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過去,陽春三月【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大戰在即章節】。
「日子過得這塊,下個月就是御兒三週歲的生日了。」赫連圖拉著宛若卿在御花園中,順便帶著他滿地又爬又竄。
「是啊。」宛若卿坐在涼亭石桌內,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父子兩個直搖頭,「阿圖,你雖然身體已經恢復了,不過也不要玩得這麼累,不管怎麼說,你畢竟傷了元氣了,還是自己得當心一些。」
赫連圖抱著御兒跑過來坐下,笑道:「你放心吧,我有數。」
宛若卿就真的放下心來,她知道赫連圖就算為了她,也不會允許自己的身體有任何損傷鬮。
「交接班,我帶御兒去玩。」宛若卿拉起御兒的手,「看你一身汗,快回去換衣服,春季最容易著涼得風寒了。」
赫連圖起身伸個懶腰:「有時候真想讓自己得風寒試試,你知道,這麼久以來,我都過得小心翼翼的……」
「別瞎說,哪有人希望自己生病的?」宛若卿瞪他一眼,對身邊的鸚哥道,「你帶皇上去換衣服,看著他沐浴好了,換了乾淨的衣服為止,不然你和他都不用來見我了。哦」
鸚哥忙點頭:「是,娘娘!」
赫連圖叫起來:「連你身邊兩個丫頭,都可以駕馭我了,我真是一點當皇帝的威嚴都沒有了。」
「想要威嚴啊?」宛若卿歪著頭看著他,赫連圖拚命點頭,「下輩子吧!」宛若卿拍拍他的肩,笑道,「這輩子你就注定要被我管了。」
「好吧,我這輩子似乎沒指望了。」赫連圖嘟嘟嘴,如果他曾經在宛若卿前世生活過的話,她相信他此刻一定會弱弱地對著手指【家有賢妻:下堂庶女不從夫大戰在即章節】。
「小姐……」兩人正互相笑鬧,那邊錦繡跑了過來,急急地道,「東陵出事了。」
「怎麼了?」宛若卿接過她遞上來的情報,一邊展開,一邊聽她繼續往下說。
「宛相爺跟東陵帝說願意拿家產充公。」
宛若卿皺了眉頭:「他還是不曾放棄嗎?」
「相爺經營了這麼久,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棄的。」錦繡搖搖頭,「如果通過這件事情,讓東陵帝重新重用他,對我們恐怕不利。」
宛若卿搖搖頭:「結局其實早就注定了,只是我們想辦法讓它往後延了一段時間而已。」
錦繡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東陵帝早就開始訓練東陵士兵,從宛誠如下台之前就在進行,他下台之後,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將領,不然早就發兵了。你知道,之前訓練那些士兵的人,一大部分都是宛誠如提拔的。」
錦繡恍然大悟:「所以,等把那些宛相爺提拔上來的將領換水,再把士兵訓練成功以後,東陵帝很快就會發兵,是不是?」
宛若卿點點頭:「沒有宛誠如,發兵時間晚一點,有了宛誠如,可能去年冬天就已經開戰了。」
錦繡有些擔憂:「那不是很快又要打仗?」
「沒辦法,他們要攻進來,我們只有迎戰。」宛若卿歎口氣,「這一次,恐怕比上次他們攻打北齊更艱難,因為御世國已經和他們合作。」
「好在我們也一直沒有鬆懈訓練士兵。」主僕二人身邊忽然冒出一句話來,緊接著就是響亮的一聲,「阿嚏!」
宛若卿一跺腳,直接揪過某人的衣領:「不是讓你回去洗澡嗎,怎麼還在這裡,著涼了是不是?」
赫連圖大叫起來:「聽到有緊急軍情,我作為一國之君都不可以聽一下嗎?」
「給我去換衣服,洗澡!」宛若卿河東獅吼,「我親自監督你!!」
說完,她不理會錦繡和鸚哥的臉色,逕自拉著赫連圖走了。
戰爭,政務,任何事情,都只是為了他們幸福而做的奠基石。所以這一切,完全沒有赫連圖在她心中重要,如果沒有了他,她又如何幸福呢?
在赫連圖面前,宛若卿只會覺得,身邊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浮雲。
只是,這個被她小心翼翼保護起來的男子,卻還是無可避免地發燒了。
「讓你去洗澡換衣服,總是不聽,好了,發燒了吧?」可惜古代沒有體溫計,不然宛若卿很想量一下他的體溫,應該至少有三十九度了吧?
床上的男子頭上搭著涼汗巾,有氣無力地道:「我是病人,我需要靜養呢!」
「你活該,現在知道要靜養了,之前呢?」宛若卿瞪著赫連圖,「不知道自己大病初癒傷元氣嗎,你看看,御兒還不到三歲,抵抗力也比你好,你病了,他卻好好的,還逞強!」
赫連圖扁嘴:「你再嘮叨下去我耳朵都長繭了。」
「這樣才好呢,這樣你就記住了!」宛若卿氣呼呼地敲一下他的腦袋,「讓你長長記性。」
赫連圖歎口氣,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你早點睡,明天還要幫我處理政務。」
「難得你這麼高溫度,頭腦還這麼清醒。」宛若卿沒有停止瞪他,「現在,需要好好休息的是你,睡覺,我走了!」
其實她走得並不遠,就在不遠處的案台上,放著這幾天的奏折。
大戰在即,各方面勢力都蠢蠢欲動。
御世國雖然沒有主動聯絡南越,把南越捲入這場戰爭的意思,不過聽說這段時間也在抓緊練兵。
當年裴澧夜從東陵帶到西陲的都是東陵精兵,個個都能以一敵十。
加上之前裴澧夜訓練的御世堡士兵,那更是可以以一敵百。所以西涼在這麼久以來,一直對御世堡忌憚三分。
不可否認的是,裴澧夜確實非常會練兵,也非常會帶兵,更是打仗能手。
在很多次和西涼對抗的戰役中,他往往都能以少勝多。
這些,其實從當年御世堡怎麼從東陵脫離出來的方法就可以看出一斑了。
宛若卿一直都承認,這個世上,如果要稱作對手的話,裴澧夜一定是她不可小覷對手。
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大概可以真正算得上棋逢對手。
宛若卿一向自視甚高,一來有資本,二來她生性便是如此。表面上一定是蔑視對手,但是心理上,不會讓自己有絲毫鬆懈。
但是裴澧夜,是她不管表面上還是心理上,都無法蔑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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