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玨與於爽在醫院住了能有十天,這十天來,高玨每天都要在走廊內徘徊,但始終沒有進入於爽的房間。因為他感覺的到,於爽的心中,有意的排斥他。其實高玨也明白,於爽是有夫之婦,自己離她太近,終究不好。
可是,高玨的心,彷彿被於爽吸引,如同陷入泥藻,無法自拔。想忘,又無法忘記,於爽的喜怒哀樂,都時刻牽絆著他的心。
高玨每天都在走廊徘徊的事情,經常會被娟娟和丹丹現,二人都會將情況匯報給於爽。於爽聽後,便會有些黯然,其實她也想見高玨,但她又不敢見高玨。因為,她怕。
於爽也就是在戀愛,和剛剛結婚的時候,也和男人聊的那麼開心。但是這種開心,已經很久沒有了。在那天與高玨對口供,聊天的時候,她似乎找到了戀愛時的感覺,就好像和這個男人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可是這種感覺,實在太可怕。太不希望,再和丈夫之外的男人,產生這種感覺。但讓人無奈的是,她和自己的丈夫,也已經很久沒有說過多少話了。
這天早上,是於爽住院的最後一天,丹丹和娟娟,幫於爽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一切都收拾妥當,娟娟說道:「爽姐,東西都收拾完了,咱們什麼時候走。」
「現在就走。」於爽翻了個身在,坐了起來,準備穿鞋。
「那……要不要跟他說一聲?」娟娟小聲問道。
「這……」於爽猶豫了一下,有些傷感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和丹丹先下去,在下面等你,你去和他說一聲。就說我出院了。」
「這麼做,是不是……對他有點不公平呀……」娟娟低頭說道。這幾天來,娟娟和丹丹都隱約看出來高玨、於爽之間的關係。很明顯,高玨喜歡於爽,又不忍破壞於爽夫妻間的感情。而於爽的心中。不能說沒有高玨,甚至連於爽自己都知道,倘若再近一步,她就有可能出軌。只是,高玨對於爽的憐愛,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娟娟羨慕於爽。同情高玨,所以她才會覺得,這樣做,對高玨是不公平的。
「那怎麼做才叫公平,如果……我現在沒結婚,我一定會給他一個公平……可是……現在已經遲了。好了。咱們走吧。」於爽傷感地把話說完,穿上鞋子,站了起來。
娟娟和丹丹明白她的意思,是呀,要於爽怎樣做才算公平?兩個人都是無奈地搖頭。
按照於爽的意思,由丹丹拎著東西,陪於爽先下樓。娟娟前往走廊的另一側,替於爽向高玨告辭。
走廊的外面,今天只站了一名小警察,是於赤。娟娟知道,想要見高玨,是要經過傳話、請示的。娟娟知道對方的名字,和氣的說道:「於警官,我想見一下高書記。」
「高書記已經出院了。」於赤也是和氣地說道。
「出院了,什麼時候走的呀?」娟娟一下子納悶起來。
「天剛亮的時候。」於赤答道。
「那……」娟娟本想說,他走的時候。為什麼不通知一聲,打個招呼,但是話到嘴邊,並沒有說出來。略一沉吟,才道:「那他既然走了。你怎麼還留在這裡呀?」
「是這樣的,高書記臨走前說,讓我在這裡等著,如果你們當眾有誰過來,就讓我把這個信封交給她。」於赤說著,從兜裡取出來一個信封,遞給娟娟。
娟娟接了過來,只一摸,就能感覺出來,裡面裝著的東西,大概是什麼。她鄭重點頭,說道:「謝謝。」
「不客氣,這是我的分內之事。」於赤微笑地說道。
「於警官,我先走了,如果有機會,咱們再見。」娟娟柔聲說道。
「我也走,事情已經辦完了,咱倆一起。」於赤露出憨厚的笑容。
「嗯。」娟娟點了點頭。
兩個人聯袂下樓,一同進了電梯,正巧電梯裡面沒有別人。於赤呆呆的看著娟娟,娟娟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地垂下頭。
眼瞧著快要到達一樓,娟娟才小聲說道:「你老盯著我看什麼呀?」
「那個……」
於赤吞吞吐吐,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此刻電梯在一樓停下,鐵門左右打開。這一刻,於赤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從兜裡掏出一張紙片,塞到了娟娟的手裡,然後飛快地朝外面跑去。
娟娟心中納悶,拿起紙片一看,原來是一張電影片。她撲哧一聲笑了,笑的很甜,慢慢走出電梯,小臉仰著,別提有多開心了。
「這個笨蛋,也太土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辦法……」娟娟嘀咕了一句,但還是滿心甜蜜的走出醫院。
出了大門,於赤早就跑出老遠,娟娟也沒追他,而是直接走到停車場。於爽的車,昨天就被丹丹給開了過來,此刻丹丹坐在駕駛位上,於爽坐在副駕駛。
副駕駛的窗戶,是開著的,於爽扭著頭,一直在往樓上看,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娟娟走了過來,她看得出,於爽是在找誰。而於爽卻沒有現,娟娟從後面走過來。
「爽姐,你不用看了。」娟娟說道。
「怎麼了?」聽到聲音,於爽才現娟娟回來了,她好奇地問道。雖然她不敢再見高玨,但心中又忍不住,想要再看高玨一眼。
「他走了。聽於警官說,天才亮,他就走了。」娟娟說道。
「走了……他為什麼走呀……怎麼……」於爽有些失落,她本想說,怎麼不來說一聲,但這話,她還是沒有說出口。
「這是他留給於警官,讓於警官交給你的。」娟娟說著,把信封遞給於爽。
於爽接了過來,信封封著口,裡面裝著什麼東西。她只一觸碰,就能猜出來。她急切地將信封撕開,伸手向內一抽,果然是一條佛牌。於爽已經摸出來了,但她現在。似乎並不關心這塊佛牌,而是仔細往信封裡看,好像是在找什麼。可惜,信封裡面什麼也沒有。
「唉……」於爽歎息一聲,將佛牌掛到自己的脖子上,信封揣入口袋。
眼下娟娟。已經上車,坐在後排。
「爽姐,咱們走吧。」丹丹說道。
「你下來,我開!」於爽突然叫道。
「可……你的腳……」丹丹擔憂地說道。
可是,於爽並沒有搭理她,直接開門下車。繞到駕駛位這邊。丹丹無奈,只得下車,直接到後排坐著。
於爽鑽進駕駛位,一腳油門,現代轎車直接竄了出去。她開的度很快,也就是在市區內,否則的話。起碼1打底。
核緣居。
高玨坐在輪椅上,一個靜靜地抬著頭,望著店舖的牌匾。張佩站在他的邊上,一句話也沒說。高書記在此,已經看了能有將近一個小時,一直都沒有動過。
又過了好一會,張佩才聽到高玨有些神傷地說道:「張哥,給我準備車,我今天就回春江。」
「好。」張佩點頭答應。
「不看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高玨搖頭苦笑。其實,連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放不下。此時此刻,他的心,還在那個女人的身上。就好像昨天晚上。他便有一種預感,於爽要走,而且不打算和他見面辭行。他知道,自己是在不對的時間,稀里糊塗地愛上了一個人。他一直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在乎於爽,就好像這個女人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那麼的難以割捨。彷彿一旦離開,便是斷臂之痛。
「於爽,祝你幸福。你放心,不管是何時何地,只要你需要我,我都會義無反顧的出現在你的面前。」高玨哀傷地說了一句。又過了良久才道:「張哥,扶我走吧。」
「是。」張佩點頭答應,伸手抓住輪椅的把手,慢慢掉轉方向。
可就在這一刻,一輛紅色的現代轎車,飛馳而來。
這輛車開的很快,駕車的人,正是於爽。
於爽此刻的心情很不好,完全可以用糟糕來形容。她難過,就好像自己失去了一樣很寶貴的東西一般。她在乎這個男人,可她又不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人世間最大的痛苦,或許就是這個樣子。
她要洩,她要洩心中的這股壓抑。大白天的,在市區內開車,還風馳電掣,著實有些嚇人。
這是她回家的路,核緣居是必經之路。
飛馳之時,她突然看到了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是他!」一看到這個男人,於爽的心頭登時一顫。
卻巧這時,前面的綠燈,變為紅燈。在她的前面,有一輛桑塔納轎車,轎車立刻停了下來。
然而,於爽只顧著看那個男人,根本沒有留意前面的情況。娟娟和丹丹看到了,兩個人一起尖叫,「快停!」「撞上了!」
「啊……」聽到喊聲,於爽反應過來,再瞧前面的車,已然近在咫尺。
她忙一腳剎車,可來不及了,「匡!」
車頭狠狠地撞在桑塔納的車尾。
高玨就在一邊,聽的撞車的聲音,他的心登時一陣劇痛,疼得他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於爽的車他認得,看到那紅色的現代,與桑塔納撞在一處,他的心又是一陣劇痛。他顧不得腿上的傷,直接從輪椅上跳了下來,朝現代轎車衝去。「於爽、於爽!」
桑塔納是追尾,裡面的司機,並沒有大礙。司機從車內跳了出來,衝著後面大聲罵道:「你它媽的會不會開車呀!」
高玨每跑一步,小腿就是鑽心的疼痛,他關心於爽的安危,卻也顧不得這些,只是憂心如焚。眼下聽到司機大罵,一向有涵養的他,這次破口叫道:「你***給老子閉嘴!」
「你是誰老子,是不是找揍呀!」司機一聽這話,馬上就火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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