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你就呆在這吧,聖女需要療傷,待她傷勢好轉自會召見,老夫就先告辭了」「前輩慢走」墨言拖著傷軀恭送道。馬裡謝羅將墨言安置在教廷內部一處人跡罕至的別家小院當中留下一句不疼不癢似交代一般的話語就不管不問的飄然離去了。
畢竟是身處異域人生地不熟加之自身渾身傷勢頗重未癒,不宜行走,所以老墨同學所幸兩耳不問窗外事,房門緊閉,一步也不曾外出,就地閉關,這也倒省卻了好多人無謂的擔憂,畢竟墨言乃是數萬年來第一個以非冥教子弟的身份進入冥界的和卡扎菲等後來者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自然引得不少有心人的過多留意。
馬裡謝羅府邸卡扎菲在府中來回踱步已是翹首以待多時了。將公主安度好以後,又親自前往教主閉關之所在將所有的事情事無鉅細的稟報得到教主克希馬的暗示指使後,馬裡謝羅這才腳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聽到馬裡謝羅匆匆回府的腳步聲,卡扎菲立即興奮的朝著門外走去「孫兒拜見爺爺!」卡扎菲當即雙膝跪地,對著馬裡謝羅跪拜道。
「臭小子等急了吧,快起來,隨爺爺進來」顯然卡扎菲的馬屁拍的太過太做作,但是一生都無子嗣的馬裡謝羅還就是好這一口,既然認下了這個乾孫子自然是全力栽培,盡心盡力的,所以卡扎菲以及他的那只聰明無比的靈獸鷹隼如此大禮跪拜的做派落在馬裡謝羅眼中除了欣賞之外就是濃濃的親情了,「看看,縱然你們有親孫子又如何?有老夫這孫子對老夫尊敬嗎?」
如往常一般靈識一番掃視確信不會出現隔牆有耳的事情過後,馬裡謝羅這才不急不緩的開口道「孫兒,今天爺爺已經將外面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跟教主事無鉅細的稟報了一遍,跟咱爺孫兩預想的一樣,格羅索這個孽畜走後,教主已經同意由你統領整合冥衛負責外界的開疆擴土的重任,孫兒,這是絕佳的表現機會,一定不能辦砸了,知道嗎?」馬裡謝羅語重心長的對著卡扎菲說道,畢竟如此露臉的機會來之不易,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強力推薦,冥域之內年輕俊才無數如此大好機會又怎會落在一個區區培嬰中期的修士身上,畢竟卡扎菲可不比格羅索,才來冥域不到200年根基淺薄的無法言語,當然實力較之已然化神中期的格羅索更加不是一個檔次,要知道格羅索可是號稱冥域年輕一輩絕對的第一人的,就連絕大多數教中的長老級別的老一輩都不是其對手,所以對於他坐上聖子的位置,不管內心願不願意,明面上當時是沒有任何人膽敢公然出面反對的。
無疑對於卡扎菲來說接任這樣一個猛人留下的空位,燙手程度可想而知,不過顯然對於在世俗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狐狸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武的鬥不過,哥們就陪你們玩點權術,各個擊破,誰蹦的高就先收拾誰!現在是哥們主管外界的事宜,一旦哪個不開眼的膽敢跳出來挑戰哥的權威,找個機會碰到外界大能修士尋仇的時候,嘿嘿,不死也要你脫層皮,看你服不服!」
「爺爺放心,孫兒一定不會給您丟臉!」「嗯!」聽到卡扎菲的允諾後馬裡謝羅舒緩著會心一笑「不給我丟臉,說的好,等你當上了教主的位置老夫的心願才是真正的了了啊,如此才算是真的不給我丟臉啊!」
「孫兒啊,格羅索那個孽畜在外界殺了那麼多的人,惹下偌大的麻煩,恐怕教主早就知道了,不過老夫也很好奇為什麼那老傢伙不派人去制止,畢竟我冥界才剛剛回歸如此樹敵過多恐怕日後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啊!」「奧?爺爺還有這等怪事?莫非教主大人還有別的想法?」
「這?雖然爺爺跟隨那老傢伙已經有2000年的時間了,可是究竟他的內心想些什麼恐怕是誰人也猜不透的,顧不了那麼許多了,孫兒,既然爺爺已經為你爭取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一定要物盡其用好好把握」
「爺爺您的意思?」「臭小子,在世俗中廝混了那麼久老夫就不相信你不知道該怎麼玩,你這馬屁拍的也太爛了,不過是老夫的孫子拍的再爛老夫也喜歡聽,嗯讓爺爺想想,對了路易吉長老那個老不死的他不是有一個培嬰後期頂峰的叫勞倫佐的孫子嗎?算他一個想辦法弄死,決不能留活口,還有一百年前冒出來的那個叫馬爾寇的號稱冥教新一代第二高手的化神初期修士也絕對不能放過,想辦法找機會一併嗯」說著馬裡謝羅兩眼冷冽的對著卡扎菲做了一個橫向抹脖子的動作。
卡扎菲會意說道「爺爺這些都是我們冥教的人才,而我作為此次擴充領域的主事,不能一個人獨享勝利果實,必須也得給其他同袍一個共享勝利的機會,所以孫兒會向教會提出增加兵力的要求的,相信爺爺您也會幫孫兒這個小忙批准的。」
「不能獨享勝利果實?奧!哈哈哈哈,放心,孫兒這個小忙爺爺現在就答應你,畢竟教主閉關,爺爺這個大長老可不單單是放著看的」爺孫兩皮裡陽秋的繼續又能盡其詳的探討了幾個有可能威脅到卡扎菲上位的名單通通做了相應的部署後這才作罷。
馬裡謝羅異常欣賞的看著自己的孫兒卡扎菲一臉的笑意「夠狠,夠不要臉,不虧是在世俗中做過幾十年政客的出身,不能獨享勝利果實如此冠冕堂皇忒不要臉的話他都能如此大義凌然的脫口而出,不得不說就連老夫自己聽了都一陣臉紅感到無恥之尤,不過高興,老夫高興,哼哼,在冥界中長大的小東西們,就憑你們那點心智老夫看你們怎麼跟老夫的乖孫子鬥!不得不說你們還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差的遠著呢!」馬裡謝羅越看卡扎菲心裡就越是喜歡,就好像年輕時的自己一樣夠狠夠不要臉夠陰險就差一件教主的道袍批身那就更加完美了。
「孫兒啊,還有一件事情,雖然今天同那老東西見面的時候他沒有明說,但是爺爺看的出來他多多少少是有些不高興的,縱然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是終歸心裡還是有一點不滿的影子,你可要小心了。」
「爺爺,是因為孫兒沒有出手救聖女一事嗎?」「嗯,畢竟你才培嬰中期修為能將消息及時傳遞回總部就已經是竭盡全力了,化神那個層次的鬥爭一個小輩修士自然沒有插手的餘地,所以即使那老傢伙心中頗有不快明面上也決計說不出什麼的,倒是那個中國小子的捨命相救一幕,對比之下,孫兒你就落了下乘了,畢竟那小子也只是培嬰初期修為的不是嗎?」
「嗯爺爺,孫兒知道了,不過之所以孫兒不願捨命相救,又何嘗不想此事發生意外呢?」「哎!孫兒,教主那老東西的後手頗多,心智陰沉遠遠不是你我可以想像的,老夫又何嘗不想發生意外呢?可惜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你的傳聲符傳送的很及時,爺爺的反應也無可挑剔,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個中國修士的突然出現,不過可以預見,就算是那個小東西不出手,你真以為那群隱在冥氣之中的冥衛都是吃乾飯的?」
「爺爺您的意思!」「哼!冥衛不能突破培嬰修為的把戲都是騙你們這群低階存在的老把戲而已,爺爺也是在一次意外中得知,早在冥教建立之初歷代冥教教主手中就已經掌握了煉製修為層階更高的冥衛的方法,只是如此凶獸從來沒有對外公開現世過而已,但是老夫確定,這聖女出行的時候那老傢伙一定暗中委派的有暗中相隨護衛,只不過一來有你在場,二來老夫等人也即將敢到,而這聖女也不是墜入必死之局,所以那些傢伙一直隱忍著沒有動手罷了。當然他們本就是死人與周邊冥氣融為一體,外人就更加難以發現其存在」
「化神冥衛?那豈不是?」「嗯!爺爺也曾想過,既然有了化神冥衛恐怕更高修為的也不是不可能,所以自從知道這等秘辛以後爺爺就再也沒有動過違反那老東西意願的心思,縱使內心再是不願也不得不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所以關於這個聖女的意外這件事情,孫兒爺爺在這裡也要勸告你一句,僅此一次,再不可有類似的想法,聽懂了嗎?」
「是,爺爺,孫兒銘記了,嗯,那麼那個中國修士呢?要不要孫兒找人去處理掉?」「不,算了,畢竟那老傢伙已經知道了,你派去的人不可能有下手的機會,事情一旦敗露反而會給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煩,大度一點,區區一個培嬰初期的小傢伙,救了你未來的妻子,難道你不應該去感謝一二嗎?」
「謝謝爺爺教誨,孫兒過幾日待這位道友傷勢好上一些就代表您前去探望一二。」「不?不是代表老夫而是代表你自己」「我自己?」「嗯,新一代的聖子要有聖子的氣勢和胸懷,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