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醫治的並非是王爺,王爺不必言謝。」話落,他緩緩轉身,抬眸看著獨孤絕懷裡摟著的人兒,淡然一笑,輕吟道:「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我要回初雲了,你好好保重。有什麼事要找我的話,拿著玉珮到濟世堂,自會有人來通知我。」
離別之際,不訴離傷,他不說,因為懂得,她知道他要說什麼。
蘇謹言點了點頭,只輕回一字:「好。」
她知道,他想說的是這句詩的下一句:「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臼(譯:挨著次序經過花叢,我已懶得看上一眼,一半是因為修道,一半是因為思念您。)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不會再踏足塵世。
如果不是因為她,他早就退隱山林,做一隻閒雲野鶴,逍遙自在。
咎「王爺來妾身這裡,有事嗎?」從遠去的背影中收回目光,蘇謹言抬眸望向他冰冷的眼,一夜縱慾,無論哪個女子都會羞赧,只是在他獨孤絕不帶任何溫情的眼裡,她深知自己早就沒了絲毫尊嚴可言。
獨孤絕劍眉一蹙,原本的好心情一掃而光——
猛推開懷裡的人,他咬牙切齒道:「這裡是本王的府邸,沒事本王就不可以來嗎?!你可別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伺候本王,是你分內的事!」
扶著桌子穩住身形,蘇謹言若有其事的點點頭,略微有些蒼白的臉淡漠如雲,輕佻起眉道:「王爺說的是。伺候王爺,的確是妾身的分內事。那麼王爺來這裡,是要妾身伺候你麼?是要寬衣用膳,還是寬衣上/床?」
「你……」被這麼嗆了一聲,獨孤絕臉色黑了半,嘲諷似的伸手抬高她的下顎讓她直視他,「王妃這麼說,是不是在怪本王昨晚沒讓你滿意,現在要再來一次?」
聞言,蘇謹言臉一紅,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咬著唇不語。
見她憔悴而委屈的小女人模樣,縱然蒼白柔弱,卻另有一番魅力,耳旁突兀的閃過剛才段子墨說過的話,眸底掠過一抹曖昧不明的光亮。
傾過身,他壓下怒火,埋頭在她耳際,輕咬了著她的耳垂,呼出的熱氣在她耳旁婆娑而過,只聽他喃喃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感覺如何,我的王妃!」
曖昧的語氣讓蘇謹言一顫,猛抬頭,迎上的是獨孤絕溫柔而玩味的眼神,恍惚間,她發覺獨孤絕好似變了個人似地,對她好像也不再爭鋒相對了?
這是她的錯覺嗎?有過這麼多次的教訓,她不敢想像那是真的!
看著她錯愕而迷茫的眼神,裡邊摻著幾分可愛,幾分嬌柔,他竟然看得心情大好!
這雙太過澄澈的眸子,似乎有一股魔力,讓他冷靜下來的魔力!
甩了甩頭,她從獨孤絕溫柔編織的網裡逃脫,恍若做了一場惡夢,有種詭異而心驚的感覺——
「怎麼,本王太過俊朗,讓你看傻了?」他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快到連他自己都驚訝,她的一舉一動,竟然能操縱他的情緒!
蘇謹言微愣,抿著唇看著心情大好的獨孤絕,訝異的問道:「王爺是被什麼東西附身了嗎?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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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所謂的什麼東西,也太溫柔了吧?溫柔到讓她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這個人是殘忍嗜血的獨孤絕!
獨孤絕黑眸一瞇,並不惱,「王妃覺得本王是變好還是變壞了?」子墨的話沒錯,要征服一個女人,必須先得到她的心!
閱人無數,他有足夠的自信,蘇謹言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變得更高深莫測了。」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獨孤絕變成這樣,絕不會是沒有目的!
唉,若他真要玩,她奉陪就是了,何必這麼委屈自己呢?勾心鬥角的生活她也不是第一天才嘗試,王府的生活太枯燥,玩玩也好!
有些微的錯愕,他抬手細細婆娑著她的臉頰,舒服的觸感讓他捨不得鬆開手,「女人太過聰明的話,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那妾身就糊塗一點好了。」眼角掃到收拾好棋盤離去的雙兒,她這才想到某件事還沒辦完,趁著獨孤絕此刻心情不錯,她考慮了下才開口:「妾身有件事想和王爺商量。」
獨孤絕一撂衣擺坐了下來,似是明白她想要說什麼,輕笑了聲嘲弄道:「如果是讓本王娶小妾,本王勸王妃還是省省吧!」
蘇謹言眉黛輕蹙,明澈的眸子掠過一絲隱忍的惱意,「王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了妾身的婢女就不想負起責任嗎?背信棄義,不配為男人!」
獨孤絕臉色陰沉,薄唇輕勾,反唇相譏:「本王臨幸哪個女人是她們的福分,王妃此舉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那如果雙兒懷裡你的子嗣呢?王爺會讓王室子嗣流落人間嗎?」做錯事的人是他,他不願負起責任,逼急了恐怕誰都沒有好下場。
獨孤絕冷哼了聲,冷然站起身,凌厲的眼神無情的紮在蘇謹言身上,彷彿要把她凌遲一般,森冷詭異:「本王絕不會讓不相干的人誕下本王的子嗣!王妃若要見識本王的手段,你大可一試,本王不介意讓你看個明白!」
「你……」他的話猶如給了她一記耳光,火/辣辣的疼著。
咬咬唇,蘇謹言深吸了口氣,嚥下苦澀,忍不住低聲朝他吼去,「如果王爺真是這麼想,洞房花燭夜何苦玷污妾身的婢女來傷妾身的自尊呢?王爺若恨妾身,可以衝著妾身來,何必拉無辜的人下水!你這根本就是無賴的行為!」
就算他是王爺,也不能這麼無賴不講理吧!如此一來,天威何在,律法何在!
ps:第二更。撒花,冒泡吧,偶滴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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