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顏對爸爸媽媽也很著急,很擔心,恨不得馬上見到他們的身影。但是現在她實在是不敢讓莫天一個人呆著,按照莫天的情況看,他已經染上了毒癮,而應該很快就到他毒癮發作的時間了。
萬籟俱寂的晚上,所有人都睡了,安靜的夜晚沒有人知道莫天現在有多麼痛苦。
別墅二樓的房間,那張擺放在房間正中間位置的大床,本來只是普通的席夢思,現在四角都安裝上了鐵柱,莫天的四肢都被牢牢綁在鐵柱上,他的身體不斷地在大床上扭動著,渾身的冷汗已經浸濕了他身下的床單,口中的shen—yin透著讓人不忍的痛苦。
惜顏坐在床邊看莫天,仔細地觀察著他目前的狀態,同時雙手緊緊握著手裡的杯子,眼中也變得通紅。
「天天,還能堅持嗎?來,再喝點水。」
水裡加了葡萄糖和鹽,可以給莫天補充能量。他這樣出汗,如果不補水的話,很快就會脫水。
「嗯……」莫天勉強仰起頭喝著惜顏送到唇邊的溫水,他的唇早就變得乾裂,離開杯子時,杯口上留下了血跡。
「啊!」剛才還安靜shen—yin著,突然莫天臉上的表情陡然一變,整齊的牙齒就狠狠咬上了還沒有拿遠的玻璃杯。牙齒和玻璃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劃破整個夜空。「卡噠」半個杯子都碎了,部分玻璃進入了莫天的口腔。
惜顏臉上大變,一手穩穩地拿走水杯,一手扣上莫天的下巴,用力一捏,幾乎將他的下頜骨捏碎,迫使他的嘴巴大大張開。
之前並沒有預想到這樣的情況,手邊的東西也沒有準備充足,惜顏只好把杯子一扔,就這樣將自己的手伸進莫天嘴裡,一塊塊取出裡面的玻璃碎屑,顧不上指尖被割破產生的刺痛。
好不容易將莫天的口腔處理完畢,裡面的情況比血肉模糊也好不到哪裡去了。這個時候也不能就讓莫天這麼呆著,惜顏閉了閉眼睛,把放在一旁的軟木塞進莫天嘴裡。合上他的嘴,手指輕輕按摩著他的下頜骨,希望不會給他帶去額外的痛楚。
蔣伊言推門進來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面,他的手上捧著一個木盒,裡面用精緻的絨布盛放著幾支幹淨的註冊器。他走到惜顏的身邊,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她手邊,衝她點點頭,就又出門去了。
惜顏知道蔣伊言走進來了就代表了毒癮能夠忍受的時候到達了極限,她咬咬牙,拿起一支注射器。看向莫天,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紅潤和燥熱,取而代之的是慘白,冷汗早就干在了臉上,留下一道道乾澀的印跡。他的唇邊都是血跡,意識已然模糊。
「天天?天天?」惜顏上前輕拍莫天的肩膀,莫天的眼睛只是微微睜開了一條縫。從開始到現在他從來沒有對惜顏說過一句重話,沒有大叫大罵,他一直很安靜,不同於其他的戒毒的人。而他的意志力也強過了他們。
惜顏微微笑著,給莫天的手臂消了毒,將針頭刺入他的血管。
「天天,你真棒,你堅持的時間已經超過了極限。我們慢慢拉長時間,慢慢減少海洛因的注射量,你會很快恢復健康的。」
海洛因注射液進入了莫天的身體,好幾分鐘後他才緩過勁來,晃動著手腳。
惜顏傾身給他鬆綁,拿出他嘴裡的軟木。莫天就這麼攤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睛也閉上了。惜顏笑著低頭吻著他的臉頰,一下又一下,安撫著。
「天天,你說我們結婚了到哪裡去度蜜月?去威尼斯好不好?或者去巴黎?我陪著你全世界去走,你還可以順便舉行巡演。我知道你的導師一直希望你能夠舉辦巡演,只是你因為不想離開我才一直推脫。」
莫天的手指動了動,輕輕握住惜顏垂落在他手邊的發,輕輕摩挲著。
「我們還這麼年輕,呵呵,說起來你才21歲,我也才17歲呢。怎麼感覺我們把別人的一輩子都過了?我們一定要早點退休,然後過兩人世界,你覺得呢?」
「……好。」
惜顏微閉著眼,趴在莫天胸膛上,聽著他胸腔內傳出的心跳聲。就這樣一輩子,我願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天緊緊抱了惜顏一下,抱著她坐起身,低低笑著。
「顏顏,我要去洗澡了,等會兒再來陪你睡好不好?」
看著他眼睛下越來越深的黑眼圈,惜顏憐惜地點頭。
目送莫天走進浴室,惜顏轉頭看向窗外,陽光已經開始透過窗簾進入房間,一個晚上過去了。
可是,接下來還有更多個艱難的夜晚。
吃過早餐,惜顏和莫天並肩坐到電腦前,上面顯示著整個倫敦的街道圖,標誌性建築物。地圖上不時移動著的綠點和紅點分別是張大山和梁逢帶的隊伍。
刺刀和mmc分別位於倫敦的兩頭,佔領了碼頭最佳的巡視位置,他們在這一片的勢力非常大,海關對他們的貨物進出永遠抱著能放則放的態度。甚至上頭有人來檢查的時候,海關的工作人員還會主動給情報以幫助他們錯過檢查時間。
希望張大山他們的行動能順利。
——重生之叱吒風雲——
張大山帶隊很快就摸到了刺刀的勢力範圍。
這裡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一片望去就是茂密的深林,深林內若隱若現的身影絕對能讓入侵的人措手不及,這裡的防衛也很森嚴。
來到深林邊緣,邊緣處是用絕緣體圍起的,旁邊還樹立著醒目的木牌,上面用英文寫著:高壓危險,請勿靠近!
一隊人也不用言語交流,張大山沒有回頭,沖後面用力揮了下手臂,所有人都分散,越過了這道高壓線,進入樹林內看不見身影。他們身上穿的是特種兵的迷彩服,專門用來出任務,行動方便也便於隱蔽。
張大山一路上殺了五個刺刀的偵察者,將他們的屍體藏在茂盛的樹葉內。如果不是爬上了樹,推開了樹葉,誰也不可能發現樹上還藏著那麼大的屍體。屍體是靠在樹幹上的,血液的流動也沿著樹幹緩慢而行,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在地面上匯聚成醒目的血窩。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裡已經非常接近刺刀的大本營,大本營內的守衛和深林內有不同了。一幢佔地面積極廣的別墅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別墅的最高點已經被對方佔據,上面有兩個人手裡端著狙擊槍,不時地將槍口朝向別墅外的四面八方,而別墅門口此時聚滿了人,好像在迎接貴客的到來。
張大山沒想到刺刀的老大竟然將和rb的軍火交易放在了自己的大本營!
要知道大本營這樣的地方永遠都是給人神秘的所在,也是刺刀最後的依仗。一旦被人識破,或者被人滲透,那麼等待刺刀的就是被攻陷。
而rb那方竟然也這麼大膽,這麼大刺刺地就進入了刺刀的大本營,他們也不怕有來無回!
突然張大山想到了什麼,眼睛陡然瞇了起來,拿出直通惜顏那邊的通訊器,傳出了消息。
李心怡微笑著挽住身邊男人的手,沖對面的英國男人輕輕點頭。
英國男人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傾身在她手上親了一下。
她身邊的男人則笑了,用英語說道。
「桑君,你對她感興趣?她可是我最喜歡的女人。」
英國男人知道這個rb人是什麼意思,直接道。
「吉田君,想要女人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而且處女對我的吸引力更大些。我們之前已經說好的折扣是我們能給的最大讓步了。」
吉田次郎也不為對方的直截了當而生氣,反而高興地笑了。
「桑君,你難道不知道越有經驗的女人在床上就越能讓男人感覺舒服?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可是被我調教了好些時候了,她的味道可不是那些處女可以比擬的。當然,對於您給出的折扣我們櫻花會已經感到非常榮幸。我之前只是希望這個女孩可以讓您感覺更喜悅些。」
「啊哈哈,吉田君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會做生意,難怪櫻花會在您的掌管下有了如此傲人的成績。」被稱為桑君的男人眼睛發亮地看著李心怡,對吉田次郎說道。
吉田次郎謙虛地答應著,一手將靠在自己身旁的李心怡推了過去!
李心怡早就聽懂了他們兩人間的對話,臉色有些蒼白,卻強迫自己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順著吉田次郎的手勁靠進了桑君的胸膛。
嬌嬌弱弱地說道,「桑君。」
桑君很不客氣地環上她纖細的腰肢,轉頭就狠狠吻上了她嬌艷的紅唇,在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他就想這麼做了!
好久之後,桑君才滿意地離開李心怡的唇,哈哈大笑著,摟著她沖吉田次郎笑道。
「吉田君請進,快請進!我們好好敘敘。上次你上位的時候我也沒來得及去祝賀你,望你不要見怪啊。」
「哈哈哈,桑君您客氣了,是我望你見諒才對,我上位後事情比較多也沒有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