更新時間:2013-04-12
「沒有誰命令我。」錢鵬的眼神裡突然幻化出一種碧藍色的詭異光芒,看的趙雲金不禁心頭微微一震。
「你到底是誰?」趙雲金終於想起來在哪裡看到過這種眼神和目光,那是在深山裡的龍脈地宮裡。那一次他雖然只是個小嚮導,可是與生俱來的敏如洞察力,讓他隱約看到了一雙這樣的眼睛。
「傳說,我只是根據一個傳說來截殺你們的。」錢鵬似乎能從趙雲金的臉上看出他心裡的想法,冷笑一聲道。
「傳說?」趙雲金還沒說話,胡小海已經衝過來抓住錢鵬的衣領,獰笑著道。
「不錯,你看那滿室的花朵,一朵朵火紅妖嬈的花皆懸浮在半銳空中,詭異非常,正前方立著一個女子,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子,身穿大紅裙衫,眼神淒厲,但面上卻帶著淺淺的笑容。」錢鵬突然抬起手指著前方,臉上的詭異之情更甚,朝趙雲金和胡小海喃喃道。
「錢鵬,你不要再耍花樣了!」趙雲金突然低沉的一聲斷喝,只震得胡小海心頭隱隱作疼,驀地醒悟過來,才發現這是錢鵬的一種催眠術。他是特種兵,對於催眠術不陌生,可是像錢鵬這樣的年輕的催眠高手,卻是第一次見到,想到剛才的危險清醒,不禁額頭冷汗滾滾。
「趙兄弟,我們殺了這個小子算了,他太邪門了。」胡小海害怕夜長夢多,提議要殺了錢鵬。趙雲金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沉吟了一下,彎腰抓起錢鵬大步朝街道上走去。
他們剛剛走上街道轉了一個彎,便聽到遠遠的傳來一陣叫賣鮮花的聲音:「賣花了,賣花了,賣新鮮的鮮花了……」聲音婉轉動人,只不過在這寂靜的夜裡怎麼聽著都有點滲人。
「買花?」在又拐過了兩道街的時候,趙雲金和胡小海終於看到了那賣花人,只見那女子一身紅衣在夜色裡就像是一個血衣人,滿臉不屑的攔住趙雲金說道,見他們沒反應接著說道:「看你們沒受傷,估計也不需要,乾脆殺了你們用你們的血祭我的花!」
紅衣女子一出口便沒好話,胡小海心中一怒便要上去教訓她。
趙雲金卻淡定異常,先攔住了胡小海,然後突然腳尖一點地,抓住錢鵬當做武器就朝那女子砸了過去。
女子冷笑一聲,手腕輕轉,霎時面前立起一道無形的結界,趙雲金抓住的錢鵬就像是撞在一張無形的網上面。
趙雲金依舊目光清淡,淡淡一笑,一轉身,飛起一腿朝那紅衣女子的胯部踹去,原來他早已看出那是那女子唯一保護不到的地方,而他用錢鵬當武器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趙雲金的這一腳踢的叫人很是不解,因為他還沒接觸到那女子,就已經收腿了。女子眼裡滿是譏笑,正待說什麼,卻發現腿上**辣的痛,她此時才發現原來趙雲金的龍氣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根本就不需要接觸到對方的身體,已經能傷人了,今天他估計是沒有心情傷人,所以自己才撿了便宜,否則只怕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
「好厲害的龍氣。」紅衣女子居然是由衷的稱讚道。
趙雲金則是乖乖的一笑看了他一眼道:「換個裝束再和我說話!」說著便帶著錢鵬朝前走。
背後女子說了句:「沒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裝起來了!」
這個女子原來不是別人,正是龍欣,難怪趙雲金那一腳點到即止,也難怪她能夠深更半夜的知道趙雲金要出現在哪裡。
屋子裡,趙雲金坐在桌旁漫不經心用手叩著桌面,龍欣過了一會兒也走了進來,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裝束,滿頭的珠簾卸下,一條黑色絲帶鬆鬆挽著如瀑的黑髮,穿著一身淡藍色男裝,整個人懶懶倚著門欄,眉目淡淡,容顏依舊絕色傾城。
見過龍欣女裝的人都會自動忽略了她的臉,這個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輕狂傲然,目中無人,詭譎多變手段狠辣,她是個美人,但卻是個沒人敢惹的美人。只不過她始終都是趙雲金盤子裡的那根豆芽菜,在趙雲金的眼裡她就是一個女人,一個需要男人的女人。
趙雲金看了龍欣一眼似乎是不耐煩,而龍欣的嘴角勾起一抹傾絕天下的笑容,緩緩踱步而來,懶洋洋的坐在他對面,漫不經心的執起一杯茶隨意的喝著。
趙雲金開口道:「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瘋瘋癲癲了?不對,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瘋瘋癲癲了,為什麼好好的女裝不穿,非要做人妖的打扮?」
龍欣白了趙雲金一眼依舊懶洋洋的喝著茶,慢悠悠說道:「你這人還真是奇怪啊,我剛才傳女裝的時候你要我換裝束,現在我穿上了男裝你又說我是人妖,你這人到底怎麼了,是不是你希望我在你面前不穿衣服?」
她的話還沒說完,自己就已經笑起來了,而胡小海也笑了,就是趙雲金都忍不住笑了,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會道了?是不是鄭小倩教你的?」
「我跟小倩是好朋友,那是近朱者赤,而跟你在一起拿是近墨者黑!」龍欣一笑起身,進裡面屋去了,她那妖嬈的身段裹著颯爽的男裝,不禁讓趙雲金和胡小海看的有些癡迷了,胡小海喃喃道:「真是好啊,我一定要小紅下次穿這樣的衣服來伺候我。」
趙雲金一笑,拈起一粒花生彈指飛出,「啵」的一聲,正打在胡小海的腦門上,胡小海一驚,只聽趙雲金道:「你老小子在想什麼呢,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想著你的小紅?」
「什麼什麼時候了,我這叫食色性也,孔夫子說的,你小子要是不好這口,剛才幹嘛那麼色迷迷的看著那小妞?」胡小海腦門隱隱作疼,不禁有些生氣的道。
趙雲金一笑,道:「小海哥,你一定會後悔的。」
果然,就在趙雲金的話還沒落音的時候,龍欣出來,還是一襲黑色的床裙,包裹著玲瓏剔透的嬌軀,那若隱若現的肌膚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輝,胡小海雖然各大會所都去過,可是想龍欣這般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嚥了口唾沫,眼珠看的都快調出來了。
突然他長大了嘴巴,緊緊的閉上了,漲紅了臉,衝向了廁所。等他從廁所出來的時候,龍欣已經坐下和趙雲金開始泡茶喝了。
「怎麼樣?我剛剛洗了腳的肥皂的味道還不錯吧?」龍欣看著胡小海,風情萬種的笑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她已經從一個冷若冰霜的冰美人,變成了冰火兩重天的尤物。
胡小海又去廁所吐了,而趙雲金卻跟龍欣開始喝茶聊了起來。
「什麼歪理,我活的好好的,誰敢惹我!」龍欣從火爐上取過煮沸的水,慢條斯理的泡起茶來。
趙雲金看著他懶懶的樣子也不急,喝了口茶道了句:「你別忘了,你是從哪裡出來的,而且你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見龍欣沒反應接著說道:「只要是我們保護住了龍蓮,還有龍脈,那就是一件大功德,到時候你也可以不用回去了,就留在這裡!」
龍欣取出上好茶葉裝入杯中依舊懶懶說道:「本大姑娘對你說的大功德沒興趣,我只對你感興趣,什麼時候你肯跟我生孩子,我就不整天無所事事了!龍脈對你很重要,可是對我卻只不過是一個祖宗的遺訓,而祖宗留下的遺訓那麼多,它確實最不重要的一個,而你跟我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一個,你知道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趙雲金徹底無語,每每和他這個特別關係的朋友說話總能被氣個半死,而自己偏偏好死不死又拿她沒辦法,趙雲金心中滿滿的激情頓時被熄滅,滑倒在椅子上,捧著被開水燙傷的手呼呼吹著,委屈至極。
龍欣自然知道他那樣子是裝出來的,別說一點開水,就是手被砍了他趙雲金都可以當沒事人,然後運用龍氣重新長出一隻手來,看到他那模樣則是好笑道:「你也不要著急,你是我的男人,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不開心的,只要是你想要做的,我都會幫你的!」
趙雲金捧著自己的手滿臉不屑道:「誰著急!」但一想到真能保護龍脈,並取得龍蓮甩了甩了手正襟危坐道:「你說生孩子那就生孩子,反正我趙雲金的體能多的沒地方發洩,只不過我現在心情不好,害怕生出來的孩子都性格有問題,我這是為你好!」趙雲金說著,自己都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趙雲金一說完這話便呸了自己一回,繼續開口道:「其實你也別說的這麼簡單,龍脈是個多麼大的誘惑,你一定知道,現在想要得到它的人就算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些人哪一個不是富甲天下或者可以稱霸一方的角色,你想想就我們幾個人怎麼可能那麼輕鬆的就保護的住,還有那龍蓮,誰不想長生不老?儘管它的功效被誇大了!」
說著,兩個人都沉默起來,只有水壺裡的水開了,發出吱吱的聲音。
胡小海從外面進來唧唧歪歪打破了兩個人的安靜:「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性!我都快把腸子吐出來了,你們也不進來一個人看看我?還當不當我是你們的搭檔?」
「你什麼時候認為是我們的搭檔了?要真是搭檔的話,你會偷看我的女人嗎?」趙雲金呵呵笑著,接著道:「小海哥,記住了,這個世上不能摸的不光老虎屁股,還有女人。」
「小老弟,你要我怎麼謝謝你呢,你幫了我這麼大一個忙?」胡小海突然歪著腦袋問道。
「你以死謝恩吧,或者你直接太監了,然後把小紅送給別人。」趙雲金淡淡道。
胡小海聽了這話立馬癱倒在椅子上,虛弱的伸出手指著趙雲金說道:「小老兄,你不打擊我會死啊!」
「不會死,會不舒服!」
「……」
是夜,一彎殘月冷冷掛在天際,趙雲金跳到房屋頂上靜靜立著,一襲白衣,灑脫飄逸,淡淡月光暈染週身,彷彿下一刻便會乘風飛去,胡小海立在不遠處沒有上前打擾,它知道趙雲金是在想他心中的某一個女人了,就像自己莫名的就會想起小紅或者小翠什麼的。
趙雲金坐在帝國大廈的寬大辦公室裡,馬沛菡就在他身邊,輕輕的幫他捶著腿。
「雲金,你是不是在傷心?」馬沛菡抬眼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趙雲金,柔聲道。
「報應!」趙雲金聲音很低,淡淡道。
「你說什麼?」馬沛菡一愣。
「沒什麼,我說我不傷心。」趙雲金一笑,雖然看起來還是那麼灑脫,可是馬沛菡卻感受到了他眼中掠過的那一抹傷心。心中暗歎一聲:要是現在也可以三妻四妾該多好,這樣他不用傷心煩惱,我也不用鬱鬱寡歡了。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現在要嫁給蕭天晴的卻不是真的鄭小倩。
「鄭小倩知道這次娶她的是蕭天晴嗎?」馬沛菡終於還是問了出來。
「不知道,他很會隱藏自己。」趙雲金微微伸了個懶腰道。
「那你為什麼不讓她知道?」馬沛菡不解。
「為什麼要讓她知道?」趙雲金一笑,反問道。
「……」
清風山下,清風別院裡。
蕭天晴依舊一身火紅,只是衣服略和平常有少許不同,衣袖與襟擺處金線纏繞,流光溢彩,鄭小倩也是一身鮮紅嫁衣華美非凡,碎步盈盈,纖腰楚楚。可是誰也不知道這個鄭小倩已經不是那個鄭小倩了,就連新郎官蕭天晴斗不知道他眼前的新娘居然是被人冒充的。
不見其貌,一大半人已生了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