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圖病了半月,這中藥恢復速度確實是比不上宛若卿前世的西藥,好在副作用比較低,也可以順便調理一下身體【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裴澧夜,永遠無法接受與你為敵!章節】。
四月,過完御兒的生日,赫連圖的病也好得差不多,東陵終於對西涼宣戰。
理由很簡單,為了報當初西涼攻打東陵之仇。
其實當初攻打東陵的時候,西涼兵敗。只是東陵並沒有那個兵力來乘勝追擊罷了,要知道當初他們自己是內憂外患。
可是西涼兵力損失也是慘重,這一箭之仇早就報了,況且,當初是他們主動挑起戰爭的鬮。
不過這些東西,放在處理兩國關係的時候說出來,顯然是不會有人聽的。
目前他們所能做的,只能是積極應戰。
赫連圖還在病中,所有軍國大事自然是宛若卿負責哦。
蕭莫生年紀已經大了,身體雖然還算不錯,可是領兵打仗畢竟吃力。
好在景言漸漸成長,已經可以獨擋一面。
此刻東陵兵分兩路,從北齊方向和西陲這邊攻打西涼,御世國暫時未表態,只是為東陵開了方便之門,允許東陵軍從御世國內經過,攻打西涼。
宛若卿派赫連玨攻打北齊方面的東陵軍,是為遼北大將軍【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裴澧夜,永遠無法接受與你為敵!章節】。景言則負責西陲方向的東陵軍,封為征西大將軍。
赫連玨跟著蕭莫生在南越邊境多年,對那裡的情況最熟悉,加上之前和東陵的戰爭,派他去最合適。
至於景言,他的身份南越王心中有素,目前宛若卿最怕的就是南越答應和御世國合作,這樣變成三打一的局面,就非常難控制了。
有景言在西陲坐鎮,南越王心中也會有所避忌,和御世國一起發兵攻打西涼的可能性比較小。
現在,御世國雖然和宛誠如簽了協議,可是到底是不是真的會加入這場戰爭,他並沒有明確表態,目前只是給東陵方便而已。
「會不會太忙?」赫連圖雖然被勒令靜養,不過大概也能猜到宛若卿越來越忙的原因。
好在現在西涼的官員們對宛若卿已經越來越佩服,之前也被她的手段和能耐所折服。
加上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很多官員都是赫連圖和宛若卿親手提拔上來的,對他們夫婦二人自然感恩戴德,特別是宛若卿提拔的,更是對她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你好好養病,其他事情讓我來忙!」宛若卿聽到赫連圖問出這句,第一反應就是一瞪。
赫連圖笑起來:「我知道你能耐,不過我這病又不是什麼大病,現在已經好了,每天悶著實在是無聊的很。」
「那就去種點花花草草,現在正是播種的好時候。」赫連圖閒時喜歡種些花草,宛若卿對這個十分贊成,修身養性,不傷身。
赫連圖笑道:「我不用每日看他們成長,讓我幫你分擔一些。」
宛若卿看他說話中氣十足的樣子,想想憋著也確實容易憋出病來,於是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還是那句話……」
「不能太累嘛,我知道的。」赫連圖永遠都是最瞭解宛若卿的人。
宛若卿笑了起來:「其實,景言和赫連玨都是很成熟的將領,不需要我們給過多的意見,現在戰場上只是相持,東陵從北齊方向和西陲方向都分別攻打過我們不下十次,不過一次都沒有成功。我們的防禦,不能說固若金湯,但是防守一陣肯定是沒有多大問題。」
「你不會打算一直這樣防守下去吧?」赫連圖低聲笑,他瞭解宛若卿。
宛若卿笑起來:「作戰,講究的是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西涼久攻不下,給東陵士兵新中一定會產生消極殆戰的情緒,到那時我們再一鼓作氣,衝出去,積攢了很多日的殺氣,一下爆發,殺傷力一定非常強大。」
「你真的是個天生的將領。」
「我始終相信最好的盾是矛,最好的防守,是還擊!」
赫連圖笑笑:「我忽然覺得,我已經不重要了,這個國家,交給你就行了。」
「胡說什麼,你永遠是西涼最偉大的帝王。」宛若卿挽住他的胳膊,「就算我真的有能力治理這個國家,也是因為你慧眼識金,用人得當啊。如果你不是我的丈夫,我根本不會幫你治理國家,所以一切還是你的功勞。」
赫連圖大笑起來:「阿陌,我可以理解為,你在拍我馬屁嗎?」
宛若卿忍不住擰了他一下,看他疼得呲牙咧嘴:「誰要拍你馬屁,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阿陌,你放心,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赫連圖摟住她,正色道,「你知道,我一直很尊重女人,尤其是你,但是我一直想要保護自己妻兒的心,永遠不會改變。現在,我身體已經恢復了,好好調養,可以更健康一些,你看,這次風寒,我不也挺過來了嗎?所以,你以後不需要再擔心了。」
宛若卿瞇起眼睛盯著他看,半晌才道:「我有時候真懷疑你這次風寒就是故意做給我看的,想告訴我,你現在不管受傷還是生病,都可以治癒,不用我這麼小心翼翼。」
「你瞭解就好。」赫連圖著捋一下她的頭髮,「不過我才不會這麼傻,自己讓自己生病呢,萬一挺不過去怎麼辦,我和不想留你和御兒在這個世上孤苦伶仃。」
宛若卿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總算聽到一句窩心的話,放過你了。」
兩個人正說笑,就看到錦繡跑了過來:「小姐,皇上,緊急軍情,御世國三天前答應出兵西涼。」
「什麼?」宛若卿站了起來,「這麼快?」
雖然在當初冒出端木無塵步入西涼的時候,她就有想過她和裴澧夜恐怕總有兵戎相見的一天,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不是……
不應該這樣說。
應該說,即使再過五年,她也做不好和裴澧夜為敵的準備。
畢竟他是御兒的親生父親,即使她清楚明白自己不愛他,可是御兒呢?
他是西涼的儲君,難道將來要和自己的父親戰場廝殺嗎?
所以現在,她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之前只是鴕鳥的希望裴澧夜可以晚一點加入這場戰爭,即使他們已經簽訂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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