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惹人疼(宮闈亂:逍遙帝妃101章節)!」啟恆說得極慢,輕緩的聲音滿是**。
「我問你,相公,今晚算是什麼日子?」劉蔓櫻面帶微笑,溫柔地問他,就像是尋常百姓家的夫妻一般稱呼他為相公,而且顯然答案早就在預計之中。
啟恆握著她的手,在唇邊一吻,隨後順著她的意思輕聲道:「娘子既然稱呼我為相公,那今晚自然是你我的洞房花燭之夜了!」
「那我們是不是少干了點什麼?」劉蔓櫻不動聲色地慢慢推開他,一雙明亮的眸子也緩緩移到了桌面上,視線鎖住已經倒好的兩杯酒上。
她都已經想好了,若是啟恆拿了有藥的那杯,那她便什麼都不說,只是乖乖和他飲了那杯所謂的交杯酒。但若是啟恆偏生要拿了那杯沒有藥的,那她也只好撒撒嬌,硬生生扯出個交杯酒的習俗來,要死要活在雙手勾住之時和他換著酒喝了(宮闈亂:逍遙帝妃101春風半度虛(二)內容)。
還第一次覺著,民間的交杯酒真真是個好東西。
她呵呵一笑,為防止日後啟恆起疑,她只是客氣道:「出嫁從夫,相公是最大的,那便由相公先拿一杯酒吧。」她說是說著,可視線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酒杯,生怕一不留神看差了點什麼,那可就出事了。
還好,啟恆不負眾望,終是選了該選擇的那一杯,劉蔓櫻這才在心頭狠狠地鬆了口氣。
三杯兩盞下肚,啟恆便想著與佳人共赴**了,但無奈佳人酒意正濃,也難得她這麼開心,自己自然是不能掃了她的興致,隱隱約約都不曉得喝了多少杯,只是覺著頭有些昏昏的,但纓兒又一直在自己的懷中蹭來蹭去的,身下說不出的難受……
蔓櫻一直刻意地將自己的身子貼在他身上,這樣的話,起些反應事後他也不會想到是那媚藥的效用。
眼瞅著啟恆好幾次都想把自己往床上拽,她曉得時辰也差不多了,這才接著給他脫去鞋襪的時候,小心咳了幾下,不知覺中移花接木。
她轉身,卻又回眸,給了這個同樣稚嫩的姑娘一個致謝又致敬的眼神,然後,輕輕拉下帷幔,任憑芙蓉帳內一片嬌聲。
她披上衣衫移步外窗邊,耳中隱隱聽著一個無辜的姑娘替她獻上童貞,眼中不禁濕潤了許多。她目光在瀰漫的霧靄中四下游弋,看深藍夜色下的穹蒼呈現出一片青灰,睫間閃過一抹驚心動魄的淒絕身影,在遠處呆呆地看著她的屋子,卻還得擔憂著被人看到。
一時間悲從中來,她抬起手,緩緩擺手,他不能留在這裡,有危險暫且不說,這更深露重的,他身上還有那時候她給的傷痕,哪裡禁得起這樣折騰。
「走……」蔓櫻知道,他能看得到她的唇形,她也知道,他一定能明白她的一片心意(宮闈亂:逍遙帝妃101春風半度虛(二)內容)。
看著心上人緊皺的眉頭,啟睿無奈,踉踉蹌蹌地離開,天知道此時此刻他多想上前去,撫平她眉梢眼角的淚痕與哀愁。
劉蔓櫻緊緊咬著嘴唇,顫著身子無聲地抽泣了許久許久,久到芙蓉帳中已經沒有了男女歡好的聲響。
她擦乾淚,刻意弄亂了頭髮,一步一步慢慢走去,面對該面對的!
聽到有腳步聲停在自己的眼前,梅兒一愣,緩緩的抬起頭去……凌亂的髮絲下,隱約露出了一張還帶些淚珠兒的小臉。
瞅見了劉蔓櫻才半行禮,蔓櫻自是急急忙忙扶住她,對上她憔悴的眸子,真摯地說了聲:「謝謝!」
梅兒手扶著床欄起身,想要笑,但表情到了臉上卻皺成了哭泣的容顏,末了只是搖手退下。
蔓櫻不動聲色地偷梁換柱,只要混過了這一次,那麼日後自己頂多也便是獻了身子,至少需不著像今兒個晚上這般擔驚受怕了。
她閉眼,照著方才梅兒在啟恆懷中的姿勢躺下,將啟恆的大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可是不管她怎樣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只要睡去便可,腦海中卻總是會閃現出啟睿的影子,她似乎一直都在隱隱期盼著身後男子的面容。
翌日啟恆陪她到很晚,不過劉蔓櫻依舊是那副識大體的模樣,不管啟恆怎麼想賴在她這,她的回答都只有一個,上朝!
他自是執拗不過她的偏執的!
當然,歸結到底來,這也早在蔓櫻的預料之中,其實說句實在的,她可沒有那麼關心吳國的朝政,只是她知道,清晨是男子**最明顯的時候,萬一這時候他獸性大發,慘得豈不是她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