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黃靜槐扒光了衣服遊街,耿亮的心軟了【師道官途197章節】!這不僅是因為天寒地凍凍壞了她,而是因為她畢竟是女流之輩,讓一個少婦挺胸露背走在大街之上,將來讓她怎麼有臉活在世上?他又怎樣對龍大河交代啊!
「讓黃靜槐裸游,倒不如把她斃了!」耿亮找到了尨海鳴。
尨海鳴看出了耿亮等人的心思,以推薦上學為誘餌讓他們上鉤:「目前,全國都在推薦選拔優秀的青年進入中等院校。從今年,尨城縣革命辦公室要求:農業、林業、水利、衛生等中等學校應面向社隊招生。將由公社、大隊推薦選拔經過生產鬥爭、階級鬥爭鍛煉的知識青年入學。就是說你們一旦被推薦上學,畢業之後就是工廠工人階級的幹部。但選拔推薦是有原則的,就是選拔那些革命敢走在前頭的同志。」
經他這一番煽動,為了表現革命的立場,耿亮決定當好尨海濤的助手,將黃靜槐、何瑋、龍大河抓過來,用栓狗繩前後三個牽著,再將何瑋和龍大河的下衣扒了,只剩下一件大褲頭。
不管怎麼說,耿亮和尨海濤都不願扒下黃靜槐的棉襖。
「這一點也算不得什麼【師道官途197章節】。」尨海鳴去裡間搬出來一件的石膏像,耿亮的眼睛綠了,緊盯著那斷臂近處凸起的曲線。尨海鳴一邊用手輕撫著石膏凸起的地方,一邊煽講:「這是西方女神,叫什麼維納斯。黃靜槐就是用這個帶領男女學生畫這個。學生們也喜歡喊黃靜槐維納斯。今天我們就要讓走向大街,讓大家看看東方女神長什麼樣子!」
「讓一個女人一絲不掛遊街,我不幹!」
「我也不幹!」耿亮、龍海濤先後拒絕。
尨海鳴傳來了龍大兄弟,對他們說:「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煙快抽完了,仍沒有任何結果,「今天他們要不是光著身子上街,我們把你們斃了!」
龍大在尨海鳴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將黃靜槐的上衣扒了!龍大本想撫摸一下那乳罩裡藏著的東西,在眾目睽睽之下,只好流著口水離開了。
「到現在,只要你承認你和何瑋、龍大河的男女關係,我們不但給你衣服,而且讓你……」尨海鳴話沒有說完,被黃靜槐唾了滿臉。惱羞成怒的尨海鳴,喊道:「拉倒大街上羞死她—凍死她!」
何瑋病重暫時不能遊行,再說對何瑋這樣的縣級幹部需要龍書記批示。但對於黃靜槐這些普通的領導幹部就沒有這個幸運了。她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和龍大河一起被耿亮一夥人趕上了街頭,裸露著上身走在毛毛雨雪之中……
從公社到槐樹園,又從槐樹園到槐樹林,他們就這樣被遊行著。幾千年來,從皇宮六園到平常百姓家,女人之軀一直被罩上一層遮羞布。據說,三宮六妾也是穿了睡衣陪皇上的,後來的旗袍因為時而露出雪白的大腿掀起了一場場風波。而百姓家上床也是吹了燈的,有被子或被單罩著。像黃靜槐這樣將整個上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是第一次,雪白的身軀,挺拔的雪峰,融在寒冷的雪花裡。雪花遇上熱身子化了,把她的身子沖刷得晶瑩透亮。
「太美了!簡直就是東方的維納斯!」圍觀的隊伍中有人這樣驚歎。
善良的社員群眾滿腔怒火,敢怒不敢言。但他們知道:在這個時候,最大的抗議就是不去看她。沒有人去看她的軀體,也就失去了裸游的價值。或許是因為雨夾雪的惡劣天氣,或許是因為對黃靜槐老師的敬仰與同情,無奈地站在門口掃一眼便各做各的事去。
後來連好奇的孩子也被大人們喊回家,只有少許前來飽餐女人秀色的男人圍觀,見沒有幾個人,也就羞愧地躲到自家院子裡從門的縫隙裡遠眺。
耿亮等人覺得沒有人來看,也就沒有必要為了裸游,在冰冷的天地間挨凍。再說,黃靜槐早已凍得全身發抖,已邁不開腳步,路途上已摔倒過幾次。耿亮他們也怕事,等黃靜槐游過了槐樹林,他們決定送她過河。
到了河心,他們將兩人的鞋子脫下赤著腳往前走。走了一段,黃靜槐不小心仰面朝天摔在冰面上,龍大河也被拽倒,兩個人攪在一起。於是河面上便響起他們的淫笑聲和嘲笑聲。
「光天化日之下還敢苟合?不知你們日弄了多少回?」耿亮怒罵著,將手裡的棍子分別在他們的小腿上猛擊。
等他們剛剛站好,又是一拌,再次摔倒在一起。這樣起了倒下,倒下再起來,反反覆覆多少次。等他們打夠了,罵累了,戲弄足了,便催他們在光滑的冰面上前行。
過了河,到了渡口的大槐樹下,耿亮又讓他們承認:「你們是不是經常在一起親嘴、擁抱?」
「我們為了工作,為了革命是常常在一起,但我們連碰過手沒有!」龍大河堅定地回答。
「哪為什麼經常關門?一對狗男女關了門幹什麼?」
「工作?你們一定是偷偷摸摸,要不關了門幹什麼?」
「你回去問問我和你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就關著門,我們幹了什麼?」龍大河戲弄他。
耿亮嘻皮笑臉也不惱,繼續問:「你們到槐花崗幹什麼?」
「龍大河去接孩子!我是黃靈槐的妹妹,我想去看看姐姐。」黃靜槐告訴他們。
「看了就看了,為什麼回來聚在一個飯店裡,還並肩坐著?」
「我擔心黃老師路上有事,去陪她。走到飯店吃了飯再趕路。我們坐在那張桌子,對面離廚房緊,我們就坐在一起了。」龍大河再三解釋。
「啊呀呀!這不還在一起苟合了嗎?繼續坦白!」耿亮狠狠地踹了龍大河幾腳,突然眼睛一亮,像一隻發現羔羊的惡狼盯著黃靜槐,「龍大河都承認了,你說說他怎樣扒了你的衣服上了床。」
黃靜槐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重複著蘿蔔窖子的醜聞。
這時候,西方開過來一輛解放牌汽車,從車上跳下尨順行,去懇求耿亮,「給黃老師穿上衣服吧,她是個女人!」
「管得了你的兵,憑什麼管我們啊?」耿亮不予理睬。
「不管『思想兵』,還是『路線兵』,都是龍主席的好戰士。誰反對黨,反對龍主席?誰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尨順行突然從哪裡跑過來,個子不高但從而沒有今天如此高大。
「說得比唱得好聽,不會來竊取我們的果實吧?」耿亮歪著腦袋看他。
「不管怎麼說,城裡也沒有你們那樣革命的?扒人家女人的衣服!」
「順行,你怎麼來了?城裡的革命怎樣啦?」耿亮問【師道官途197章節】。
「我只是搭車回來。城那邊已經準備批鬥何瑋。黃靜槐雖然是他的女人,但她自願到我們的槐樹園改造。我們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現在再批黃老師確實沒有意思。」
「順行,你不知道她竟敢編著艷事來罵我老娘。」
「你讓一個女人光著身子在雨天遊街,還不准罵娘啊?就是革命,也讓人家穿上衣服。」
「你們為什麼把龍大河也抓來遊街?連我二叔都說他無罪,釋放了他。要是被我海聲大伯知道了,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游龍大河也是你二叔批准的。你可以問問他。」耿亮告訴尨順行。
「我已經請示過了,這是他親筆簽下的指示。」尨順行將尨海鳴的紙條給了耿亮。那字很草但耿亮認得,就下令將龍大河放了。
「你們以後不要亂抓人亂遊街!黃靜槐老師裸游也不是二叔的初衷,給她穿上衣服!不然,我告到龍永圖那裡,給你們定一個流氓罪!」尨順行態度非常堅決。
龍大河拉著沉重的腿久久不願離去。尨順行作為龍大河的學生,眼睜睜地看著老師受如此的侮辱,而萬份羞愧。
這時候,瘋子龍大披著黃靜槐的棉襖跑來,笑嘻嘻地望著,看了看耿亮,將褂子扔過去。
耿亮接過扔在地上,「黃靜槐你聽著,你要好好反思,與何瑋劃清界限。服從黨的安排,尊重我等領導同志,不然的話連你的褲子也扒了,讓你下河。」
「你要是不敢就不是你媽養的。你要是有種,回家把你媽全扒了,讓眾人看看你媽從什麼地方下你這樣的雜種!」黃靜槐越罵越厲害,最後半裸著身子被捆在渡口的那一棵老槐樹上反思。
傍晚,毛毛細雨總算停了,吹來一陣陣寒風,樹上、屋簷下掛滿了冰凌。龍大穿著草鞋捆著草繩袖著手往槐樹園跑去。原來被批鬥的地、富、反、壞、右被集合在大槐樹下的鬥爭台上,黃靜槐等「牛鬼蛇神」們正接受著民兵的呵斥、清點。
黃靜槐算是一位美麗的女教師。像龍大這樣的男人大都是來飽眼福的,看斗美麗女人的刺激遠遠比看斗罪惡的惡霸地主過癮—把美麗女教師吊在大槐樹上,那美麗柔潤的上身暴露在空氣中。誰也不會相信,黃靜槐的身體精緻得宛如冠玉,她雖然有了孩子,但該挺的地方依然那麼豐滿而挺拔,蓬鬆的烏髮掩著羞紅的臉頰,本能地抱著胸前的玉兔。那種可望而不可及的體驗遠比摟著自己不喜愛的女人要爽多少倍。
附近鄉鎮那些做夢都想偷窺美女的男人們都去了那裡。白天裡看過黃靜槐裸游的瘋子大談收穫,「那胳膊像河裡的白蓮藕,那饃又大又白,被雨水一沖滑滑的饞死人……」龍大的話語不堪耳聞。
「你個死球!撐死眼餓死你個鳥!跑上去抱她干一頓。」另一個瘋子嘴角里已流下了涎水。
…………
不知是誰的發明,把吃腥的貓兒放在黃靜槐的腳邊,貓兒去舔、去抓黃靜槐的腳趾,舔過了,抓過了,噌噌從小腿肚爬上了大腿……被抓過的地方露出一道道血痕。
月亮當空,把台上照得如同白晝,能見度很高。不過半個鐘頭,大槐下人群攢動:害怕的女人走了,不忍心去看;那些嫉妒心強的女人等在那兒看著去滿足那可憐的心;那些想看女人身體的男人越聚越多,越來越靠前。
耿亮準備了一根大拇指的粗繩,先用麻繩把黃靜槐的手綁好,再用幾根納鞋底的麻繩、棕繩,像一條毒蛇攔著她的腰和胸,準備把黃靜槐掛在大槐樹上……
台下的民兵和某些來觀景的人已經義憤填膺,沒有必要再發動、再煽動,再宣洩……台上的摩拳擦掌,等候著勝利果實的到來。
耿亮宣佈鬥爭開始,會場上靜得像死水一般,上千雙眼睛一齊投向了台上。他們或許是搞創新的花樣,他靈機一動把黃靜槐的大拇指綁了起來,然後再結綁在粽繩上,創造了用一個大拇指吊起來的新記錄。
成功了!吊起來了!在一片撼天動地的喊聲裡聽到了對當時政治的詛咒,這是歷史的創新。黃靜槐忍住了萬箭穿心的巨大的疼痛,緊緊閉著雙唇,任他們喊叫:「擺在你面前的路只有兩條,不把你和龍大河的勾搭一事交代清楚,等你的是就是死路一條!」
黃靜槐被民兵抽打得鮮血淋漓。耿亮越是抽打得厲害,人們的嫉妒心越發空前的安慰和快意,情緒就越高漲。
「老實交代!不交代就扒了她的褲子!」下面兩個瘋子撕破喉嚨大喊:「抽她的大腿!」
這時候,誰也沒有想到台下來了那麼一股力量,要黃靜槐把褲子扒起來,要求全部扒光!
耿亮或許被勝利沖昏了頭腦,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默許龍大上台,解開了黃靜槐衣服上的最後一根帶子,衣服輕輕地滑落到了地上,面對天生麗質的女人,龍大拽下了褲子,細細的纖腰,纖美的……只剩下最後的內衣。黃老師急忙把衣褲提上,憤怒了!眼睛裡噴著烈火,她用腳對著耿亮猛踢過去,那像冬筍一樣的小腳,像探礦錘一樣砸在一頭兇猛的野獸。
更為凶殘的抽打還在進行,耿亮捂著那神聖的東西嚎叫著。黃靜槐的長髮被血糊在樹枝上,糊在她的軀體上。她兩手拚命地抓著褲子,本能地保護著自己,但自己的上半身已無能為力了,任憑無知的群眾拍打著光滑的脊背;那兩個豐滿的白饃被流氓和瘋子揉搓得像尿泡一樣膨脹起來,晶瑩而透亮,再後來她那一條堅強的神經把全身痛神經控制住,嘴唇咬出了鮮血。
耿亮似乎看到他的爪牙們抓到一隻老鼠打啊,燒啊,撕成碎片踩成肉糊啊,看著她的痛苦而感到痛快而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