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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四章 奇怪的眼神 文 / 我是雲舒

    白雪輕微的抖了抖肩膀,輕輕笑出了聲【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74章節】。

    夏雲沂忽然回頭看著她,在他轉頭的一瞬間,他看到她唇邊那抹攝人心魄的笑容。明明只是唇角輕輕一揚,卻讓他忽然有一種恍惚。

    「以後不要輕易的在人前笑了,醜死了。」

    白雪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夏雲沂,笑容頓時凝在了唇邊。她撇了撇嘴,一把將身上的衣服扯下,伸到他的前面,沒好氣地道,「衣服還給你。」

    夏雲沂正要伸手去接時,白雪忽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就在他的手指要碰到衣服時,她忽然一鬆手,衣服掉在了地上。

    「連件衣裳都接不住,笨死了。」她挑眉道。

    夏雲沂瞅她一眼,白雪小聲的哼了一聲,目光瞥到他竟沒有生氣的瞪她,反而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衣裳。

    白雪微微一愣,他看她的眼神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正當她欲開口問他時,他卻移開了視線,仰頭打量著山洞,尋找著出去的方法。

    白雪有些為難瞅了眼山洞的四周,雙手圈在嘴旁大喊,「有沒有人呀——」

    「有沒有人呀——」

    山洞裡頓時響起她的回音。

    她用力的喊了一聲後,頭有些暈眩,差一點倒在了地上。手指用力的按了按頭,興許是著涼了,頭有些沉重。

    夏雲沂僵硬著身子,腦海裡只閃著幾個大字,她是女人,她是女人。

    他沒有拆穿她的女子身份,在知道她是個女人後,他想了整整一晚,決定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就已經到了正午。白雪有些無力的靠在山洞的牆壁上,心想應該是昨晚掉進了水裡,又穿著濕衣過了一夜才會著涼。

    「你沒事吧?」

    夏雲沂坐在遠處看著她,雖然她的燒是退了,但身體恐怕還是有恙吧,畢竟是個女人。他的腦海裡又驀的閃著她是女人的幾個大字。

    白雪靠在牆上,搖了搖頭,有些有氣無力,「我沒事。」

    他微皺著眉頭,這山洞太深,周圍連根樹籐也沒有。明顯他們掉進的這個山洞是獵人捕捉獵物而挖的山洞,如今儼然像是荒廢了的,獵人是不可能再到這個山洞裡來的。而這座樹林又比較荒僻,根本不可能會有人在這裡經過。

    想要別人來救他們,怕是不可能了。眼看著已經到了正午,他卻沒有一點辦法。轉頭看著白雪,早上她還有力氣捉弄他,這會只怕是頭又有些暈了,臉色蒼白的讓人心疼。

    他慌忙移開了視線,用力的甩了甩頭,硬生生被自己突然的心疼嚇了一大跳。

    忽然間,他彷彿聽到人群的叫喊聲。那聲音越來越近,依稀能聽見是在叫他們的名字。他朝著洞口大聲喊著,夏雲沂和白雪被夏暮羽救出了洞外。

    當白雪被侍衛拉出山洞時,夏暮羽立刻迎了上去。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也發乾,夏暮羽急道:「白雪,你沒事吧?」

    白雪搖了搖頭,腿突然間有些發軟,人往下跌去。

    夏暮羽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夏雲沂忽然伸手一拉,將快要倒在地上的白雪攬在了懷裡。夏暮羽只是微微一怔,伸手就要把白雪從他的懷裡拉出來。

    「七弟,我看白雪的臉色有些不好,我先將他帶回府裡去。」

    「不行。」夏雲沂脫口發出了高分貝的聲音,把夏暮羽給嚇得頓時縮回了手。知道自己反應過激,夏雲沂立刻解釋,「還是將她帶到我的府裡去方便些。」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四周蔓延。

    夏暮羽看著夏雲沂將白雪打橫抱在了懷裡,抱著她上了馬背,策馬而去。他急忙翻身上馬趕了上去,壓制著心裡的不快,他快速的飛舞著手裡的鞭子。

    白雪迷迷糊糊被抱到了一張溫暖的床上,感覺到房間裡不停的有人在來來回回的走,而她的頭有些暈沉,眼皮也沉重的沒有力氣睜開,最終還是沉沉的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外,她緊閉著雙眼,腦袋還是昏沉沉一片,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一隻柔軟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額上,那種溫暖的感覺,好像似曾相識……小時候生病時,娘也會像這樣將手放在她的額上……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只聽到一聲輕呼聲,一個婢女被她突然睜開眼睛嚇了一跳,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妃逃不可:皇子個個都很壞第七十四章奇怪的眼神章節】。

    「白公子,你醒了?」婢女鎮定下來,輕聲問著。

    白雪有些失望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緩慢睜開。床邊站著的婢女是御陽府的妙蘭丫頭,剛才只怕也是她的手覆在自己的額頭上罷。

    妙蘭?

    她一驚,抬眸打量著四周。她……怎麼會在這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記得她明明和夏雲沂同時掉進了山洞裡,然後被夏暮羽救了出去,再然後……

    她被帶到御陽府了嗎?

    她一時想不明白,只覺得頭痛得更加厲害。

    「別動,白公子,你燒得厲害呢,好好躺在那裡吧。「妙蘭急道。

    白雪迷糊的看著妙蘭,確定自己是被帶到了御陽府了。抬頭見妙蘭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怪怪的,她的心突的一跳,立刻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只見自己穿的衣服沒有被換掉。

    還好,還好,衣服沒有被換過……就在她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

    她以為會是夏雲沂,卻沒想到是王喜。他正端著一碗熬好的藥進來,催促著白雪將藥喝掉。

    喝了藥,白雪又沉沉的睡了一覺。隱約間,聽到一陣小聲的議論聲。她慢慢睜開了眼睛,努力去聽清門外的聲音。

    無奈聲音太小,她張著耳朵也沒法聽清楚。

    忽然,傳來一聲低咳聲,屋外原本極小的議論聲驀的堙沒。只聽到幾聲請安的聲音,門就被推了開來。

    進來的是夏雲沂,淡淡的陽光瀰漫他的周圍,勾勒出他如清茶悠遠的身姿,尤其是唇邊那抹笑容,優雅的奪去了陽光的光彩。

    「夏雲沂?」她的聲音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她不確實夏雲沂會不會在她昏迷的時候發現什麼,亦或者請大夫為她治病時發現了什麼。之前就見妙蘭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此時她不得不充滿著擔心。

    夏雲沂進來了也不說話,白雪只覺得快被這靜謐的氣氛逼的要窒息而死了。忽然,他隨手扔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給她,「身體這麼弱不禁風的,快把這身衣服換了,免了髒了我的床。」

    白雪接過衣服,抬眸細細的打量著他,他還是平日裡那個表情,白雪有些如釋重負的輕輕呼了口氣。

    「還不快換?」他看著她沒好氣的說著,頓了頓,他又開口說,「算了,反正已經髒了。天已經晚了,換好了就早些睡,明天負責將髒了的被子清洗乾淨」

    「洗就洗。」她拿著衣服瞥了他一眼,轉頭從窗外看去,天空裡已經掛著幾顆星子了。回頭見他還站在房間裡,她亦沒好氣道,「你還在這裡幹什麼?難不成想在這間被我弄髒了的房間裡過夜?」

    她的話音才落,只見他的臉上忽然飄上一抹奇怪的漲紅色。一陣風過,他已經飛快的離開了房間了。

    白雪撇了撇嘴,下床將門栓好,才換了夏雲沂為她準備的衣裳。邊換著衣裳,嘴裡不禁哼著小曲。在御陽府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將頭暈也睡沒了,心情自然也輕鬆了一些。

    她全然不知夏雲沂站在房間外面,臉上漲紅的有些發燙。

    今晚的夜色濃得深沉,只有幾顆不知名的星子閃爍著微光。夏雲沂沒了睡意,坐在院子裡一會抬頭凝著星空,一會又扭頭望著白雪的房間有些發呆。

    也不知為何,在知道白雪是個女人後,他的心總是無法平靜下來。而一想到天亮後,白雪肯定會要回到將軍府,他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煩悶。

    她是個女人,她是個女人。

    腦海裡不停的閃著幾個大字。

    她是女人,他不能再讓她回到蘇夜的府裡。在京城,除了去蘇夜的府裡,只怕就是他四哥夏暮羽的府裡了。

    不,他絕不難讓她住到他四哥的府裡。

    安靜的夜裡,忽然發出「吱呀」的一聲。

    白雪剛打開房門,就看到院內坐著的夏雲沂。他亦是轉頭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目光相接,天地瞬間安靜了下來。

    她全然不知夏雲沂的腦海裡又閃出了四個大字,她是女人。

    見夏雲沂坐在院子裡,白雪想了想,又將門關上了。

    第二天,白雪一大早就起床。

    院子裡早已經有婢女在忙碌,白雪剛拉開門,就見到婢女們齊齊投過來的奇怪眼神,與之前妙蘭的眼神是一樣的。

    她不解,上前剛要開口,面前站著的奴婢突然開口,「白公子,殿下已經吩咐奴婢們準備好了早點,請白公子過去吃早點吧。」

    「他人呢?」

    「殿下去宮裡上早朝了,大約還要過兩個時辰才能回府。」

    白雪哦了一聲,他不在正好,省的她離開前還要去向她道別。此時不走,更待何時。白雪急忙往御陽府的大門走,然而,她才剛走幾步,整個身子就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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