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教語文的老師們永遠無法猜出這群平時一學到成語就發呆的學生們搞怪的能力有多高,有一個好事的學生把《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中的小燕子的成語趣變編輯成冊,在各大學校裡傳抄:
不折手斷(不擇手段)
一兵之貓(一丘之貉)[]
羊縫鷹圍(陽奉陰違)
一鳥罵人(一鳴驚人)
一絲不句(一絲不苟)
一勞永兔(一勞永逸)
一苦千金(一諾千金)
一發千鉤(一髮千鈞)
一言九桌(一言九鼎)
心急如墳(心急如焚)
冷了蜘蛛(冷暖自知)
小蟻大蟻(曉以大義)
以化傳化(以訛傳訛)
以子之手,攻子之眉(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神仙畫畫(出神入畫)
魚有濃煙(與有榮焉)
爐子可澆(孺子可教)
魚家瓢蟲(鰥寡孤獨)
這位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學生一時間還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許多人指名道姓地跑來找他,就為了和他交流。
在這個娛樂性明顯低於後世一大截的時代裡,《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的出現,使得許多人大開眼界。甚至還有很多癡迷武俠小說的男生發出感慨道:「原來言情小說也可以寫得怎麼好看!」學生們課餘時間最愛做的事情就是一起討論小燕子語錄,而且百說不厭。這股討論小燕子語錄的校園時尚慢刮起了一種小燕子文化風。
學校裡許多老師們都發現了這一現象,有一些嚴厲的老師在課堂上收繳的《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都在老師辦公室的辦公桌上堆起來了,看上去蔚為大觀,足夠去開一小家書店了。他們紛紛向學校的校長建議:學生不准帶除了課本以外的書籍及學校。有的學生怕被老師抓到,躲到廁所裡偷偷地看《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所以偏僻的學校廁所也被小燕子文化席捲到,一些偷著在學校廁所裡抽煙的男生改成了在學校廁所裡看《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
台灣某中學,一名穿著校服的高中男生氣喘吁吁地跑到一個女生面前:「小麗,我跑遍了學校周圍的幾條街,都沒有買到你要的《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這本書,要不這樣,我先問別人借一本給你看,好不好?」高中男生小心翼翼地問那個女生。如果李然在的話,一定會驚訝,這個高中男生就是那天和李然相遇的那個高中男生。雖然李然告訴了他某條街還有幾本《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不知道這個高中男生是不是不幸運,當他跑到李然說的那條街時,書報亭老闆說剩下的幾本書也已經賣完了。
「那我們還是分手吧,昨天你說沒有買到,我也不怪你,今天你又跟我說買不到,我要你這樣沒有用的女朋友幹什麼?你看看我的死對頭小蘭的男朋友,人家一聽小蘭說要看這本《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立馬就買了十本,小蘭還發給了班上其他的女生,唯獨就是沒有我的份。本來我還還在她面前說過我也會有的,可是你到現在還沒買到,這不是讓我在她面前抬不起頭嗎?」說完,小麗甩開了這個高中男生的手,逕直走了,只留下傻了一般的高中男生。原來這個小麗是嫉妒別的女生都有一本《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也想讓自己的男朋友買一本,可是高中男生不爭氣,沒有買到,小麗就覺得自己在女生面前難堪了,所以要和高中男生分手。要是李然知道自己的《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不小心拆散了這兩個人的戀情,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這還不算完,小燕子文化風從校園刮到了校外。台灣有一家眼光獨到的烤肉店甚至用了小燕子語錄之中的「前不見蹄膀,後不見烤鴨。念肚子之空空,獨愴然而涕下」(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這句話作為招牌,去吃一次還送小燕子愛心套餐份,吸引了很多小燕子迷去光顧。
還有更狠的飯店裡,也跟著把菜單改成了《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中小燕子的菜單,還美名為小燕子菜譜:
大卸八塊
狗血淋頭
腦袋開花
開膛破肚
腦漿迸裂
狼心狗肺
碎屍萬段
粉身碎骨
要頭一顆
要命一條
魚有濃煙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斷手斷腳四分五裂
不明白底細的人進去吃飯,一看這飯店的菜單就覺得毛骨悚然,光看著菜名取得跟武俠小說中的黑店一樣。
這股小燕子文化風的刮起,純粹是讀者的自發行為,李然和東方出版社沒有在背後做任何煽風點火的事情。說實話,《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火熱的程度完全超出了李然的意料。瓊瑤版的《還珠格格》在台灣出版後也很火,但是要說帶來的影響力,可能就沒有李然寫的了。
李然寫《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的最初目的只是為了佔領女性讀者的市場,提高自己在女讀者的影響力,為自己將來拍出的電影拉到更多的粉絲,並沒有說要堅持寫言情小說的打算。這時候的武俠小說還是佔據了小說市場半壁以上的江山,李然寫言情小說是一次試水行為,他早就計劃在寫完《還珠格格》之後回歸到武俠小說的寫作之中來。畢竟李然自己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言情小說來供自己抄襲。
高雄,東方出版社。
「老趙,我有幾個朋友托我說想要多進一些《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這個說話的人是趙勇的朋友,曾經在《尋秦記》的銷售上幫過趙勇和李然大忙的人,姓孫。
「沒貨了!」趙勇兩手一攤。
「老趙,你也知道,商人嘛,無非就是圖個利字,上次我不在台灣,那些書商不進東方出版社新出的書,讓你差點賣不出去,你心裡對他們有怨氣,我能夠理解,現在我也是來做個中間人,說和一下,以你老趙的精明,不會有送上門的錢不賺吧?」孫姓中年人說道。
「老孫,不是我不看在你的情面上,上次的事我早就揭過了,我這裡是真沒貨了,再說了給誰這都是說好了份額的,要也得等下一版印刷出來了再說!」趙勇回答道。
事實上,趙勇雖然對上次那些書商撇開東方出版社的行為很不齒,但也知道當時外界對李然的新書很不看好,最後也沒有再深究。其實第二版《還珠格格之燕兒翩翩飛》出版後,趙勇還是按和其他書商約好的份額給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