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名隨從轉眼被化成一團飛灰,這樣的景象只是轉眼間事。
車停在路邊的加油站旁邊不遠處,加油站的工作人員習慣性地朝這邊看過來,想要看看是不是車裡沒油了,沒想到就看到了這麼駭人聽聞的一幕!
幾十個大活人,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讓一把火就給燒沒了?
「啊!」
她一聲尖叫,嚇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得就想逃命。
「就從你們開始吧!」
松本介夫遠遠地一把火焰丟過來,心念一動,火焰轉變性質,立刻釋放出了高溫,那加油站一瞬間就陷入了火海之中,轟地一聲產生了殉爆,連同站內停著正在加油的車主,都一股腦被炸上了天!
「那個松本教主突然發瘋了,他在大肆破壞!」
「開槍,快開槍!」
附近一個個隨行應變的便衣,立刻就做出了反應,一邊嘴裡在向上級做著最新情況的通報,一邊當即就拔起槍,倚著車子做掩護,隔空和松本介夫交上了火。
子彈如飛蝗一般射過來,常人的話,早就被打成了篩子,松本介夫卻只是隨便地搖搖頭擺擺手,站在槍林彈雨之中,就像是玩笑一般,就躲開了全部子彈的射殺。
一些子彈,如果用慢鏡頭來看的話,甚至就是貼著身擦過去,稍微偏上一點就可以咬上肉,但就是因為偏了那麼一點,就完全做了無用功。
這自然不是簡單的偶然,那是天差地別的實力差距下,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手槍的速度一般比較低,才只有三百米每秒左右。
而他在催動神器之後,甚至可以做到音速以上的速度,這些子彈都跑不過他!
他平常的速度遠遠沒有子彈來得快,但他的感知、他的反應,卻比用槍的人快了百倍千倍,便衣們只覺自己的射速已經快到了極點,簡直就是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瓢潑一樣的子彈就飛了出去,殊不知在他的眼中,比慢動作還不如,一舉一動都被千百倍的放慢,閉著眼睛都能躲過去。
子彈射到他身上之前,氣流的湧動早就告訴了他哪個部位有可能會中彈,有時只要挪出一分一毫的距離,他就不虞會受到傷害,他自然顯得輕鬆之極,讓別人看了,還不定以為是在做戲呢!
只有那些便衣們明白,他們真的不是在做戲,那個惡魔已經盯上了他們!
一股森冷的殺氣,像是直接從西伯利亞橫掃過來的寒流一樣,凍得他們身心沮喪,沒了一丁點的鬥志和勇氣。
子彈立刻就消失了。
松本介夫像是田地裡採摘瓜果的菜農,也不放出聖焰,就那麼伸出一雙手,在一個個便衣的身上,或是一拍,或是一按,有時又輕輕一扯。
人或是高高飛起,天空中潑灑著鮮血和內臟的碎片;或者直接就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骨骼碎成了一片一片,偌大的成人,被擠壓成了一個個小童一樣的體格,扭曲痛苦地死去。
更有甚者,連著脊椎頭骨,都被一股腦扯離了身體,死的慘不忍睹!
「一個!」
「兩個!」
「三個!」
他輕輕地記著數,就像喝了一杯醇酒一樣,有著醺醺然的陶醉,「鮮血的味道,真是讓人如飲佳釀啊,主宰君,你以為呢?」
就在松本介夫開始了肆意的殺戮的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軍方指揮部就已經得到了這裡的消息。
每一個人都如臨大敵,每一個決策都顯得倍加高效。
這是第一次與這樣非人級數的存在交手,事前誰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但是通過軍事專家們的分析和論證,保持指揮和行動系統的高速高效,卻是有志一同的一個原則。
作為一個非人,據現在的瞭解,他們有著強大的力量,難以想像的高速,還有不可預知的能力,這幾個因素組合在一起,就算是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度都要栽上狠狠的一個跟頭,華夏軍方總算是再謹慎縝密也不為過。
事實上這場戰鬥,已經直通最高層,無數的人都在保持著關注,而軍委的一些領導甚至親臨指揮部,坐鎮旁觀。
「迅速在市區發佈警報,讓民眾躲避!」
「安排狙擊手,搶佔市區郊區制高點,務必把他壓制下來!」
「飛機部隊立刻出發,坦克部隊,開進市區,就地組織防禦,萬萬不能讓他進入市區,以免造成重大人員傷亡!」
「衛星調整軌道和拍攝角度,不能讓他有一分一秒離開我們的視線!」
命令一道一道得發佈,整個作戰系統都轟隆隆的開動了起來。
而此時此刻,便衣們也接到了撤離的命令,可惜佈置在內圍的已經全部死絕,就是外圍人員也傷亡慘重,只有遠離平原市方向的一些便衣僥倖撿了一條小命。
「快,快,快撤離!那個非人發瘋了,他在大開殺戒,趕緊撤!」
一位在前頭開路的便裝人員忽然聽到耳麥中指揮官發出了驚慌的叫聲,他心中猛地一驚,猛打方向盤,油門一下就踩到了底,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忽的一下轉彎,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幾輛迎頭馳過的汽車,在對面司機你急著去投胎啊的痛罵中,眼看著就要拐入旁邊的一條側道,一朵無名的火焰就落在了車窗上。
彷彿一朵翩翩盛開的火蓮!
火焰初看似是無色,仔細一瞧,內中卻彷彿有著無數個層次,充滿了斑駁離奇的色澤,帶著一股神異的誘惑,這位便裝人員只是打眼一瞧,就有一種想要奮不顧身舉火**的衝動!
不過到底是秘密部門的幹練職員,他只是一個精神恍惚,就立刻回神。
此時火焰已經似緩實疾,悄無聲息得蔓延了大半個車身。
火焰附著的塗層、金屬、玻璃、乃至於空氣分子都被悄無聲息得灼成了虛無,整輛車一下子就變得面目全非,似是經歷了無數個風吹雨打的日子一樣,連回爐重造都免了。
他一咬牙,推開被火焰燒灼得薄了一半的車門,一閃身咕嚕嚕就跳下了車。
一股劇痛在翻滾中已經讓他發出了慘不忍睹的叫聲,卻是不知不覺中已經沾到了一縷火線,血肉之軀在絲絲縷縷的火焰中,很快就沒了大半!
這是直面血肉和靈魂的灼燒,其慘痛程度讓人難以忍受,所以只是幾聲慘叫過後,整個人就不動了,被火焰輕易地灼至虛無,自然死得不能再死,火焰也自然而然的熄滅,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只餘一點真靈,飄飄蕩蕩的被一股異力牽引而去……
「第八十五個!」
松本介夫一晃而過,隨手擲出一輛汽車,將幾個目瞪口呆看熱鬧的圍觀群眾一傢伙砸成了肉醬,口中不緊不慢地喊道,「看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啊,死了這麼多人,感覺你的精神都沒有一丁點的波動!看來,我有必要放開拳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這麼淡定!」
「這裡是你的老家吧?這裡一定有很多讓你眷戀,讓你不捨,讓你不忍心離開的人和物吧!我就不信你真得能坐看我動手,連個屁都不敢放!」
一邊隨手殺戮,製造混亂,一邊松本介夫小心翼翼得試探著那條可能存在的警戒線,他心中知道,只憑精神力的話,自己是沒有辦法跟那位未知的主宰相抗衡的,自己強就強在全方位的強大,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遠超常人的強大。
若說精神力的話,只要那位主宰不比自己數倍的強大的話,有著氣血旺盛的身體的庇護,自己就渾然無懼。
無論是引導還是迷惑,對於自己這等內行來說,都只是小玩意兒罷了,真正可堪憂慮的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冷不丁發出一記精神震盪,若是不小心被圍攻到的話,說不得會受到一點損傷!
米連城的道心分身無聲無息得坐定無限空間,精神力無孔不入,滿是淡漠的看著松本介夫輕易間就殺傷了幾百號人,只是意念一動,就席捲了全部的真靈,一批新的契約者趕工製造之中……
反應過來的國家力量立刻就做出了反應,滿城的警報響起,刺耳之極!
大街上的行人一個個不知所措,手機不斷地收到警報訊息:請注意,現有非人強者邪-教頭目松本介夫襲入平原市,正在製造混亂和血腥,請無關群眾盡快躲避在房屋內不要外出,以免發生不測!
而在各個高樓上,一個個戰士已經架好了機槍、狙擊槍、步槍、火箭筒,在各個制高點上,向著那飛速馳近平原市的劊子手,射出了一發發飽含怒火的子彈。
嘟!嘟!
松本介夫微微一側臉,兩顆擊向他面門的子彈以毫釐之差,射在了地上,打出了兩個冒著煙氣的坑洞。
他手一揮,兩朵聖焰如同長了眼睛一樣,飛落下去將兩個戰士燒成了一團虛無。
「哎,可悲的凡人啊,為什麼要介入到神的戰爭中呢?我本來不想大動干戈的,可你們好像連飛機都派來了?」
他抬了下頭,只見遠方天際,幾顆小小的黑點正在飛速的放大,噗噗,一連串的航空機炮,兩顆導彈就在幾千米的高空中被射了出來!
他的衣服無風自動,背後一個隱約的虛影,正在飛速得具現著。
ps:謝謝無了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