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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恬不知恥 文 / 我是雲舒

    話音方落,也不管夏雲沂是不是願意和她賭,白雪就已經如離弦之箭一般往前衝去,獨留下一串狡黠的歡笑聲【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一百二十八章恬不知恥章節】。

    拿著枴杖的手指微微抖了幾下,心底一陣溫暖的情感蠢蠢欲動,那是一種欣喜的情緒,連髮絲歡快的隨風而舞。

    「白雪,你耍賴——」夏雲沂瞅著白雪的背影,大聲喊著。不可思議的,聲音裡蘊藏著的欣喜。

    白雪回頭朝他做了一個鬼臉,又吐了吐舌,一串得意的笑聲隨著微風送到他的耳中。

    兩人一前一後,微風帶著清新的氣息伴隨左右。當夏雲沂攙著枴杖回到庭院時,白雪已經悠然的坐在院中喝著茶,見到他,她笑的開心,「你輸了。」

    夏雲沂揚了揚眉,只覺得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暢快,「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白雪喝著茶的動作微微一滯,她只是鬧著玩,倒沒想到他真認起真來了。她抿了口茶,輕輕一笑,「暫時還沒有想到,日後再幫我做罷。」

    夜幕降臨。

    一位如春風般俊逸非凡的男子憑欄而立,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天空裡的一輪碧月。幾縷微涼的輕風穿過,捲起了衣角,揚起了髮絲。

    陳良走至亭閣,視線落到了夏暮羽負手身後的手指間,那塊黑玉流淌的清冷的冰華。而負手而立人的眼眸中,髮絲輕撲臉面,遮擋了他眸中鬱鬱的悲涼。

    夏暮羽看到他,眸子瞬間緊縮,「陳良,有消息嗎?」

    「主子。」陳良壓低了聲間,「屬下已經派人去河邊一戶一戶的去找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夏暮羽的臉上立刻又覆上一層如霜的失落,由眼波裡慢慢湧出一片如春水般的悲傷。手指不覺中用了力,將黑玉堙沒於手心中。

    一陣冷澀的感覺在手心裡漾開。

    白雪,既然還活著,為何不回京城?

    「主子……」陳良低低的呢喃了一聲。

    夏暮羽唔了一聲,濕潤如玉的臉上難以掩飾眼底的悲傷,「還有什麼事嗎?」

    「主子,僅憑一塊玉就能斷定七阿哥和白公子還活著嗎?」

    話音方落,四周的氣氛頓時詭異了起來。陳良硬著頭皮抬頭,心底一震,慌忙埋下了頭。夏暮羽眼中已然有了肅殺的薄怒。

    「你下去吧。」夏暮羽揮了揮手,心裡湧起了一股沉怒。

    夏暮羽的眸中湧起了一抹複雜,沉默不語的負手而立,抬眸看著如水的月光,忽然咳嗽著微微歎了口氣,至始至終他都不相信他們已經不在人世,此時他更願相信,這塊玉便是他們活著的證據。

    他明朗的眉宇間,泛上了一陣無奈與痛苦,這是他這二十多年從未感受過的。

    次日清晨,白雪伸了伸慵懶的兩手,走至院中,見以雲正在曬著衣裳,便上前幫忙。以雲微微一笑,「放下罷,只有幾件了,我來就好。」

    白雪也是抱以一笑,將衣裳搭在竹篙上,「每天都讓你洗衣服,我都已經不好意思了。」

    以雲低低笑了起來,將最後一件衣裳掛好,端著竹簍正要回房之際,見蘇父從外頭回來,臉上有些鬱鬱之色。

    「爹,發生了什麼事嗎?」以雲上前詢問。

    蘇父吐了口氣,沉聲道:「也不知何事,村裡忽然來了一群官兵,正挨家一戶一戶的在找人。」

    白雪的心頭一跳,聽見以雲亦歎了一句,「我們村裡從來沒來過官兵,莫非還是在找著從懸崖上掉下來的七阿哥嗎?」

    見蘇父點了點頭,白雪心頭隱約難耐起來。轉身去了夏雲沂的房間,見他房門未關,她一個閃身,推門而入。

    屋內有些昏暗,白雪聽見一陣水聲,循著聲音望去,整個人呆呆的忤在了原地,視線忽然定住了。

    夏雲沂此時正坐在浴桶裡,浴桶裡的溫水正冒著熱騰騰的水汽。他慵懶的坐靠在浴桶的邊緣,水汽氤氳間,他黑亮的墨發披散著,披垂在胸前,髮梢沾染著點點濕潤,帶著一種妖嬈。

    「大白天洗什麼澡啊【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128章節】!」白雪帶著怨責的聲音驀的響起,整個身子僵硬的轉身,臉上火辣辣的燒著。

    白雪一直自詡自己是現代女性,不會像古代女子這般扭扭捏捏的。在現代的時候,她又不是沒見過男子**著上身。可當見到夏雲沂**著身子坐在浴桶裡時,自己的臉還是火辣辣的燒了起來。

    「等一下。」夏雲沂出聲喊住了她往外走的動作。

    白雪背對著他,臉頰熱得灼人,火辣辣的燒著,一時間連手都不知該往哪裡擺。這男人……白雪懊惱著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暗惱道,若是知此刻的他正在沐浴,她斷然不會進門的,也不會看到這樣活色生香的一幕。

    白雪頓住腳,沒敢轉身,沉聲問,「做什麼?」

    「幫我取一下衣物。」他微啞的聲音在房間裡格外的清晰。

    白雪一陣呆愣,未料到他讓她取衣物。正在猶豫之際,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莫非是在害羞?」他低低的笑了起來,「都是男人,害什麼羞啊。」他平靜的說著,心內卻一片灼熱,心跳紊亂的跳著。夏雲沂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看到她面上的嫣紅,他就愈發的想捉弄她,自己的心跳亦愈發的紊亂。

    白雪驀然縮起手指,他低笑的聲音傳入耳內,眉頭微皺,二話不說,走至床榻前,將疊好的衣裳捧起,走至浴桶前,遞到了他的面前。

    夏雲沂本想捉弄於她,倒沒想到她真的將衣裳拿到了他的面前,眼睛眨也未眨,倒讓他的臉上驀然湧現一抹奇怪的漲紅。

    胸臆間立刻像被一團棉花堵住,無從著力。她怎麼可以如此大膽的看一個男人**著身子,難不成她也是這樣看過別的男人。

    心中一片酸澀難耐,他沉聲道,「你轉過身去,我要穿衣。」

    白雪學他的話揶揄道,「都是男人,害什麼羞。」

    夏雲沂對於白雪的揶揄,胸臆間愈發堵的厲害,懶懶地捋了捋胸前的墨發,唇角緊抿,忽然揚起一絲不懷好意的淡笑,凝視著白雪的眸光卻是浸著如水的冰冷。忽然,他毫無預兆的從浴桶裡站了起來。

    一瞬間,白雪目瞪口呆,又羞又惱的忤在原地,止不住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咋舌地盯著神色自如的夏雲聽,猛然意識到眼前的男子是一絲不掛。

    騰的一下,白雪轉過了身,心跳都快蹦到了嗓子眼,眼睛也是灼熱的不敢睜開。

    恬不知恥!白雪在心裡咒罵著。心裡又不得不承認,這樣的身材倒是極好,全身肌肉線條優美結實,白皙的肌膚在水珠的浸潤下,更加的妖嬈,墨發的點綴胸前,愈發襯的肌膚的白皙。

    難怪會有那麼多雌的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窸窣的穿衣聲在這靜得分外詭異的房內格外的清晰入耳,白雪的臉一陣一陣的發燙。他倒是悠閒,穿衣服也能穿那麼久。

    當他終於穿罷衣裳,他笑問,「怎麼轉過身了,害羞了?」

    白雪一陣心驚肉跳,知道他已經穿好了衣裳,轉身也難怪著他,昂著頭,「倒不是害羞了,只是這身材……」

    白雪故意咋了咋舌,伸出了一指按在了嘴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搖了搖頭。

    他勾了勾唇角,臉色卻暗沉了許多,只聽聞她感歎了一句,「你這身材也算是男人中的良品了。」

    「男人中的良品?你倒見過很多男人的身體?」夏雲沂的話都是從咬著牙一字一字擠出來的。看到白雪還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的軒眉逐漸緊擰起來,幽眸深處閃過一簇銳光。他緊抿著嘴唇,怕下一秒他會被氣的一口血吐出來。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白雪驀然想到她進來找他的目的,跨步上前一步,手指捏著夏雲沂的衣裳,「我聽蘇大爺講,村裡來了好些官兵,聽說是在尋人。」

    聞言,夏雲沂胸口一滯。垂眸望著了白雪的眼底,她似乎也不是很想回到京城。而他,此時也不想回京,視線落到了抓著他衣裳的手指,她的指間白皙若雪。

    「白雪,你已經喜歡上這裡的生活了,是不是?」他輕聲問。

    白雪眸光閃動了幾下,是的,她喜歡上這裡安靜般的生活。沒有了京城裡的喧囂,只有安靜的怡然。

    她點了點頭,「還想呆一段時間。」

    夏雲沂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攙著枴杖走出了房間,只隱約聽得他跟以雲說話的聲音,不一會,就見她手裡拿著以雲的衣裳。

    白雪驚問,「你拿以雲的衣裳做什麼?」

    「換上。」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白雪以為自己聽錯了,睜大著眼睛,一字一句問,「這是女裝,我是男人,你要我換女裝?」

    他堅定的點著頭,「你裝扮成女人,我們扮成一對小夫妻。」說到夫妻,夏雲沂的胸口沒來由的一陣激動,他頓了頓,接著說,「那些官兵是認得我們的,如若你扮成女子,我再去易下容,是可以躲過他們的眼睛的。」

    說罷,夏雲沂將手中的女裝塞到白雪的手中。在觸碰到白雪的手指時,心底一陣柔軟漾開,恍若帶著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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