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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幸福的一天 文 / 曬暖暖茶

    「10月28日,零點零分,相戀的第七天開始了,今天我將有一整天的時間陪你,所以現在趕快睡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在看書花開突如其來!親親我親愛的小璐晚安!」

    米璐看到柯非東傳過來的短信,乖乖地合上電腦,鑽進被子時,臉上是甜蜜蜜的笑。

    清晨柯非東醒來時,沒有在家裡找到米璐,只在門背上看到她貼的便箋:如果你能找到我,我才陪你!

    柯非東無奈地笑,怎麼米璐也像他二嫂一樣愛玩找人遊戲啊,可是米璐什麼線索都沒留下,他怎麼找得到她呢?

    柯非東在浙江大學玉泉校區的大門前給米璐打電話:「我到了,你出來!」

    米璐像一縷流動在林蔭大道的沁涼微風出現了,她輕快地走近站在高大的喬木下微笑著等她的柯非東,米璐驚訝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來這裡?」

    這與柯非東以前在大學時所學的精密技術沒有一絲關聯,他只是憑借玄乎的直覺找到了對的方位,柯非東愜意地說道:「這裡的書香最濃,我嗅著就跟過來了。」

    米璐因為柯非東對她的瞭解而感動,她無以言表自己的心情,只是眼眸晶瑩地微笑著。

    柯非東望著前方延伸的梧桐路,對米璐輕輕說道:「要不我幫你買一本真的本科畢業證,你報考浙江大學的研究生吧。」

    又辦假證,雖然換了一個途徑,米璐不置可否,對柯非東吐吐舌頭,做了一個輕鬆的鬼臉來掩飾她的不安,她拉著柯非東走進古雅寧靜的校園花開突如其來。

    鋪滿金黃落葉的道路。坐在草坪上靜靜看書的學子,長廊裡帶著安詳笑容的白髮學者,承載著歷史厚重感的古建築。在這裡任何語言都是打擾,柯非東和米璐走在曲曲折折、高高低低的小徑上,牽著的手是他們最親近的交流。偶爾從雲層中透出來的陽光穿過樹蔭照在他們寧靜的笑臉上,這想不起愁滋味的清涼秋天。真好!

    柯非東和米璐爬上學校依偎的青山,遠遠地看到西湖,米璐興奮得又笑又叫:「真的是西湖,我也看到西湖了,遠遠地看著已經好美!」

    柯非東也心情大好地說道:「待會我帶你散步去西湖吧。」

    「好!」米璐的臉上泛起滿心期待的紅暈,大聲叫道,「我愛你!」

    「我也愛你!」柯非東心滿意足地回應。

    米璐不好意思地澄清道:「我是說西湖。」

    柯非東依然堅持:「我是說你。」

    米璐羞赧又很甜蜜。她小聲說道:「不過挺好聽的,以後准你每天對我說一次。」

    柯非東討價還價:「我每天說三次吧,換你對我說一次。」

    「再……再說吧。」米璐望見柯非東寵愛的眼神,羞怯地轉移了話題,「走啦,聽說這裡食堂的菜又好吃又便宜,讓我們跟娃娃們搶午餐去!」

    「現在是12月10日,中午12點10分,我的小璐吃過午餐了嗎?你猜我現在在哪裡?哈哈,我在我們初次相見的地方!喂。小璐,你看到了嗎?你就是從這裡和我搶計程車的,謝謝你讓我遇見你!我愛你!這是今天我對你說的第一次!」

    米璐在送外賣回來的途中收到了柯非東傳給她的視頻,她躲著路人偷偷地看了三遍。才滿心歡喜地回店裡。

    米璐在門口碰到小凱,小凱望著米璐緋紅的雙頰說道:「你沒事吧?」

    「我像有事的樣子嗎?」米璐馬上板起臉。

    小凱古里古怪地盯著米璐說道:「你沒事就好,店長要我警告你,不要在店裡大喊大叫嚇到顧客!」

    「切!」米璐不理神經兮兮的小凱,走進店裡,瞬間,就響起米璐駭人的驚叫,小凱頓了一下,搖搖頭,卻笑了。

    米璐如此激動,是因為她看到了一個大騙子,不是說他在初次相見的地方嗎?此時卻出現在這裡驚嚇人!柯非東微笑著張開雙臂,米璐就跳進了他的懷裡,這兩個十天沒有相見的人,像是有著相隔十年的思念,旁若無人地相擁在一起。

    「我愛你!」柯非東大聲地表白。

    米璐收斂了笑容,沉著臉說道:「今天就算你對我說十次都沒用,我才不要告訴你我也愛你!」

    這對甜蜜的戀人讓圍觀的群眾情何以堪,一個相熟的顧客對店長投訴道:「好甜膩啊,今天糖放多了!」

    店長沖這邊教訓道:「小璐,你和那個誰聊兩句就行了,別指望我會讓你提前下班,頂多明天讓你休息一天!」

    柯非東和米璐對周圍望著他們露出友善笑容的顧客們抱歉地笑笑,為了感謝店長明天放過米璐的大恩大德,柯非東義務和米璐一起去送外賣。

    在路上,明明欣喜的米璐佯裝生氣說道:「為什麼要逃跑回來?不是說要跟著你的大哥學習一個月的嗎?你有沒有在認真學習呢?不在廣州好好待著,竟然一個人亂跑玩故地重遊!」

    「都是因為我很想你!」柯非東望著米璐笑吟吟地說道,其實柯非東撒了一半的謊,他出現在故地是因為他被心情不好的名執銳叫過去陪他去酒吧喝酒。

    米璐滿足地笑:「小東,今晚我煮真的紅燒排骨給你吃吧,我保證這次讓你一眼就能認出來那是一盤排骨!」

    柯非東望著米璐純真的笑容,隱藏起了無可挽回的傷心往事,對著晴朗的天空和米璐一起傻乎乎地笑。

    1月1日,晚上7點30分,柯非東用手機對著餐桌上的紅燒排骨拍了一張照片傳給了米璐,附屬說明:我終於見著紅燒排骨脫掉黑大衣的樣子了!

    片刻之後,柯非東收到了回復,是一張米璐的自拍照,一副貓見到魚的德行,柯非東「噗」地笑了。

    「怎麼了?」柯崚峻和江秀澤疑惑地望著一直低頭悶笑的兒子。

    「沒什麼。」柯非東含混地說道。他心裡惦記著米璐,他從廣州學習回來就直接到家和父母吃新年團圓飯,不知道米璐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還在廚房裡焦頭爛額地對付那些難伺候的飯菜,柯非東想起米璐「寧願上戰場揮刀殺敵」的感慨,又忍不住發笑。

    柯崚峻問心情大好的兒子:「爺爺奶奶的身體還好吧?」

    「非常好!」柯非東對著父親壞壞地笑。「爺爺要您過年早點回家,他說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對您說!」

    柯崚峻當然聽得懂兒子話裡的話。很無奈地笑,這小子在他爺爺面前肯定沒說過他爸爸一句好話!

    「還有……」柯非東想到了什麼,跑到客廳從行李裡找出了一卷紙,然後拿來交給柯崚峻,「這是您的孫女要我一定親手交給您的偉大畫作,這可是獲得幼兒園『甜果果』杯一等獎的作品,您收藏好了。萬一被您的敏敏抽查發現畫弄丟了,後果會更嚴重花開突如其來!」

    柯崚峻和江秀澤迫不及待地欣賞孫女這幅題為《快樂的一天》的畫作,柯崚峻笑呵呵地說道:「敏敏最愛爺爺了,還記得和爺爺手拉著手去動物園玩的事情!」

    「主題您是基本領悟了,」柯非東解釋道,「不過和敏敏手拉手的是表演馬戲的狗熊,和奶奶坐在一起看表演的這個才是您!」頓時,餐廳裡響起歡樂的大笑聲。

    在快樂的氛圍中,柯非東又傳達了一個喜訊:「二哥說他和cathy過年後要結婚了!」

    「好,好!」柯崚峻和江秀澤更是喜笑顏開。

    吃過晚飯後。柯非東要回去,想想又留下了,柯崚峻和江秀澤疑惑地看著他去找廚師學做紅燒排骨!

    柯非東是提著他的成果雀躍地離開的,江秀澤望著兒子的背影對丈夫小聲說道:「柯非東已經無藥可救!」

    「那就別救了!」柯崚峻和江秀澤相視而笑。一個讓他們的兒子甘願受苦還樂此不疲,漸漸蛻變成勇於擔當的男人的女孩子,遇上了,應該算是一種福分吧!

    柯非東推開門開心地喊道:「我回來了!」米璐從沙發上跳起來,對他愉悅地笑。

    柯非東把手上的盒子遞給米璐說道:「新年禮物,我親手做的紅燒排骨!」

    「我要吃!」米璐興奮地說道,「我拿去廚房熱一熱!」

    等米璐把那盤讓人垂涎三尺的紅燒排骨放在餐桌上時,柯非東坐在米璐的對面滿懷期待地望著她,米璐拿起筷子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可她嘗了一塊,卻皺起了眉。

    「不好吃嗎?」柯非東有些失望,他也嘗了一塊,覺得不錯啊,米璐是故意逗他的吧,柯非東自誇道:「喂,這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紅燒排骨了!」

    「謝謝誇獎!」米璐古靈精怪地笑。

    「呃?」柯非東迷惑地望著她。

    米璐得意地笑:「這是米大廚親手為你做的新年禮物,你的新年禮物還在廚房裡!」

    「感謝上蒼!」柯非東作五體投地狀,「我家小璐終於能做出一道見得人的菜了!」

    柯非東和米璐凝望著彼此,甜蜜地笑。

    「現在是2月14日,晚上9點50分,我記住了你此刻的樣子,小東,你自己也看一下吧!」

    柯非東微笑著望著神神秘秘的米璐,很配合地掃了一眼米璐伸過來的鏡子,「好了,我看清楚了,」柯非東好奇地問道,「小璐,你要做什麼?」

    米璐把柯非東按在沙發上說道:「坐好了,別動!」米璐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她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柯非東看了想發笑,米璐拍拍他的雙頰怪道:「不要笑,我弄不好啦!」柯非東就抿著唇忍著笑,任由米璐用一些奇怪的東西在他的臉上擺弄塗抹。

    過了一會,柯非東按捺不住,在沙發上摸索鏡子,米璐把鏡子沒收了說道:「再過一會就好啦!」

    「小璐,我怎麼覺得我快變成一棵樹了?」

    米璐停下來,對著柯非東左看看,右看看,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說道:「基本上就是一棵見過世面的樹。」

    柯非東「撲哧」笑了,米璐送過來一記警告的眼神,柯非東就老老實實地等待他變成一棵樹的樣子。

    用了將近半個小時,米璐奇異的工程竣工了,她端詳了一會柯非東此時的臉,滿意地宣佈:「好了!」

    柯非東迫不及待地拿起鏡子,一看,嚇一跳:「哇,這老頭是誰?」

    米璐笑了:「這就是你八十歲時的樣子!」

    「是嗎?」柯非東對著鏡子認真地研究自己的臉,又用手指擦擦自己的臉頰,感覺很神奇地說道,「小璐,你用的是什麼塗料啊?就像是我自己的皮膚一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術?」

    米璐裝作詭秘的樣子說道:「我行走江湖多年,也學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民間祖傳的本事哦!」

    哦?使用易容術應該是柯似東向柯崚峻傳達的米璐跟著三教九流的人一起坑蒙拐騙的罪行之一吧,柯非東好奇地追問:「小璐,你還會什麼呢?穿越時空?靈魂附體?」

    「哦?你是想穿越時空,還是想靈魂附體?」米璐拿過柯非東手上的鏡子放在桌子上,坐下來對著鏡子為自己上妝,不再理會想法幼稚、喋喋不休的柯非東。米璐的手法嫻熟,就像在自己的臉上創作一幅油畫一樣,柯非東看著看著著了迷。很快,一張安祥的老奶奶的臉出現在柯非東的面前。

    「哇,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真的不敢相信!這麼近距離地看,還是感覺很逼真!」柯非東彎下腰,把下巴放在米璐的右肩上,讓鏡子照出他和米璐五十多年後的臉。

    「我應該沒有遺憾了!」米璐皺褶的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等我們老的時候如果還能遇見,我還可以認出你來!」

    「我們是要一起變老的!」柯非東從背後抱緊米璐說道,「等我老到自己都看不清自己容貌的時候,我都能記得你的樣子!」

    說了要永遠微笑的米璐,此刻淚水滑過滄桑的臉頰,滴在柯非東抱緊她的手背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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