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女子總是猜不透的多,她到底也是個福薄之人(宮闈亂:逍遙帝妃116章節)。縱然曾坐擁萬千寵愛,現今卻也只是落得個門庭冷落!真不知是覆水難收破鏡不圓還是……君心難測?」劉蔓櫻不禁冷笑了起來。
但見莊雅立即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搖了搖手道:「纓貴人說話千萬要當心些,你的這些話,今兒個本宮可以當做從來沒有聽到過!不過若是落了有心人耳中,豈不又是不必要的一個麻煩?」
「是,纓絡明白了!」她謙遜應下。
「纓貴人也不必太拘泥,今日你既然來問本宮,心中自然也是信得過本宮,本宮向來待交心之人是至誠的,只是……」莊雅公主說著又將目光轉向了蔓櫻手中嬌艷的珠花,凝神看著蔓櫻道,「當初的靜嬪絕不是個會認命的人,腦子裡多的是東山再起的法子,你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還是莫要與她有什麼瓜葛牽連的要好!」
蔓櫻看著珠花,不知怎麼的,直覺便是別有深意,只是她為何要將這東西給自己,她究竟是在暗示什麼!
莊雅眉目一挑,蔓櫻急忙應下,謝過了長公主的好意。
「對了,纓貴人,皇上那邊你……還是多上心些,他一直是一個人!」莊雅特地提點了一聲,「昨夜皇上在外頭吹了一夜風這事你知道吧?」
「臣妾若是說不知,公主也不會信!」蔓櫻笑笑便握著她的手,輕輕的拍著,眼睛撲閃撲閃,睫毛如羽扇輕輕而憂傷地扇動著。
「但你又可知天還不曾明朗的時候,定王與他在園子裡喝了許久,這會子更不像樣子了,皇上還去了定王府!喏,這會子還隨定王在王府!」莊雅搖搖頭,表示極為無能為力。
蔓櫻剛好抿了一口茶水在口中,這會子一聽,瞬時間便一口嚥了下去,恐怕稍稍慢一步就會將對面高貴的公主噴個滿懷了。
「這……皇上怎麼也做起這種胡鬧的事情來了?」她驚歎(宮闈亂:逍遙帝妃116君心算不盡(一)內容)。
「許是兄弟情深,有著說不完的話語,也許是各自有著說不清的苦楚!」莊雅公主言盡於此,口中的意思基本也已經說個明白了,大抵便是,作為宮妃,好好分析緣由,莫要讓天家威嚴落人口舌!
莊雅一走,蔓櫻便差人去找了啟恆身邊的張德全,厲色幾句,張德全只得告知實情,皇帝的確是去了王府,聽說還是自己執意要去的,說什麼鬧洞房。蔓櫻差遣了宮人替她好好梳妝了一番,一身淡黃色的明艷宮妝,髮髻都清爽的盤了起來,乍一看,清艷動人,細一瞧,佳人傾國啊!隨後帶上了張德全,又吩咐準備了些蓮子羹,熱騰騰的,再弄了頂轎子從宮中小門出去,說是要親自去接皇上回來!
定王府前,蔓櫻鼓足了膽子終於是正了眸子進去,許是因著張德全在一旁哈聲哈氣的,府裡頭的人也不敢細細瞅她,生怕一不小心便衝撞了貴人!
「張公公,去問問王爺在哪,此刻皇上必是與王爺一道的!」蔓櫻手裡擰著繡帕,冷靜地說著,聲音不大,卻是句句威嚴。
她只等了一會,也不是不曾想過自己去看,只是在宮中皇帝可能是會由著自己瞎胡鬧,但是在外頭,她是必須給皇帝留足面子的,即使是裝模作樣也得是個賢惠的妃嬪。
「娘娘,咱們暫且回宮吧!」張德全一過來便是這麼一句。
「怎麼了?」蔓櫻眸中疑惑之色劇增,「皇上在哪裡?」
「奴才,奴才找不到!」張德全吞吞吐吐了許久,竟說了聲不知道,恐怕是糊弄鬼魅也沒有這麼好糊弄的事情。
「你若不說,本宮自己去問,到時候你是兩邊不討好!」蔓櫻眼眸一瞥,衝著張德全冷冷一笑。
張德全跪倒在地,「娘娘饒命!」
「還不快帶路(宮闈亂:逍遙帝妃116君心算不盡(一)內容)!」她聲音很利落,只是心中隱隱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
又瞧見張德全極為為難的臉色,她對著身後的宮人道:「你們都留在這兒等本宮!」隨後暗暗捏拳,獨自去面對接下來未知的事情。
竟然是在洛英閣,只是不同與往昔清幽的是,原本大氣的兩排字「半生榮華,百年君心狂;一世功名,千秋伊人醉!」已然被大紅的喜聯所遮蓋了。
睿啊啟睿,你到底是在玩什麼花樣,竟然會這麼大膽地帶自己的哥哥來這兒,也不怕他們過去的愛痕被發現嗎?畢竟這裡曾是她住過的,每一顆花草上都帶有她原本的味道,只是屬於她的味道。
她搖了搖頭,留下張德全,獨自進去,還沒走上幾步,便聽得女子嬌媚的呻吟,一聲聲,時而輕盈,時而沉重,似乎光聽聲音便能知曉房中之人的戰況是怎樣的,深深淺淺,想必是**開懷的很。
她俏臉禁不住一紅,手中緊緊抱著宮中帶來的蓮子羹,為了不讓它涼了,她一直捂在懷中。
她不曾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就呆呆地站在外頭聽他們怎樣**起伏。
「皇上,奴婢實在不行了,您太勇猛了!」房中女子盈盈道,話語之中還帶著厚重的喘息。
啟恆雙手撫上女子柔軟的身子,在女子敏感的身上不停地游移,每到一處,都引起一陣快感的火苗。
他只當是她,哪怕只是想像,竟是越戰越勇。
為什麼所有的事情只要涉及了她,他便難以冷靜下來思考問題,她的每一次拒絕,都讓他心中狂躁不已,可為了她開心,他給她大度。
他一國之君,尚退步至此,她又緣何不屑一顧?
隨之又是一陣濃濃的喘息(宮闈亂:逍遙帝妃116君心算不盡(一)內容)。
就在此時,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了,一個不速之客如沒頭蒼蠅一般興沖沖傻愣愣地闖了進來。
啟恆驀然抬起頭,想要出聲阻止卻已是來不及了,只得立即抓過榻上的錦被,覆住床榻上二人赤果的身子。
「皇上!纓兒給您送蓮子羹來了!」劉蔓櫻繞過白玉屏風,正想將懷中緊緊捧著的蓮子羹放下,冷不丁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得僵在原地,她在外頭明明已經知曉了其中的場景,她明明知曉裡頭淫~靡的畫面,但真正看到的這一刻,手裡的蓮子羹卻還是「砰」地一聲砸在地上,摔碎了那盛著蓮子羹的青瓷小盅,湯水濺得遍地都是。
她冷冷看著地上零零落落地散著子的破碎衣物,甚至還有肚兜,再看看榻上,她的夫婿,吳國最偉大的君主,正跪坐著,衣衫有些微凌亂,身旁散開的錦被覆蓋著兩人下邊裸~露的身子,雖然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可就從這陣勢看來,那女子分明就是不著寸縷的躺在榻上,甚至於從她香汗淋漓的背上還能瞧見她先前的銷~魂表情。
這一刻,蔓櫻真的驚了,她開始覺得自己似乎真是天真了,狂妄地以為自己什麼都知道,其實她最不懂男人心。她猜不透啟恆的心思,也沒興致去猜,只是平靜地與他對視,心緒有些飄忽了起來。
頓時覺得胸口泛起陣陣惱意,隨之湧上來的還有悶悶的疼痛,痛得她連視線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她道:「臣妾失儀了,皇上差不多該回宮了!」
啟恆赫然起身,殘存的溫和在瞬間皆化作一臉驚愕。
言語剛一落地,也不等啟恆說上幾句,蔓櫻便快速轉身離開,這樣骯髒的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她只顧著自己跑,全然不看前邊,一個不留神便與匆忙而來的啟睿撞了個滿懷(宮闈亂:逍遙帝妃116君心算不盡(一)內容)。
眼眸轉動了一下,已波瀾迭起。恍惚,又記起往昔時不知多少次,與啟睿在這閣子當中,有喜有怒!
「蔓……不,纓貴人,你怎麼來了!」啟睿終究是先開了口,一臉關切,他絕對是沒有想過她會突然出現的,否則,他怎忍傷害她。
她的心顫了一下,瞬時間淚水積蓄在了眸中,她冷冷一笑,也不知有什麼話好說的,只是腦海中又蕩著前一刻的淫~靡畫面,心中便升起一股子無名火,推開了橫在面前的啟睿,冷然道:「殿下,笑話看夠了,該收場了!」
「纓貴人,本王並無……」他說著,匆忙走到劉蔓櫻近前,想去握住她的手,好好解釋。
劉蔓櫻淡若遠山的秀眉輕輕一挑,如夜眸子冷冷一轉,握緊了雙手,「殿下自重,望提醒皇上回宮,色是穿腸之毒!」
「你就對我那麼不屑一顧嗎?」啟睿上前了一步,似欲抓了她手來看,卻又在她跟前生生地頓住。不可否認,他對她生冷的態度自是極為不滿,卻絕不會對她發作,不過淡淡問。
「過去還不是,現在便是!」她直言不諱,哼笑一聲,「不管怎樣,你也不該……」
不管怎樣,你也不該拆我的台,畢竟你是我最愛的男子。
後面的話語她沒有說下去,只因此刻心如刀絞!
她逕自繞過他,輕盈的衣袖擦過他的衣衫,卻不留痕跡。
「明日我便要出征了!」他在她身後疾聲說道。
她眉目間頗有挑釁之意,嘖了一聲,搖頭道:「隨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