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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2章 皇上早 文 / 我是雲舒

    陽光下,白雪氣的咬牙,一腳踩在他的腳上。()她用足了力氣,耳邊聽到他吃痛的低呼。她趁機掙脫了出去,匆匆瞥了夏雲沂一眼,急急離開了涼亭。

    隨著夏雲沂離宮住到御陽府後,安靜了兩年的御陽府忽然間又熱鬧了起來。先是夏暮羽與洛靈到了御陽府,再是蘇夜和夏若雪,緊接著就是逸王和銳王來了御陽府。

    若是以前,白雪早就衝出了房間,與他們鬧在了一起。可是,她不想讓他們發現她的身份,更何況,她此時的身份是婢女。

    這一日,她便是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度過的。

    翌日,白雪一大早起身後,梳洗完畢,推開六就看到夏雲沂踱著慵懶的步子出現在她的面前,輕輕一笑,「早啊。」

    白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皇上早。」

    朦朧的曙光傾灑而下,院子裡很靜,百花靜靜的綻放著。兩人沒有再說話,愈顯得院子的安靜。

    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白雪努力保持著鎮定,心卻是跳的越來越急。她暗自懊惱了一下,驀的抬頭,直直的撞上他的目光。

    曙光中,白雪定定的盯著夏雲沂的雙眸。夏雲沂的眼睛是一雙魅惑人心的桃花眼,流轉著一種超凡脫俗的韻味。此刻,他的眼神出奇的溫柔,卻隱約透出一股憔悴、悲傷。

    白雪微微一愣,本想裝出一副冷然的模樣。但發現,只要自己一觸上他的眸光,一顆心就被他牽住一般,無法再裝下去。

    「陪我出去走走。」說罷,夏雲沂率先往府外走。白雪有些無奈,只好跟了上去。

    府外,一輛馬車就已經候在門口。

    夏雲沂已經坐到了馬車上,偏頭看著她,「快上來。」

    白雪擰眉,看著眼前的雕花馬車,磨磨蹭蹭的忤在原地。夏雲沂笑了一下,把手伸了過來。白雪凝了他一眼,避開了他的手。

    夏雲沂眸底飛快的閃過一絲黯然。

    白雪趴在窗口,一直往外看,街上人熙來攘往,店舖林立。直至馬車停在熟悉的府邸前時,白雪心底一顫,整個人僵坐在馬車上。

    馬車車廂很大,夏雲沂坐在對面的軟榻上,目光一直落在白雪的身上,看到她的變化,眸底閃過一絲亮色。

    他挽唇,輕輕一笑,「我們下車罷。」

    白雪回過頭,便觸到夏雲沂深邃的眸光。她淡淡的笑了笑,只覺嘴角僵硬,匆匆下了馬車。下車的動作有些急,整個人直直的從馬車上往青石路面跌去,一雙鐵臂從身後摟住了她的腰,才讓她倖免與大地的親密接觸。

    白雪臉一熱,急忙推開他。

    夏雲沂眉眼裡都是寵溺的笑容,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邊,「你還真有讓人心驚肉跳的本事。」

    聞言,白雪眸光一冷,「皇上,您也挺讓人心驚肉跳的。」

    麗日下,夏雲沂的身子微微一僵,笑了笑,伸開了摟著白雪的手臂。白雪往一側挪了挪,在與他保持著一個人的距離,才抬頭看著眼前寫著「素伊軒」的匾額。

    對於有的人來說,或許回憶會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可是,此刻對於白雪而言,是令人撕心裂肺的痛。

    白雪抬眸瞥向他,透過燦然的陽光,看到他那張俊美的容顏,曾經是她最願意見到的容顏,現在卻不敢面對的容顏。

    遙想兩年前,她不停的騙著自己,找著借口,只是不敢愛他。可是,這個男人待她時而霸道,時而寵溺,時而溫柔,在他的身畔,讓她的心一度很糾結,直至他為她擋刀,她才恍然明白,她已經愛上他了。

    兩年後,她拼了命的想回來,卻發現一切都變了。彼時,她不敢面對他的變化,但一顆心始終還是持在他的身上。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她愛他。

    記憶中的每一副面面,每一句言語,都像針一樣,刺得白雪心坎一陣一陣的麻痛。那種痛,隱隱約約的,痛的令人喘不過氣來,簡直快要將她的心都刺碎。

    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致,湖內的荷花剛剛打了花骨朵,含苞待放,湖旁的假山引水而下,擊打著湖面,白雪沿著荷塘走至湖心涼亭。

    他凝著她的眼睛,問,「你喜歡荷嗎?」

    白雪心中一滯,抬眸怔怔的看著他,望向他一向深邃的黑眸中,記憶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來。她凝著他的眼睛,好久好久,直至眼淚快要奪眶而出,她撒腿就往外跑。

    白雪笑了,燦爛的笑了。可是,如此燦爛的笑容中,眼淚放肆的流,隱含著無邊的淒涼。她不停的跑,直到最後一絲力氣也跑完了,她才停下來。坐在河邊,看著河面倒映出來的自己,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會有這麼多,流也流不完。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全錯了?

    「既然這麼難過,為什麼不直接面對自己的心看呢?」有人在她身後突然開口,把白雪嚇了一跳,轉回頭,是洛靈,正靜靜的看著她。

    「洛靈公主。」白雪抹乾了眼淚,剛才走神,竟然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了她。

    洛靈靜靜的看著她,緩緩吐出,「不要叫我洛靈公主,清兒。」

    白雪的心驟然被擰緊般,整個人無法思考的看著洛靈的眼睛。良久,她才似乎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目光閃爍不定,急忙偏開了頭,「洛靈公主,奴婢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清兒,你還要瞞我們到什麼時候?」洛靈在白雪身旁坐下,聲音裡隱約透著一絲責怪,「清兒,你知道這兩年,皇上他是怎麼過來的嗎?」

    白雪心底一痛,耳邊聽得洛靈講述著兩年來所發生的事,她未親眼見過,但她腦海裡似乎可以想像出夏雲沂悲痛欲絕的模樣。

    「清兒,你真的好狠的心。」洛靈的語氣裡,透著傷心和悲哀。

    洛靈的這一句話,如同一把刀,劃過白雪的心。

    「這兩年來,你怎麼可以藏的這麼好,這兩年來,每一個關心你的心都過的不好。」洛靈聲音微微有些哽咽,她並不知白雪昏迷了兩年的事。

    白雪閉上眼,心中酸楚難耐。閉上眼,她彷彿看到了所有人在知道她去世的噩耗後的表情,傷心、絕望、悲絕。

    眼淚再一次不可遏制的流出,比起他失去她時的痛苦,她此時的痛苦又算什麼?她至少還知道他活的好好的,而當時的他以為,她已經死了。天人相隔的那種痛苦,她不是不知道。

    白雪自責懊悔,胸膛裡疼痛翻滾成灼人的岩漿,燒灼著她的心。

    是夜,白雪與洛靈一同回的御陽府。

    一路上,白雪從洛靈口中得知了這兩年來發生的點點滴滴,心裡傷痛與震驚互相攀附著在胸膛裡翻滾,壓的她幾乎快昏倒。她明白了夏雲沂是為了她才去爭奪的皇位,只是為她報仇。也明白了為何尚香樓會易主,是因為原來的老闆已經去世。

    雖然慕容夫人與白雪的靈魂無半分關係,但慕容夫人是她此時身體的母親,白雪也早視她為母親。如今,得知她去世的噩耗,白雪差點昏厥。

    失去的痛,就像靈魂處在水深火熱的境地。

    她是這樣,兩年前的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白雪走路有些虛浮,只得由洛靈扶著才走回房。她們前腳剛到院子,後腳就看到夏雲沂也到了院子。白雪眼睛已經哭的紅腫,見到夏雲沂,眼淚再一次洶湧而出。

    在見到她臉上的眼淚,夏雲沂心中一痛,語氣故作輕鬆,「洛靈,你弄的幽雪姑娘哭了,小心你的王兄不饒你。」

    聞言,白雪推開洛靈,踉蹌著跑回房間,直衝到床上用被子捂著頭,哭的稀里嘩啦。

    他明明已經知曉她就是白雪,可是,他卻沒有揭穿她的身份,只是為了不讓她不開心,甚至不顧朝政壓力,他要時刻陪在她身邊。

    可是,她卻故意避開他,故意利用洛忱氣他……

    她恨她!

    她恨她自己!

    她從未這麼強烈的恨她自己!

    白雪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已經是一天一夜,直到聽到外面伴隨著宮女焦急的喊聲,她衣衫也來不及整理,焦急的跑出房間。

    「皇上吐血了,快宣太醫。」

    耳邊充斥著宮女太監焦急的喊聲。

    白雪急急的衝進了夏雲沂的房間,直奔床邊。她一天一夜沒進一點水米,當看到被子上的血跡,整個人頓時昏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當白雪醒過來時,看到的是滿眼血絲的夏雲沂。見她醒,一把抱住了她,聲音透著顫抖的恐懼,「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來了。」

    「皇……」白雪只吐了一字,就覺得有些累,一隻手覆在了她的唇上,「先別說話,你的身體還很虛弱。」

    白雪覺得身體疲倦的很,迷迷糊糊又睡著了。再一覺醒來,看到的依舊還是夏雲沂。只是,這一睜眼,嚇了她一大跳。

    她,竟睡在他的懷裡。

    白雪瞬間覺得自己的臉燙的像熟透的蘋果,發覺自己不像之前那麼無力,急忙起身要逃出房間。

    才剛到門口,就聽到身後一聲低笑,「清兒,你要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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