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李然反反覆覆地修改《還珠格格》,拿mp5里的《新還珠格格》和自己腦海裡對老《還珠格格》劇情作對比,直到李然自己認為達到了比較完美的程度才停止。可以說,這部《還珠格格》其實是新老《還珠格格》和李然自己的想法結合出來的產物。
趙勇似乎對李然寫的《還珠格格》很沒有信心,自從上次來催過李然之後,就再也沒有來看李然的寫作進度。事實上,趙勇一直在忙著找武俠小說作者投稿,不過收效甚微。雖然有過人投稿,即使是趙勇這個對武俠小說沒有什麼欣賞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些作品根本就是在抄襲《尋秦記》或者是一些粗製濫造的產物。真正寫得好的新人作品,基本上都被那些老牌和經濟實力雄厚的出版社挖掘了。[]
寫完了第一部《還珠格格》,李然就拿著稿子往東方出版社去。
從《尋秦記》第六冊出版結束,和趙勇清點完收穫後,李然再也沒有涉足到這裡。幾個月不見,原來的東方印刷廠已經改成了東方出版社,包括廠子和其他建築物都粉飾一新。東方出版社的大部分老員工都認識李然,直接讓他去了趙勇的辦公室。
「趙叔叔,《還珠格格》第一部《燕兒翩翩飛》已經寫好了,你看一下。」李然遞過書稿給正在審稿的趙勇。
「小李來了,你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忙著找武俠小說作者投稿,看來看去,沒一個寫的好的,白費力氣了,」趙勇歎道。
「我們東方出版社剛剛成立,沒有人來投稿和發現好的作品也是正常,趙叔叔你就不用太在意了,現在看看我這本書怎麼樣,然後咱們再來商量一下出版的事情。」李然安慰道。
「哎,我上次勸你的,你都沒聽進去,你憑著《尋秦記》出名,按理來說,下一部作品也應該寫武俠小說,誰知道你竟然該寫言情小說了,再者說,看言情小說的人哪有看武俠小說的人多,你這個《還珠格格》出版以後肯定沒有多少人看,那你的名聲就沒了。」趙勇也只是隨便翻了翻書稿,語重心長地對李然說道。
「我知道這樣做冒了很大的風險,但是我還是想嘗試一下,還有就是我對我自己的作品有信心。就像《尋秦記》一樣,我給高雄的許多家出版社投稿時,他們也不相信我,後來我不是照樣成功了,」,李然始終對自己和《還珠格格》抱有很大的信心。
「我說不贏你,你也是東方出版社的老闆,你都這樣說了,我似乎只有跟著你走這一條路了!」趙勇妥協了。
雖然趙勇答應了李然出版《還珠格格》,但是第一版只印了一萬本。李然也知道《還珠格格》再好一樣需要事實來證明,第一次印一萬本的確是個比較保險的辦法。
對於李然這個新銳的武俠小說作家,外界保持了很大的關注。李然去年的半年裡始終保持著一個月出版一冊的速度,「台灣小倪匡」的稱號就是由此而來。在寫完《尋秦記》的後兩個月裡,李然沒有傳出任何藥寫新書的消息,這不免讓外界對他多加猜測。現在一聽到李然寫了新書,而且不是大家一直期待的類似於《尋秦記》水準的武俠小說,竟然是言情小說,這就有許多人就坐不住了。
台灣《台灣時報》:「我們已經等了兩個月,卻得知這位《尋秦記》的作者似乎在武俠小說的寫作方面出現了問題,台灣的小說讀者們需要的是他繼續寫出《尋秦記》這樣優秀的武俠小說而不是言情小說。」
《聯合報》:「這一位大大長了台灣武俠小說界臉面了新銳武俠小說作家放棄了他賴以成名的武俠小說,竟然跑去改寫言情小說,我們對這部名為《還珠格格》的小說存有疑問,一位武俠小說作家寫出來的言情小說是怎樣的?我們拭目以待!。」
《中國時報》:「對這位新銳武俠小說作家來說,也許改寫言情小說是一種新的嘗試,但這樣做忽視了無數對他的下一部作品抱有大期望並且等了兩個月的小說讀者。」
也有許多看過《尋秦記》的女性讀者反而很期待李然的《還珠格格》,雖然在《尋秦記》中有關愛情的情節不多,但女性讀者還是比較認同李然寫的。
香港,《尋秦記》的作者改寫言情小說的消息傳到香港,一些《尋秦記》小說迷大都表示感到很失望。
金庸也聽說了這個消息,但作為前輩,他不好去直接批評這個他認為很有潛力的武俠小說作者,所以,《明報》沒有任何表示。但這種沉默也讓外界猜測金庸也和他們一樣不太看好李然的《還珠格格》。
《文匯報》和《大公報》也都發表了差不多的評論:「《尋秦記》的成功,似乎讓這位台灣新銳武俠小說作家有些驕傲了,即使是金庸、古龍、梁羽生等這些武俠小說大師都沒有嘗試過去寫言情小說,只不過是在武俠小說裡多加了一些俠骨柔情;也沒有聽說瓊瑤、亦舒等這些言情小說作家想嘗試寫武俠小說,武俠和言情是兩個不同的小說種類,沒有人可以做到兩方面都兼顧,腳踏兩隻船,最後的結果只能是掉進水裡。《尋秦記》的作者應該冷靜下來,重新思考一下,回歸到武俠小說領域來。」
這些還都是一些善意的批評,只是認為李然不應該改寫言情小說罷了。一些之前就因為李然憑著《尋秦記》大紅大紫而心生嫉妒和不滿的三流寫手紛紛趁機落井下石,在小報和雜誌上諷刺李然和《還珠格格》:「這個大陸仔已經江郎才盡了,《尋秦記》的大賣只不過是運氣,這次他改寫言情小說就證明了他其實根本沒有這個實力,所謂的新書《還珠格格》出版後有誰回去看?」
趙勇看到這麼多報紙雜誌都不看好李然的新作品,就指著這些評論又勸李然趁時間還來的己,再寫過一本武俠小說。李然仍舊堅持出版《還珠格格》,根本不為外界的評論所動。
商人是趨利的,這一點在外界評論過後,李然就感受到了。收到外界評論的影響,沒有書商來東方出版社進貨,而東方出版社在擴張完成之後,賬面上已經沒有了後續的資金。二月底快到了,工人的工資似乎還沒有著落,這也是當初趙勇催著李然寫書的原因之一。
辛辛苦苦憑借《尋秦記》剛開始建立的小說銷售網絡在這樣的打擊下搖搖欲墜,李然只好重操舊業——代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