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毒害的是太子殿下,這事哀家一定要徹查到底,姑息則養奸!」
皇后轉身看著無動於衷的皇上,頓覺一陣酸澀,「皇上,你還在猶豫什麼?!浩兒現在昏迷不醒,難道你要讓兇手逍遙法外嗎?!」
「這事朕自有分寸。」蹙眉沉思著,皇上下意識的朝往常段子墨站著的地方望去,這才想起他不在,失落之餘只能朝獨孤絕夫婦望去。
「國舅爺還在猶豫什麼?事關太子和一國尊嚴,除了把妾身捉拿歸案,你難道有更好的辦法?」抬眸,蘇謹言淡定的看著南宮尋隱,雲淡風輕般的臉上不驚不擾。
看「王妃這是向在下施壓?」無懼迎視她的眸光,南宮尋隱猜測不透這麼聰明的一個女人,為什麼要這個時候往火坑裡跳,換做是別人,早就拚命的解釋不是自己所為了,她倒好,反其道而行之!
「倘若太傅在,這個時候他也會這麼做。」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蘇謹言輕笑一聲,解釋道:「有妾身在刑部壓著,既能給眾人一個交代,各位辦起事查起案子來也會快一點,那要洗清妾身的清白就不用太久。」
滲轉頭,她盈盈一笑看向滿眼怨毒的皇后,「這個辦法,皇后能接受嗎?」
可謂是天衣無縫的辦法,即便皇后有什麼不滿,蘇謹言自己自願坐牢關押,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似是琢磨明白了蘇謹言的用意,皇上點了點頭,沉聲下令道:「刑部暫時由國舅監管,絕,你和國舅好生商量著該如何查辦,定要給朕和眾人一個交代!至於尊王妃……暫時關押刑部,沒朕的命令,誰都不許動她!」
「父皇,兒臣不同意!王妃身子孱弱,怎麼能經受得住牢裡的森寒,即便要查案,也沒必要把她關押在刑部,兒臣自會查個水落石出!」這女人瘋了,父皇怎麼也跟著她胡鬧呢!
聞言,蘇謹言微愣了下,僵硬著身子轉過身看著獨孤絕,水眸迎上他固執而焦急的俊臉,他這算是在關心她嗎?
「王爺這麼說,是打算偏袒王妃了?」輕哼一聲,皇后冷冷打斷了他。
秀眉一揚,蘇謹言冷冷扯了扯嘴角,反駁道:「皇后此言差矣,做丈夫的關心妻子並沒有什麼不對,若真要跟偏袒扯上去,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轉過身,蘇謹言低頭靠在獨孤絕肩上,小聲安慰道:「王爺不用擔心,妾身沒事。這事若沒有人出頭,鐵定會沒完沒了。」
低頭看著她,獨孤絕咬牙切齒的握緊拳頭:「那你又何必強出頭?!」她越是這樣,就越顯得他這個王爺有多窩囊!
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蘇謹言瞇眼輕笑,「我若不出頭,戲就演不下去了。王爺,你儘管放手去查吧,也算是還妾身清白了。」
銀蜘蛛是玉鑒國特有的毒物,她若不出頭,這賬必然就算到了玉鑒國頭上,那天她在森林裡聽到的對話,分明就是衝著玉鑒國來的,剛剛郁流景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銀蜘蛛的出處,對方嫁禍算計不成,定然會出來指認。
「先安撫父皇太后和使臣們的情緒,這事事出突然,銀蜘蛛不是常見的毒物,會出現在這裡必然是有預謀的,王爺,冷靜下來才能撥開雲霧見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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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從她堅定的眼神裡,他看見了她對他的信任,心情也清明了起來,轉身對太后道:「太后,讓您受驚了!出了這樣的事孫兒難辭其咎,您老還是先回宮休息吧!這裡孫兒會善後。」
皇上擺了擺手,扶著太后從鳳座上下來,太后看了蘇謹言一眼,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後,轉身和皇上離開了競技場。
臨走,皇上冷冷掃了皇后一眼,「皇后,朕要去看看浩兒,一起去吧!」留著她在這裡反而讓情況更混亂,這會兒也正好考驗一下尊王妃到底有什麼樣的能力臨危不懼。
送走了皇上和太后,獨孤絕冷冷轉身對在場眾多賓客拱手道:「在兇手還未找到之前,請各位暫時留在宮中,等這事查個水落石出了,本王自會親自登門致歉。如有怠慢之處,還請各位見諒。」
這幾年的壽宴都是由子墨主持,偏偏輪到他了就出事,讓他不由得懷疑這事是不是衝著他來的!
掃了週遭竊竊私語的賓客一眼,沒發覺什麼異樣,蘇謹言轉身朝官員中的禮部尚書道:「洛尚書,請各位使臣們回偏殿休息。」
正當禮部尚書從官員群中離席出來時,對面使臣座上突然傳來一聲:「你們這算什麼意思,打算把我們軟禁嗎?」
聞聲,獨孤絕正要動怒,蘇謹言猛地拉住他,轉身走到他面前,辨析著聲源方向,淺淺一笑:「剛剛說話的是南夢國的使臣嗎?」
南夢國使臣中有個女官站起身來,「沒錯!就是在下!我們受邀前來參加太后壽宴,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也很難過,但總不至於要把我們都留在宮裡吧?!如果尊王爺要查案的話我們可以隨時在宮外的驛站恭候,住在宮裡,總歸不舒服!」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不少人的附和,這時,西澤國使臣中傳來一句:「尊王妃,這太子殿下中的到底是什麼毒?我們奉皇上的旨意出使琉璃國,不日即將返回,你們若不能給個期限就把我們都留在宮裡,我們歸國時間推遲了,總要給我們皇上一個回信吧?」
微瞇著眼,蘇謹言揚唇一笑,計上心頭,「太子中的毒非比尋常,把給位留在宮裡也是情非得已。」
「到底是什麼毒啊!」議論聲中,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了出來,頓時打斷了週遭的議論。
蘇謹言面色不改的朝聲源處望去,聲音是來自西澤國使臣,而這時,她特意看了看藍思政的臉色,優哉游哉的品著酒,鎮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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