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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寶玉(二) 文 / 冰月天

    為什麼大哥哥離開我後,大姐姐也要離開我?為什麼他們都不願陪在我的身邊?

    襲人見我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起了一絲擔心(紅樓情緣2章節)。她推了推我叫了聲:「二爺?」我沒有應聲。

    襲人更有些害怕了。推我時用了些力氣,可是我依然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陣,我覺得沒意思起來,便起了身要往外走。

    襲人忙把我拉住,我回過頭看了襲人一眼,淡淡說道:「屋裡怪悶的。我想出去走走。」

    襲人不安地說道:「二爺,這會子不如安心看會兒書?」我只搖了搖頭。襲人見我不肯答應,也只得說道:「那我跟著二爺……」

    我沒等她說完便打斷地說道:「不用了。我一個人出去走走,說不定去三妹妹那兒,和她說說話(紅樓情緣2章節)。」

    襲人沒有法子,只得替我換了件衣服,便打發我出了門。

    我也不知該往哪裡去,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大嫂子的院子。大嫂子在哥哥去世前有了身孕。如今在看她時,發現她變化好大。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大嫂子見我過去,也有些意外。只問道:「寶玉?」

    我望著大嫂子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大嫂子笑了笑說道:「你大姐姐這些天沒有過來。若你想找她,只怕得去她屋裡了。」

    說罷,大嫂子看了我一眼想了想又說道:「不過這些天,她那屋裡人倒也多。還有從宮裡請來的嬤嬤教著規矩。只怕也是不得閒的。不如你去和三妹妹玩兒?聽老太太說,寧府的惜姑娘也要來咱們這邊住,到時你的玩伴也多了。」

    可是這個消息也提不起來我的興致。我只答應了一聲,還是有些不快。可也沒了要進去的意思,只說了聲便走出院子。

    大嫂子不放心,叫了自己屋裡的小丫頭,讓她只跟著我。

    我來到老太太這邊,老太太見我有些沒有氣力的樣子,心裡有些擔心,將我招到她身邊後,把我拉到她的懷裡。和藹地問道:「寶玉今兒怎麼了?」

    我悶悶不樂地說道:「老祖宗,為什麼大姐姐以後都不能和我玩了?」老太太聽到我是為這難受,心裡到放心不少,說道:「你大姐姐是要進宮去,當然以後不能和你玩了,但是你三妹妹還在家裡。一會兒,你四妹妹惜春也會搬到這邊來。這樣不還有人陪你嗎?」

    「可是她們不是大姐姐呀。」我反駁著,老太太將我摟在懷裡說道:「你大姐姐也不能總陪著你。她總要嫁人的。」

    聽了這話,我知道這事是改不了的。

    太太也來給老太太請安,見我在老太太這裡也不意外(紅樓情緣寶玉(二)內容)。只笑道:「今兒倒乖。在這裡陪著老太太說話。」

    老太太笑道:「可不是,現在心裡正不舒服呢,嫌元兒要離開他了。不能陪他了。」

    太太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寶玉又說混話了。」老太太自是護著我的:「這也怪不得他,整天都和元兒在一起,這猛一聽到元兒要走,心裡自然是不好受的。」

    太太也沒了聲音,雖說大姐姐是和老太太在一起生活的。可是也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如今要離開。心裡也是不好受的。

    老太太歎了口氣說道:「進了宮也比不得在家裡,行動都要有規矩。咱們雖給她請了嬤嬤來教,可是到底別家的姑娘也定是這樣的。」

    太太紅了眼說道:「可不是這話。元兒從小在咱們身邊嬌養著。這要進宮,也不知能不能應付得來。」

    「宮裡的人哪一個是省油的燈。還好以前咱們也教了些。就看她的造化了。」老太太口中雖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些擔心。

    這時,鴛鴦進來回道:「老太太,寧府珍大奶奶帶著四姑娘來給老太太請安了。」老太太忙請她們進來。

    等珍大嫂子進來後,我也站了起來,珍大嫂子帶著一位三四歲的小女孩給老太太請著安。我知道這個小女孩便是四妹妹了。

    只是她臉上冷淡的樣子,讓我有些不喜歡。

    我給珍大嫂子見了禮後,又回到了老太太身邊。盯著那小女孩看。

    老太太也將她召到自己身邊這才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在一起。有你二哥哥和三姐姐陪你一起玩兒。」

    珍大嫂子陪著笑說道:「我們姑娘平日裡就少話(紅樓情緣2章節)。她大哥總有些擔心,說是我們那邊也沒個同歲的和她在一起。如今能在老太太這邊,我們也就放心了。」

    老太太笑道:「你們只管放心,咱們本就是一家人,哪裡有那麼多客套話來著。」說罷吩咐請了二姑娘、三姑娘過來。

    等迎春和探春過來後,見屋裡有個小姑娘,也知就是惜春。

    等她們相互見了禮後,老太太這才說道:「以後你四妹妹也要住在咱們這邊,你們可以一起唸書、一起玩耍。不許鬧彆扭。她還小,總要讓著她些才是。」

    珍大嫂子因為家裡還有事,也不敢多坐,便告辭回去了。

    太太這才說道:「剛好,她們三人住在一個院裡,也好有個照應,另外,我想著珠兒已經去世,珠兒媳婦整天也不出來,只在屋裡悶著,這總不好。也讓我擔心她肚裡的孩子,不如就讓她照應著三個姑娘,也好讓她分散下心思。不知老太太意下如何?」

    老太太當然滿意太太的安排只笑道:「如此正好。我也有些擔心珠兒媳婦。可是有些話也不好勸。璉兒媳婦也整天忙著,盡陪著她說話也是不可能的。就依你吧。」

    太太聽老太太答應後,便命丫頭去請大嫂子過來,將這事說給她聽。能看出來大嫂子有些不情願,可也知老太太和太太都是擔心她,故意指個事,好讓她別想太多。所以也就應了下來。

    每日裡,她們總到大嫂子的院子,有時習習字,有時做做女工。

    大姐姐入宮的日子終於到了。這天,我也起得很早,襲人特特給我穿了一件新衣裳。來到老太太屋裡。人倒都全了。

    大姐姐給老太太磕了頭。老太太含著淚吩咐道:「入了宮以後就要靠你自己了,這宮裡比不得家裡,貴人也多,只記住凡事別硬出頭,總要三思再行(紅樓情緣寶玉(二)內容)。」

    大姐姐答應了一聲後,又轉而給太太磕了頭。太太拭了拭淚扶她起來說道:「進了宮,別總想著家裡,只要你好了,家裡才好。別讓老太太在家裡為你擔心。」

    大姐姐含著淚答應了說道:「我走了。」大家也怕誤了吉時,也不多說什麼,無非都是保重之類的話。

    大姐姐走到我跟前,將我摟了一下這才說道:「寶玉,姐姐走了,以後老太太和太太跟前你要多陪陪她們。別惹她們生氣,要用功讀書,不要讓父親在為你操心。」

    我答應了。大姐姐這才放心,登上轎離開了家。

    在隨後的這幾天裡,家裡的氣氛又低沉了,我雖和二姐姐她們玩,但也沒有以前那般高興,只說道:「以後你們肯定也要離開我的。」

    二姐姐沒有說什麼,三妹妹卻安慰道:「我們不走,只陪著你一起玩。」雖是玩笑話,可是我也覺得高興了許多。

    老太太也不願讓我太難過,這天便將雲妹妹接了來。

    雲妹妹一來肯定是要找我的。可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和雲妹妹相識以來,雲妹妹總不叫我二哥哥,而是叫我愛哥哥。

    為這,不知讓多少人笑話了去。可無論怎樣,雲妹妹就是改不過來,我也無所謂。叫什麼不都是叫嗎?

    雲妹妹來了後,每天就拉著我到這兒玩、到那兒玩。漸漸的,我也將大姐姐入宮的事情放了下來。恢復了原來的模樣。老太太這才放心。太太也因為這,對雲妹妹也好了一些。

    可是還如以往一樣,雲妹妹住了幾天又得走了。我有些捨不得,求著老太太讓雲妹妹不要走。老太太安慰我說,雲妹妹家去幾天就去接她(紅樓情緣寶玉(二)內容)。聽了這話,我才做罷。

    等雲妹妹走後,我依舊和以前一樣唸書習字。和姐妹們一起玩耍,可是無論我們怎麼玩,四妹妹總是淡淡地看著,並不摻合進來。有時我們聽到好聽的笑話,大笑起來,四妹妹也只微微一笑。

    私下裡,我也曾問過大嫂子和璉二嫂子,她們只說四妹妹還小,等長大了就好了。

    璉二嫂子是太太的侄女兒,當初她還沒有嫁給璉二哥時,我曾在舅舅家裡見過她。因為她年歲比我大些,並不和我們一起玩。對她的印象也只限於舅舅舅母說的話。

    等她嫁進我們家後,太太把管家的事交給了她,我發現她對我們真得很好。凡事都替我們先想著。有好吃的、好玩的也偏著我們。就連四妹妹也願意和她親近。

    這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我們也慢慢長大了,發現原來就算長大了,四妹妹的性格也沒有多大改變,不過,大家也都相熟,所以也就不在意這些了。

    大嫂子也有了自己的孩子,父親也給取了名字叫賈蘭,自從有了蘭兒,大嫂子臉上也多了笑容。也不整天悶在屋裡了。這讓老太太和太太才算是真正放下心來。

    大姐姐入了宮,可是一直也沒有消息。老太太和太太也想打聽著,可是宮裡的規矩卻讓她們止了步。生怕會害了大姐姐。

    太太也開始念起了經。我曾問過為什麼要唸經。太太沒有回答。望著慈祥的觀音,我的心裡也有了一絲的虔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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