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我們先回酒店吧【先婚後愛:我的市長大人250章節】。」陳耀陽淡笑著插口。
華莎同樣回給他一個慈愛的笑容,然後攬著詩詩向外走去。「詩詩啊,晚上陪外婆去吃海鮮,你太瘦,這樣下去可不行。」
詩詩眉心微蹙,卻沒有反駁什麼。海鮮是高蛋白高脂肪的食物,補身體自然是上上之選,而詩詩卻一向不熱衷。
選了最好的海鮮酒樓,最好的包房,最好的環境,上的也是最昂貴的菜式。席間,詩詩低頭吃著飯裡的飯菜,沉默不語,只有華莎與陳耀陽天南海北的聊著,不時還伴隨著輕笑聲。
「詩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明顯感覺詩詩的情緒不對,陳耀陽關切的問了句汊。
「沒有。」詩詩呆了半響,才悶悶的回了句。低頭間,一縷髮絲垂下來,擋住了視線。
陳耀陽若有似無的輕歎,伸出手臂想要幫撥開髮絲,指尖還未觸碰上她的發,詩詩便如驚弓之鳥一般,躲開了他。躲閃間,領口微敞,露出脖頸間清晰的吻痕。
眼尖的陳耀陽自然看到了,他瞬間變了臉色,目光死死的盯著她朕。
詩詩慌張的拉了拉衣領,如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壓低了頭。「我去趟衛生間。」她起身,匆忙的向外走去,而陳耀陽卻跟隨了出來。
「詩詩。」走廊中,他從後拉住了她的手腕,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都沒有,是你想太多了。」詩詩甩開他的手,繼續向前走去。而他卻再次跟了上來。她這個模樣,說沒有事,鬼才相信。
「慕詩詩。」他惱怒的叫了聲她的名字,用力扯住她的手腕,將她困在牆壁上,措不及防的挑開了她的衣領。詩詩白皙的頸項間佈滿了深淺不一的吻痕,甚至有些慘不忍睹,由此並不難想像,當時的歡愛是如何激烈。
「放手。」詩詩冷著一張俏臉,用力掙脫他的鉗制。用手拉起衣領,遮擋住羞人的痕跡。
陳耀陽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的悶痛,卻還是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詩詩,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告訴我,誰欺負你了?」
詩詩搖頭,昨晚的事,她不想再提起,只想用最快的時間忘記。「耀陽哥,不要問,什麼都別問。」她說著,清澈的眸子又蒙上一層水霧。
陳耀陽也是聰明人,憑詩詩的身份,在市,有膽子動她的人,沒有幾個,難道是……「是不是顧希堯?」陳耀陽單手緊握成拳,發出骨節撞擊的脆響聲。他小心翼翼的看護了詩詩三年,兜兜轉轉,她還是回到了顧希堯身邊。
不甘,是啊,不甘,可是不甘又能如何。
詩詩感覺的到他的怒火,她並不希望事情鬧大。咬咬牙,艱難的開口。「他沒有強迫我。」她的聲音冰冷的,卻堅定。
陳耀陽震驚的看著她,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詩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詩詩漠然的抬頭,纖長的睫毛上還沾染著濕漉的水珠。「耀陽哥,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發生的事,我沒辦法改變,我只想要忘記,你懂嗎?」如果,你懂得,請不要在逼迫我,不要讓我去揭未癒合的傷口。
她唇角挑起一抹苦澀的笑,並未在看他,而是想著包間的方向走去,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突然頓住了腳步。
「這件事,我並不想讓外婆知道。」她淡淡的說道,並未等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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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莎生日那天,正是慈善拍賣會的日子,祖孫二人坐在加長奔馳車中,一路向拍賣會場而去【先婚後愛:我的市長大人第二百五十章燒錢章節】。車後座上,詩詩隨意翻動著手中的宣傳畫冊,白皙的指尖在一件元代青花瓷上輾轉停留。外婆是青花的忠實愛好者,她此次前來,便是衝著這件元代景德鎮青花百蝠瓶而來。送給外婆當禮物,再合適不過。
因為今日拍賣的都是價值連城的名品,以至於出席拍賣會的人並不多,基本都是市的政商名流。詩詩與華莎在貴賓席坐了下來,安靜的等待著青花瓷瓶的出場。
拍賣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顧希堯才姍姍來遲,詩詩坐在外側的位置,他從她身邊經過,一襲純黑色手工西裝,沉穩內斂。他匆匆而過,目不旁視,以至於他的眸中,甚至不曾出現過詩詩的影子。
目送著他在前排的位置坐下,看著他與一旁衣著光鮮亮麗的女子談笑風生,詩詩胸口竟有種說不出的憋悶感。她自嘲的挑動了唇角,相看兩相厭,這不就是她想要的結果嗎。
「詩詩。」華莎用手臂碰了碰她,「在看什麼?」她含笑,順著詩詩的方向看去,明知故問著。
「沒什麼。」詩詩冷淡的回了句,收回了視線。
台上的水晶箱中不知何時擺放了那件元代青花,雖然隔著一定距離,卻還是依稀感覺的到它的精美,和穿越時間長河傳承下來的古人智慧的結晶。起價一百萬。
陸陸續續有買家競拍著價格,轉眼間已經漲到了二百萬,詩詩並不想浪費時間,對於這件青花瓷瓶,她志在必得。
「三百萬。」她淡然的舉起號碼牌。
場內安靜了片刻,不見有別的買家出手。許是價格一下被抬高,一時間許多人都有些摸不到頭腦。詩詩含笑,側頭看向身側的華莎。「外婆,這件青花作為您的生日禮物剛剛好。」
「嗯。」華莎慈愛的點著頭,而就在這時,坐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顧希堯有了動作。
四百萬,價格再次挑高,場內傳來唏噓的議論聲。
詩詩蹙眉,有些負氣的再次舉起了號碼牌。五百萬,價格向跳台階一般,直衝而上。
六百萬,顧希堯幾乎是不假思索。而這個價格早已遠遠超越了拍賣品本身的價值。
詩詩微惱,再次想舉起號碼牌的時候,卻被華莎按住了手臂。她微微搖頭,有些無奈的笑。「別做這種無謂的義氣之爭。」
「可是……」詩詩還想說什麼,華莎面色一暗,她擔心外婆真的生氣,便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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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萬的高價,自然沒有人和顧希堯爭搶,顧希堯拍下青花,並無絲毫留戀的起身離開。在經過詩詩身旁時,有片刻的駐足,依舊沒有多看她一樣,而是對華莎禮貌的點頭示意。
華莎溫和的笑,點頭回應。
之後的拍賣品,詩詩再也提不起興趣,拍賣會剛剛接近尾聲,祖孫二人便相攜著走了出來。詩詩的臉色依舊不太好看,一直沉默不語。
華莎笑,輕拍了下孫女的手背。「何時開始如此沉不住氣了,不過是一件物品而已。」
「他分明是故意。」詩詩眉心蹙起,低聲嘀咕了句。
「既然知道,何必和他負氣。有些東西,越是得不到,越會激起人的征服欲。你讓給他,他反而會覺得興趣泛泛。」華莎不急不緩的說著。
穿過大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早已等候在那裡。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保鏢。見到華莎與詩詩出現,恭敬的走了過去。
「沈秘書長,有事嗎?」華莎含笑開口,對於沈珈藍並不陌生,在上海,這個男人還充當過她的司機。
沈珈藍禮貌的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詩詩,手中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了詩詩面前。「他給你的。」他,自然指的是顧希堯,而盒子裡面的東西,不言而喻,是剛剛六百萬競拍的青花瓷瓶。
「無功不受祿,詩詩愧不敢當。」詩詩冷漠的回了句,攬著華莎的手臂便要向外走去。
沈珈藍對她的行為並未趕到任何意外,似乎早在意料之中一樣。他輕笑,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再一次將盒子舉到她面前。「他說,若是慕總不稀罕,就地銷毀就是。不能博得美人一笑,留著也無用。」
詩詩沉默,華莎淡笑,一副看戲的神情。
「隨便你。」詩詩漠然的回了句。
「慕總,真的確定?」沈珈藍邪氣的挑了挑劍眉,再次詢問。
詩詩不語,顯然對沒有反悔的意思。沈珈藍無奈的聳聳肩,帶著幾絲惋惜的看了眼手中的錦盒,下一刻,竟真的鬆開了手。砰地一聲響,不用想,脆弱的青花一定成了碎片。
六百萬啊,顧希堯簡直是在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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