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曲醉》劇組來到暖城也有一段時間了,城裡的外景已經拍完(塵曲醉第一百三十六折瑞福班主內容)。按理說應該是可以殺青了,劇組內出了點兒差頭。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負責道具的師傅和副導演大打出手了,還有幾個幫腔的,結果弄成大混戰。道具打壞了無數,不過若緊緊是道具那也就好了。還弄壞了一卷帶子,那卷帶子正是在京城的戲園子裡拍的幾段內景,這可是把丁導演急壞了(塵曲醉136章節)。他本不想再延誤檔期,才把拍好的帶子帶到暖城來,想的是一邊兒拍攝,一邊兒剪輯好節省時間,沒想到……
不過還好,損壞的帶子經過修復之後,只有十幾個鏡頭缺失,拍回來就好。不過要在暖城找佈局擺設和京城的那個拍攝地一樣的戲園子,又成了難事。經過多方的查找,原來馮彥桐的瑞福班所在的戲園子和京城的那個差不多,丁導演一拍板兒定了下來,就在那裡拍!
於是劇組收拾收拾東西又來到了那個戲園子,因為是台上的戲,柳素衣也必須跟著。這場戲要求是要有滿坑滿谷的觀眾在台底下坐著。實在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招募臨時演員了。
於是丁導演就去個戲園子於老闆商量,看能不能在再人最多那場戲開始之前先騰出個空來把這場戲拍了。這費時費力,又得罪觀眾的事情於老闆哪裡肯幹?丁導演便軟磨硬泡,又是利誘又是恐嚇的。
於老闆也是無奈,歎了一口氣道:「要不丁先生自己去和瑞福班的班主商量?」
「也好!」丁導演笑道:「請問那位班主現在何處?」
「就在後台呢!」於老闆道:「不過那個班主十分的不好惹,聽說身後有狼幫撐著呢!」
「現在哪個戲班身後沒有幾個人呢?」丁導演笑道:「若是怕和觀眾們說不清,鄙人負責和觀眾們解釋。再者給觀眾降一些票價,相信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怨言。到時候他們戲班有多少損失,鄙人全部都包了就是。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您想得倒是周到,不過……」於老闆搖了搖頭道:「那個班主很是忌諱著柳老闆呢?只怕……算了,您見了就知道。他就在後台呢。」
丁導演心中很是不解,但戲園子於老闆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便不好在說什麼?既然那個人忌諱著柳素衣,那麼先去問問柳素衣興許能問出些什麼來。
丁導演剛剛踏出經理辦公室,卓曦文就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於老闆他同意了沒有?」
丁導演搖搖頭:「讓我自己去和瑞福班的班主商量(塵曲醉136章節)。」忽而丁導演一抬眼就看到了柳素衣,問道:「柳老闆,您和瑞福班的班主有過節?」
柳素衣一下子愣在了原地,瑞福班的班主?誰?馮彥桐麼?他和馮彥桐只有一面之緣,若是說過節……難道是同行競爭?同行是冤家不假,但還不至於說有過節這般嚴重。柳素衣搖了搖頭:「不曾有吧……」
「那是為何……」丁導演蹙眉道:「也罷!鄙人親自去求他就是。」
「於老闆,你給我出來!」一聲高喝,讓嘈雜的環境立刻安靜了下來,人們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那個聲音的來源,只見是個身著青衣行頭,濃妝艷抹的人從後面走了出去。柳素衣連看都不用看,一聽聲音就知道那個人就是邢綵衣。
「喲!這不是柳師兄麼?」邢綵衣也看見了柳素衣,裝模作樣的也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柳師兄別來無恙啊!」
「邢師弟好久不見了。現在是在哪裡高就啊?」柳素衣還禮道。
這時候於老闆也從辦公室裡迎了出來:「邢班主,您這是有什麼事啊?」
邢綵衣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於老闆的跟前:「我剛剛聽說,你要在我的戲開場之前要個什麼鬼劇組拍了什麼景兒是不是?於老闆……這可是我接手瑞福班以來的第一次上台,也是我與彥桐合作的第一齣戲,你這樣做可就不地道了吧!!」
於老闆連忙諂媚的笑道:「哎呦呦……邢班主明鑒,鄙人可是什麼都沒答應。不信您問這位導演!」轉過頭看向丁導演:「丁導演,您說是不是?」
丁導演剛想說什麼,柳素衣便把話接了過去:「於老闆,您這就不對了(塵曲醉第一百三十六折瑞福班主內容)。您剛剛明明同意了讓我們拍攝的,還說給觀眾們票價全免就當是義演,您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柳老闆!您可不能胡說!我何時答應了。」於老闆連忙向邢綵衣解釋道:「邢班主,我可沒答應!」
柳素衣一笑:「難道不是您說的,邢班主可是頭一次和馮老闆合作,自然是要辦得轟轟烈烈、人盡皆知的好!若是能票價全免,暖城所有的戲迷都會過來看的,到時候當然會滿坑滿谷,就如那相聲裡說的,都要賣掛票了。」他頓了頓,看著於老闆道:「這名聲一打出來,日後邢班主和馮老闆的戲就好唱了……」
「這……這……」於老闆覺得柳素衣說的很是有理,本想說是,但又怕邢綵衣不高興。一雙小眼睛一直看著邢綵衣的臉上,『這』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卓曦文在一旁看著,差點兒就笑出聲來,直想給柳素衣鼓掌。他咳嗽了兩聲道:「到底拍不拍啊?要拍咱就快些準備,晚上素衣要去赴鄧大帥的約,曦文還有去赴齊公子的約呢!耽誤了時間,咱們是開罪不起的!」
聆言,於老闆的身形晃了晃,差點就倒地了。邢綵衣背後雖然有狼幫,但比起鄧佩林來根本不算什麼。再加上齊思宇就更了不得了,誰不知道他的後面還有一個徐總理呢!狐假虎威這一套,卓曦文也是學得淋漓盡致了。
沉了沉於老闆才道:「沒錯,鄙人是這麼答應丁導演的。邢老闆,這樣對您和整個瑞福班都是有好處的。不就才一場戲的票價嘛,目光應該放得長遠些……」
「你!」邢綵衣氣得說不出話來,他狠狠指了指於老闆,又指了指柳素衣他們,怒道:「好!咱們走著瞧!!」說著一甩袖就離開了。
邢綵衣剛一離開,劇組的人便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也傳進了邢綵衣的耳朵,他緊緊的攥住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