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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五章 住下 文 / 我是雲舒

    白雪睫毛顫了顫,此時,她真的不想看見他【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七十五章住下章節】。而且,她想,他大約也是不想見她的。因為他的臉上沒有丁點笑意,嘴唇緊抿,看向她的眼神似乎也有些不高興。

    「早,早啊!」白雪說話忽然有些沒底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見他不說話,她又開口說,「你,你不是去上朝了嗎?」

    他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走到她身後的石桌上坐下。

    夏雲沂在府裡,白雪也不好不辭而別。走到他旁邊輕輕一笑,道:「因為你不在,我剛剛原打算是要走的。謝謝你將我帶到御陽府,也感謝你替我請了大夫看病。現在,我的病也好了,該回去了。」

    語罷,白雪轉身就走。

    「依我看,你現在還是別回將軍府才好。」

    白雪的腳步驀的頓住,「為什麼?」

    他輕輕一笑,走到她的面前,「今日在朝堂上,父皇替若雪和蘇夜指婚了。現在,只怕將軍府有得忙了,你現在去將軍府,怕是有些不妥吧。」

    指婚?

    白雪微微一愣,莫非前些日子夏暮羽在酒館為指婚一事而喝醉,果真是他想多了?

    夏雲沂伸手在她的眼前揚了揚,「呆了?」

    她白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的抓住了他擋在她眼前的衣袖,問,「你是說皇上將若雪指給了蘇夜?皇上要指婚的對象原來是若雪,而並非四阿哥?」

    她的手心很熱,透過衣衫,熨燙在他右臂的臂彎。

    夏雲沂微怔。

    然後,甩開她,鎮定道:「你就安心呆在御陽府,此時你若還住在將軍府,所是會有些不妥。」

    頓了頓,他忽又看著她,問,「你剛剛說替四哥指婚?你知道些什麼?」

    她急忙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

    說完,她轉身往外走。夏雲沂立馬拉住了她的手,急道:「你還想住在將軍府嗎?父皇既然指了婚,擇日選個黃道吉日,若雪就要嫁到將軍府去,你若還住在將軍府,怕是會有些不妥吧。」

    她白他一眼,「誰說我要住將軍府。」

    「那你住哪裡?」他脫口而出,想了想,突然大聲嚷了一句,「難不成你要住到四哥的府裡去?」

    白雪扭頭看他一眼,心裡不禁一涼。將軍府只怕是住不得了,但一想到夏暮羽的玉陽府,她的腦海裡驀的又回想到了那一幕,如若……

    正想著,夏暮羽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府裡。他看到夏雲沂的手正拉著白雪,眼睛忽然有些刺痛,「你們在幹什麼?」

    夏雲沂慌忙鬆開了白雪的手,負手而立,抿嘴不語。白雪亦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別方,自從上次被喝醉酒的夏暮羽吻了那一次後,她就一直躲著他。從山洞裡被他救出來時,她的頭有些暈沉,倒不覺得會尷尬。此時見到他,眼神竟尷尬的不知落在哪裡才好。

    「白雪。」夏暮羽開口道。

    白雪「啊」的一聲,飛快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又慌忙落到了別處。白雪只覺得尷尬,不知該怎樣面對夏暮羽。然而,夏雲沂卻不這麼認為,看著她在見到夏暮羽後漲著的臉,藏在袖中的手指驀的攥起。

    她的反應有些不正常,她的反應居然會有些不正常。

    腦海裡又想起了她是女人的這個事實,此刻她見到夏暮羽的臉竟是漲紅的,難道,她喜歡上了他的四哥。

    他的神色忽的凝重,深眸凝視著白雪,她臉上的漲紅刺痛著他的眼睛,心中不僅一滯,更是有些利箭穿過的刺痛。

    「四哥,父皇剛指了婚,你怎麼不去祝賀若雪和蘇夜?」夏雲沂冷著臉說道,他的聲音比雪片還要幽冷【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七十五章住下章節】。此刻,他只想夏暮羽離開御陽府。

    白雪在夏雲沂忽然冷凝的聲音裡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夏暮羽輕輕一笑,「才去了雪瓊閣才來的這裡。」他頓了頓,看向白雪,笑道,「蘇夜要娶若雪,那白雪你還呆在將軍府似乎有些不妥。住客棧也麻煩,反正我的玉陽府空房多的是,不如,你到我的府裡去住吧。」

    夏暮羽原就生的翩翩,此刻看著白雪的神情舒展開來,聲音柔和散淡,言語中的溫柔,只怕對世間任何一個女子都會有些誘惑力吧。白雪忽然覺得自己還在介懷那醉後的一吻上而尷尬有些愚蠢,夏暮羽只是喝醉了,才會把她當成了他的心上人了啊。此刻的他,真的令她真的很難和那個喝醉酒後有些霸道又有些強硬的強吻她的人聯想到一起。

    他一直都是熱情而又溫柔的,不是嗎?

    眼看著白雪竟要點頭時,夏雲沂忽然拉著白雪往他的身後一扯,臉色有些幽暗。

    「四哥,這樣太麻煩了。反正我這御陽府客房也多,離市集比四哥你的府邸要方便。不如就在我的府裡住下罷。」

    白雪身子一僵,說不出隻言片語。如若住在御陽府,那夏雲沂指不定想出什麼法子對付她。不,她不想住在御陽府,她的直覺反應告訴她,她不要住在御陽府。

    夏暮羽微微一愣,夏雲沂與白雪雖然比以前斗的時候要少了些,但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結了仇,這一世總是會鬥個不停。此時,聽到他忽然說要白雪住在御陽府,他只覺得吃驚,同時心裡又忽然有些異樣的情緒抗拒著。

    不容白雪與夏暮羽反應,夏雲沂留下一句「就這樣定了」的話後,就回到了他的房間。

    指婚之後,一方樂一方憂。

    丞相府中,慕容中明官服未褪,就有些煩悶的在前廳摔了杯子,打翻了茶几。府內的婢女皆大氣也不敢出,默默的收拾著地上的殘片。

    宮中,王公公臉色也有些難看的站在皇上的身邊,皇上已經卸下了龍袍,換上了一襲錦衣,臉上洋溢著暖玉般的笑容。

    他握起了一杯香茗,唇角輕揚,似是無意地說道,「若雪這丫頭要嫁人了,朕的心裡倒是有些不捨了。」

    王公公立於一旁,未作聲。

    「你今日怎麼了?朕下朝後就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

    王公公見皇上臉上有了怒容,嚇的立刻跪在了地上,「奴才該死。」

    「起來說話。」

    「是。」王公公低聲應了一聲,顫聲說,「陛下,眼看著這宮裡的阿哥公主都到了適婚年紀,陛下您難免上傷神。奴才在想著,陛下您此次為雪鳶公主指了婚,這宮裡眼下就只有四阿哥已過了適婚年紀還沒娶親了。」

    「你就一直在想這事?」

    「是,奴才剛才忽然想到前些日子陛下您說到慕容丞相府中的慕容四小姐,奴才原以為陛下是要將慕容四小姐指給四阿哥。」

    皇上凝了凝眉,又點了點頭,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走到案前拿起了奏折。

    此時的將軍府內,府裡上下聽說了皇上指婚一事,紛紛都四處相走告知。一時間,整個京城都知道了雪鳶公主要嫁人了一事。

    至此,驃騎大將軍娶親,且要娶的媳婦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兒雪鳶公主,這對親事成了繼七阿哥被休之事又一件談論最多的事情。

    婚禮的那一天,京城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陽光明艷,綻放出的道道金光照亮了整個皇宮,亦閃亮了城東的將軍府。

    雲朵縹緲如潔白的羽毛,純淨而澄澈的閃爍,湛藍色的天空中,將軍府門口,早就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這朝中上下,誰不知驃騎將軍蘇夜是皇上跟前最寵的大臣,又有誰不知這雪鳶公主是皇上的心頭寶貝,朝上上下大臣皆過來祝賀道喜。

    來來往往的奴才臉上無不洋溢著笑容,比往常更要格外的細心,生怕出錯,,都端著盤點捧著喜燭熱鬧不已。而整個將軍府放眼望去,都已經披掛上紅錦喜帕,熙熙攘攘的官員捧著厚禮前來道賀。

    皇上也親自到了婚禮上,寶馬雕車,盛世空前。婚禮當夜,外面的天空被煙火映得光影變幻,街上傳來京城老百姓的歡呼聲,壁上披掛著紅燈喜字,在煙火下閃亮著耀眼的光華。

    蘇夜坐於榻邊,定定看了盛裝的新娘良久,屏息著不敢出聲。閃亮面幕下,那張深深映入在腦海裡的面孔,十幾年風雲激盪的往事,她的笑,她的美,已經深深刻進心臟。

    直到此時,坐於榻邊,他亦不敢相信,坐在面前的新娘是若雪,而新郎是他。他只覺得一切恍如夢境,用嵌著寶石的金杖挑起新娘的大紅面幕,雙手竟微微顫抖。燈下佳人清澈純白,瞬間照亮了他的眼眸。

    正待要吻上新娘那一刻,房門突然被撞開,只見宮裡好幾位阿哥推搡著闖進了他們的房間,蘇夜的嘴角抽搐了好幾下。

    夏雲沂看著白雪跟著一堆男人在鬧洞房,臉上的神色頓時有些難看。當看到十阿哥的手搭在了白雪的肩頭,他頓時衝過去一把將十阿哥的手拉了開來,另一隻手將白雪拖著離開了房間。

    白雪正鬧洞房鬧的開心,被夏雲沂生硬的拉離了房間,頓時有些惱,「你幹什麼?」她甩開他的手就要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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