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和一個赤身**的女子在房間裡,兩人能幹什麼,傻子都知道。見小翠從自己身邊走過,高玨急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小翠急忙叫道:「你要幹什麼?」
外面的人則又大聲喊道:「快點開門!」
高玨哪裡管得了那些,他斷定,肯定是有人陷害自己,他猛一用力,將小翠甩到床上,跟著上前,狠狠地給她來個記耳光。這一耳光,打的小翠是暈頭轉向。
高玨明白,現在絕不能開門,否則自己這一輩子就毀了,急匆匆地跑到窗邊,將窗戶打開,跳到窗台上。這裡可是五樓,往下跳,還不得摔黏糊了。他左右觀瞧,忽然看到右邊的房間,窗戶沒關,是拉開的。他管不得其他了,一心只想逃到隔壁,再做打算。與隔壁窗戶的距離,並不太遠,卻也不近,好在中間有一條從樓上垂下的排水管道。
在監獄裡這麼多年,可不是白混的,裡面什麼樣的人沒有,小偷小摸,翻牆越脊的,比比皆是。高玨聽幹這行的人講過,遇到這種情況,只要抓住排水管,順勢向對面一翻,也就過去了。
高玨拼了,按照那位老兄的指點,一下子從自己這邊的窗台,翻到隔壁的窗台上,隨即跳了進去。
「砰!」
雙腳一落地,隔壁床上的睡著的人,立時驚醒,那人嚇了一跳,失聲叫道:「誰?」
住在503的人,正是袁婷,伴隨著聲音,轉頭看床邊看去,馬上發現了高玨。
「是你!你怎麼過來了!」看到高玨的身上只穿著背心褲衩,袁婷驚慌失色,緊緊地抓住被子。
「我好像被人算計了,剛剛醒來的時候,發現床上躺了一個什麼也沒穿的女人,緊跟著,警察就來查房……」高玨連忙解釋,將適才發生的一切,簡明扼要地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袁婷的臉色才緩過來,但仍是警惕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這還有假。」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急促地敲門聲,「開門、開門,警察查房!」
高玨嚇了一跳,小聲說道:「來了。」
袁婷略一思量,說道:「你先上床,等下警察要是問,就說咱倆在處對象。」
「好!」現在這種情況,高玨也顧不得其他了,幾步上床,順手拉開袁婷的被,就要鑽了進被窩。
袁婷沒有準備,身上的被一下子被高玨拉開,高玨只覺得腦子裡一陣充血,眼前的景象,實在太美了。袁婷的**,白璧無瑕,雙峰聳立,在上面還有兩枚粉紅色的葡萄粒。葡萄粒嬌艷無比,令人垂涎欲滴,怕是任何男人見了,都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哪怕是眼前這種千鈞一髮的緊急關頭,高玨都有些看得癡了。
袁婷睡覺時,不喜歡身上有束縛,只穿了一條白色的三角褲。眼下被高玨看了個遍,登時粉頰一紅,嬌叱一聲,「看什麼看!」
高玨這才反應過來,轉過身去,把臉緊緊摀住。看到高玨的窘態,袁婷忍不住嬉笑一聲。
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磨蹭什麼呢?快點開門!」
「鬼叫什麼?等我穿完衣服再說!」袁婷罵了一聲,起來穿戴整齊,這才前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四個警察就闖了進來,還將袁婷撞了一個趔趄。警察進門,見床上有人,不由分說,直接拽開被,將高玨從床上拉了起來。
有一個帶頭的警察,大聲叫道:「你進來認認,是不是這小子!」
小翠現在已經穿好衣服,一扭一扭地走了進來,一見高玨,立刻指認,「就是他!」
「好!把他帶走!」帶頭警察說完,押著高玨的警察,作勢就要將高玨帶走。
這時,站在門內的袁婷可火了,回身叫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憑什麼抓人?」
「我們是警察!」帶頭警察大聲叫道。
「警察!穿著這身皮就是警察嗎?把證件亮出來給我看看!」袁婷大聲叫道。
「給你看!憑什麼給你看!你它媽的算老幾呀?」一個警察罵罵咧咧地叫道。
「不亮證件就冒充警察執法,還想抓人,你們是哪的,要是不說個清楚,休想把人帶走!」袁婷說完,轉頭衝著走廊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有人冒充警察執法抓人!」
這一通鬧,附近住著的,全都驚醒了,不少人都已打開房門,聽到招呼,紛紛跑了過來,在房門堵住。王凌江、肖毅、唐飛都在其中。
「這幫傢伙說自己是警察,要帶高玨走,可誰也沒有證件,分明是冒充的。趕緊給我報警!」袁婷嗚嗚喳喳地叫道。
這個年頭,通常警察抓人,被抓的人一看到這身制服,就全都嚇蒙了,哪有像袁婷這樣的呀。帶頭的警察,也沒有辦法,從兜裡掏出證件,走到袁婷面前,說道:「這是證件,看仔細了!」
「黃河路派出所的!」袁婷眉毛一掀,叫道:「我記得這裡歸永春路派出所管吧!什麼時候輪到黃河路派出所來執法?」
帶頭的警察叫王順,是黃河路派出所負責治安的小頭目,他萬沒想到,袁婷能問出這麼一句,但還是說道:「我們是接到舉報,說這裡有人****,一時沒來及通知永春路派出所,等會把人帶走,就會移交過去。」
「你說有人****,那抓他幹什麼?」袁婷指向高玨。
「他就是**的!」王順說道。
「胡說八道!你哪個眼睛看到他**了?」
袁婷毫不示弱,厲聲問道。
「這個叫楊小翠的就是**女,是她指認這人**的,剛剛這人聽到我們查房,打了楊小翠,翻窗逃了過來!」王順義正言辭地說道。這要換做平時,早就把人帶走了,解釋個屁呀。但是今天,袁婷實在太橫了,門口又這麼多圍觀的,怕是不把事情說清楚,想走出這門,還真不容易。
「她說我**,我就**了呀。我今晚,一直睡在這裡,這個女人我根本不認識!熟話說,捉姦拿雙,捉賊拿髒,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和袁婷睡在一個房間。憑什麼說我**!」高玨即便被兩個警察按著,嗓門還是挺大。
這一嗓子可好,門口這幫學員,聽的那是真切,一個個險些摔倒在地。各個心中暗道,這高玨下手可真夠快的了。
對高玨是又羨慕又嫉妒。
「你們倆是什麼關係?還睡在一起,有結婚證嗎?告訴你,要是敢給假口供,後果很嚴重,信不信我讓你們倆蹲監獄!」王順大聲喝問道。
「法律上的事,還用得著你來教我!」袁婷星眸瞪起,大聲說道:「我和他沒有結婚證怎麼了,他是我對象,我們倆晚上躺在一起聊聊人生,談談理想,跟你有什麼關係,觸犯哪條法律了!」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請跟我們走一趟!」王順說道。
「讓我跟你走一趟,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袁婷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本子,杵在王順眼前,大聲說道:「睜大你的狗眼,給我仔細瞧瞧,你帶我走,把逮捕令給我拿出來!」
檢察院的工作證。
王順一看到封皮,就是一愣,連忙接過來,打開觀看。「春江市,檢察院,公訴科副科長,袁婷。」
見到這職位,王順的眼睛差點沒掉出來,心中暗暗叫苦,把指使他前來的曾福水,從頭到腳罵了一遍。它媽的,這個高玨有如此厲害的朋友,你也不是事先告訴我,就直接讓我來抓人,那不是找死麼。
「你說高玨是**,那個女人是證人,我現在說高玨一直在我的房間,我們倆是處對象。到底是那個女的作偽證陷害高玨,還是我做偽證,咱們可以法**見!我倒要看看,法官是相信她的話,還是相信我的話!」袁婷說著,一把將自己的工作證從王順的手裡奪了過來,跟著叫道:「就你還是警察,捉賊拿髒,捉姦拿雙的基本道理都不懂,還敢過來越界抓人,我看你這身警服也是穿到頭了!我現在倒想問問你,是誰舉報,說這裡有人**,又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過來越界抓人?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四,我們檢察院就先對你進行調查!」
袁婷的聲音中氣十足,王順聽罷,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怪不得眼前的女人這麼橫呢,檢察院公訴科的副科長,能不橫麼。檢察院的主要職責,就是監督警察的。
屋裡的小警察們,看到頭現在被眼前的女人噴的,連句話都不敢說。他們更是老老實實,就連按著高玨的手,也都鬆了下來。
王順已經徹底被袁婷的氣勢鎮住,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半晌才想出說辭,說道:「我這是剛剛接到匿名舉報,因為太晚了,才沒有向領導請示。想**也不是什麼大案,而且還能罰兩個錢,所以就沒知會永春路派出所,自己擅自出警,趕過來了。這事是我不對,我回去之後,一定檢討,自請處分。」
他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只能這麼說,把責任都抗下來,他也明白,要是再來硬的,深究下來,自己就得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