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問我的罪?」
挑眉,瞇起狹長的雙眼,笑問【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30章:不如去四王府看看章節】。
「因為本王現在打死也不會相信你這個女人會說什麼,『王爺現在整顆心都放在我身上』【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30章:不如去四王府看看章節】。就這麼簡單。」
抿唇,耷拉下來的表情有些誇張。
「哼。」挑眉,加快步伐甩下他,「你曉得就好。」
「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不知好歹?」
一陣挫敗,加快步子趕上她。
「王爺!王爺!」
身後突然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傳過來,叫住前面兩人。
「何事這麼急?」
微微蹙眉,問道。
「四王爺來了,正在門口候著呢。」
「雲夏柏?」微微挑眉,百里嗤笑一聲,不由得覺得今天的收穫忒大了些,先是皇帝召見,混個公主當當,然後收個漂亮的鐲子,現在她很不喜歡的人又子找上門,「他來幹什麼?」
「小的不知道,四王爺只說讓小的進來通報一聲。」
「喲,這可真是出了氣了,」眼眸深邃不少,帶著絲絲縷縷滲人的寒冷,「我的這個四哥可是向來不屑於踏進我的七王府的啊。」
「不不,現在和過去不一樣了。七王府裡住進去了個公主。」
這個人的消息果然很靈通,將近中午的時候在皇宮裡定下的事情,還她都未來得及看到詔書,這雲夏柏就已經趕過來了。
「走,去迎接本王的四哥去。」
牽起百里略微有些冰涼的手,大踏步向前走,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
遠遠地,百里就看見大開的門外,佔著一襲白衣,手拿折扇,唇角帶著淡淡笑意的雲夏柏,依舊是那副溫潤的模樣,卻少了幾分在皇宮裡令人厭惡的感覺。眼眸一緊,鎖住了他身後那個一襲青衣的少年,一頭墨發淡淡傾灑,唇角輕輕的弧度卻帶著一股憂傷。
墨染也來了。
「四王爺別來無恙。」
微微拱手,百里也跟著福了福身,卻不由得感覺一陣好笑。四王爺,他確實是個該死的死王爺。
「七弟客氣了,」回禮,淡淡一笑,輕聲說道,「今日我來也沒什麼事情,就是閒來無事想來七弟這七王府上看看。再加之上次父王生辰,弟妹和墨染吹得曲子甚為好聽,就順道也帶他過來,認識一下王妃。」
這話說得雲夏椋一肚子的不快,可是卻正中百里下懷。點了點頭,很是大方地笑道:
「嗯,我說過我們會是朋友。」
墨染看著眼前這個帶著淡淡不可一世氣息的絕美女子,看著那骨子裡帶著的不羈孤傲,唇角的笑意加大些,斂去那股莫名的哀愁,微微行禮。
「也都別在外面站著了,進去吧。」
微微側了側身,百里讓出路,示意兩人進去。雲夏椋狠狠蹙眉,總是覺得這個女人對待墨染是不是有些太過熱情?大手不由分說地攬上她纖細的腰肢,往自己身邊拉。
白了一眼雲夏椋,一隻手靈巧地將他的大手推開,自顧自向前走。
「今日沒有打擾到七弟和弟妹吧?」
「沒有。」
百里乾脆應道,只是雲夏椋不情願地恩了一聲,引來百里有些「你神經啊」的目光。
「那就好,」雲夏椋微微一笑,突然眼尖的看到路邊那幾株荼靡,抿唇問道,「那就是父皇御賜的荼靡?」
「是。」
點點頭,百里瞄了一眼雲夏椋,看著他莫名其妙地黑起臉,有些不可理喻。
「墨染的家在哪裡?」
微微挑眉,眼睛直直地看向墨染,卻正好與那溫潤透徹的目光相撞在一起,微微一笑,讓他白皙的臉頰微微有些紅暈。
「四海為家。」
淡淡的四個字,讓她輕笑一聲,抿唇:
「天為被,地為席,群巒作枕,四海為家。」
「那是人過的生活麼?」
冷哼一聲,雲夏椋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窩火,卻也點著百里的怒氣。
「怎麼不是?」
「那不還是沒有家?!」
眼眸裡點燃著一簇簇的火苗,看著百里豎起眉跟他為了另外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人而發火,滿肚子的怒氣卻不能當著雲夏柏的面發出來,只得隱忍著。
「那也好過有家不如沒家整日生活在如親人鬥心眼兒的地方!」
斂聲,冰冷的臉色帶著不容置疑。目光在空氣中與雲夏椋火熱的目光糾纏,迸射出火花【愛妃在上:王爺,有種休了本宮第30章:不如去四王府看看章節】。
「百里溫茶,你不要太囂張。」
狠狠地壓低聲音,怒道。
雲夏柏一看兩個人快要動起手來,連忙打圓場:
「好了好了好了,七弟莫生氣,弟妹也不要這麼任性。」
他這麼往兩個人中間一插,正好將百里擠到了墨染身邊。墨染身上散發著的淡淡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浮華氣息一點點沖淡百里的怒氣,讓她漸漸冷靜下來。轉頭看了一眼正緊緊盯著自己抿唇不語的雲夏椋,撇撇嘴,自顧自跟墨染繼續說話。
「學吹簫幾年了?很喜歡?」
「有十年了吧?」微微揚起頭,尖尖的下巴迎著陽光的照射,幾近透明,閃著白皙的光澤,「很喜歡。」
「為什麼?」
微微蹙眉,果然離他越近,就越為他身上那股時時刻刻散發著的憂愁所心疼。
「因為可以把所有的心情都吹出來了。」
微微一笑,垂頭,看著別再腰間的洞簫,神情不由得溫柔不少。
「愛妃對那些很感興趣麼?」帶刺的話有一次打斷百里的心情,「本王怎麼就沒看出來?」
「我對什麼感興趣都要跟你稟報麼?王爺?」
挑眉,百里壓下心裡的窩火,僵硬著臉上表情,微微一笑。
「那是當然!你不跟本王稟告,跟別的男人說什麼?」
眉一挑,犀利的目光直直地衝著那個溫潤的少年,可適當對上那樣一雙眸子的時候,雲夏椋卻發現,他這個鐵打的男子竟然有些被那雙眼睛吸引,那雙眼睛裡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哀傷,讓人不由的去猜測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這個女人一定就是被這個該死的傢伙的眼睛給吸引到的。
惡狠狠地暗自咒罵,只能是死死的看著兩個人提防著他們有任何的親密接觸。
「呵呵,」耳邊傳來一聲輕笑,隨即是雲夏柏輕輕的聲音,「七弟很在乎弟妹呢。」
微微蹙眉,收回眼光,抿唇,眼中隱隱有些寒意。
「是。本王不在乎本王的王妃,那還要在乎誰?」
「上次弟妹的傷好了麼?」
挑眉,笑問。
「好了。」
一想起那天,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差一點就看到了他王妃的身子,他就窩火。
「那就好。」雲夏柏淡淡一笑,莞爾道,「不過七弟盡可放心,墨染絕對不會動弟妹一根指頭的,不然我這個做哥哥的也會把他殺了。」
「那樣最好。」雲夏椋咬牙切齒地說道,收回目光,克制著自己,不再看那兩個人。
「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不開心?」
蹙眉,聲音不由得放輕了許多。
「沒有啊,」強顏歡笑,隱忍著心裡一點點的苦澀,「墨染很開心。」
「說謊。」輕輕一笑,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你騙不了我。」
「……」一陣語塞,突然輕笑出聲,「王妃好眼力。」
「能講講你過去的事情麼?」沉默了半晌,百里突然發話,輕聲問道。
可是身邊的少年卻不再言語,只是沉默,一言不發。
「好吧,我就等到什麼時候你願意講了我再聽。」微微一笑,不再追問,感受著身邊少年透過來帶著效益的目光,唇角的弧度更大,帶著些天生的妖嬈。
墨染突然發覺這個女子笑起來格外好看,帶著絲絲縷縷的妖嬈,如同繚繞的陽光一般溫暖,帶著幾分慵懶,幾分絕美。
只是他沒有見過百里另外一種更加妖嬈的笑意,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毛骨悚然。
「我們要去哪兒呢?」百里突然問道,「在王府裡瞎轉?」
「不然呢?」
雲夏椋沒什麼好氣地問。
「不如去四王府看看好了。」百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有些說風就是雨,可是她確實很想看看墨染住的地方是什麼樣子,「正好我沒有去過。這算是,禮尚往來吧。」
雲夏柏眼中微微深邃了些,隨即笑道:
「好啊,本王很歡迎。」
「還是不打擾四王爺了。」
雲夏椋蹙眉。
「沒事,他不害怕打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