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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文 / 流離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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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軒也從外面進來:「他驚訝個毛,警察局要是什麼人都可以進,那都可以當菜市場了。」他最近也不閒著,為兄弟兩肋插刀,明明不是警察,還得做警察的事,害他連泡妞的時間都沒有了,現在擺明是有人要對付柏亦謙,當然是要以他的安全為重,警局看起來雖然平靜無瀾,跟以前沒什麼兩樣,實則卻不知有多少只眼睛在盯著。

    「你早知道有人會來殺你?」展衛漓問。

    「只是以防萬一而已。」他並不確定會不會有人忍不住來殺他,但多一層保險總是有益,命就一條,他可是很惜命得很。

    莫軒壞笑道:「這小子就是壞事做太多,這心思啊,不得不比別人多出一竅,否則老早就被人砍死了。」莫軒笑得得意,難得見柏亦謙這個落魄的樣子,跟個犀利哥似的,真想拿手機出來照一下,其實早在昨夜柏亦謙抱著女兒哭的時候,他的手指就蠢蠢欲動了,可他怕被人滅口,還是沒這個膽子,他敢打賭,就柏亦謙這個死性子肯定不承認自己哭了。

    柏亦謙白了他一眼,莫軒做的壞人肯定比他多,而且為人還張揚,人家要砍也肯定砍死他才對。

    莫軒用腳尖抬起那個被制住的殺手的下巴,很陌生的一張臉,莫軒用他的皮鞋尖子戳著人家的臉,又不是女人如玉花似玉的臉蛋兒,他幹嘛要憐惜:「說,誰派來你的?」

    人家有膽子進警察局殺人,怎麼會他問了一句就乖乖說了,肯定寧死不屈,閉著嘴巴,連氣都不帶哼一下。

    莫軒瞇著眼睛,好吧,敬酒不吃,他只能請他喝罰酒了,莫軒鬱悶地著,本來他是真想當個好人的,可他們卻剝奪了他做好人的機會,硬生生把他往壞人的路上推,唉唉,是要分筋錯骨好呢,還是拔掉他的二十片指甲好呢?手指腳中趾加起來就二十根,一片一片慢慢地拔,血淋淋的,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就算你是錚錚鐵骨的硬漢也沒個能受得了這樣的酷刑。

    「你們先聊著哈,這個人我就帶走了,任他的嘴就是灌了鐵的,我也把它給撬開。」莫軒讓人把人拖走了,他不是警察,所以他不必遵守那些死規矩,誰說不能嚴刑逼供,他就喜歡了怎麼著,還要在警察局裡大大方方地審,有本事可以去告他,當然前提是得能走得出這個大門再說。他爸是莫向陽,省裡公安廳的廳長,這裡還不由他說了算,這個世界上從來不是白就是白,黑就是黑,更多的是灰色地帶,他就是在這裡弄死了人,照樣能夠清清白白地走出去。

    展衛漓見柏亦謙如此信任莫軒,也就不去攔了。

    「你怎麼出現在這裡?」柏亦謙問,他與展衛漓並無交情,但展衛漓卻三番四次地出現救他,他不由得懷疑這個人的目的,派人查了他的資料,他的人生中前十二年是空白的,直到他十二歲的時候被一個小警察收養,而後他憑著自己的努力,考上部隊,由於能力突出,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中尉級別。從資料看,這人的出身沒有人知道,但在已知的資料中,他們應當是沒有任何交集,他想不通展衛漓這個人怎麼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他們周邊,處處幫著他?

    「我帶了些東西給你看,相信對你有益。」展衛漓拿出了一個大信封。

    柏亦謙半信半疑地接過來,一目十行地看了過去,眼睛慢慢了異的神采,抬起頭看向展衛漓:「你為什麼要幫我?」展衛漓給他的資料正是g市市長汪思明和楚煜在網上的對話記錄以及汪思明銀行賬單的出入情況,柏亦謙注意到這二人一直有金錢往來,而在最近的這段時間,也就是他陷入毒品案前後,汪思明的賬戶裡平白多出了一筆錢,這兩者是否有些聯繫。

    楚煜,這人他是知道的,家世不錯,三年前,因公司經營不善,被他收購,後來聽說做起夜店生意,還混得不錯。他收購楚煜的公司是因為有利可圖,沒必要窮追猛打,楚煜做什麼生意,是好是壞跟他也沒多大關係,隨著時日的過去,他幾乎差點都快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人。

    所以,現在這人是要來報復的?柏亦謙隱隱有些疑狐,楚煜家裡是不錯,但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能量,能夠操縱起這一切,而且前兩次的暗殺和這次貌似不是同一個人的手法,這背後是否還藏著黑手?柏亦謙思慮著,不過楚煜在其中必是一個關鍵人物。

    「你都是這樣懷疑別人的用心嗎?」展衛漓輕笑道,這柏亦謙防備心理也太重了吧,別人看他含著金湯匙出身千般好,他瞧著光是這腦細胞就得死去不少,看誰都覺得有目的似的。

    在柏亦謙觀念裡,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有一個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的,要是他那麼輕易相信別人,他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去。

    「我們不熟,還是慎重點,總比傻傻掉進人家的陷阱強。」他對這個男人天生似乎就有股敵意似的,看見他就覺得不爽,尤其是他看夏小離的眼神,那種眼神怎麼說呢,熟悉中帶著寵溺,彷彿天地間除了夏小離,其他人只是背景,彷彿他們有一段是任何人都無法介入的過去。柏亦謙嚴重地排斥任何對她老婆有企圖的男人。

    展衛漓並沒有生氣,依然淡定非常:「我沒有必要害你,這些東西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你應該很清楚,你父親請我們來保護你,就是信得過我們,就算你不信我,難道信不過自己的父親嗎?」

    「那就多謝了,這份人情我柏亦謙承了,日後一定還你。」柏亦謙收起資料,他原本就對汪思明起了疑心,派人去他家暗中搜過,卻沒有任何發現,想不到卻在這個時候展衛漓就像及時雨一樣,把他要的東西送上門來,他自然沒有推出去的道理,一個普通人家出身靠著自己的實力,在二十幾歲就能坐在今日這個位置,確實是有幾分能量,柏亦謙可以斷言此人今後必是大展鵬圖,前途不可限量,展衛漓對他有恩,他自然也會從中相助一把,畢竟在國內,實力是重要,但人脈更為重要。

    展衛漓倒不是要索取人情之類的,他要幫的不是柏亦謙,而是小離,只因為柏亦說是她的丈夫的,他知道只有柏亦謙好,小離才能過得更好,如今他們也有了孩子,他有偷偷去看過,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公主。

    堂堂一個中尉去幹起偷雞摸狗的勾幹,展衛漓發現自己蠻駕輕就熟的,小時候最恨的東西反倒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柏亦謙派人搜的地方是汪思明名正言順的家,自然什麼東西都搜不到,展衛漓卻打聽到汪思明秘密包養了一個小情人,低調得很,幾個人知道,若不是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也得不到這些秘密的檔案,汪思明這隻老狐狸,只怕早就防著這一招,把所有見不得光的東西都放在小情兒那裡,他順手牽羊地拿到了不少貪污的證據,還放了個攝像頭在裡頭,若是日後用得上,那必定是好玩的。

    落在莫軒手裡的人,少不得就要被剝去一層皮,敢在警局用私刑而且還用得光明正大的也就只有莫軒一個了。

    那個人倒也真是硬骨頭,十隻腳趾的指甲都給被拔了,居然還能咬著牙,咬到嘴巴都流血,還是不肯說出幕後黑手是誰?莫軒卻像是玩上癮似的,將刑罰在他身上通通上了一遍,莫軒出身清白世家,可骨子裡卻有股野性,他經常遊走到危險的邊緣,他爸曾經多擔心他會踩過界,恨不得時時刻刻派人盯著,不過還好他的度還是把握得不錯的,至少從來沒鬧過什麼大事件。

    韓琛曾經說過,莫軒比他更適合混黑的,必會是一代梟雄,不過莫軒對混黑的沒啥興趣,他對自己現在的生活很滿意,遊戲遊戲花叢,看對眼了找個女人來暖暖床,賺點小錢,每天數數鈔票,日子得過多逍遙自在啊,拿把刀砍人多破壞他的形象啊。

    「行行行,別打了,你們可是警察,人民公僕,打人是不對滴。」莫軒一副良好公民的形象勸戒執法不安的法治人員。

    兩個警察額頭立刻出現三條黑線,他們可不是都是聽了你大爺的吩咐才打的人嗎?白臉也是他,黑臉也是他,他們當警察不少年了,什麼奇形怪狀的人沒見過,還真就沒見過這麼變態,拔人家的腳指甲,這可是鑽心地疼啊,而且這裡面還是有說道的,傷在腳底下,不在面上,誰知道他們有沒有動私刑,警察想,這招有夠損的。

    警察還遠遠低估了他的變態程度,莫軒想的是,自己都已經在柏亦謙面前誇下海口了,要是不讓這小子開了口,那自己多沒面子,傳出去他莫軒的一世英明可就都毀了,而且這人敢來殺他的兄弟,他似乎也沒必要心慈手軟。

    「你喜歡吃東西嗎?」莫軒一隻手撐著桌子,一隻手攬住男人的肩膀,哥倆好地說道。

    莫軒一靠過來,男人的身子就在抖,他來殺柏亦謙的時候就想過,了不起就是一死嘛,可沒想一會遇上這一位主,變態得令人髮指,將他全身上下都折騰遍了,表面上看來卻還看不出一點傷,來來去去的他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可偏自己還好好地活著,想學人家咬舌自盡,他悲催地發現電視劇什麼的都是騙人的,咬舌頭根本就死不了。

    這**上的折麻也就罷了,還有精神上的折磨,自詡光明公正的警察局中居然有這種地方,像一間小屋子,裡面全是黑乎乎的一片,走進去似乎都能呼吸到自己的氣息,寂靜得讓人發慌,淡淡的燈光打在莫軒的臉上,他就像一個勾魂使者一樣,猙獰著青面獠牙。

    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莫軒這天才的,竟叫人搬來一個大木桶,可以容得下兩個人的木桶,裡面的水都是被煮得滾燙滾燙的,下面架著一個大爐子在烤,現在科技發達,不像古時候還要添柴加火,現在是想要細火慢熬也好,想要烈火熊熊也行。

    「要我請人讓你進去,還是你自個進去。」莫軒一向自認為自己是很民主的。

    男人看見那滾燙的水腿就發軟打顫,他現在光著一雙腿,腳指甲全都沒了,血淋淋的一片模糊,本連站都站不穩,何況看到那冒著煙的水,他一進去還不被煮熟了。

    莫軒一揚下巴,兩個警察雖有些不忍,但也只能照做了。

    「啊……」男人被丟了進去,立刻慘叫了出來,那哀嚎的聲音驚飛了一眾飛禽走獸,直入人的心肺,這個時候水溫並不是特別地熱,但是一雙血淋淋的腳浸在熱水中,滲進了他的肉裡,那種疼比針扎何止痛上千倍百倍,幾乎就在入水的同時,男人想跳了出來。

    可莫軒更狠,叫人直接將蓋子蓋了下去,沒一會才把人拖出來,玩歸玩,他可沒想玩死人。

    「怎麼樣,說還是不說?是誰指使你來殺柏亦謙的?」莫軒蹲下身,與**的他對視。

    男人神色間有了動搖,這種簡直是非人的折磨,比直接殺了他更痛苦,一槍或一刀都是一瞬間的事,可落到了莫軒的手裡那就是生不如死。

    「看樣子你是不想說,先給他淋一盆冷水,桶裡頭的繼續加熱,再把人給我丟進去,人沒斷氣就不用來跟我說了。」莫軒一副對他絕望的樣子就要走。

    「不,不要……」男人叫了起來,他實在受不了,那種痛,那種窒息的感覺,但凡經受過一遍的人都不會想再試一次的,「我說,我說,指使我的人是楚少爺。」

    莫軒笑了,他就說了,這個世界還沒有他撬不開的嘴,一個人或許不怕死,但未必受得了折磨,要他說,當初他爸把那幾個工人交給他,那些人早就把什麼都吐出來了,柏亦謙也未必需要在牢裡這麼久,可他爸老怕他惹事,死活不肯把人交給他,這不,人雖然被他玩得快殘了,但話是說出來了,而且也沒斷氣是不?

    「早這樣不就好了,就不用吃這麼多苦頭,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來,說給本少爺聽聽,是哪位楚少爺?」

    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男人也深知什麼也瞞不住了,倒不如一股腦倒出來:「是楚煜少爺,因為柏四少三年前吞併了他的公司,害得他走投無路,投靠黑幫,做起了經營夜總會的生意,所以有時候能接觸到一些毒品的來源,為了報復柏四少,他就讓人把毒品偷偷入那些材料之中。」

    楚煜?莫軒想了一下,這人的名字聽站身上怎麼有點耳熟啊?

    「他讓誰把毒品藏入材料中的?他又怎麼知道海關那邊一定會扣下那批貨?」盛世集團的名頭比本市市長的名頭還響,誰能不客氣三分,所謂檢查就是走個形式,但是這次卻敢扣下他的貨,肯定是有人暗中指使的,而且那人能調動海關那邊的人來頭肯定不小。

    男人怯怯地看了他一眼,猶豫著不敢說。

    「看來你還想進去游下泳是吧?」

    「不不,我說,是汪市長,汪市長讓人在檢查的時候趁機把毒品放進去的。」

    莫軒心中瞭然,他就說,柏亦謙入獄,汪思明成天在電視機亂吠,恨不得把事情越炒越大,原來是想用輿論的力量讓柏亦謙吃了啞巴虧,也讓他們的營救行動處處受制,不過是幾句流言扉語,難道他還會怕不成?

    「楚少爺見事情越拖越久,司法那邊遲遲不起訴柏四少,楚少爺怕事生變,會查到他的頭上,所以就讓我偽裝成警察,製造四少畏罪自殺的現象,讓這件案子早早結案,楚少爺對我有恩,我才應承了為他做這件事。」

    莫軒沒興趣聽他們的恩怨情仇,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反正他要的東西已經得到了。

    有了展衛漓提供的那些資料再加上犯人的證詞,公安機關第一時間趕到楚煜的家裡逮捕,可去到哪裡早已是人去樓空,楚煜見張澤林沒有回來,就知道他失手了,自然就跑了。

    「人跑了,你就得背黑鍋,還氣定神閒的,不想回去抱抱小公主了?」莫軒調侃道,特別期望著看到柏亦謙當奶爸的樣子,現在在牢裡呆著,沒意思。

    「你看我像是背黑鍋的人嗎,如果你是楚煜,知道事情就要暴露了,你會怎麼做?」

    「廢話,當然是跑啊,」莫軒說完,就看柏亦謙一臉笑臉吟吟地看著他,突然有些恍然了,「一般人想的肯定是要跑,但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無論是坐飛機、火車、輪船,都會讓人有跡可尋,反倒不如躲在自己家裡安全。」

    柏亦謙跟楚煜交過手,楚煜那小子很聰明,只是有時過於冒近,反倒是糊塗了,就跟他破產和來暗殺他的事情一樣,都是自掘墳墓。

    「你估計還留了一手吧,這會人已經在你手上了?」莫軒也不笨,若不是早派了人去捉他,這會不會在這裡跟他閒聊天。

    「來了。」說曹操,曹操就到,蕭揚押著楚煜,後頭還跟著一個柏穎。

    這會,柏亦謙早已重新洗漱了一番,換了套衣服,又是一個衣冠楚楚的斯文人士,也從牢裡轉移到警察局裡會議廳。

    「小穎妹妹,你怎麼來了?」莫軒看到柏穎跟著來,有些驚訝,他還是把柏穎當成小女孩看待,這麼血腥的場面小女孩還是別看為妙。

    「我剛要來看哥,就在門看到蕭揚押著人進來,這是什麼人啊,要幹什麼?」柏穎一臉好奇。

    「乖,小女孩別管這事,你先回去吧。」

    「不行,這個人是不是就是陷害哥那個人,我也要聽。」莫軒太低估她的承受力了吧,區區場面,她怎麼會怕?

    蕭揚聽到兩個人竊竊私語的聲音,轉過去看了一眼,就看到莫和柏穎二人站得極近,低聲地說著話,看樣子他們極為熟悉,心下不禁有些黯然。

    楚煜一臉倨傲地看著柏亦謙,一次兩次,他總是敗在他的手上,他真的不甘心,明明差點就可以致他於死地的。

    「直接把他交給警察吧。」柏亦謙覺得自己沒必要見他,他現在就想趕緊回家看看妻子,看看小寶貝。

    「柏大哥,你真要致我於死地?」楚煜,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男子,長得也頗為俊秀,他也曾經和柏亦謙一起打過球,一起揮散過汗水,那個時候他是真心把柏亦謙當成大哥來看待,可他沒想到柏亦謙會這麼絕情,說吞了他的公司就吞了,他曾經把柏亦謙當成偶像那樣崇拜,而在他翻臉不認人後,所有的崇拜則全部化為了恨,柏亦謙讓他辛苦營造得一切化為虛有。

    「法官自會有審判。」對於一個陷害他的人,難道還指望他會救他,開玩笑,柏亦謙左看歷看都不像聖父吧,怎麼會讓人這麼以為呢,這讓他很不解。

    「你難道不就能看在我姐的面上,放過我這一次,我姐為了你死都死過一次,我是她唯一的弟弟,沖這一點你就該放過我。」楚煜理所當應地說道,柏亦謙就是欠他的,欠他們全家的。

    聽到了楚煜提起他的姐姐,柏亦謙的臉色明顯沉了下去,當初收購了楚煜公司的時候,他沒心軟,這次更加不會,柏亦謙欲離開。

    楚煜卻在後面喊道:「你知道我姐為什麼要離開你嗎?因為她一輩子都不能生孩子,為了替你擋那一刀,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她怕拖累你,所以她才離開的。」這個本應當是他姐夫的人現在卻要送他去死,他經手過許多的毒品生意,一旦被判刑,只怕牢底得坐穿。

    柏亦謙身形僵住,站在原地,再沒有轉過身來。

    柏穎則是驚得張大嘴巴,現在是怎麼情況,什麼擋一刀,什麼不能生孩子?難道她哥以前還有桃花未斷,那個女人還忍辱負重,為了他遠赴國外?聽著是有點可憐啦,可是小離怎麼辦?柏穎心裡肯定是偏著小離的。

    「你毀了我姐姐的一生,還要害我一輩子嗎?」楚煜激動地狂叫,他就知道,只要他把這件事說出來,柏亦謙不會無動於衷的,是他那個姐姐傻,不趁這個機會賴上他,反而還跑到國外去,還不准他告訴柏亦謙,真是被氣死了,早在柏亦謙要收購他公司的時候,他就想說了,可當時柏亦謙根本從頭到尾沒現過身,由他的特助一手包辦。

    柏亦謙轉過身來,冷漠地看著他:「我欠你姐會還。」說完,轉身就走了,就留下這麼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摸不著頭腦。

    這個『還』是什麼個意思,到底是怎麼『還』法?

    楚煜想的是柏亦謙會把他救出來。

    柏穎是女人,難免就往情感那方面想,她哥這意思不會是想要負責吧?這責亂負啊,柏穎那時還沒回柏家,這些事她是一點不知道,不過那個女人就是再好,她還是偏向於小離,小離和哥哥都有孩子了,他們是正式的夫妻。

    「哥……」柏穎馬上追了出去,她想問清楚哥哥到底是怎麼樣的想法,小離現在還在醫院裡呢,她哥可別因為一時糊塗,做出不該做的決定。

    「你先回去,讓我靜一靜。」柏亦謙鑽入了車內,迅速將車開走。

    楚煜的話確實擾亂了他的心,楚妍!多少沒有提及這個名字,久到他幾乎已經快要忘記,當年她離開,說是找到真正愛的人,要跟他去國外留學,要走的人,他從不挽留,就讓她離開,從此這個名字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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