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的時光一閃即逝,靜靜的倚在木質的門邊,看著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蕭奕翎,蕭奕炎的心在滴血,多少年沒看過五皇兄受如此重的傷了,藍若雪,果然紅顏皆禍水【冷心魅:絕情妖後第197章九死一生章節】。
還記得最初來到這裡時,五皇兄身上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半邊身子,陷入了昏迷中,把脈、用藥,大夫說雖未傷及臟器,但是失血過多,而且病人已經萌生死意,能否救的過來只能聽天由命了。
已經十日了,五皇兄躺在床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若不是他的胸口始終透著熱度,他真的以為五皇兄已經去了極樂世界。
「若雪,若雪……」臉色蒼白的蕭奕翎低聲的呢喃著,乾燥的嘴唇裂出一道道的血口子,俊逸的面頰深深的凹陷了進去,青青的胡茬長了出來【冷心魅:絕情妖後第197章九死一生章節】。
「為什麼還要叫那個女人的名字?還記得她已經背叛你了嗎?還記得若不是凌軒相救,她手中的利刃早就插入你的心臟嗎?」聽到蕭奕翎又呼喚若雪這個名字,蕭奕炎氣不打一處來,大聲的叫罵著。
「她已經背叛了你……她已經背叛了你……」是誰,是誰的聲音?蕭奕翎感覺自己處於一個黑暗的地方,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摸不著,只能無奈的待在原地。
這是哪裡,自己為什麼在這裡?對了,自己是要找若雪,若雪,若雪,若雪你在哪裡?對了,若雪在和一個男人交合,那個男人就是水燁昕。若雪,那不是你,對不對,不是你。蕭奕翎感覺胸口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這刺痛令他無法忍受,感覺自己似乎被什麼壓著,身子越來越沉重。
「藍若雪是個**的女人,她的母親也是,她根本不配得到皇兄的愛,皇兄你快醒醒吧。」蕭奕炎大聲的叫罵著,叫道後來聲音有些哽咽了。整整十日,時間拖的越久,他越絕望,意味著皇兄生還的機會越渺茫。
若雪是**的女人?是誰,是誰在罵若雪?這個聲音好耳熟,讓我想想,是誰?蕭奕翎感覺身子越來越沉重,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卻總是無力。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這是若雪說給自己的話嗎?蕭奕翎的眼前又浮現出一張絕色的容顏,那副容貌那般的熟悉,曾經他熟悉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甚至數的清若雪的眉角和髮梢,如今這些都不重要了,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那個女人憑什麼從來沒有愛過自己,憑什麼?不行,他身為九五之尊,豈可被一個女子玩弄於股掌之上。
藍若雪,朕要重新得到你,玩弄你,讓你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感覺到力量逐漸的恢復,一個亮點出現在眼前,本能的朝著亮點不停的跑去。
「啊……」剛剛睜開眼的蕭奕翎,慕然接觸到強光,眼睛一陣刺痛。
「五皇兄,你醒了。」看見蕭奕翎醒轉,蕭奕炎興奮的撲了過來,死死壓住前者的身子,引起一陣疼痛。
「嘶……」猛吸了一口涼氣,蕭奕翎寵愛的望著自己這個弟弟。
「十日了,你整整昏睡了十日,真是九死一生。」蕭奕炎的眼眶微紅,不由笑出聲來。
「十日……若雪在哪裡?」蕭奕翎粗嘎著嗓子,四處尋找什麼。
「皇兄好好養傷,早日離開夜國,臣弟先去尋大夫了。」蕭奕炎的目光躲躲閃閃,一提到藍若雪,他的心中便滿是恨意。生怕蕭奕翎再問起有關若雪的什麼,他不知該怎樣回答,落荒而逃。
看著蕭奕炎的背影,蕭奕翎的目光漸漸陰沉。藍若雪,你害的我好苦,若是此番留住性命,你猜我會怎樣對你呢?
不由張狂的笑出了聲,只是粗嘎的聲音聽來令人分外恐怖。笑罷,眼前再次浮現出若雪與人交歡的場面,那一聲聲滿足的吟哦,飄飛的媚眼,每回想一次,便如在他的心上狠狠劃了一刀,疼痛益發的尖銳。
「大夫,快來看看我五哥。」蕭奕炎急急的扯著一個鬚髮皆白的大夫,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不急,不急。」大夫微微一笑,捋了捋鬍須。
「我五哥剛剛醒來,大夫快來瞧瞧。」蕭奕炎緊張的看著蕭奕翎,五皇兄一日瘦似一日,一定要找個機會補回來。
「在下池雲舟,見過靈武帝。」池雲舟理了理衣衫,朝著蕭奕翎微微躬身。
「你知道朕的身份?」蕭奕翎微微蹙眉,狹長的鳳眸閃露著絲絲的殺氣,初時醒來還不覺得,如今才看見這屋中物什的擺放頗為雅致,想必它的主人也非凡人。
「外臣是幻王爺的人。」池雲舟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既然如此,先給皇上瞧病吧。」蕭奕炎急急的催促道。
「是,老朽唐突了。」池雲舟朝著蕭奕翎微微拱手,旋即將手指搭向他的脈間。
「靈武帝的傷勢已無甚要緊,多多進補便是,虧虛的血氣自然能夠補回來。」池雲舟抬手開了一張方子,遞給了蕭奕炎,轉身走了出去。
「七皇弟,我們為什麼在這裡?」蕭奕翎詫異的問道,還記得自己最後的記憶便是若雪在自己的胸口狠狠刺了一劍。
蕭奕炎將那夜在夜國皇宮發生的事大致敘述了一遍,說道是水千幻派人救走了自己等人。
「凌軒和碧彤已經離去,封月傷的很重,正在養傷。」蕭奕炎將眼前的情況一一道來。
「凌軒和碧彤是若雪的人,他們去了也好。」蕭奕翎鳳眸微咪,冷聲道,任何和若雪有關的人和事他都不想知道。
「皇兄好好養傷便是,爭取早日離開這裡,這裡畢竟不是睿國。」蕭奕炎擔憂的看著蕭奕翎,雖然自己會易容,但是在夜國回睿國的路上,保不準又有新的障礙。
「此次是水千幻救了我們,想必他會提出條件,不會如此便宜的賣給我們人情,這個人,這幾天盡量盯著點。」蕭奕翎將整個過程重新在腦中梳理了一遍,緩緩道。剛剛醒來著實有些虛弱,說了這麼多的話,他早已支持不下去,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木質的房門輕輕闔上,蕭奕炎踏出了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