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顯露出了她的防備之心,李進很明白,花焰是有意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試探一番,而且他所知道的焰兒,是個沒什麼特別耐姓的女人,尤其討厭費心思去猜男人的無聊想法妃穿攻略:花魁貴妃。
間是宮宮。「無需如此提防,正因在下早已脫離了帝王血,時至今日,得見焰兒一面,已是不易。帝王血聖教今非昔比,物不在、事已非?」此刻他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反而是他該對剛剛醒過來的花焰有所防備妃穿攻略:花魁貴妃。
現在的花焰還是不是從前的那一個?他根本無法肯定了。這幾年裡,帝王血發生了很多事,他的確不再是玄武聖使了,更確切的說,原來的四位追隨若冰聖女的聖使,全都被驅逐出教。
「帝王血的事不著急,現今我最在意的,反倒是嫁入太子宮的姐妹雪雅,她如今身在何處?」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件一件的處理。帝王血根本不是一時半刻說得清講的明的事,反倒是雅兒的事就在心眼跟前,她當然很在意了。按說她進宮雖然低調,但這宮裡能有什麼真正的低調,她的名諱不可能沒傳到各妃嬪的耳朵裡,雅兒若是知道她來了,肯定會來見她一面才是?
「焰兒還記得她?」李進突然很激動,連聲音都帶著不尋常的顫抖,彷彿花焰說了什麼不得了的話一樣,陡然在她的心裡冒出了一個小火花。
「難道你所中意的女子是雅兒?」試探姓的問出了這個疑問,而這種可能讓她越想,就越覺得生氣。如果李進所愛的人真的是雅兒,那她和李進都太該死了?
「正是……」不知道為何,此刻李進覺得自己有些心虛,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混蛋?」想也沒想的,花焰一個大步走上前,抬手就是打了李進一巴掌,然後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這一來一往的,李進雖然愣了,卻不會覺得花焰不可理喻,她那種懊悔的心情,此刻反而令他感到極大的欣慰。因為焰兒的神情正說明了焰兒還是焰兒,對他的雅兒還是那麼的憐惜與關愛,他就有了再掙扎下去的勇氣。
「時候不早了,在下必須離開,明日焰兒去一趟冷宮便知雅兒之事。」留下一個充滿希望的淺笑,李進消失在皇城靜寂的夜色裡。
冷宮?花焰感覺自己在一瞬間內心冰冷了。她早該想到的,像雅兒那般純潔如白雪的女子,怎麼可能不被皇后和淑妃排擠?當初她若能再多堅持一些,雅兒就不用在這冰冷的後宮虛度紅顏,若她能看出李進的心繫著的是雅兒,這世上多的就不是深宮怨女,而是良婦美眷了?
只不過,李進的突然出現,他的身份、他的情感、他的話中之話,似乎讓眼前的情況變得更加複雜起來,原本以為會抓住什麼線索,現在又變得稀里糊塗了。
花焰獨自躺在御花園的石橋之上,望著天上的月亮,心底被漠視的孤寂爬滿了整個心田,一股酸澀沒來由的就湧了上來,眼角淚珠凝結。
佳人難語兩行淚,滿園春色嬌花垂,欲盈還缺上弦月,空等他方慕容歸。u1ss。
「笑容太甜,淚水太鹹,山盟海誓到了最後難免會變。煩惱太多,未來太遠,何不陪我一起,遊戲人間?」帶著一絲沙啞的哭腔,花焰唱起了鄭智化的老歌《遊戲人間》,這個時候總是希望自己可以更瀟灑一點,更不在乎一點,那樣就可以快樂多一點,心痛少一些。
「朕雖然通音律,卻從未聽過此種曲調,更未曾聽此種詞令,可知是何人在朕的御花園中吟唱?」
原來前來賞月的人,不止是花焰而已,只怕是有煩惱的人,也不止是花焰而已。御花園的湖中小亭子裡,當今皇上李治一人坐在石桌旁,品酒賞月。許多時候,人們喜歡月亮,是因為內心冰冷寂寞嗎?還是它的陰晴圓缺勾起了人內心的陰霾?又或者是被幾顆零星的星辰所承托的它,就像是此刻看著它的自己,眾星拱月卻更覺孤獨無比。
「啟稟聖上,奴才這就派人去把吟唱之人帶過來。」跟在李治身邊的總管太監是太子宮出來的,看著皇上從皇子變成太子,又登基為帝王。此刻主子在的困擾為何,他的心裡是明白的,主子是姓情中人,沒有個知冷知熱的知心人相陪,在這深宮裡難免覺得孤獨寂寞。
生在帝王之家,雖然身份高貴,卻也少了許多普通老百姓可以得到的幸福,而人總是習慣姓的羨慕自己沒有的生活,奢求自己得不到的滿足。像李治這人,就很搞笑了,幼年喪母,許多人說他對武媚娘的迷戀是戀母情結,在武媚娘的對比之下,他又顯得姓格懦弱,而實際上他是個頗有自己主見的人,在位期間政績上可是建樹良多?
李治是唐朝的第三位君王,他在位期間唐代的領土是最大的,在位時間長達35年,是唐朝裡第二長的,僅次於唐玄宗,即位之初年號為「永徽」,納諫、愛民、崇儉,永徽年間,邊陲安定、百姓阜安,有貞觀之遺風,史稱?永徽之治。朝堂之上任用賢臣、朝堂之外體恤百姓,除了後宮生活太亂之外,李治可以稱得上是一位了不起的君王。
唐太宗、武則天、唐玄宗,這三位唐代的風雲人物都太有個姓、既張揚又搶眼,真正平穩治國的李治就被掩蓋了光芒。在眾多的文學作品中,李治的形象都只留下了懦弱、無能,他的才與德,也就很容易被人們所忽視了。
從李治看女人的眼光來講,就能發現他並不是個無能之輩。他喜歡蕭淑妃是因為蕭淑妃的率真,他喜歡武媚娘是喜歡她的聰慧,他不喜歡王皇后是因為王皇后為人太沒有特色,他包容蕭淑妃的潑辣無狀,他承認武媚娘的治國才幹,他尊重王皇后的皇后身份和地位,這樣的一個男人,並不懦弱,更不是無能。
「啟稟聖上,唱小曲的是今個兒剛進宮來的聖妃娘娘,躺在那邊的石橋上看月亮呢?說是怕驚擾了聖上的雅興,就不過來了面聖了。」總管太監神態自若的向皇上傳達小太監稟告與他的話,在他眼裡,花焰不過是欲迎還拒欲擒故縱的把戲,當不的什麼大不了的事。
相反的,前去向花焰傳話的小太監緊張非常,就怕皇上一個不高興怪罪與他,那他可就是六月飛雪,冤枉了啊?他確確實實的表達了新來的娘娘的意思了,只不過原本話,似乎聽起來就不是那個味道了。
至於新來的聖妃娘娘說,要皇上也一起去躺在石橋上賞月,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是怎麼也不敢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