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羅市國際機場,米央早早就來了這裡,當然,她不是離開,而是接人,今天紀宛瑩帶著男朋友從國外回來,她的任務是來接他們回家,如果不是鍾鶴軒的強烈要求她肯定不會來的,她寧願呆在房間裡也不想出來,尤其是到人多的地方。
遠遠就看到戴著墨鏡身著大紅色毛呢大衣的紀宛瑩,她擺擺手,笑著叫道,「姐!姐我在這裡!」
紀宛瑩摘掉墨鏡,似乎還沒看到她,瞅了一圈她這才輕歎了一口氣看似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她走去,「你呀,弄成這樣子我總是不習慣,剛才看了一圈都沒看到你,真是的,央央,你還是整回原來的樣子吧。」
米央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臉,「怎麼,這樣子不好看嗎?」
紀宛瑩搖搖頭,「簡直難看死了,就先不說這臉了,就看看這眼睛,原來明明是大眼睛雙眼皮,現在弄成單眼皮難看死了,趕緊整回去吧,不習慣,我還是喜歡原來的那個樣子。」
米央輕輕笑了下,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哀傷,悉數落入紀宛瑩的眼中,她知道她又在想那個人了,沒想到她這個傻女人會愛一個人愛到那樣的地步,她輕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央央,過去了都過去了,我想如果他在天有靈的話也希望你開開心心的,央央,放了自己好嗎?」
米央輕輕扯了下嘴角,看著遠處,眼淚在眼中一圈一圈地轉著,過去了,是啊過去了,可是她終究還是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個坎兒,「姐,三年了,你放下了嗎?」
紀宛瑩笑著點點頭,「從我知道他不愛我愛上你的那天開始我就放下了,這幾年在國外我想了很多很多,我對他所謂的愛其實不是愛,那只是一種仰慕,我不愛他,但是爭取過,所以我不後悔,也放下了,因為我知道只有放下他,我才能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的愛,喏--」她攬著米央轉過身看著不遠處一身黑色大衣的男人輕聲說,「他就在那裡。」w1ew。
米央慌忙擦了擦快要流出的眼淚,笑著問,「是穿著黑色大衣的那個帥哥嗎?」
紀宛瑩點點頭,「怎麼樣?是不是比你的他帥很多倍?」
米央抿著嘴笑著點點頭,「是看著挺帥的,不過還是沒有他看著舒服,不是我的菜。」
「喂!」紀宛瑩一聽瞪大眼睛看著她,「央央我可告訴你,這是我的菜,你不許有任何念頭!」
「放心吧,我的這裡--」米央伸出手按著自己的心口,「只能住得下他,除了他誰都進不來。」
紀宛瑩攬著她的肩膀輕輕拍了下看著遠處說道,「昶鈞那混蛋能得到你的愛,真是他修了八輩子的福,喂!別站著傻笑了,過來吧!」
男人這才推著行李快速朝她們走過來。呆羅裡呆。
米央這才想起還沒來得及問這人叫什麼名字,她慌忙小聲問,「姐,他叫什麼名字啊?」
話音剛落,男人已經到了跟前,「嗨,央央!」
「嗨,你--」原本打算說你好,話到嘴邊米央轉念一想,立馬改口,「姐夫好!」
男人一愣隨即看了看紀宛瑩,笑著點頭,「呵呵,好,好……」要是你姐肯答應我的求婚,那就更好了。
紀宛瑩笑著走到男人身邊,親暱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溫倬,你就自我介紹一下吧。」
男人笑了笑,「瑩瑩,你這一句話弄得我相當緊張,這要一會兒見了外公我都緊張得不敢說話了。」
說完他這才看向米央,「那央央我就自作介紹一下,我叫溫倬,今年28歲,身高182厘米,體重--」
「等等,溫倬,讓你自我介紹沒讓你說身高體重,真是的。」紀宛瑩白了他一眼,看向米央,「央央,看見了吧,我怎麼說來著,奇葩,名符其實的奇葩男。」
米央笑了起來,「姐,哪有你這樣誇人的,再說了你不就是喜歡這樣的奇葩男嗎?對吧,姐夫?」
溫倬點點頭,「還是央央知我心啊,瑩瑩,你看央央都問我叫姐夫了,你就趕緊答應我的求婚吧。」
「才不!我說了考驗期結束再說,現在考驗期還沒結束,你著什麼急呢。」
米央站在一旁笑著看著他們甜蜜地拌著嘴,她的心裡羨慕之極,再次想起跟他在一起的那些「甜蜜」片段,牛郎,如果你要是現在回來的話,我就可以免了你的考驗期,直接讓你轉正,怎麼樣?這樣的條件夠具誘惑力吧,那就趕緊回來吧,我等你。
「好了你們兩個,別在我面前秀甜蜜了,走吧,爺爺還在家等著你們呢。」
紀宛瑩笑笑,轉過身攬著她,兩人走在前面,溫倬跟在她們身後。
「央央,有沒有想過去國外生活?」紀宛瑩輕聲問。
米央搖搖頭,「姐,我好不容易才從香港搬回家的。」
紀宛瑩輕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央央,你早晚是要開始新的生活的,我還是那句話,過去了就過去了,很多時候我都想去把那個混蛋的墓給挖了,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活著的時候不能讓你快樂,現在死了還要這樣折磨你,真是個混蛋!」
米央輕輕笑笑,「姐,也許這就是我欠他的吧,曾經他那麼苦苦哀求我不要跳下去,我卻沒聽,依然跳了下去,現在好了,不管我怎麼求他,他都不會回來,你說我是不是很--」
紀宛瑩沒讓她再說下去,「好了央央,不要想這個混蛋了,想些開心的事情,不是還有小東嗎?他一直都在等你,試著轉過身,幸福就在你的身後。」
米央輕輕歎了一口氣,幸福就在身後?怎麼會呢?除非身後站著的是他,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向身後看了一眼。
「嗨,央央,我們又見面了!」艾央一臉燦爛的笑站在溫倬的身後。
聽到身後的聲音,溫倬和紀宛瑩同時轉過身。
「央央,你朋友嗎?」紀宛瑩輕聲問。
米央搖搖頭。
艾央上前走了一步,笑著問,「央央,你也剛下飛機嗎?好巧啊,我也剛剛下飛機。」
米央笑了下搖搖頭。
「那就是接人了?這兩位是你朋友嗎?」艾央看向溫倬和紀宛瑩。
「你好,我叫溫倬。」溫倬伸出了手。
艾央笑了下也伸出手,「你好,我,艾央。」
「愛央?」紀宛瑩皺起了眉頭,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盯著他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艾央,跟央央的名字一樣的字。」艾央笑著解釋。
紀宛瑩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又扭臉看了看米央,然後重新扭過臉,暗暗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這個人看著還不賴,相貌也不比昶鈞差,若能成為央央的男朋友也不錯,而且看他看著央央的眼神,就知道他對央央也有意思,若能撮合兩人,那央央也就能從悲傷中走出來了,她點點頭,偷偷拉了拉米央,小聲嘀咕,「央央,這人看著還不錯,可以考慮一下。」
米央看了她一眼,轉過身,「走吧,爺爺在家都等著急了,快點回家吧。」
紀宛瑩慌忙拉住了她,小聲說道,「央央,人家艾先生還在那兒站著呢。」
「跟我有關係嗎?我跟他又不認識。」米央說著已經邁開了步子。
「不認識?」紀宛瑩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思議,弄了半天原來不認識。
見她走了,艾央慌忙跑了兩步跟上她,「央央,我們這可是第五次見面了,你怎麼能說我們不認識呢?」
「什麼?你們這是第五次見面?」紀宛瑩的嘴巴張得更大了。
艾央點點頭,停下來看著她,「沒錯,第五次了,可是她就是不肯跟我多說一句話,你是她朋友嗎?要不你幫我勸勸她,其實我也就是想跟她交個朋友而已,沒別的意思,你幫幫我好不好?」
紀宛瑩聽後對他是刮目相看了,這都見了五次面還沒能讓央央接納他,唉,這男人看來是需要調教,她點點頭,「那我試試吧。」
「央央,央央你等等我!」她喊著追了出去。
溫倬看了艾央一眼,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們,我們一起努力吧,不過我比你要好一些,目前正在考驗期,你就努力進入考驗期吧,祝你好運!」
「考驗期?」艾央皺著眉頭看著已經走遠的米央,突然笑了起來,「傻女人,既然考驗,那就考驗吧,我想我一定能通過考驗期的,是不是通過考驗期就能夠轉正了?可是考驗期有多長時間呢?千萬別太長,我怕我等不及提前吃了你。」
「央央,你慢點兒!」紀宛瑩氣喘吁吁地拉住了米央,這穿著高跟鞋跑真不是鬧著玩的,累死了,喘了一口氣,她說道,「央央,其實我覺得那個艾央不錯啊,而且你看你們的名字又一樣,多有緣,我覺得他比那個昶鈞還要好很多,我覺得你可以考慮考慮。」
米央停下來扭過臉看著她。
紀宛瑩一看這眼神,慌忙說道,「好,好,你就當我沒說,當我沒說。」扭過臉卻又小聲嘀咕,「其實那人真的不錯,你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姐,我知道你們都為我好,但是我的心裡除了他之外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男人,以後不要再跟我說這樣的話了,我會試著讓自己變回以前的樣子,每天開心,快樂,但是他在我心裡的位置,誰都替代不了也不可能進來替代。」
紀宛瑩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央央,你怎麼就這麼執拗呢?他已經死了,難道你就準備孤獨一輩子嗎?」
米央笑著按著心口,「我一點兒都不孤獨,因為他一直都在我的心裡,心裡滿滿的,就跟他在身邊一樣,雖然看不到他,也聽不到他的聲音,但是他卻一直都在我的身邊。」
紀宛瑩再次搖了搖頭,「隨你的便吧,我也勸不了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多考慮考慮恩姨和舅舅還有外公的感受,他們就你這一個寶貝公主,你如果真的打算就這樣念著一個已經死去的男人一輩子你就念著吧,反正在你的心裡那個死人遠遠超過了恩姨和舅舅外公的位置。」
米央沒有再說話,姐說的沒錯,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忘記,忘不了他,如果他現在還活著,即便是他已經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那她或許早就把他忘掉了,可是沒有如果,他已經死了,因為自己死了,確切說被自己殺死了,所以她怎能忘記他,怎麼可以忘記。
帥子跑過來,「小姐,瑩瑩小姐,溫少爺,你們怎麼才出來,老爺子都打了好幾個電話了。」
米央笑了笑,「這不出來了嗎?把東西拿進車子裡吧,現在回家。」
「央央!」艾央開著車子,趴在車窗上擺了擺手。
米央扭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過身。
紀宛瑩用身體撞了她一下,「央央,艾先生在跟你說話呢。」說完她又扭臉朝艾央擺了擺手,「嗨帥哥,我家央央就這樣,不愛說話,你別介意啊,不過等你們熟悉了她的話就多了。」
艾央笑笑,「央央不願跟我說話不願跟我交朋友說明我還不夠做她朋友資格,所以我還需要努力。」
「央央,你看人家艾先生,多紳士,你就別擺你的大小姐架子了。」
「姐。」米央看了紀宛瑩一眼,有些不高興地撇了下臉。
帥子走過來,「小姐,瑩瑩小姐,東西裝好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走吧,別讓爺爺等著急了。」米央說著先進了車子,紀宛瑩扭臉看了看艾央,一副無奈的神情聳了下肩膀,「帥哥,我妹妹就這樣,你要加油不能放棄哦!」
「你上不上車?不上我們走了。」米央不耐煩地喊道。
「記住不能放棄哦!」紀宛瑩又說了一遍這才轉身進了車子。
車子開走了,艾央這才回過神,趴在車窗上大聲喊道,「我記住了,我一定不會放棄!」
「怎麼樣?露餡了吧,昶鈞先生?」一個聲音在身後響起,他倏地扭過臉才發現車子裡竟然多了一個人,昶恆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此時正慵懶地窩在副駕駛座上,雙腿翹在擋風玻璃上,拿著墨鏡正低頭哈氣。
艾央一臉怒火地吼了一聲,「滾下車!」
昶恆微微動了下身體,將墨鏡擦得珵亮,舉起來瞇著眼睛藉著陽光看了看,發現了後面有一個可疑的人正在看著他們,他不動聲色地將墨鏡戴上,聲音淡淡的,「哥,我們三年不見,一見面你就罵我,你可真沒良心。」
「我再說一遍,滾下去!」
昶恆放下腿,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低聲道,「哥,開車,後面有尾巴。」
艾央瞥了一眼倒車鏡,表情依然冰冷,「我再說一遍,下車!」
昶恆點點頭,「我說完馬上就走,爸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吃飯,說你一天不回家他就一口飯不吃,你回家看看吧。」
「下車!」
「別生氣,我現在就下車。」推開車門,昶恆又扭過臉,「哥,如果今天你再不回家爸真的會出事的。」
艾央沒搭理他,直接發動了車子。
昶恆的腳還沒挨著地兒,他的車子已經發動了,所以他華麗麗地跟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你混蛋!」他扯著嗓子喊道,只是扭過臉的時候,車子都不知道已經跑到哪兒了,「真是個混蛋!比三年前還混蛋!」
昶恆罵罵咧咧地站起來,彎著腰拍著身上的灰土,藉機看了一眼後面的車子,那人還在,莫非不是跟蹤哥的,是跟蹤自己的?到底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麼?究竟該如何才能甩開呢?正在他思索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略微想了下,輕扯嘴角掏出手機,扯著大嗓門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老婆,我現在在機場。」
昶月皺了下眉頭,這死胖子是不是想死了,「胖子!」
「老婆,你別生氣你聽我說,我馬上就回家,就我自己,真的,女人?沒有女人,真的沒有,不過機場女人比較多,但是我一個都沒看,真的老婆,你要相信我,不信我打開視頻你看看,看看我是不是在機場。」昶恆說著打開視頻掃了一圈,「老婆你看到了沒?我旁邊有輛黑色的車子,裡面那哥們戴著那副墨鏡都快把他的臉都遮住了,你看到了沒有?」
昶月微微皺了下眉頭,這人似乎在哪兒見過。
「老婆,我真的在機場,我保證一個小時後絕對出現在你面前,我發誓!」
「喂!喂!老婆--」昶恆叫了兩聲,不動聲色地掛了電話,仰天喊道,「老天,命苦啊!離婚,回家一定離婚!」
十分鐘後,他的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是昶月發來的,內容是:此人是何濤的人,你的車子安裝有竊聽器。
何濤?該死的老東西,竟然派人來跟蹤我!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何先生,已經按您的吩咐將竊聽器裝入車子,現在正在跟蹤,他離開機場開始上高速。」
「他暫時還沒有發現我。」
「好,我繼續跟蹤,隨時跟您匯報。」
通往市區的高速路上,一前一後兩輛車子飛速地行駛著,即將進市區的時候,昶恆的車子猛然停住,導致後面的好幾輛車子都追尾,包括跟他有一車之隔的那輛跟蹤他的車子,而且那輛車子被撞的很慘,因為他的後面是一輛大貨車。
「喂,是不是想死啊?」後面的車子裡一人探出頭喊道。
昶恆一臉歉意地從車子裡出來,「不好意思,車子突然壞了,發動不了了,真的抱歉,真的抱歉。」
那人也從車子裡下來,看到自己的車子後,他頓時火冒三丈,「抱歉?看看我的車子!」
昶恆撇著臉看了一眼,偷笑了兩下,慌忙說道,「肯定是後面的車子跟你的車子離得太近了,所以剎車沒剎住就把你的車子撞成這樣子了,你看我跟你的車距安全,所以你及時剎住了車,我的車子才沒事。」
男人上前看了看,又到車後看了看,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然後拉著臉來到後面的車子,拍了拍車窗,「出來!你出來!」
一時間亂成了一團,昶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修車廠,叫了兩個人將車子推過去,交代了幾句然後上了一輛車子,離開了現場,待警察過來要找罪魁禍首的時候,才發現他早已不知所蹤。
「你沒事不在公司呆著為何跑去機場?」車子裡昶月質問的聲音響起。
「哥在機場,所以我就去了機場。」昶恆說得理所當然。
「又胡扯,少爺怎麼會在機場?」
「我騙你幹什麼,我真的是跟著哥去的機場,對了老二,我發現個問題,我覺得我們都被鍾印鴻騙了,米央應該還活著。」
昶月倏地扭過臉,一臉的不信。
昶恆點點頭,「三年前米央離開後鍾印鴻舉家搬到香港,從此沒有了任何消息,三天前他們一家卻突然從香港搬回來,而且還多了一個名叫鍾笑笑的女人,她的身份是鍾印鴻的女兒,今年二十八歲。」
「鍾笑笑?」
「沒錯,鍾笑笑,不過我覺得她應該就是米央,只是整了容而已,而且哥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不然他不會一直跟著鍾笑笑,她去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而且還裝作跟她是碰巧遇到。」
「鍾笑笑?」昶月又反問了一遍。
「怎麼了?難道你見過她?」
昶月略微想了下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鍾鶴軒的戶口下一直都有一個叫鍾笑笑的人,跟他的關係是爺孫,據說是二十多年前鍾鶴軒從孤兒院領養的孩子。」
「一直都有?」
「沒錯,今年也正好二十八歲。」
昶恆一臉的不可思議,「怎麼可能?為何我當年調查的時候都沒查到呢?」
「那就要問你自己了,不要問我,這個鐘笑笑長什麼樣子?」
昶恆從口袋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他,「喏,就這個女人。」
昶月接過照片看了一眼,隨手扔在前面。
「怎麼樣?是鍾笑笑還是米央?」
「不認識,你不是神通廣大嗎?你自己去調查吧。」
昶恆伸手撿起照片搖搖頭,鍾笑笑,米央,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來你們是什麼關係,不過如果是整容這整的也太難看了點,「查就查,這是我的強項,不過如果要是查這件事的話,公司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下午還有個會議要開,大概需要三個小時,你就代我開吧。」
「你--」昶月瞪了他一眼,伸手奪過他手裡的照片。
「我去查這個人,你去公司開會。」
「還是我查你去開會吧。」昶恆故意推讓。
昶月瞪了他一眼,「以後再動不動就從公司跑掉,小心你的腦袋!」
昶恆撇了下嘴,小聲嘟囔,「哥在的時候他欺負我,心在他不在輪到你欺負我了,我不就是比你小那麼一點點嗎,你有必要裝大哥嗎?真是的。」
「別跟個女人似的嘀咕來嘀咕去的,像個男人!」
昶恆一聽,脖子一伸,「我怎麼不像個男人了,我不像個男人我都有老婆兒子了,你像個男人你老婆兒子呢?」
「你兒子?我看那兒子是別人的也不好說,我都沒看出來哪兒一點跟你長得像。」
「你--」昶恆漲紅了臉,「那,那就是我兒子!」
昶月瞥了他一眼,一臉的不屑,「我看你還是去醫院做個親子鑒定比較好。」
話剛落,昶恆的電話就響了,而且還是舒戀打來的,他瞪了昶月一眼,接通了電話,張口就問,「戀戀我問你,寶寶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舒盼突然昏倒,舒戀正著急地將他送醫院,心裡害怕的要命給他打電話不料他張嘴就問她兒子是不是他的,瞬間委屈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了她的眼睛,「胖子你混蛋!我要跟你離婚!」
罵完後她直接掛了電話,扭臉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兒子,她流著淚開著車,哭得稀里嘩啦的,「寶寶,等你好了媽媽就帶你離開這裡,媽媽再也不會給你找爸爸了,他也不是你爸爸,媽媽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他了,媽媽只要你,以後就算是再苦再累媽媽也會把你養大……」
「該死,竟然掛我電話!」昶恆再次撥了過去,然而手機卻已經關機。
「竟然關機!」他一把將手機摔在擋風玻璃上,氣得臉紅脖子粗的。
昶月看了他一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玩笑開大了,慌忙說,「胖子--」
「你閉嘴!怪不得寶寶一直不肯叫我爸爸,怪不得我一直跟她說再要個孩子她死活都不同意,原來她是怕再生個兒子如果跟寶寶長得不像會怕我懷疑,這個死女人,離婚,好,離就離!」
「胖子,你最好別衝動,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我沒有開玩笑!停車!」
昶月無奈地將車子靠在路邊,昶恆攔了輛出租車向家裡趕去。
然而他等了整整一下午,為等他們母子他甚至連下午的會議都沒有開,可是一直到晚上六點了,他們還沒有回來,手機也一直關機。
昶恆越想越覺得寶寶不是他的,越想越生氣,最後他氣得將舒戀的東西都從房間裡扔到了外面,等她一回來他就要跟她離婚,這種女人他昶恆絕對不要,他也絕對不要別人的兒子!
將她所有的東西都扔到了外面後,他似乎還不解氣,又去了舒盼的房間,將他的東西也一股腦全部扔了出去,這才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等,不知不覺天都亮了,可是他們還沒回來。
「媽媽……」醫院裡,舒盼緩緩睜開眼睛。
舒戀慌忙抱著他,「寶寶,媽媽在,你總算醒了,嚇死媽媽了。」
「媽媽,我怎麼了?」
「醫生說你發燒了,所以就昏倒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等輸完這瓶咱們就可以回家了,你生病了怎麼不跟媽媽說呢?」
舒盼扭臉看了看頭上的輸液瓶,突然哭了起來,「媽媽,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傻瓜只是感冒發燒,怎麼會死掉呢,醫生已經給你的全身都檢查了一遍,你健健康康的,沒有什麼事。」
舒盼不相信地看著她,「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呢?等這瓶輸完,咱們就可以回家了,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嗯。」舒盼點點頭,卻又扭臉看了看房間,小聲問道,「媽媽,大叔沒有來嗎?」
不提昶恆還好,一提舒戀的眼淚就來了。
「媽媽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大叔又欺負你了?我要找他算賬。」舒盼說著就要起來,舒戀慌忙按住了他,「寶寶,聽話別起來。」
「媽媽,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舒戀捂著子搖搖頭,眼淚不停地流著,她怎麼都沒有想到結婚三年,他依然還是不相信兒子是他的,她現在真的很後悔,後悔三年前就那樣稀里糊塗帶著兒子嫁給了他,她真的好糊塗,好笨,好傻。
「寶寶,等你生病好了,跟媽媽離開這裡好不好?」
舒盼沒有問為什麼,輕輕點點頭,因為他知道,那個壞蛋大叔一定是欺負媽媽了,他緊緊握著小拳頭,在心裡說道,大叔,我以後再也不會原諒你了,你欺負媽媽,我再也不要你了!
舒盼輸完液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舒戀原本打算帶他在外面吃些東西的,想了想她還是覺得回家給他做些比較好,而且這個時間那個混蛋應該已經去公司了。
然而她錯了,車子剛進大門她就看到了別墅門口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心裡疑惑莫非是屋子要裝修?
「媽媽,我的車子怎麼被扔在外面?」舒盼的一聲叫喊讓舒戀一下子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一刻她想哭但是卻倔強地沒讓眼淚流下來。
將車子一直開到別墅門口,剛停下車舒盼就推開門跑了下去,看著地上自己心愛的玩具,他呆愣了好久,突然撿起一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喲,你們還知道回來呀?」門口,那個可惡的男人倚在那裡,一副勝利者的模樣,鄙夷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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