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我們攔不住她【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錦繡的到來章節】!」後面跑上來一群氣喘吁吁的暴室監管,還有幾個鼻青臉腫的。
宛若卿閉上眼睛,有些無奈。
錦繡的武功是她手把手教的,雖然不能說非常有天賦,但是絕對是勤奮刻苦,將勤補拙,在她身上最能體現效果。
如今錦繡的武功雖然不是出類拔萃,可即使在赫連玨這樣的名將手下,走過十幾招不顯敗相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果不是她安心待在暴室裡,那些人,根本就阻止不了她鬮。
「小姐,我知道我現在沒臉見你,可是實在是有重要的事情,我怕你會做讓你終身後悔的事情。」錦繡一手拉著一個人,是兩個女人,一個是裴母,一個是常非晚。
宛若卿上下打量著她:「你是來救他的,是不是?」
錦繡看著宛若卿,歎口氣:「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我沒有這個能力。哦」
「誰允許你出來的?!」
「只要你能聽我把話說完,你可以繼續罰我,想怎麼罰我都行!」
宛若卿有些遲疑,赫連玨上前小聲道:「不如聽她說說看,不然別人以為太后娘娘沒有容人之量,還偏聽偏信!」
「好,就聽你說說看!」宛若卿冷笑一聲,「就怕你說的事情,不光救不了他,連你自己都救不了。」
精衛們讓出一條道來,讓錦繡帶著兩個女人進來。
「小姐,這裡人太多,可否換個地方說話?」錦繡看看四周,提了個建議。
看這些人在場,估計多少都要提起成年往事來,宛若卿想了想,倒覺得這個提議可行,便點點頭,指指皇陵旁的行宮,那是給祭祀的皇家人準備休息的地方。
「去那裡吧!」宛若卿深吸口氣,「看你能不能說出個天來,秦王你跟上,剩下的,把那個人看好!」
雖然黑衣人還在場,不過宛若卿知道裴澧夜只要不想走,誰也奈何不了他。
行宮內,宛若卿只帶了赫連玨和鸚哥,加上錦繡帶著的兩個人,一共是六個人,剛坐定,就聽到外面有人通報:「太后娘娘,常德到了。」
宛若卿愣了一下:「常德?」
「哦,就是暴室人犯常非晚的父親!」
原來是他啊,常年都把他看做是常非晚的父親,都不記得他的名字了。
宛若卿歎口氣,都這麼多人在了,不差他一個。
常非晚的父親,或者說常德,很快走了進來,氣喘吁吁地指著錦繡:「你別亂來,我女兒什麼都沒幹,是我出的主意。」
錦繡瞪他一眼:「我還沒跟小姐說呢,你著什麼急啊?」
常德一聽不有分說就衝到錦繡跟前,舉手就要掐死她。
錦繡輕鬆躲過,很快將他點了穴道,然後對著宛若卿跪下:「小姐,殺害皇上的兇手不是御世國主,是今天在場的這些人。」
宛若卿心中其實已經有些答案,不過錦繡嘴裡說出來,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他們為什麼要殺死阿圖?」
「他們要殺的不是皇上!」錦繡看著宛若卿,一字一句地道,「而是小姐,你!」
宛若卿皺了一下眉頭,是殺她?
是啊,那天那水囊,是要給她喝的,阿圖太渴,搶了她的。而之後,那個送水的人,不停地勸她也喝上一口……
是的,兇手是衝著她來的【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錦繡的到來章節】。
如果是裴澧夜,絕對沒有理由要殺她!
「我問過這幾個人了,他們說自從東陵西涼一戰後,御世國主回國以後有點魂不守舍,這個女人看出了端倪。」她指著常非晚,「於是她去找了相國白璱,問當時的情況。白璱當然不瞞她,全都說了,於是她猜測是御世國主對小姐情根深種,無法拔除。知道這一情況以後,她立刻找了御世國的太后商議。」
錦繡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看常非晚和裴母:「接下來的事情,是我說呢,還是你們自己說?」
常非晚看看裴母,裴母對她冷哼一聲,抬頭看著宛若卿:「此事我本就是想告訴你的,可你說要和我單獨談談,卻一直沒來找我,我早不到機會跟你說罷了。」
「廢話少說!」宛若卿拍了拍椅子,「說重點!」
裴母無所謂地道:「那天她來找我,說澧兒對你沒死心,心裡一直只惦記著你。這事我能不知道嗎,他早就被你這賤人謎了心智了……」
「啪!」錦繡打了她一個耳光,「不許對小姐不敬!」
「讓她繼續往下說!」宛若卿瞪一眼錦繡。
錦繡低了頭,裴母繼續道:「如果不是這樣,他不會五年都沒碰過這個女人,也不肯選秀。我看這女人憤憤不平的樣子,不由心上計來,告訴她,如果這個世上你不在了,她就有機會了。」
「於是,你煽動了她來對付我?」宛若卿已經想到了過程,「那『見血封喉』是怎麼回事?」
「原來那個叫見血封喉啊?」裴母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只見澧兒想寶貝一樣藏著那兩枚果子,誰都不讓碰,我想,那肯定是和你有關的東西。他不承認,還告訴我那東西有劇毒,碰不得,我不信,找人去拿,結果那個人果然立刻就死了,我才信。」
宛若卿沉默了,那果子,確實有毒,但也確實與她有關。
她幾乎可以肯定,那兩枚果子,就是在鬼谷他們用來對付敵人的那兩枚。
毒果一向都好保存,不容易變壞。
他……竟一直都留著嗎?
她以為,擦過劍身以後,那果子早就扔了呢。
「我讓人做了水囊,又找來當初統領澧兒送給你兩千精衛的何將軍,讓他和那些人聯繫一下,混入營中,侍機殺了你。」裴母毫不隱瞞,娓娓道來,「這事澧兒不知道,你不用怪他。」
宛若卿瞇了一下眼睛:「你後來我攻打御世國,為什麼他不反抗,他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裴母道:「他是後來知道的。你這賤人命大沒死,卻把你夫君給剋死了,很快西涼皇帝被刺殺的事情就傳到了御世國,他似乎猜到了什麼,加上兩個毒果不見了,當然首先懷疑他身邊的人。」
宛若卿咬了一下唇:「他就因為這個而放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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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他管教不嚴,讓他的人害死了你的丈夫,他願意拿他的所有一切來補償你,你要什麼,他就給你什麼!」裴母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忽地抬頭狠狠地看著宛若卿,「你這個賤人,剋死了自己的丈夫,還要把前夫的命給帶上,你的丈夫,根本就是替你死的,是你自己害死了他!」
宛若卿把下唇都咬出了血,朝著空中一揮手,一道內力砸向裴母,讓她的身體在空中狠狠地翻騰了一圈,重重地摔在地上,很久都沒爬起來。
「太后娘娘,纓絡公主帶著御世國前宰相白璱,在外求見!」裴母剛落地,就有人過來通報。
這下好了,倒是全到齊了。
宛若卿冷笑一聲:「帶進來!」
纓絡的腦袋在門外晃了晃,很快,她走了進來,手中牽著一根繩子,繩子後面綁著的正是被困成木乃伊一般的白璱——他除了腿還能走路以外,其他地方都已經沒法活動了。
「纓絡,你這是……」宛若卿清楚白璱的實力,當初送給纓絡是因為他身受重傷,如果在正常的情況下,纓絡是絕對打不過他的,又怎麼可能把他困成這樣樣子?
現在的白璱,似乎傷已經好多了,至少可以行動自如了,也許武功也恢復了不少吧?
「這是他自願的,說只要帶他來見你,他什麼都答應我。」纓絡把身子往自己肩上一扛,「我想來想去沒是好花樣玩,就讓他給我當馬給我馱來,可是騎馬,不是得有韁繩嘛,所以我就給他弄了一根。」
宛若卿有些苦笑不得:「你騎著他來的?」
「當然不是拉。」纓絡搖搖頭,「那得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姐姐你啊,我只是騎著他進宮而已!」
好吧,而已,騎著他進宮而已!
恐怕白璱活到今天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看起來,他還真是挺忠心的,救主心切。
「有什麼要說的?」宛若卿抬眸看著白璱,等著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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