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四四,可以張開眼睛了。」黛玉溫柔動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胤禛適時地睜開眼睛,看著帶著幾分熟悉,有多了一些陌生的房間,中間的圓桌上兩根紅燭已經被點燃,擺著的美味佳餚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在小黛的梳妝台,是一瓶盛開的鮮花的,不遠處的大床上,床帳被褥全都換成紅色,回神再看著眼前的黛玉。
看著黛玉的神色,帶著幾分羞澀,卻半分沒有那些大家閨秀扭扭捏捏的模樣,更帶著幾分坦然和喜悅,伸手,再次摸了摸黛玉的腦袋,笑著說道:「小黛是真的長大了。」他終於等到這天了。
「好了,四四,先用膳吧,今天這些可是我親自下廚做的。」黛玉笑著說道,即便是聰慧狡黠如她,在此時也跟普通的女子沒有多大的分別,一雙大眼睛期盼地看著胤禛,似乎在等待他的誇獎。
胤禛挑眉,神色雖說依舊淡淡的,可表情的柔和,還有那眼裡的幸福都能夠輕易地被察覺,而這樣的胤禛即使是迎春和康熙也很難見到的,「真的?那我可要仔細嘗嘗,定不能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說完,順帶捏了一下黛玉小巧的鼻子,拉著她一起靠著做了下來。
菜不多,也就五六個,全都是胤禛喜歡的,接下來,在柔和的燭光下,兩人開始了甜蜜的餵食之旅,中間大部分時間在眼神交流,畢竟三年了,並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倒是他們心裡都有些奇怪,到現在,兩人的感情竟然還是這麼甜蜜。
「四四,你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吧?」放下筷子,黛玉有些忐忑地問道,好吧,在許多的方面她都喜歡主動,可不包括那種事情,她可真是第一次,而且這樣的事情,應該交給四四來就好了。
「小黛,放心叫個我就行了。」胤禛心裡歎氣,倒是沒有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黛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吩咐奴才將桌子撤了出去的,看著眼前的人兒,他是覺得怎麼都看不夠的。
夜慢慢地深了,而這一晚,兩個房間內的四個人,都度過了一個非常完美的夜晚,春天的清晨還是有些寒冷的,當胤禛和玄隨清在門口碰上的時候,不約而同地想到床上睡著的人,兩人微微有些尷尬,隨後心情愉悅地去上班。
這一天,胤禛的反常誰都能看得出來,身邊的溫度雖說依舊清涼,卻沒有以往的冰冷,甚至有人偷偷地看見,在無人的時候的,雍親王爺帶著幾分傻笑在發呆,在他手下做事的覺得變天了,這還是他們那個工作勤奮,一絲不苟的冰山王爺麼?不會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下面的人無論怎麼猜測都是不敢去關心或者好奇的,倒是養心殿內的康熙抱著胤礽笑得一戀曖昧,兩人齊齊地在心裡歎氣,老四還真是不容易,等了這麼久總算是了了心願,看他那傻兮兮的樣子,哎,丟人。
不過兩人心裡雖然說是這麼想的,不過,還是替胤禛開心的,康熙本來想出主意娛樂一番黛玉的,只是,胤礽在他耳邊冷冷地提醒,你不怕被報復你就去,千萬不要連累我,於是康熙悲憤,自己被嫌棄了,所以,那天晚上,胤礽被折騰慘了,導致第二天都無法起床上朝。
胤祀倒是隱隱地感覺到什麼,不過,這與他的關係不大,直覺深探下去會影響他的心情,所以避而不談,胤禟倒是瞭解胤祀心中的想法,也阻止了胤俄的叫嚷,於是,因為胤禛的奇怪舉動,導致四大家族被抄家這麼大的事情都被忘得一乾二淨,等到想起來處理的時候,康熙早已經讓胤禛處理完成。
「怎麼樣?」五天之後,養心殿內,看著有幾日不見的黛玉明顯褪去了少女般的青澀,多了幾分女人的味道的,再加上她本來就絕美的容顏,帶著幸福的笑容,愣是讓康熙,胤礽還有梁九功這位太監公公都看傻了眼,這份美麗即使是見慣世間美女的康熙和胤礽都不由得失神。
「咳咳,」還是胤禛不悅的咳嗽聲將三人拉回正常狀態,循聲望去,康熙樂了,這老四吃醋都吃到他們都上來了,瞧瞧這亮黑得,渾身的冷氣,這個不孝子,想要凍死他啊,現在夏天還沒到好不好。
「四弟,這也不能怪我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們是純粹的欣賞而已,絕對沒有其他的企圖。」胤礽笑著解釋道,似乎為自己定力不夠而尷尬,可這話落,康熙就有些不滿了,「老二,你想有什麼企圖?」
「沒有。」胤礽連忙說道。
而迎春和玄隨清唯有給胤禛一個同情的眼神,或許是為了報復這些天被胤禛強行關在屋子裡,喝了許多的補品,一路過來,小黛是盡情地散發著她的魅力,這導致,一路上,儘管是四四氣勢壓人,依舊能將所有性別為男,包括太監在內的人迷暈。
「好了,四四,我心情不好,你就體諒一下。」黛玉實際上看著胤禛吃醋心情是很好的,不過,要是其他的人看像話,那是萬萬不能的,於是,不經意地撇了兩眼剛剛的三人,「皇上,若是你們很閒的話,其實我也挺無聊的,我們要不找些事情做。」
「不用了,」康熙立刻正襟危坐,「我們還是說正事吧。」
對於康熙的識時務黛玉很是滿意,四人笑著坐下,梁九功吩咐人上茶,隨後揮退下人,獨自站在康熙側後,充當背景,「你們的事情是解決了,那麼朕的事情,林丫頭,迎春丫頭,你們應該不會忘記了曾經答應過朕的事情吧。」
康熙可沒有忘記,這兩個丫頭今年可是要準備生孩子的,等這事一過,那所謂的公平競爭皇位的事情肯定要等到明年了,誰知道到時候會出現什麼變故,這兩個丫頭可不是朝堂上的那些人,很好掌控,反正他也無事,還是早些完成的好。
「皇上,我們姐妹像那麼言而無信的人嗎?」黛玉挑眉,迎春的冷眼直接朝著康熙而去,「不過,皇上,你可要想清楚,這樣的事情一旦開始,還這麼公開,你身為皇上,要掌控在一定範圍之內,難度會增加不說,就皇上你要花去的精力也會多上許多,所以,皇上要想清楚,開工沒有回頭箭,君無戲言。」
「呵呵,這家事情朕想得很清楚,」因為有了胤礽,康熙的心境也開始跟著發生變化,心不再寂寞,看問題也不會那麼冷漠,更何況在可能的情況下,他既想是個好皇帝,也是個好阿瑪。
「是嗎?」迎春再次問道,「可別一時頭腦發熱才決定的,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這個朕自然知道,若是以前,這樣的事情朕是想都不敢想,不過,現在有你們兩個幫忙,為什麼不可以。」康熙笑著問道:「再說,朕是那種會頭腦發熱便做出這樣重要決定的人麼?」
「那就好。」黛玉和迎春對視一眼,隨後看見胤礽眼裡的無奈,這裡有一個是深切體會了九龍奪嫡的精彩和殘酷的人,「太子殿下,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爾虞我詐,陰謀詭計,」胤礽苦笑,「兒臣勸皇阿瑪三思。」他最怕的是皇阿瑪也深陷其中,最後明明是好事,卻依舊會變成前世那樣的慘烈結局。
「朕知道你考慮的什麼,無論怎麼樣,你的結局不會像以前那樣。」看著這樣的胤礽,康熙有些心疼。
「呵呵,太子殿下,你太悲觀了,這可不行哦,」黛玉笑得十分欠扁地說道:「即便你不相信皇上,也要相信我們姐妹,有我們在,你和四四的結局就不會一樣,別忘了,至少後宮都在我們掌控之中,德妃已經沒有了,十四阿哥便不足為慮,宜妃是聰明人,自然是不會插手,至於惠妃,勢力倒是有些,可惜沒有什麼腦子,若不是有明珠撐著,哪裡會有今天的大阿哥。」
康熙不住地點頭,雖說黛玉勸說的第一句話聽著十分刺耳,可他不否認看著胤礽豁然開朗,剛剛的悲苦完全消失,心裡還是開心的。
迎春神秘一笑,讓在場的人都驚悚一把,「太子殿下,難道你不想試試?若是你想要那個位置,即便你不是太子,我想四四也會願意輔佐你的。」小黛的心事她是明白的,雖然這個提議不太可能發生。
胤禛果然點頭,看著胤礽,即便是在沒有遇見對於之前,他也沒有起那樣的野心,畢竟已經有了皇上已經立了太子,就完全可以說明皇上的態度,他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在太子二哥的那一世,沒有二哥的退讓,福晉也不是心愛的小黛,更沒有視為知己的迎春幫忙,他為何也會捲入九龍奪嫡之中。
「老四,你也別疑惑,到現在我都沒有想透,當時究竟是怎麼了,兄弟之間,跟仇人似的,每走一步路,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情都帶著陰謀算計。」胤礽有時候在想,他們是不是都被那個位置晃花了眼,迷了心,入了魔。
「所以,正因為太子殿下能夠理解,可是,你們也不能否認一件事情,」黛玉看著康熙,很是不情願地說道:「皇上,你的兒子無論是哪一個都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