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咳嗽讓我整夜沒有好睡。心裡大罵著榮兆佳,如果不是他對我的胡作非為,也不會讓我感冒加重,現在只覺得肺葉都快要咳出來了。
對門的林振英更是一夜無眠。耳邊不斷傳來微弱的咳聲,讓他擔心不已。又不能踹開門進去看個究竟,心急似火的他只得在客廳來回踱步,祈盼這個聲音快點消失,好證明我病的不是那麼嚴重。
借酒消愁的榮兆佳在酒吧裡偶遇了詹雪莉,因為酒精的作用讓他眼前浮現幻覺,以為站在面前對他笑的那個女人就是我。被詹雪莉拉著出來,兩人進入了一家酒店。
昏暗的床前燈下,榮兆佳深情似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開心的幻想著我終於原諒了他。看到榮兆佳的眼神,詹雪莉剝掉僅靠掛在肩頭固定的衣襟,整件連身裙從身上滑落。露出了白靜的**,深凹的鎖骨更突顯了她嬌瘦的身材。
看著眼前曼妙的身體,剛剛被熄滅的慾火再次燃燒起來。榮兆佳張狂的親吻著眼前這個女人,而在他的眼裡,這女人就是我。詹雪莉也毫不羞澀的解開了他的腰帶,熟練又快速的打開了榮兆佳襯衣的扣子,從身上退去。只是轉眼之間,這對男女便**裸的貼在了一起。一翻身,將詹雪莉壓倒在床上,在她胸前落下了片片唇印。
老舊的床體吱發出了吱扭扭的顫響,榮兆佳終於進入了她的身體。詹雪莉淫蕩的**著,享受著他威猛的進攻。這樣的叫聲也讓榮兆佳更加興奮,被刺激的腦垂體將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推向**,直到筋疲力盡。
清晨,被折磨了一夜的我依然選擇上班,不同的是比往常提前很早就出了門。怕因為生病而減慢了腳步,連續的遲到又會讓珊姐喋喋不休,也因為怕撞見林振英,面面相眈又是一臉尷尬。一邊走著一邊咳著,惹得路人神色惶恐,紛紛遠離了我。可我卻不以為然,心裡想著要如何了斷我和榮兆佳的問題。可能淡漠是最好的方式,可以讓自己有時間冷靜下來,只有冷靜頭腦才能審視我是否依然喜歡他,是否還要和他繼續。
因為整夜擔心而無法入睡的林振英,帶著倦容走出了家門,鎖好門後望著我家猶豫了起來。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她?有兆佳在身邊,我算不算多管閒事?可是病的這麼嚴重又怎麼能置之不理?畢竟是因為我才受了風寒。好吧,就當替兆佳那小子照顧她吧。想著自己只是幫榮兆佳而已,林振英按響了門鈴。
可讓他意外的是,很久沒有得到我的回應。難道昏過去了?不會的,別瞎想,也許是去上班了。可能不想尷尬的和我碰面,所以才這麼早就出門了。搖了搖頭,甩開了那些胡思亂想,林振英走向了電梯間。
一路將車開的很慢,不時向路邊瞭望,希望能從如流的行人中看到我,好證實自己的猜測。就快接近新寶大廈時,他忽然發現人流中正站著的我,因為停在那裡所以特別顯眼。腳下點了點剎車,將車速放的更慢。看著路邊的我正捂著胸口不住的咳嗽著,這畫面讓他皺起了眉頭。但林振英沒有停車,逕直的開了過去。想著一會就能在警局裡看到榮兆佳了,關心的事還是讓他來做的比較好。
步入公司,時間剛剛好,虧得我有先見之明,提早了時間出來。既避免看到林振英,又沒有遲到,簡直是一舉兩得。可等我坐下後,因為嚴重的咳嗽,讓同事們對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真病的這麼重啊?」聽到咳聲,珊姐走出了辦公室來到我身邊。趴在辦公桌上小聲的說。
「還好吧,只是小感冒而已。咳咳咳——」我搪塞著,又咳了起來。
「都咳成這樣了還嘴硬?喂,你再這樣咳下去,會把肺給咳出來的。趕快,去看看醫生,然後回家休息。好的差不多再來上班吧。」珊姐一臉擔心,說著就推開了我手中的鍵盤。
「不用了吧?這也太大驚小怪了,誰沒得過感冒啊?」看著珊姐著急趕我走的樣子,我奇怪道。
「小姐,不是我大驚小怪。你看看那些人,都是從**時期走過來的,現在看到別人咳嗽都會嚇得要死了,更別說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了。」珊姐說。
聽了珊姐的話,我用餘光瞟向周圍的同事,他們居然都用驚懼的眼神看著我,也讓我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好吧好吧,那我過兩天再來上班。」我拿著包包站起來,準備逃出這些異樣的眼光。
「嗯,一定要去看醫生,病好了趕緊回來,很多事等你做呢。」珊姐點著頭,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從公司出來,我沒有去醫院,只是到藥房買了瓶治療咳嗽的西藥便回家了。疲憊和頭痛讓我無力到醫院去排隊,也許吃過藥休息休息就會好了。
時至上午,酒勁漸退的榮兆佳慢慢甦醒,用奇怪的眼神環視著這間陌生的房間。他坐起來,惶恐的發現自己居然光著身子。猛的掀開被子看著自己**的下身,讓他無比的驚慌失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這樣?我為什麼會睡到酒店裡?難道——難道我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嗎?可是照這個情形來看是這樣的。mygod!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昨天剛惹得cat生氣傷心,現在居然又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榮兆佳你是怎麼了?非要把好好的一段戀情攪黃了才甘心嗎?榮兆佳極力回想昨晚,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怎麼來的這家酒店,又是和什麼樣一個女人瘋狂一宿。
惶恐不安的榮兆佳胡亂穿好了衣服,匆忙的離開了酒店。回到警署後,發現組員們都詫異的看著自己。他們奇怪,作為工作狂的榮sir,今天怎麼會遲到這麼久。
「嬰兒失蹤的案子有進展嗎?」努力掩飾著自己的慌亂,榮兆佳淡淡的問組員。
「nosir,我們又去醫院搜查了一次,還是沒結果。而且找到的三根毛髮,證實就是動物的毛,可能和榮sir你說的一樣,是那些野貓的毛而已。」a組組員回答。
「你還真把那幾根毛送去法證部了?」榮兆佳驚訝的看著a組組員,吃驚程度不予言表。
「不是你說——送去的嗎?」看著上司不滿的表情,a組組員不安道。
「我拜託你們,用用腦子好不好?再這樣下去,我看重案組就要來次大換血了。」榮兆佳無奈感歎。
「換什麼血?誰換血?」榮兆佳話音一落,門外傳來了林振英的聲音,緊接著走進了重案組辦公室。
「振英哥?找我有事嗎?」很少見林振英來重案組,這讓榮兆佳有些納悶。
「是找你有事。走吧,我們一起去吃午飯。」林振英說著,轉身離開了重案組。
不知林振英為何事而來,這讓榮兆佳更加不安,躊躇的跟了出去。是因為案子來找我嗎?可是我好像沒有案子和特別行動小組有關呀?想著千萬個可能,但榮兆佳就是不願觸及自己不願想起的事。
林振英車裡,榮兆佳時不時用餘光瞟眼正在開車的林振英。納悶到底什麼事非要遠離警局才能說?
「振英哥,有什麼事不能在警局說嗎?」榮兆佳問。
「是關於阿貓的。她生病了,昨晚咳的很嚴重,所以來告訴你這個。」林振英說。榮兆佳和阿貓的事已經人盡皆知,如果讓警局裡的人聽到阿貓生病還要我來通知榮兆佳,不知道會怎麼想?
「她病的很嚴重嗎?昨天就說要陪他去看醫生了,可她不肯去。看來下班以後我非得拷著她去才行了。」榮兆佳滿心的擔心,從昨晚到現在,還都沒有和我聯絡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讓我生氣,也更加重了感冒。
「還有——那件事?」林振英猶豫要不要問關於流言的事。
「哪件事?」榮兆佳立刻緊張起來,以為他和我在車裡還有酒吧裡的事,又那麼不幸的被誰碰見了,傳了出去。
「難道你還有別的事嗎?這麼緊張。」林振英不以為然的問,但如果讓他知道了這兩件事,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哦,沒什麼。cat當然很生氣,我都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怎麼跟她解釋?怎麼哄回她?」連著三個問號,代表著榮兆佳讓我生氣和難過的三件事。
「去把誤會解釋清楚不就行了?阿貓不是不講理的人,沒你說的這麼嚴重。」林振英輕鬆的說。
「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我還何必——」榮兆佳正失神的說著,腳下動了動,忽然發覺踩到了什麼東西。「嗯?這是什麼?」
林振英只瞥了一眼,以為榮兆佳在自言自語。然後又立刻轉過頭,驚慌的看著拿在他手上的戒指盒。
「哇~~~這戒指很特別呀?哪來的?振英哥。」榮兆佳打開了戒指盒,看到了裡面那枚精美的貓咪戒指,納悶林振英怎麼會藏了這個。
「哦~~~原來在這呀!是——文玥買的,走的時候怎麼也找不到了,原來掉在車裡。」迅速收回了心虛的眼神,林振英煞有介事的編了個理由。
正看著戒指沉思的榮兆佳,沒有聽出林振英因為說謊而結結巴巴。心想如果我看到這枚戒指,一定會很喜歡。如果能把這戒指送給我,說不定會哄回我。而那一夜風流的事,連自己都想不起那女人長的什麼模樣,只要自己不說,我肯定是不會知道的。雖然心裡有愧於我,但自己會用加倍的呵護和全部的愛來補償我,不會再做任何對不起我的事了。
「振英哥,把這個給我吧。要是文玥問起,我就再買個跟這一模一樣的不就行了。」榮兆佳眼裡放出欣喜的目光,將全部希望都押在了這枚貓咪戒指上。
「可是——」林振英剛要拒絕,就被榮兆佳打斷了。雖然知道這枚戒指在自己手裡會永遠被掩藏,但仍是不想將它讓出。
「哎呀,你就別可是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當救我了,就這樣了啊。」不等林振英說完,榮兆佳已經將戒指盒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看著榮兆佳就這樣無情的搶走了貓咪戒指,林振英心裡一堆的感歎和無奈。誰讓榮兆佳是自己的好兄弟?誰讓自己不能把這枚戒指送出?也罷!一切都是天意。
回到家後,我吃了藥,把電話調成了靜音,以防有人打擾我的休息。在不時的咳聲下,我終於漸漸睡去。可能因為感冒頭痛的原因,讓我睡的很沉,以至於以為會安靜的度過一天。可當我醒來時,電話裡已經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和十幾條沒有查看的簡訊。
看著電話,我已經想到這些都是榮兆佳發來的了。雖然想冷靜自己,卻又按捺不住好奇,想看看他說些什麼。
cat,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很難過。這都是我的錯,但求你聽我的電話好嗎?
cat,我知道你現在病的很嚴重。都是因為我,因為對你做了那些不該做的,才讓你的感冒更嚴重。接電話吧,我現在非常擔心你。
cat,我去公司找過你,嘉姍說你已經走了。有沒有去看醫生?就算你要生氣不理我,但一定關心自己,一定要去醫院啊!
cat,還在醫院嗎?我按了你很久的門鈴,是不在家還是不想見我?這麼晚了你到底在哪啊?我真的擔心的快要發瘋了。
我是混蛋,是禽獸。不,連禽獸都不如。所以才會害你那麼傷心,心痛的不聽我電話,不回復我簡訊,也不回家。可是別忘了你還在生病呢,我真的真的非常擔心你,差點就要發動警局所有人去找了你。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了,告訴我你在哪好嗎?如果這是懲罰的話,也請你病好以後再來罰我,就算要我立刻去死我都欣然接受,誰讓我傷害了你呢?可是你別再折磨自己了好嗎?回個簡訊給我吧!求你了!
看著這些簡訊,讓我淚如雨下。明明知道那麼做會傷害又為什麼去做?還是說你對自己根本沒有信心可以和我結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又怎麼會有信心再和你在一起呢?榮兆佳,你真是個笨蛋,你是全世界最大最大的大笨蛋。你不知道我一直在和自己的內心爭鬥,不願提及和想起心底深埋的那個人,只想讓他淡淡的從我心裡褪去。為此我一直告誡自己,你很愛我,我不可以對不起你,更不能背叛你。兩個人能夠面對面牽手,緣分來之不易,我珍惜上天給了你我這段戀情,從沒想過要輕易的將緣分剪斷。你既然答應了我,結婚前不會有非分之想,為什麼又要親手破壞了自己的承諾?
我始終沒有回個電話或簡訊給榮兆佳。因為現在我頭腦還不夠冷靜,思路也不夠清晰,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判斷我們的緣分是不是還在?判斷我們還能不能面對面的牽手?判斷這段戀情到哪裡才是盡頭?
出神的時候,門鈴聲響了,我緊張的看著大門。難道榮兆佳還沒有?難道他還沒有放棄找我?我只需要一個安靜環境來讓自己冷靜,你又為何苦苦相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