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向南雪留在家裡吃晚飯了,河蟹就願意光臨此家,所有該吵的架那還得吵,餐桌上,易揚漪不讓名執銳坐在雪的旁邊,也不讓他坐在雪的對面,她一定要隔在兩人的中間,還時時提防著名執銳用會轉彎的目光勾引她的雪花開突如其來。
名執銳望著易揚漪神經兮兮的樣子好氣又好笑,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易揚漪瞟了一眼左手邊主位上的名執銳,裝著一副長者的模樣語重心長地說道:「壞太狼,不是說男兒志在四方的嗎?為什麼你每天晚上都宅在家裡?」
名執銳「咳」地笑了,他還真不知道這句至理名言是教導有志男兒們要夜不歸宿的,他虛心地請教道:「你是要我晚上別回來了?」
「你有這樣的覺悟就好!」易揚漪得逞地奸笑,「我已經替你找到一個好去處了,你去幫我利嵐楓利妹夫的忙去吧!」
「哦?他需要幫忙嗎?」名執銳倒是沒有聽利嵐楓提過。
「當然需要啊!」易揚漪興致勃勃地鼓動道,「現在利瀾娛樂正在獨家跟蹤報道第十屆魅影模特大賽哦,你去幫忙挑美女啊,壞太狼不是什麼類型的美女都非常瞭解的嗎?幫忙挑美女這種事,對壞太狼來說就是人、盡、其、才啊!」
哼,原來易揚漪在這裡等著他呢,名執銳的臉色竟然不自覺地變了,他下意識地望向向南雪,可是她只是把頭低得更低了,卻不理他!
名執銳沒有吱聲,大勝第一回合的易揚漪更是情緒高漲地趁勝追擊,她繼續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哎,壞太狼。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美女啊?火爆的?清純的?冷艷的?嬌柔的?……」
「賴羊羊!」名執銳忍無可忍地打斷道,「吃飯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說這些影響別人食慾的話題!」
「哦?美女會讓你消化不良嗎?」易揚漪笑道,「別人說糞土才吃不下飯呢。可是壞太狼說美女會吃不下飯,所以在壞太狼的眼裡,美女等同於糞土!」
「啊。是!」名執銳好脾氣的模樣說道,「在我的眼裡。全世界就你一個美女!」
「啊,對!」易揚漪也很友好的樣子說道,「其她的在壞太狼眼裡那都是雌性!」
名執銳把筷子往桌上一丟說道:「我很飽了!」他站起來轉身就出去。
易揚漪又勝一局,自顧自「呼呼呼」地悶笑著,當她面對著一桌子豐盛的美味正想大快朵頤時,她發現她把自己也噁心到了,於是站起來拉著臉說「我也很飽」也出去了。
獨自剩下的向南雪雙手握成拳。直接把腦袋暈倒在飯桌上!
易揚漪走到客廳,看到名執銳舒舒服服地靠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她大大方方地走過來坐到名執銳的旁邊,和他互相渺視了一眼,也舒舒服服地靠著。
「好無聊啊!」易揚漪要去搶名執銳手上的遙控器,名執銳卻把遙控器藏到身後說道:「有你在當然無聊!」
「是嘛!」易揚漪很有興趣地探究,「如果我不在你會幹什麼?」
「當然是和雪約會啊!」名執銳勾著壞笑望著易揚漪。
易揚漪即刻變臉,氣惱地瞪著名執銳鄙夷地說道:「壞太狼,你的思想太齷齪了,滿腦子就一件事情!」
「是你的大腦齷齪吧。賴羊羊!」名執銳恥笑道,「難道你認為約會就等同於做那件事情?」
名執銳這麼快就還回來了!易揚漪立即飛昇起來,抓著身邊的抱枕就往名執銳身上砸,名執銳抬起手抵住抱枕說道:「賴羊羊。你敢打我就說明你被我說對了,你約會的時候就只做一件事情!」
易揚漪與名執銳攻與反攻的姿勢保持了十秒鐘之後,攻方氣急敗壞地大聲叫道:「向南雪,你給我出來花開突如其來!」
正在收拾碗筷的向南雪聽到召喚後急忙飛奔而來,易揚漪把抱枕丟到她的身上說道:「向南雪,幫我打這只壞太狼!給我狠狠地打!」
向南雪把抱枕輕輕地放回沙發上,對易揚漪哄道:「漪,你先到樓上去好不好?等我收拾好廚房後馬上就來陪你!」
向南雪推著易揚漪走,名執銳卻拉住易揚漪的手腕把她留下了,他對雪微笑著說道:「雪,別擔心,我和賴羊羊是在鬧著玩呢,你也別忙了,明天小雯會過來收拾,你和我們坐一會吧。」
易揚漪顯然不是一個思維敏捷的攻方,名執銳匪夷所思的反應竟讓她的大腦出現運作不過來的空白,雪見揚漪定定地站著沒有反對,於是答應了,說道:「那我去拿果盤出來。」
當名執銳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跟隨著雪的身影時,易揚漪終於想明白了,她彎下腰把自己憤怒的臉擺在名執銳的面前,這只壞太狼的用心是何其險惡,他會好心挽留她只是不想讓她整晚獨佔雪,哼,他根本就沒把她這個發光發亮的光源放在眼裡!
名執銳綻放了一個包含著虛假意味的討好笑容,他用力一拽讓易揚漪跌坐到了他的身邊,他誠懇地說道:「賴羊羊,我們就不能嘗試著友好相處嗎?」
其實名執銳說的是一句真心話,可是每天都過著這種烏煙瘴氣鬥來鬥去的生活,誰會相信他!易揚漪「哼哼哼」地冷笑說道:「除非你把雪還給我!」
其他的都好商量,除了雪!名執銳又進入了戒備狀態,他取笑道:「賴羊羊,為什麼你自己能嫁人,雪卻不能和男生在一起?」
易揚漪瞪著名執銳咬牙說道:「我是不讓雪和你——這個男生在一起!」
「哦!」名執銳一副世事瞭然於胸的神情說道,「賴羊羊,你覺得這個世界上只有展拓一個好男人這不能怪你,但是你也不能大方到認為所有的女孩子都應該嫁給展拓才是對的!」
易揚漪瞬間炸毛,抱枕也不拿了,直接用拳頭掄在名執銳身上!向南雪端著果盤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捶背的場景!
名執銳不惱不怒,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笑著對一臉驚愕的雪說道:「雪,坐吧,賴羊羊在幫我按摩呢,展大少真是幸福啊,娶到一位手法這麼高超的按摩師!」
名執銳和易揚漪互望了一眼,名執銳保持著愉悅的笑容,易揚漪卻恨得牙癢癢,她接過雪手上的果盤,用力放在茶几上,拉著雪說道:「雪,我們還是到樓上去吧!」
「好吧。」向南雪答應了,她認為銳和揚漪還是不要挨在一起的好,她對名執銳抱歉地笑笑。
名執銳馬上拉住雪的另一邊手,卻是對著易揚漪說道:「賴羊羊,時間還早著呢,不如我們一起玩遊戲吧!」
「哼!」易揚漪仰起高傲的頭,她才不會遲鈍第二次。
名執銳才不要讓雪離開,易揚漪不合作他可要下猛藥了!名執銳一副挑釁的神情說道:「賴羊羊,你不敢跟我玩這個遊戲你就枉稱展太太!」
「哦?」易揚漪果然定住了,她瞥一眼名執銳問道,「玩什麼遊戲?」
「猜紅酒!」名執銳勾著完美的微笑盯著易揚漪。
易揚漪遲疑了,名執銳說得沒錯,不會喝紅酒的人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展太太,誰都知道展拓酷愛紅酒,對各種紅酒的研究更是爐火純青,甚至還親自到意大利建自己的酒莊,可是這位即將成為展太太的人呢,別說對紅酒有多少修為了,抿上兩小口腦袋都會暈乎乎地找不著北,讓人知道豈不是被人當做笑話!
名執銳望著易揚漪猶猶豫豫的樣子又再煽風點火:「賴羊羊,不會喝紅酒就算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也不會告訴別人的,你還是帶著你的雪上樓去躲一躲吧。」
「誰說我不會喝紅酒!」易揚漪撅起小嘴猛然坐回沙發上,她瞇起暗藏戰火的眼睛盯著名執銳說道,「去,把你的紅酒全都拿出來吧,我就不信你家的藏酒會比我家的多!」
名執銳站了起來,向南雪知道揚漪的酒力跟她一樣淺得很,她為難地對名執銳說道:「銳,算了,我們玩別的好不好?紙牌也很好玩的啊!」
「也行吧。」名執銳答應了,只要雪在他的身邊就行,至於做什麼他並不在意。
卻是被激到的易揚漪不依不饒地叫道:「壞太狼,你言而無信!你怕了是吧?」
「我會怕你?」名執銳一聲輕笑,「就算展拓現在就站在這裡我都未必會怕!」
「那我們喝!」易揚漪為了維護拓哥哥未來太太的聲譽豁出去了!
戰爭又再無可避免,向南雪急忙扯住名執銳的衣袖請求道:「銳,隨便猜一兩瓶就好了!」
「那也要讓展太太盡興才行啊!」名執銳側過頭睥睨著易揚漪問道,「展太太,你覺得猜幾瓶合適?」
「十瓶!」易揚漪閉著眼睛堵氣大叫。
名執銳果然取了十瓶紅酒來,拿少了怕別人會說他小氣。
「喝不了這麼多的,別太浪費了好吧?」向南雪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可戰火已經凶凶燃起的那兩個人沒人理她,易揚漪豪情萬丈地叫道:「怎麼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