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執銳的拳擊教練遲疑了一下,他都沒有下狠手,名執銳已經受傷了,很顯然他的名老闆不是來健身的,而是來找打的,再這樣打下去非出問題不可,教練便有所保留了花開突如其來。
恨不得被一拳打倒去醫院昏迷兩天的名執銳察覺了教練的避讓,他負氣地扔下手套跳下拳擊台走了。
名執銳走進更衣室的洗浴間,他使勁地用冷水沖淋自己的身體,卻還是難以讓頭腦冷靜下來,他恨恨地想著,反正已經害林仔愔和成哲恆生死相隔了,還管它罪孽是否會更深重,現在想去見誰就去見誰吧,誰要恨他就讓他恨吧花開突如其來!
不顧一切後果的名執銳開車衝往星期五酒吧,可他在那裡竟沒有看到暢想的任何一個人,他聽說暢想與火舞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然而沒有一個人能對他詳細地說出整件事情的狀況,他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傳得沸沸揚揚的暢想解散只不過是個流言。
名執銳無奈地歎氣,他認為明和雪會在一起,然而又沒有勇氣打電話給明或雪問他們在哪。只能自己生悶氣的名執銳回到停車場,看到伊娜站在他的車子旁邊左顧右盼像是在等人。
伊娜看到名執銳走過來,流露出失望的表情說道:「怎麼就你啊?」
「哦?」名執銳本來心情就不好,又遭到伊娜藐視,他扯著嘴角輕笑說道:「那你以為還有誰?」
伊娜陷入自己的心事裡並未留意名執銳的反應,她的臉上儘是掩飾不住的陰鬱,許久才像是徹底死心似地蒼涼一笑,她用嘲諷的口吻說道:「項瑜明不會真的移情別戀了吧?」
「呃?」名執銳訝異地問道,「他沒有來嗎?」
「嗨!」伊娜突然驚喜地叫道,「他就在你後面。」
名執銳一驚,馬上回過頭卻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伊娜惡作劇地大笑起來,可越是裝作開心反而越是想哭,伊娜此時真的希望項瑜明會出現,她認為只有項瑜明才能勸服衛淶收回解散暢想的決定。
名執銳的內心很尷尬,伊娜的玩笑讓他發現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項瑜明。兩個各懷心事的人竟相對靜默了許久。
酒吧門口突然傳來吵鬧聲,一個酒瓶子被砸到地上「啪」的一聲讓名執銳回過神來,他想起酒吧裡關於暢想與火舞爭吵的傳聞,再看看眼前失魂落魄的伊娜,名執銳問道:「火舞輸了?」
伊娜的眼神變得堅忍,她說道:「別以為披堅執銳給暢想砸錢火舞就會輸,有伊娜的火舞是絕對不會輸的!」
「怎麼可能?」名執銳不敢置信,他一直讓公司財務部的carol跟進暢想與火舞比賽的營業額情況,他分次總共投入了二十一萬填補火舞施計轉移暢想營業額的缺口,而且一直控制暢想的營業額比火舞的多出一兩萬,從賬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問題,暢想怎麼會輸呢?
「你也不敢相信是吧?」伊娜取笑道,「那你又不早點過來看好戲,暢想輸到關門歇業呢!」伊娜想到已不存在的暢想感到悵然,心裡更是氣惱衛淶的頑固不化!
「暢想真的解散了?」名執銳看伊娜不像是騙他的樣子,追問道,「暢想贏了比賽為什麼要解散?衛淶呢?」
伊娜不可能告訴名執銳在星期五老闆辦公室裡發生的事情,她不後悔她所做的一切,可她怨恨衛淶不入世的孤傲,伊娜負氣地說道:「暢想沒有解散,除非是衛樓主說錯了或所有人聽錯了!像他那麼容易自我滿足的人,應該是拿了你們送給他的錢回家養老去了吧!」
名執銳心頭一緊,暢想真的解散了,那麼非常在乎暢想的雪現在會怎樣呢,他擔心地問道:「雪呢?向南雪呢?」
心煩意亂的伊娜並未留意名執銳的焦急,她敷衍道:「不知道,也許正抱著哪棵大樹哭著吧。」
名執銳頓然心事沉重,急急地開車走了,伊娜指著他離開的相反方向大聲叫道:「喂,向南雪往這邊走的!」名執銳哪裡還聽得見。
伊娜懶得再多管閒事,她長長地歎息,她要等的人看來是不會來了,要來早該來了。
名執銳都不用看門牌,尋著麵包激動的罵聲就找到了暢想樂隊的宿舍,小房間裡擠滿了湊熱鬧的聽客,名執銳只得拍著門叫道:「喂,衛淶呢?」
麵包看到名執銳眼都紅了,他趕緊叫道:「門口的兄弟們,逮住他不要讓他走!」門口仗義的兄弟們攔住名執銳說道:「正好可以跟樓主說清楚!」
名執銳沒料到會遇到如此「禮遇」,他愣了一下,麵包迅速撥開人群擋在名執銳前面說道:「我們沒有騙錢!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會還上!你一定要跟樓主解釋!」
「什麼?」名執銳皺起眉,他實在聽不懂麵包說的話,他問道,「衛淶為什麼要解散暢想?」
「氣死我了!」麵包被問到痛處,又激動地叫起來,「伊娜竟然誣陷小強和小南妹妹串通騙明哥的錢!」
「啊?」名執銳驚歎,「衛淶連這樣的謊言都會相信?」
「伊娜說眉女可以作證!」麵包氣不打一處出,又罵道,「暢想的這兩個叛徒居心叵測,手段毒辣,我早知道她們不是什麼好人,她們把樓主和小強都害慘了!」麵包不厭其煩又把暢想解散的慘痛過程詳述了一遍。
名執銳不得不欽佩伊娜無事生非的能力,像向南雪那樣頭腦簡單的女孩子怎能招架得住伊娜的精明算計?他牽掛雪,可他怎麼撥雪的電話她就是不接,名執銳知道雪更是堅定與披堅執銳劃清界線的決心了,他既傷氣又傷心,恨不得狠狠地罵一再不理他的雪!
名執銳失去雪的下落心急如焚,他要走,麵包和海弟苦苦懇求他再等等衛淶,他們給衛淶打電話,他卻不接,再打,他索性把手機關了,麵包和海弟絕望了!
名執銳同情麵包和海弟的處境,他說道:「我會對衛淶說明事情的真相的,不過現在我有很急的事一定要走了,你們告訴衛淶名執銳讓他一定不要解散暢想!」
名執銳說完,匆匆地離開了清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