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柏會意的一笑,他就知道,紀子清絕對不是一般的笨女人【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22章:花園裡的衝突章節】。她總會問到這句話的。
「清兒還記得上幾日我和七王妃喝酒的事情吧。」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雲夏柏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柔情【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22章:花園裡的衝突章節】。
紀子清突然嗅到了一種……曖昧的味道,不禁整個人來了精神,難道說:他喜歡上了那個女人?
那這件事情可太好玩了。
「當然記得,那天椋哥哥還生了好大的氣呢。」
雲夏柏淡淡歎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失落的說:「也不怕清兒你笑話四哥,自從那日和百里喝過酒之後,四哥這心裡頭就一直想著她的笑臉,怎麼忘都忘不了……」
紀子清心裡偷偷一笑,原來是真的看上那個女人了啊。
「四王爺,她可是七王妃啊,你怎麼能?」紀子清言辭懇切,貌似很激動。
雲夏柏眼眸中流露出一種痛苦,聲音中有些微微的疼。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知道他是七弟的王妃,我知道我不該有這種非分之想。可是……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每夜每夜想著她的臉入睡,想到自己心疼……」
「四哥,你可知道你現在說這種話有多麼的不合適了,你難道就不怕我告訴椋哥哥?」紀子清佯裝生氣,憤慨的瞪著一雙杏目,眼底卻是說不出的快感。
雲夏柏苦笑一聲,道:「清兒,這些話憋在我心中數天了,我想找人傾訴一番,但是想來想去,這話我只能和你說。你知道為什麼嗎?」
雲夏柏挑眉直視著紀子清的眼睛,毫不掩飾自己對百里的*。
「為什麼?」紀子清抬眸,心中有些小緊張。
雲夏柏莞爾一笑,如同春風拂面,但紀子清卻覺得後背陰涼。
「因為,我知道你會幫我!」
紀子清美眸一冷,面露不悅的說:「四王爺,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會幫你。」
「清兒,難道你不想成為王妃嗎?」雲夏柏直逼紀子清的眼睛,嚴厲的目光似乎能刺穿紀子清的心。
「我……」紀子清想要爭辯,但是心靈深處那個貪婪的小人告訴自己,這或許是個不錯的機會。
只是針對雲夏椋,只是讓百里溫茶離開椋王府,只是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既然有這樣一個機會,那自己為什麼不把握嗎?
只要不傷害雲夏椋,不妨礙到他的王權之路,沒有什麼不能做的。
「清兒,你好好想想,只要有百里溫茶一天,你就永遠沒有機會成為椋王府的女主人,若是現在不把百里溫茶扳下台,以後怕就更沒有機會了。」雲夏柏溫言溫語,但每一句中都帶著扎人的刺。
紀子清注視著杯中的茶水,那一抹翠綠已經舒展成墨綠,形狀也極為糾結。
到底要不要答應他?若是答應了,自己就有可能成為王妃,但是卻有可能讓自己陷入危險之境,畢竟,這個雲夏柏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若是不答應,那豈不是讓自己後悔?
想到此,紀子清心中極為糾結,或許這件事,應該仔細的考究一下。
拿定了主意,紀子清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的站起身來,嫣然巧笑道:「四王爺,清兒得走了,若是晚了,師傅定會責備的。」
雲夏柏隨即也站起身,客氣有禮的說:「既如此,清兒趕緊去吧。」
「清兒告退。」
沒有任何表態,紀子清轉身便向茶樓的出口走去,心情異常的煩亂。
「清兒,若是想好了,明日酉時三刻,我仍在此地等候。」
雲夏柏溫和的說了最後一句,紀子清沒有絲毫反應的依舊向出走,但是雲夏柏知道,她明晚一定會來的。
詭異奸詐的笑容在英朗的臉上浮現,顯得是如此的扭曲不堪。
一路上回想著雲夏柏的話,紀子清無法集中精力,生怕後面有人跟蹤,便繞路去了河邊。
鳳凰山中經過數日的訓練已經基本成形,紀子清也選出了一些極為精幹的人手。過兩天就是教這些士兵們真本領的時候,所以這兩天的常規體能訓練,紀子清不在的話,也有其他人負責。
想好好的靜一下,理一理自己的思緒,或許,這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
回想起自己回府的每一幕,回想起在王府受過的所有屈辱,回想起因為百里溫茶自己受到的冷落,紀子清心中的天平慢慢的傾斜了……
但是,這個交易只是關乎百里溫茶,若是有其他的人牽扯進來,尤其是雲夏椋,那麼,紀子清就立刻停手。
不過,紀子清卻沒有想到,現在的雲夏椋心中已經有了百里溫茶,凡是和百里溫茶有關的所有事情,怎麼會和雲夏椋沒有關係呢?
他們是夫妻!
雖然紀子清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認為是百里溫茶搶了她的王妃位,但是,這就是木已成舟的事實。
一直在河邊做到傍晚時分,紀子清牽著念清回到了雲夏椋,此時,她的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122章:花園裡的衝突章節】。
沒有看見雲夏椋,紀子清徑直回了清風閣。
此時正是晚膳期間,紀子清的貼身丫鬟彩玲卻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很顯然,她沒有看見坐在中堂的紀子清,因為今日的紀子清似乎回來的有些早了。
「站住!」紀子清冷喝了一聲,叫住了正跑向內堂的彩玲。
彩玲驚嚇的回頭,一看堂中坐著的正是自己的主子紀子清,便立刻跑過來「咚」的跪下了,而且哭的泣不成聲。
紀子清瞇著眼睛冷冷的看了彩玲幾眼,淡淡的問:「哭什麼?」
彩玲一聽這話,哭的更加的厲害,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紀子清今日本就心煩,見丫鬟又只顧著哭不說話,心裡就更加的煩躁,猛的一拍桌子,指著彩玲的鼻子吼道:「哭能解決問題嗎?再哭就給我滾出府去。」
從沒見過紀子清如此嚴厲的斥責自己,彩玲猛的收住了哭聲,只敢嚶嚶的哽咽。
兩個鼓起的腮幫子,一對飽含淚水的眸子,讓紀子清的心不禁軟了下來。
「說吧,怎麼回事?」
彩玲抹了一把眼淚,一邊抽噎一邊說:「回主子,都是奴婢不爭氣,讓主子受辱了。」
主子受辱了?
紀子清這話聽的有些糊塗,不禁皺了皺眉,道:「什麼叫主子受辱了,你先起來,把事情一字一句的說清楚。」
彩玲站起身來,把臉上的眼淚全部擦乾,然後才慢慢的說:「今日下午,我看主子房間的花有些謝了,就想去花園摘幾朵花。奴婢看花園中的有種花開的很是紅顏,而主子的房間太過清雅,極是需要這種艷麗的花朵來點綴。於是就摘了幾朵,可是在回來的途中卻……卻……」
「說,休要吞吞吐吐的,在途中碰到誰了?」紀子清見彩玲支支吾吾,便有些不悅,不禁冷喝道。
「奴婢在回來的途中,遇到了王妃身邊的丫鬟安顏,和如妃旁邊的小翠,誰知那安顏一看奴婢手上的花,就像發了瘋一樣朝奴婢大喊大叫,指著奴婢的鼻子罵。」說到此,彩玲的語氣中開始夾雜著憤怒,目光也變得尖銳。
「她罵奴婢也就罷了,沒辦法,誰讓她是王妃的貼身丫鬟呢,可是她竟然連主子也罵了進去……」
「慢著!」紀子清喝住了彩玲略帶憤怒的控訴,冷聲問:「她為何出口罵你?」
彩玲的目光開始閃爍,低著頭不敢去看紀子清的眼睛,臉色也開始發白。
「因為……因為……」
「說!」
彩玲被紀子清的冷峻嚇了一跳,「咚」的一聲又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說:「因為……她罵奴婢採了花園的花……」
「花?」紀子清凝眸,難道是花有什麼不對?
「是……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該死,竟然勿摘了王妃的荼糜花,都是奴婢該死……」彩玲一邊磕頭,一邊苦苦的哀求,希望紀子清能寬恕她。
荼糜花?就是上次皇上送給百里溫茶的那幾朵?
「啪!」紀子清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彩玲的臉上,瞪著彩玲恐懼的雙眸,惡狠狠的說:「你真是吃了豹子膽了,你知不知道那花是皇上賞給王妃的?花園裡那麼多的話竟然不摘,就偏偏去摘它?」
彩玲的眼淚唰唰的流著,她搖著頭懇求:「主子贖罪,都是奴婢的錯,可是……可是奴婢卻覺得,雖然這荼糜花是皇上賞給王妃的,但不過是一朵花而已……」
「你還狡辯?你難道不知道,百里溫茶她是王妃!」尖銳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厭惡和狠毒,只是,這咒怨卻很明顯指示著百里閣的主人。
「奴婢知道她是王妃,可是王妃又有什麼用,王府裡誰人不知王爺獨寵主子一人,又誰不曉得王爺從未在百里閣留宿過?主子,您深得王爺恩寵,又為什麼要怕她王妃?」彩禮眼中的淚水已乾,換上的卻是濃濃的憤慨,她不想永遠做一個美人的丫鬟,她也想在小人面前狐假虎威、趾高氣揚,但是這一切都依賴於紀子清。
紀子清後退了一推,踉蹌的退回到椅子上,直直的看著彩玲。
為什麼今天會有兩個人對自己說一樣的話,真的是自己太懦弱了嗎?
彩玲見紀子清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便繼續鼓動道:「主子,我從下就在這王府待著,王府裡面的事情見得真是太多太多了。小主們哪一個不是靠著王爺的寵愛在生活?王爺寵著誰,誰就是這王府中的女主人,就算是王妃又如何?可如果這王爺不待見誰,就算是有多麼雄厚的家族勢力,還是一樣被王爺拋棄,以前的梁側妃就是很好的例子。人們都說,花無百日紅,王爺的心更是捉摸不透,今日喜歡這個,明日又看上那個,何況這個府中的女人如此之多,哪個不是費勁心機的想讓王爺多看她一眼?所以……主子你要想在這個王府裡站得住腳,除了王爺的恩寵,最主要的就是要有身份,而且是最高貴的身份。」
一個小丫鬟的真知灼見,看來有時候經驗真的很重要。
紀子清愣愣的聽著,突然反應過來,抬眼問道:「百里閣的那小丫鬟罵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