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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日本和尚 文 / 貓媽

    深夜的孤兒院,那棟黑漆漆的大門因為夜晚而顯得詭異,裡面偶爾會傳出幾聲驚悚地尖笑,在寂寥的夜空上環遊飄蕩。庭院裡水管還在不斷地滴水,一滴滴的水聲讓人焦躁不安,彷彿定時炸彈一樣在倒數爆炸的來臨。

    警局內,大和尚光溜溜的腦袋反射著屋頂的燈光,眼前頓時覺得金光燦爛,耀眼無比。女警員已經悄悄退出了辦公室,裡面所有人都詫異地盯著這五個和尚。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來者不善,橫眉立目的表象說明他事出緊急。

    「貧僧法號東鑒,是日本安渡寺的主持,久聞施主大名,所以——」東鑒字正腔圓地解開了眾人的疑惑,看氣度像是得到的高僧,只是安渡寺應該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寺廟,因為從未聽到過這個名字。可就在他要說明來意的時候,阿福手上的那張人面瘡又發出了『咯咯』地笑聲,很像是嘲笑,又充滿了不屑。本來被一群好奇的人團團圍住,幾個和尚並未發現椅子上的阿福,此時聽到那奇怪地笑聲,東鑒嚴峻的臉立刻變得扭曲,將文、武、全、才衝破一道缺口瞬間便移動到了阿福身邊,速度快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了。「人面瘡?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看到東鑒的舉動,林振英異常震驚,這樣的速度到底需要多深厚的內力才能催動?而且光是聽到聲音便能確定那張怪臉就是人面瘡。這種種的怪異現象又湊到了一起,難道又要迎來一場腥風血雨嗎?

    「大師高明,一看便知。只是你說的來晚一步——又是什麼意思?」林振英也上前一步靠近阿福,十分佩服地說道。可是從他語氣裡不難聽出沒有無緣無故的會面,他一定是知道什麼所以才到這裡找自己汊。

    「是一個叫安培明的日本陰陽師。為人奸詐,為了修煉式神不擇手段,所以貧僧在這幾年間一直追蹤他,防止他作惡。也許是為了躲避我的干擾,所以才跑到香港來,這人面瘡也一定是他的咒術所為。」東鑒憤恨地瞪圓了眼睛回答,像是與那個陰陽師有著深仇大恨一樣,簡單幾句話已經斷定了阿福手上的怪臉就是安培明做的好事。

    日本人?又是日本人。為什麼最近在我身邊出現了這麼多日本人?酒井龍川是,面前的這個大和尚也是,還有那個未曾謀面的陰陽師還是。他們湊到一起究竟有什麼陰謀?聽著東鑒的話我不禁聯想起來,因為偏見而將表面上毫無關係的幾個人物串聯到一起。不僅是我,就連林振英也有同樣的疑慮,因為在他緊皺的眉宇間我看到了許多問號。

    「既然大師知道人面瘡,那對它有什麼辦法呢?」林振英謙虛地問他。雖然已經想到了治好阿福的方法,但見東鑒如此自信,又見多識廣,還是忍不住向他請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還有許多領域是自己未涉足過的,求知慾戰勝了一切,更不管文、武、全、才吃驚地眼神朕。

    「徹底根治的唯一方法——就是斷掉他這條手臂。」說話間,東鑒的目光變得凶狠起來,忽然抓住了阿福的手腕舉起了紫金禪杖,想要斬斷禍根,一了百了。

    站在一旁,我還在期待他能有什麼勝於林振英的高招妙計,可當聽到那句話的時候,我立刻脊背發涼。而這好像也出乎了林振英的意料,驚詫的同時也迅速地做出了反應,高舉起手臂抓住了紫金禪杖,停留在半空。

    「不要啊——」幾乎是同一時間,我驚叫著向阿福奮力地撲了過去,奪回了他那只細小的手臂,用身體阻擋在禪杖和他之間。心有餘悸地回首身後的大和尚,如果不是林振英,我一定被那根看上去重量十足的禪杖打斷骨頭。輕輕安撫著因為吵嚷聲而正在亂動的阿福,堅信辦法不止這一個。「一定還有別的方法。就這樣斷了阿福的手,他以後要怎麼活?」

    被我的行為和聲音吸引,東鑒愣了一下,好像剛才只顧著找林振英,沒有發現我的存在。可是見我如此奮不顧身,他並沒有因為我是個女人而感到吃驚,相反,眉頭緊緊擰了一下,接著將他那長滿老繭的大手伸向了我。

    「呃——」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快到讓我思想窒息。東鑒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將我用力提起,可此時我腦子裡一片空白,順從地隨著他的力量站了起來,只感覺他的手在一點點用力。

    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驚,以為是我剛才的話刺激了他,也不允許有人違背他的意願,所以才對我出手。文、武、全、才驚慌地聚了上來想要阻止,可跟在東鑒身後的四個和尚突然摘掉了頭上的草笠,向四人拋了出去。

    草笠在和尚手中被舞得虎虎生風,被拋出的瞬間像是注了鉛一樣沉甸甸的,整齊劃一的一聲悶響,四個人倒著飛了出去。撞翻了周圍的桌椅,文件紙張也騰空而起,紛紛揚揚地散落了一地。

    「住手!」林振英大喝一聲,趕忙從震驚中醒悟回來,緊緊地抓住了東鑒攥著我脖子的手。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我哪裡得罪了他以至於要下狠手,更驚訝除了東鑒以外,那四個人的內力也如此深厚。

    「喂,大和尚,你快點放手啊!這裡可是警局,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洛曉玲氣急敗壞地指著東鑒,跳腳大罵,不管他會不會生氣,也不管生氣以後什麼後果。這幾個和尚莫名其妙地來找林振英,現在又莫名其妙地掐住了我的脖子,這讓身為警察的洛曉玲再也忍不住了,帶著懲奸除惡的職責向東鑒發飆。

    聽到洛曉玲帶著攻擊性的叫囂聲,林振英更加緊張,擔心東鑒會因此勃然大怒,又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事來。可現在他卻出奇地淡定,沒有理會一旁的洛曉玲,只是盯著林振英擠出了一絲冷笑,有一些得意,更有一些詭異,慢慢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嗯——」不能說話,我痛苦地輕哼了一聲,雖然滿腦子不知所謂,但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拇指正用力頂住我的喉嚨,然後慢慢地向上推了起來,像是要掐斷我的氣管一樣。可這痛苦並不是東鑒造成的,當他拇指運動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下巴上有什麼東西因為外力而刺痛了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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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振英此時也發現了這一現象,因為剛才的突發情況,他竟然沒注意到我受傷的下巴還在流血。雖然已經被小才處理過,可頑固的傷口始終不能癒合,血液也不能凝固。只不過出血量很小很小,所以才不被人察覺。抓著東鑒的手開始放鬆,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用意。

    當他的拇指劃過我喉嚨的時候,更強烈的痛感侵襲了我,皮肉裡像是有什麼異物刺穿了肌肉,正被東鑒用力驅趕著。霎時間,皮膚被針紮了似的一陣疼痛,一根寸長的黑色物體像鋼針一樣衝破了表皮直飛出來,另一隻手將禪杖往地上一杵,兩根手指夾住了那根黑色的物體,輕輕一晃,黑色物體擦出了星星點點的火光瞬間化為灰燼。

    「就算傷口再小,如果一直流血不斷的話也會死人的。」東鑒輕鬆地說著,放開了抓住我的手,另一隻手甩了甩,彈掉了手指上的灰燼。

    毫無防備地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我全身癱軟。林振英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這時才仔細地觀察起我下巴上的傷口,隨著一抹殷紅流出,傷口真的不再出血了。轉而感激地看向了東鑒,多多少少都會為自己剛剛誤解了他的意思而感到歉疚。

    「謝謝!」藉著林振英的力站起來,我艱難地說出了謝謝兩個字。眼前這個大和尚雖然給人以冷漠凶狠的感覺,但卻是個十足的熱心腸,和他的外表截然相反。對他的不僅是救命的感恩,更多了一分敬畏。

    「大師可知道剛才那是何物?」林振英疑惑地問道,語氣裡透露出欽佩。現在沒有那麼多時間讓他對我噓寒問暖,替我擔驚受怕,為我心痛。那隻怪物還在逍遙法外,也會有更多的受害者遭它毒手,如果不快點查明原委,那愧對的將不只是我一個人。

    「是頭髮。」東鑒簡單明瞭地回答,卻惹來眾人詫異的目光,一根頭髮如何能像鋼針一樣。見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繼續解釋道。「這是邪門姬的慣用伎倆,專門尋找美貌的玉女取之面孔,可保持終生不老。嗯?」

    出神地聽著東鑒講話,不經意間幾雙驚訝的眼睛轉向了我,可我還沒來得及害羞臉紅,便看到東鑒伸手去抓杵在地上的禪杖,卻抓了個空。所有人納悶地將目光向下移動,竟發現阿武正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因為想要趕來救我而被沉重的紫金禪杖砸到,憋的滿臉通紅,像被捕進網裡的魚一樣手腳亂動,雖然使出了渾身解數可還是被壓得死死的。

    「噗哧——」剛還氣呼呼的洛曉玲現在竟忍不住了笑出了聲,好像看到阿武的糗樣十分過癮。不過這也算是報應吧?誰叫他平時總是刁難自己,不許這個不許那個,活該被禪杖壓得喘不上氣。

    「不好意思。」還在納悶禪杖倒下來為什麼一點聲都沒有,現在看到砸中了人,東鑒有些歉意地說著,轉而彎下腰輕輕一提,便拿起了阿武身上的禪杖,輕鬆得就像撿了個蘋果一樣。

    身上的重負突然消失,阿武憋了許久的那口氣也吐了出來,疲憊不堪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口喘息著。而林振英此刻又是一驚,今天的驚心動魄好像太多了。阿武的蠻力就連自己都招架不住,卻推不動和尚的禪杖,可東鑒的動作顯得那麼輕巧,看來這個人真的絕非等閒。

    「大師,這人面瘡除了斷臂以外就再沒別的方法了嗎?」發現阿福手上的怪臉正伸長了脖子看著自己,林振英再次問道,道行如此高深的東鑒不會只有這一種方法。

    「在日本曾經流傳這樣一個故事,古時候有一個村莊被人們稱為妖怪村,村裡的每個人都和這孩子一樣,身體上長著一張怪臉。據說村裡的河水被妖人下了咒術,若人類的傷口觸碰了那河水,傷口則會變成一張怪物的臉,想要除掉它的唯一方法就是截掉長著臉的那部分肢體,所以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東鑒回答,並講述了一個在日本流傳已久的故事,雖然只是個故事,但確實證明了人面瘡的存在。

    「還有貝母。」放開了環著我的手臂,林振英頓了頓繼續說道。「中國有一本叫做《類證普濟本事方》的古醫書中記載了關於人面瘡的治療方法。瘡口能飲食,施治諸藥,絕無所苦。惟敷貝母,其瘡皺眉閉口。自此日用貝母和水,敷灌數日,瘡消結痂而愈。」

    「高人就是高人,原來施主早有良策,看來是貧僧魯莽了,不過也學到了很多。今日會面只是想告知陰陽師的事,如果有可能還希望得到林先生的協助。這裡我們幫不上忙,就此告辭了。」東鑒對林振英無不佩服地說道,一拱手,便帶著另外四個和尚轉身離開了特別行動小組。

    看著大和尚帶著四個隨從離去,文、武、全、才捂著胸口圍了上來,仍然驚魂不定地望著門口,生怕他們再回來一樣。除了讚歎幾人有高超的身手以外,並沒有留下什麼可靠的情報。

    「水?難道是孤兒院裡的水?」聽著幾個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我忽然驚醒。在阿福摔倒受傷的時候,我確實用過庭院裡的水管為他沖洗,也確信在那之後應該不會有人再處理他的傷口,因為他手上的擦傷只是一點點,一點點。可聽過了東鑒那個久遠的故事以後,讓我能想到的只有水,也是唯一接觸過傷口的。

    「很有可能。」聽到我輕聲地呢喃,林振英確信地回答,極力回憶當時的情況,和我想的如出一轍。調整了狀態後,迅速對還在愣神的四人吩咐道。「文、武、全、才,馬上去中藥鋪找貝母,有多少要多少。」

    「」四人異口同聲地回應,紛紛跑出了別特行動小組的辦公室。此時此刻還不是發呆偷懶的時候,阿福手上的人面瘡沒有解決,也不知道有沒有傳播蔓延的可能,就算找遍整座城市也要找到林振英所說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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