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黛玉和迎春前所未有地頻繁出入養心殿,有時候會帶上胤禛和玄隨清,不過,大部分時候,養心殿內都只有兩姐妹外加康熙這個皇帝在商量事情,經過三人一周緊鑼密鼓準備,周到詳細地將各個方面都考慮進去之後。
於是,這一天,養心殿內,康熙依舊坐在龍椅上,不過,黛玉和迎春卻是坐在下方第一個座位上,接下來才是太子,胤褆等按照長有順序,一直到十阿哥,其餘未成年的阿哥不再考慮範圍之內。
笑話,即便他們能夠控制爭鬥範圍,無論是康熙還是黛玉姐妹兩都不會一輩子盯著這件事情,所以,三人商量來,商量去,以五年為期限,五年之後,一切便塵埃落定,沒有能坐上那個位置的人也可以利用他們的才華去做其他的事情,不至於浪費一生的精力。
雖說對於黛玉和迎春所坐的位置微微有些不滿,不過,這些皇子都是很有眼色的,很明顯這是皇阿瑪的安排,不由得他們置喙,心裡倒是更好奇皇阿瑪將他們這些兄弟齊齊招來,有留下這兩姐妹,到底有什麼用意?看著皇阿瑪的樣子,好像是決定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咳咳,今天朕將你們都找來,是有一件關乎朕,也關乎你們,甚至關乎大清的事情要告訴你們。」康熙一本正經地說道,皇帝當久了,即便是漫不經心的說話,都讓人覺得有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林丫頭,迎春丫頭。」
姐妹兩無奈地對視,隨後點頭,感情她們如今成了康熙的秘書,恐怕也只有康熙才敢將她們當成秘書,帶著幾分認命的態度起身,將手裡準備好的幾分文件一一發到這些皇子阿哥手裡。
本來一頭霧水的眾人看著那雪白的紙張上,在最中間寫著的幾個大滿漢兩個字體的大字時,睜大了眼睛,「皇位爭奪競爭準則。」這,這,胤礽和胤禛兩人多少知道些內幕,並沒有多想,其他的阿哥則不同,即便他們心裡對那個位置很是嚮往,可有太子在,他們也只能掩藏在心裡,可皇阿瑪這算什麼?試探,還是說考驗,眾位阿哥想什麼的都有,就沒有一個想康熙是真心公開的,慢慢平靜下來的眾人很是默契地將目光集中到太子身上,發現他的臉色絲毫沒變,甚至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更是搞不懂了。
康熙無奈地搖頭,自己明明是為他們著想,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哎,身在皇家就是這樣,有時候簡單的事情也能想複雜了,「你們一個個別擺著天都要塔下來的樣子,瞧瞧你們這點出息,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心裡在想什麼?就你們那點小心思,朕若是真要抓你們的把柄將你們怎麼樣,你們覺得你們中間哪一個是朕的對手?」
雖說康熙說話的語氣很是鄙視,眼神甚至帶著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而下面坐著的一個個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卻找不到半個字來反駁,紛紛低下頭,一是為掩藏他們眼裡的尷尬,更是想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不過,聽了康熙的話,他們心裡倒是飄起一絲絲的期待,或許皇阿瑪是認真的。
「做什麼,仔仔細細好好地看清楚上面的規則,一會朕再跟你們解釋,認真點,這可關係到你們以後的前程,」康熙開口說道:「若是後面出了什麼岔子,可不能再用當時沒有看清楚這樣的話來搪塞。」
康熙發話,不得不說,即便是作為父親,在這些人面前還是極有威嚴的,一聲令下,整個養心殿便安靜下來,那些皇子一個個都認真地閱讀起來,看著上面一條條的約束規則,皺起眉頭,在心裡仔細盤算著,腦子轉動得比平日裡都要快得多。
康熙很滿意,看著這些已經長大的兒子,嗯,看看長得還真不錯,現在總算有些明白林丫頭說的那話,朕的兒子個個都是極出色的,想想以前的許多皇帝,為自己沒有好兒子能夠繼承江山苦惱,哎,自己竟然一下子就佔了這麼多,其實也挺愁的。
一個時辰之後,簡單的兩頁紙,眾人總算是將它研究透了,一個個放下,一雙雙相似的眼睛盯著康熙,期待著他下面的話,「嗯,看來你們都弄明白了上面的規則,」康熙笑著說道:「那麼,朕現在告訴你們,皇位的繼承人朕到現在也沒有選定,即便是太子,也要參與這次的競爭,無論是誰,只要落敗,就被踢出局。」
「皇阿瑪,兒臣不是很明白,皇位的繼承人不是皇阿瑪選定的麼?」胤褆得意地看了一眼胤礽,笑得十分謙虛地問道,胤褆在外面在囂張跋扈,性情暴躁,但是在康熙面前那絕對是孝順的乖兒子。
「朕還沒說,你們當然不明白。」康熙也不管下面的爭鬥,笑著說道:「首先,朕要告訴你們的是,你們姓愛新覺羅,身體裡留著愛新覺羅家的血液,整個大清的江山都是我們愛新覺羅家的,以前的事情朕不准就,可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最大的前提就是不能夠危害到大清的江山,更不能夠上愛新覺羅這個姓氏染上污點,否則,朕醜話說在前頭,那可不單單是被踢出局這麼簡單了,朕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是,皇阿瑪。」眾兒子齊齊地說道,即便是再苦再累,他們也為身在皇家而自豪,因為有這麼一個偉大的父親而自豪,若是被皇阿瑪所厭棄,別說富貴榮華,即便是在心裡他們也是承受不住的。
「你們明白就好,」康熙點頭說道,「朕知道你們心裡對於太子對少也有些不服氣,就算朕不做這些,你們在私底下的明爭暗鬥也是少不了的,這樣,還不如由朕來監管著,在五年之內,你們有多少手段都儘管使出來,你們應該知道,在你們算計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同樣不是省油的燈,若是自己提前被人陰了下去,到時候千萬不要來朕這裡,求朕給你們作主,或者說你是不小心,請朕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樣的話。」
聽著康熙的話,眾人知道康熙不是在開玩笑的,紛紛陷入沉思,「皇阿瑪,是不是只有今天在場的幾位兄弟才能參加?」胤禟在胤祀的眼神下開口問道。
「是的,」康熙點頭,「在朕剛剛所說的那個大前提下,你們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事,你們的對手也只有在場的這麼多,朕要告訴你們的事情是,五年之後,無論誰勝出,你們身為愛新覺羅家的人,都要心服口服,並且用心輔佐,不得再用其他見不得的手段,你們能做到嗎?」
康熙的問話令令眾人都沉默了,這也算是一場考試,他們很清楚,若是真有本事的,長達五年的時間裡,完全可以將所有對手都拉下馬,若是沒有那個本事,以後在做什麼同樣不會有結果的,輸,他們還輸得起。
胤褆微微有些高興之後,又有些擔心,在他與太子的爭鬥中,無疑是太子佔有有利地位,而皇阿瑪的話,讓他心情振奮,至少他和太子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可令他擔憂的是,胤祀也有機會,他可是很輕很粗,胤禟,胤俄兩人之所以站在自己這一邊,完全是因為胤祀,可是他清楚,胤祀的心絕對不小,也不可能一直甘心屈居他之下。
胤祀也在估計著自己的形勢,發現皇阿瑪這個決定對自己很是有利,畢竟他的出身就是一個大問題,而現在皇阿瑪的決定無疑是抹去了這個弱點,心裡自然是贊同的,只是,「皇阿瑪,兒臣不明白,為何林姑娘和迎珍格格也在?」
胤祀對黛玉的稱呼讓胤禛再次飆出冷氣,不過,似乎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在這個時候倒是不在意這麼一點小事情,更好奇康熙的回答,「因為為了公平起見,朕一個人總有顧慮不到的地方,她們兩人會也會參與評判之中。」
胤褆,胤祀還有除去胤礽和胤禛之外的皇子都皺起了眉頭,這明顯及不公平,迎春和黛玉跟太子和老四的關係誰都清楚。
「這個你們可以放心,她們兩人不會參與你們的爭鬥之中,而且,在頭一年裡,老四會休假一年,這兩個丫頭在這一年也不會參與,」康熙在黛玉和迎春的壓力下,心不甘情不願地說出這件事情,更是讓人震驚,什麼事情需要休假一年,不過這一點似乎對他們很有禮貌,這一年,太子可是孤軍混戰的。
「你們不用懷疑公平與否,朕是皇帝,君無戲言,即便是你們輸了,出局了,朕也會拿出令你們心服口服的理由來的。」康熙十分自信地說道。
「皇阿瑪,不會是一次犯錯就會出局的吧?」胤俄粗嗓門地開口說道,他可是經常犯錯的。
「不致命的錯誤都不會出局,五年時間很長,你們回去慢慢考慮,是否參見,當然,退出的也同樣算是失去資格。」康熙說完,眼神瞬間變得凌厲,「當然,這些規則,朕希望你們牢牢記住,若是犯了任何一條,就出局,不過,若是你們有本事在朕的眼皮底下犯規而不被朕抓到的話,你們也是可以冒險一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