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阿武一時衝動想要甩開洛曉玲去找大全時,忽然感覺到身後一股危險的氣息正在慢慢逼近,兩人瞬間安靜下來。看看地上的影子,對方大概有五個人那麼多,曉玲說得對,現在還不是與他們正面衝突的時候,否則以後再想接近大全就難了。可如果就這樣跑掉,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他們應該是聽到了我倆的對話,所以才被吸引過來,再這麼傻愣地站著,必定會一覽無遺地暴露在這些古惑仔面前。
「叫警察?好啊,你叫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會不會管你的事?」聽到雜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阿武靈機一動扯住了她的手臂,連搖帶晃地對她大吼。目光緊緊地盯著洛曉玲,期盼她能配合自己,將這場戲演下去,以獲得脫身的機會。
「你——」看到阿武的眼神,洛曉玲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只能慌慌張張地望著他,將全部希望和重任都交到了他身上。
見洛曉玲無以應對,而那些古惑仔也快要轉過街角了,阿武情急之下將她推到了牆邊,以自己高大的身軀將她完全遮掩,深吸口氣後毫不猶豫地吻了下去。其實自己應該想到的,不管洛曉玲本事多大,天賦多高,但她始終是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又如何能應對自如呢?
沒想到阿武會出此下策,洛曉玲驚恐地睜大了雙眼,兩手無力地垂在身旁,默默地接受著他的熱吻。她感覺到心跳正在加速,也從來沒試過會跳得如此之快,快到血氣上湧,快到令她窒息。我到底在做什麼啊?為什麼沒有力氣反抗?為什麼會如此順從?如果今晚乖乖呆在姨媽家就不會這樣了,可是我為什麼一點後悔的感覺都沒有?洛曉玲,你到底怎麼了?阿武強烈的男人氣息已經包圍了她,讓她感覺到安全,感覺到踏實,卻已經感覺不到危險正在身邊汊。
而當三毛幾人轉過街角看到這對正在狼吻的男女時,頓時放鬆下來。大概是因為虧心事做太多了,所以對警察兩個字異常敏感,不過現在看來純屬是自己高度緊張造成的錯覺而已。
「看什麼呢?」隨後而來的大全納悶地問道,好像根本就不認識那兩個人一樣。
「哦沒什麼,小兩口吵架而已。走吧,回去繼續喝酒。」三毛輕鬆地回答,轉而對手下的古惑仔揮了揮手,表示不用緊張。接著搭著大全的肩膀往回走,對那對正在親吻的男女完全失去了興趣朕。
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阿武終於鬆了口氣,停下了作為演戲的親吻。唇齒上還帶著洛曉玲的幽香,卻已經滿不在乎地窺探起那夥人的動靜,似乎並沒有考慮到她的感受。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阿武臉上立刻出現了五指印。而洛曉玲卻掉頭就跑,臉頰通紅,像是在遮掩自己的害羞,更像是對這莽撞小子的報復。
「喂,曉玲——」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阿武立馬意識到了剛才的無禮,壓低了聲音輕喚著洛曉玲追了上去。當遠離了街口的時候,一把拉住了她,不明白剛才只是權宜之計的做戲,她為何如此生氣。「曉玲,你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你這混蛋,那可是人家的——是人家的初吻啊。」洛曉玲跺著腳轉過身,面紅耳赤地大喊道。想不到自己的初吻會在這種情況下被人奪去,沒有浪漫的情調,也沒有纏綿的情話,而奪走她初吻的男人似乎並不珍惜。
「啊?不——不是吧?」阿武震驚得嗔目結舌,對於女生來說,初吻是何等重要,不僅會給她們留下甜蜜的回憶,甚至會懷念一生。就這樣魯莽地奪走了她珍貴的初吻,當然會換來一記響亮的耳光,不過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初次可以作為交換或者彌補,只能懊悔地向洛曉玲致歉。「,我真的不知道。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只要你別再生氣。」
「懲罰?什麼都沒有了,要懲罰有什麼用?」一直躲閃著背對阿武,洛曉玲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羞紅的臉。聽到這種像是敷衍般不夠誠意的道歉,更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可轉瞬,她很想報復一下阿武,至少要讓他為此內疚很久。「要不然這樣,用你的第一次和我交換。不過你別想歪哦,我指的不是那種事。」
「我的第一次?哼!什麼都沒有了,我還有什麼可和你交換的。」剛剛還想到過這個問題,阿武沮喪地坐在了路邊的石階上。回想起和貓妖的那段經歷,可能是他這輩子最不願提起的糗事。
「什麼都沒有了?難道說你把第一次給了一個你不喜歡的人?」看到阿武滿臉愁雲沒有精神,洛曉玲忽然好奇起來。他喜歡的人不是姐嗎?又怎麼會將第一次給了別人?可是看他懊悔的樣子,應該不是個輕佻浮薄的人,到底是什麼事給了他這麼大的打擊呢?
「最可笑的是——它不是人,而是一隻貓妖。」阿武無精打采地回答,末了還自嘲地笑了笑。其實這種事是不應該在女生面前提起的,不管他對這個女生有沒有好感,可是因為憋在心裡太久了,他很想找個人傾訴。至於對象是誰,他並沒有多想。
「貓妖?喂,到底怎麼回事?快說說。」一聽到妖,洛曉玲立馬來了精神,臉色也恢復了正常。一屁股坐在了阿武身邊,耍賴般的八卦起他的往事。
阿武正眼看了看洛曉玲,長長地歎了口氣,然後訴說起了有關貓妖的那段舊事。從他語氣中可以聽得出來,他對貓妖恨之入骨,恨它變成了我的模樣騙走了自己的童男之身,恨它為了修煉而害的自己半死不活,更恨它給自己的人生帶來了不可磨滅的污點。要不是貓妖拼盡最後一口力氣救了我,他是不會讓那隻貓入土為安的。
「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鬼迷心竅,對還抱有奢望,就不會輕易被貓妖利用了。」訴說完整段故事之後,阿武對自己做出了客觀的評價。雖然自己已經知錯了,可這個教訓卻終身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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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按理說不應該的呀。就算貓妖千年得道化為人形,可它的原形畢竟還是一隻動物啊,怎麼可能和人發生什麼呢?我想它一定是利用自身的妖氣來迷惑你,所以才產生了幻覺,等你毫無戒心的時候,也是它最容易獲取陽氣的時候。」聽到最後,洛曉玲察覺到哪裡不對,納悶地說道。白蛇變成人形以身相許報恩的故事只是傳說,否則許仙早就因為陽氣散盡而死掉了,又怎麼會生出文曲星轉世的許漢文呢。
「不會吧?那頭兒為什麼不告訴我呢?害我自責了這麼久。」阿武不敢相信地看著洛曉玲,如果真如她所言的話,那林振英為什麼不如實相告?以至於這件事成了自己的心結,甚至懊悔了很久都不能放下。
「哎——英表哥一定是想給你個教訓,讓你不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才沒告訴你。可能是想等時機成熟的時候再說的,不過過了太久我想就連他也忘記了。」洛曉玲解釋道,暗暗佩服林振英這招夠陰夠狠,現在對阿武來說不僅僅是教訓,簡直成了他的心病。
「原來如此啊!」阿武搔著腦袋回想,怪不得這件事過後林振英沒有責怪他,反而還對自己悉心照料。原來他已經將教訓種到了自己的內心深處,一提起便心有餘悸。
「不過你還真是夠癡情的,對姐死心塌地。難道你現在還喜歡她嗎?」見阿武終於解開了心結,洛曉玲卻覺得不爽,醋勁十足地問他,以為他對我的感情會再次死灰復燃。
「現在不是喜歡,是把她當作了最好的朋友。當我發現頭兒也喜歡她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退出,因為頭兒為她做了太多的事,我根本比不了。所以我們想了很多辦法來撮合他們,可他們卻好像有許多磨難似的,就是不能走到一起。」阿武淡淡地解釋道,看著我和林振英一路走來感慨良多,沒見過一對情侶會像我們一樣磨難重重,要撮合我們好像比登天還難。
「別擔心,今晚我姨媽出馬,一定搞定。說不定現在英表哥和姐正——哎呀,糟了。」聽阿武這麼說,洛曉玲放鬆下來,輕輕地笑了笑說道,但當她提起我和林振英時才突然想起那部白色的車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因為趕來見阿武,所以什麼都忘光了。急急忙忙掏出電話,撥通了三姑家的號碼。
客廳裡,三姑正向阮秋生炫耀自己的即將勝利的大計。一想到我們這對孤男寡女很快就會如般燃燒,她就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可阮秋生卻越來越擔心,擔心自己可能會將那碗加了料的湯給錯人,不僅浪費了三姑的一番心意,還有可能惹出大亂子。
「喂,曉玲啊。什麼事?」電話聲打斷了三姑的興致,可當她聽到是洛曉玲的聲音時,又再度興奮起來,以為她是來向自己報喜的。
「姨媽,不好了。我剛才下樓的時候看到酒井龍川的車了,姐有可能跟他走了。」洛曉玲趕忙將剛才看到的告訴了三姑,雖然不知道三姑用了什麼方法來撮合我們,但如果我跟酒井龍川走了的話,就算再好的辦法也沒用了。
「啊?什麼?先掛了,先掛了。」撂下電話,三姑的神情凝重起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噩耗,一切都安排得周密妥當,卻沒想到會殺出個日本人來。趕緊撥通了林振英的電話,想要確認一下我們是否在一起,否則可就要出大事了。「小英,阿貓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沒有,她說和酒井龍川有事要談,所以跟他走了。」車子還在街上飛馳,可林振英卻心不在焉,一路上都在為剛才的事運氣,現在接到了電話自然沒什麼好氣。
「快把她追回來。阿貓剛剛吃了情花粉,再晚點恐怕就要便宜那個日本人了。」三姑突然像爆炸的氣球一樣大喊,震得電話發出了破音。她突然有種想要責怪我的念頭,責怪我為什麼不珍惜她的苦心,隨隨便便就和別人走了。要是因為林振英趕不及而出了事,那也是我咎由自取。
「什麼?」林振英愣了一下,恍然大悟。原來三姑並不是要給我們提供什麼獨處的機會,而是下了猛藥,硬將我們捆綁在一起。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重要的是要趕在藥效發作前找到我。
放下了電話,林振英猛然踩下了剎車,同時急打方向盤,車子瞬間調轉了方向,飄移到了街對面。幸好這個時候車子不是很多,否則可能要引起連環事故了。用力地給足了油門,車子向離鉉的箭一樣飛了出去。雖然不知道酒井龍川會帶我去哪,但至少可以尋著我的靈氣來找到我。不過這一定要快,因為他不相信酒井龍川是什麼正人君子。美女當前,有哪個男人會不動心?
三姑慢慢撂下電話,心裡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莫不是那死老頭子把湯給錯人了?要不然小英怎麼到現在都沒反應?可是不應該呀,他不會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吧?正納悶著,她卻沒發現,身後的阮秋生已經滿臉通紅,一邊扯開了身上的花襯衣,一邊向三姑一步步走來。
白色的車子在沿海的公路上慢悠悠地行駛,這也給我了很多時間來說出挽救的計劃。當酒井龍川得知了我的請求之後,露出了如我所料的驚訝表情。因為他是個日本人,所以他沒有馬上答覆我,而這個決定也確實很難做出,可我卻沒時間再等他思前想後了。
「既然如此——那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等這件事結束後我要你嫁給我,並且盡快回日本舉行婚禮。」作為交換,酒井龍川提出了同等的條件,同樣讓我難以做出決定。只要讓我合理地從香港消失,那麼他就可以有恃無恐地露出本來面目,更不用擔心林振英的糾纏了。
「結婚?我還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我需要時間好好考慮一下。不過你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我們都沒有正式交往過,也不瞭解彼此,僅憑著好感能過一生嗎?」我沒有立刻拒絕,也沒有馬上答應。很奇怪他為什麼急著要結婚,還要回到日本,這樣一來我就孤立無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