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丑時,深露【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90章:惡俗的劇情章節】。
椋王府傳來了驚天的喊叫聲,那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陷入驚慌之中,雲夏椋緊緊的握著心愛的女人的手,逃出了那個牢籠。
策馬狂奔,不知身後的敵人是誰,但是他們的目標只有一人,那就是紀子清。
「椋哥哥,你不要管我了。」紀子清心中懼怕,緊緊的依偎在男子的懷中,眼淚婆娑。
雲夏椋緊緊的抓住韁繩,堅定的說:「清兒不怕,一切都有我,只要有我在,沒有人傷的了你。」
一直狂奔到天亮,以為終於擺脫了身後的追殺,但是就在兩人喘口氣的空擋,身後傳了了數匹馬蹄聲,那聲音如同催命的小鬼,一聲一聲擊打在紀子清的心上。
逃無可逃的時候,雲夏椋和紀子清被逼到了一處懸崖邊。
雲夏椋將女人完整的保護在身後,惡狠狠的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厲聲喝道:「你們是奉的誰的令?」
黑衣人殺氣騰騰的看著雲夏椋,一句話也不吭。
「你們若是要殺她,便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雲夏椋感受著山巔的晨風,感受著身後女人的懼怕,心變得堅硬。
若是今天死在這裡,那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並沒有什麼可怕的【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90章:惡俗的劇情章節】。
黑衣人冷肅的盯著雲夏椋,終於,其中一人開口說道:「王爺,不要讓我們難做。」
雲夏椋拔出腰中長劍,直指黑衣人,陰冷的說:「那就要問問我手中這把劍。」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見雲夏椋堅持,只淡淡的吐出一個字:「上!」
五個人一撲而上,將雲夏椋和紀子清團團圍住,縱使雲夏椋的武功有多精湛,但是身後跟著一個紀子清,他便有些縮手縮腳,生怕傷了身後的女人。
不消一會,雲夏椋的身上就掛了很多傷。
「椋哥哥救我!」一身驚呼,雲夏椋回身看時,紀子清已經落入了一黑衣人手中,想要出去營救,卻被眼前的幾人纏的脫不開身。
「你放開她,若是傷她一根毫毛,我滅你九族!」雲夏椋心中一急,劍下便破綻重重,但好在這些黑衣人並不是有意殺他,否則,雲夏椋早就死在這些人劍下了。
紀子清和黑衣人糾纏著,想要推開黑衣人,卻一個腳下不穩,猛的向後跌去,而身後正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啊椋哥哥」女子的慘叫聲迴盪在空中,刺破了雲夏椋的耳膜。
扔下手中的劍,雲夏椋奔向懸崖邊,看見的,卻是心上人在凌風中墜落,那秀髮是如此的肆意,素色羅衫是如此的張揚……
「清兒」絕望的吶喊,撕心裂肺,但是卻再也觸摸不到女子溫柔的臉龐了。
「清兒」
爬在懸崖邊,若不是言秋及時趕到抱住了雲夏椋,或許,雲夏椋早就跟隨心愛的女人跳了下去……
從那日起,雲夏椋不吃不喝,待在懸崖邊整整五天,最後昏厥過去,言秋才將雲夏椋帶回了府中。
醒來之後,雲夏椋便如同換了一個人,很少笑,很少說話,就連看人,眼神中也帶著些淡淡的陰沉。
他終於明白,若是自己手中沒有權勢,就算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他也無法保護。因此,皇權變成了他唯一追逐的東西。
至於紀子清……
懸崖之下是河流,而她也大難不死,很狗血的劇情,但是事實真的如此。
再次醒來的紀子清,從此便無法忘記皇宮的奢靡,她那個已然生根發芽的皇后夢,一直徘徊在腦海中,但是她知道,如果想要實現這個夢想,最主要的,就是保護自己。
於是,紀子清拜別救命恩人,踏上了學武之路……
五年後,紀子清終於學成歸來,當年那個清純善良的少女臉上平添了一份英氣,秋波中也多了一份狠劣。
「真是俗套的劇情!」百里撇撇眼,嘴裡嘟囔道。
言秋有些不懂的看著百里溫茶,見她表情,貌似對自己所說這一切都抱有懷疑,心下便覺得有幾分著急。
「王妃,屬下之話,句句實情,王妃若是不信在下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百里隨意的擺擺手,神情有些蕭索:「我沒有說不信你,只是,跳懸崖還不死這是電視劇中常用的橋段,沒想到這世間還真有跳崖不死的,真是命大的很。」
言秋越聽越糊塗,什麼電視劇?什麼橋段?他可真當有些糊塗了。
百里見言秋臉露狐疑,便淡淡的說:「我是說,紀子清姑娘還真是福大命大,看來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90章:惡俗的劇情章節】。」
言秋神色微動,連忙恭敬的說:「王妃,切勿誤會的紀小主,她……」
「誤會?」百里猛的提高了語氣,眼神凌厲的看著言秋,臉上卻是極為艷麗的笑:「我為何要誤會她?她是雲夏椋的女人,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這樣很好啊,無非是雲夏椋又多了一個女人,我這是巴不得呢。只是有一點,她若安安分分的做人,我們便相安無事,若是像梁若晴那般的不守規矩,那我自然也不必給她好臉色看。」
「是,想來紀小主不會打擾到王妃的。」言秋臉色平靜,心中卻湧起絲絲的不安。
安倉夜假寐著聽完言秋和百里溫茶的對話,嘴角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或許有一天,這個紀子清會幫了自己的大忙,至少,她會讓百里對雲夏椋更加的死心,而自己的勝算就更大一些。
「安倉夜,起來了,回府。」百里站在遠處喊了一聲,卻不見安倉夜睜眼,便狡猾的一笑,道:「你若再不起來,身後那條漂亮華麗的竹葉青就要鑽到你的褲襠了……」
「什麼?竹葉青!在哪裡?在哪裡?」安倉夜一聽到竹葉青三字,便猛的從地上跳了起來,驚慌的逃離原地。
「哈哈哈……」百里一看到安倉夜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大笑起來。
安倉夜聞聲,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但面對百里溫茶的笑臉,他不覺得生氣,相反,他心裡卻很是溫暖:很久沒有聽到她的笑聲,若是每天都能聽到她的笑聲,看到她的笑臉,他願意承受所有,他也願意做任何事情。
百里肆意的笑著,像是要將自己所有的心肺都笑出來,可是當笑淚滑下的瞬間,她才頓時發現,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笑過了,酸澀的日子過的太多,她都快要忘記,自己最後一次開懷大笑是何時了。
言秋默默的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百里溫茶,卻不知怎麼,竟從這笑聲中聽出了一絲苦澀,本不應該屬於這個女人的苦澀。
「好了,笑夠了就收收吧,沒見過哪個女子笑的如此的不顧顏面。」安倉夜走上前來,輕輕的撫了撫百里的後背。
言秋看在眼裡,眼神竟都變得有些肅殺。
百里終於收住了笑聲,滿臉的暈紅,指著安倉夜道:「不顧顏面?要那麼多顏面幹什麼?難不成當飯吃?」
「你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只是你剛剛說要與我賽馬,還未分出勝負,你倒好,此刻就要急著回府,莫不是你怕了我了?」安倉夜不去理會百里溫茶的無理取鬧,但是他真的是不願意回到椋王府,因為,那裡是雲夏椋的地盤。
百里長長的舒了口氣,像是將胸口中的憂鬱全部發洩出來,這才氣定神閒的說:「怕你?安倉夜,這種大話也能說得出口?我只是覺得,現如今我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匹馬的來歷,還是盡快還回去的好,免得雲夏椋看我不順眼,給我找茬!」
「百里,你不怕我,莫不是怕了雲夏椋?」安倉夜狐疑的問,用驚訝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本不可一世的女人。
百里冷哼一聲,鄙視的說:「安倉夜,說話要過腦子的,你覺得這句話成立嗎?」
「那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如此的婆婆媽媽……」
「百里,你先別生氣,好久都沒有出來了,就當是透透氣也好。」安倉夜身子靠近百里溫茶,附在耳邊輕聲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們的星辰派如今怎麼樣了嗎?」
百里聽到此話,臉上掠過一道尷尬的神色,因為,她到現在還沒有告訴安倉夜,她已經把星辰派送給皇上了。
「那個……夜,我其實一直想和你說件事……」百里突然變的溫柔,臉上竟帶了絲討好之情,這讓瞭解百里溫茶的安倉夜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說!」
「其實,這件事應該早點告訴你,只是……」百里溫茶不敢看安倉夜的眼睛,因為她知道安倉夜為了星辰派費了多少心神,流了多少血。
安倉夜心中警鈴大陣,他太瞭解百里溫茶,只有在她做錯事的時候,她才會有這種表情。
「剛才你還說我婆婆媽媽,現在你怎麼也這麼婆婆媽媽了,有什麼事就說。」
百里終於抬起頭,賤兮兮的笑著說:「夜,我把星辰送給皇上了。不過你放心,既然我們能創立星辰,以後我們還可以創立更多的門派,甚至搶個武林盟主玩……你說是不是?」
百里說完話,小心翼翼的看著安倉夜,但見他臉色冷峻,雙眸深邃,實在是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直直的盯著百里溫茶有些緊張的雙眸,安倉夜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我當時何事,原來就為這個,既然你要送那就送吧,沒什麼大不了的。」安倉夜笑著說,眼眸中盛滿了溫柔。
百里一刻提著的心,頓時落了下去,不過她倒有些疑問。
「夜,你真的不生氣嗎?星辰可是你我用鮮血換來的……」
哪知安倉夜卻莞爾一笑,陽光中帶著點陰柔,果然是妖孽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