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侍衛首領的話音一落,秦天傲猛地從龍椅上一躍而起,「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的茶盞被掀翻在地,支離破碎。
「來人,迅速的將皇宮圍起來,每個地方給朕仔仔細細的搜查,朕要他插翅難逃」秦天傲的虎目中洩露著鬼厲的寒光,對著大殿外鎮守的侍衛喝道。
一時間,本來漆黑的宮闈變得燈火通明,到處都是人影攢動,整齊響亮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晚上顯得異常的突兀,陷入睡夢中的人紛紛的被這吵雜的聲音吵醒,披上衣襟,懊惱的起身,想要一觀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佘妃娘娘,我們奉皇上的命令搜查每一個寢宮,請娘娘行個方便」上陽宮外,侍衛們恭敬的跪在地上,衝著緊閉的宮門大聲的說道。
「嘎吱」上陽宮外厚重的大門被人從裡推開,一名身著翠綠錦衣,不過二十出頭的宮女走了出來,僅僅是看她的穿著,就能知道,她一定是這上陽宮中大宮女,女子一手掌著燈,一手攔在大門之上,看著跪在地上侍衛,微微的皺著眉,聲音倒是清脆:「深宮內院,豈是你們說進就進,說搜就搜的。」
「姑姑,這是皇帝陛下的指令,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只是奉命行事,還請姑姑行個方便。」跪在地上的侍衛這時站起身,對著大宮女微微的欠了欠身子。
「這裡可是上陽宮,皇上最寵愛的佘妃娘娘的寢宮,難道這也要搜嗎?」大宮女看著一臉堅定,秉公辦理的侍衛,眼眸中閃爍著一抹詭譎的光芒。
「請姑姑行個方便」侍衛倒是沒有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依舊如此說道,大有她不同意便一直不走的架勢。
其實他們這樣也是迫不得已,向他們這些在宮中當差的,哪一個不是小心翼翼夾著尾巴做人,要是平常不進也就不進了,可是今日的事只要看他們侍衛統領的面色就知道有多嚴重,他們卻是一點也不敢馬虎,生怕在自己這裡出了岔子。
「蕙蘭,何事?」就在這時,一個好似潺潺流水一般靈動輕柔的聲音從上陽宮中傳了出來,僅僅是聽這聲音,就可以遇見這是一個怎樣美艷嬌弱的美人兒。
「回稟娘娘,侍衛說奉皇帝陛下的指令,要搜查上陽宮」蕙蘭轉過身,面衝著不遠處上陽宮中的主寢宮,恭敬的回道。
「是這樣啊!」屋中傳來了一聲輕吟,沉默了半響,才再度的傳出聲音:「讓他們進來搜查吧。」
「是娘娘」名叫蕙蘭的大宮女微微的側過身子,讓開了進入上陽宮的大門。
跟隨在侍衛的身邊,蕙蘭輕聲的問道:「侍衛大哥,這深更半夜的,是何事讓你如此?」
侍衛看了眼一臉好奇的蕙蘭,眼眸閃爍了一下,料想她一個小丫頭也不會跟著這件事有什麼牽連,便道:「前流雲國的大將軍沐劍河從天牢中出逃。」
「啊,這可是大事」蕙蘭驚訝的一捂嘴,險些叫出了聲,大聲的喘了一口氣,好像這才將心中的驚訝壓下一般,拍了拍胸口,這才接茬說道:「那你們輕點搜查,不要吵到娘娘,如果真有賊人你們可得盯緊了,別傷到了娘娘。」
「姑姑說的是,這些我們知曉的」侍衛輕輕的點了點頭,輕答應了一聲。
「你們去那邊搜查,你們去這邊,剩下的跟我來」顯然剛剛和蕙蘭說話的是侍衛中的一個小頭,他轉過頭,小聲卻威嚴的指揮著眾名侍衛。
「是」眾人回答道,隨即便分頭搜查著整個上陽宮。
大約半柱香的時辰,眾名侍衛依次回到出發點,皆是沒有發現這裡有什麼可疑的人。
「既然沒有,那我就不送了,娘娘那裡我還要上去看一眼,不知道被你們這麼一鬧是否安枕了。」蕙蘭走到侍衛的面前,看著他們一無所獲,微微的抬了抬眼,看了緊閉的上陽宮中的寢宮一眼。
經她這麼一說,剛剛那個侍衛的小頭才想起來,這上陽宮中還有一個地方是他們都沒有搜查過的,那就是眼前,佘妃娘娘住著的寢宮。
「姑姑,這裡還有一處我們沒有搜到」微微的咬了咬牙,這群侍衛中的小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放肆,娘娘的寢宮豈是你說搜查就能搜查的,本來讓你們進來搜查已經是娘娘給的天大的恩賜了,你們好大的膽子」蕙蘭聽到他說的話,杏核眼微微一瞪,指著這不知好歹的侍衛大聲的責問著。
「姑姑,我們這也是為娘娘的安全著想,萬一…。萬一…。」在蕙蘭眼神的注視下,侍衛到底是沒有說出後面的話,不過這其中的意思卻是在明顯不過的了。
蕙蘭聽到這話,杏核眼中詭譎的光芒一閃而過,清脆的聲音倒是因為急切而變得有些尖銳:「你說這話是在暗示什麼,我們娘娘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萬一什麼?你在懷疑什麼,小心禍從口出」
「姑姑,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請不要為難我們,我們失職是小,可是如果讓那沐劍河出逃,這事可就大了」侍衛小頭眼眸微垂,他既然能在這皇宮中混上一官半職,就不是愚笨的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可他總覺得這蕙蘭姑姑的話中有話。
「你們…你們真是,罷了,我這便去請示娘娘」蕙蘭狠狠地瞪了眼前的男子一眼,轉過身,在眾人沒有留意的時候,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璀璨的笑意。
「扣扣」蕙蘭輕輕的敲著屋門,雖然剛才外面說的話屋中的人未必沒有聽到,不過既然裡面沒有開口,她就有必要向佘妃匯報外面的一切。
「進來」柔媚的聲音卻是帶著一絲清冷,蕙蘭聽到這既熟悉又略顯陌生的聲音,臉上一怔,心中卻是暗暗地發著笑。
推開屋門,蕙蘭微微的垂著頭,恭敬的跪在僅僅穿了裡衣,外面披著鳳袍的佘妃娘娘面前,等候著主子的發問。
「外面的一切我都聽到了,你這便讓他們進來」佘妃嫵媚妖嬈的丹鳳眼此時卻是閃爍著一抹陰冷的寒光,輕輕的掃了一眼跪在身下的蕙蘭,聲音清冷的說道。
「可是娘娘……」蕙蘭的眼眸輕輕的掃過佘妃的床榻,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
「無礙,你就跟他們說今日本宮有些疲乏,許是病了,所以臥床不起便好。」看著蕙蘭擔憂的神情,佘妃臉上都是揚起了淡然的笑意,好似一切她都不放在眼中一般。
「是娘娘」蕙蘭站起身,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娘娘身體嬌弱,身子有些疲乏,你們進去的時候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心中都有點數。」蕙蘭走到眾侍衛的面前,手心微微的映著汗水,對著侍衛吩咐著。
「姑姑,我們曉得」侍衛輕聲的回答道,隨後便輕聲慢步的進入佘妃的寢宮,小心的搜查著。
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人敢看躺在床上,紗簾之後的佘妃一眼,許是沒有搜查到什麼,侍衛再度小心翼翼的走出寢宮,對著蕙蘭微微的欠了欠身,這才揚長而去。
「娘娘,他們走了」屋門外,蕙蘭看著再度恢復安靜的上陽宮,小聲的說道。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佘妃睜開了那雙一直緊閉的眼眸,一抹寒光從中射去,轉瞬消失。
「是」蕙蘭嘴角揚起一抹了冷笑,隱藏在黑夜中的眼眸像是一隻潛伏已久的巨獸,散發著嗜血的笑意。
蕙蘭走回屬於自己單獨的一間房中,伸手撫摸著放在桌子上的茶盞,眼眸遙遙的望著漆黑的夜空,感受著頭頂上傳來的微動,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情,摸著茶盞的手一頓,轉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玉手哆嗦的拿起茶盞微微的抿了一口,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深深喘了一口大氣,轉身便躺在床榻之上,閉上了眼眸。
頭頂青瓦上的微動隨著她的入睡而沒了聲響,緊閉著眼眸的蕙蘭瞬時睜開眼眸,一抹邪肆的光芒從她的杏核眼中流出。
上陽宮佘妃娘娘的屋中,一直費力的躺在床上的佘妃從床榻之上一躍而起,穿好身上的衣衫,玉手掀開舖在床上的被褥,一個只比床榻小上半分四方的空洞郝然的出現。
「怎樣」感受著身後的微動,佘妃一改平時柔弱嫵媚的樣子,臉上湧起一抹清冷與寒霜。
「受了驚嚇,已經睡去,沒有威脅」站在佘妃身後的黑衣男子神情冷漠的看著眼前的美人兒,一副例行公事的模樣,語言簡介到讓人以為他是有無語障礙。
「這便好,她留著還有用」佘妃抬起眼眸,輕輕的掃了一眼身前的黑衣男子,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從床榻的空洞中,一名同樣一身黑衣的男子走了出來,看著眼前的佘妃,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是啊,真快,快到讓我來不及關上機關」佘妃看著走出來的男子,清冷的臉上倒是揚著笑意。
「一切都還算順利,你們還是快些運送沐劍河出宮,今日雖然秦天傲不會前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盡快離開上陽宮為好。」佘妃一攏身上的錦衣,玉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敲打著桌子。
「知道,你自己也小心」男子點了點頭,看著佘妃的一張俏臉,眼眸中含著一抹濃到化不開的深情。
「好」佘妃點著頭,淡淡的一笑。
翌日一早,一整晚都坐立難安的秦天傲神色倦怠的坐在龍椅之上,聽著屬下傳來的稟報,心中很好呢的一抽,隨即揮了揮手,將他們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伸手按了按發疼的腦袋,秦天傲面色陰沉的看著手邊的奏折,兩條劍眉深深地擰在了一起,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沐劍河的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整個皇宮都被徹底的搜查了一番,竟然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
他之所以遲遲的沒有判處沐劍河,不過是想等卿鴻回來,由她定奪,這下倒好,先不說沐劍河逃亡會給卿鴻與自己帶來多大的危險,就說沐劍河在流雲國這麼多年,誰知的他掌握了多少鮮為人知的秘密,這樣的一個禍害逃亡,這讓他如何是好,如何安然。
「皇上,您該休息休息了,龍體要緊,再過一個時辰便要早朝了」李德全看著面無血色,一臉憂鬱,滿是疲倦的秦天傲,心頭一疼,連忙的寬慰道:「沐劍河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奴才覺得他怎麼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皇上切不可因為這樣的一個奸佞小人而熬壞了龍體。」
「哎,你不明白,不明白」秦天傲微微的喘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煩悶的思緒,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糕點,卻是一點下嚥的胃口都沒有。
「皇上,不必如此」就在此時,剛剛還只有秦天傲與李德全的御書房內,出現了一名身著一襲紫衣的男子。
「大膽,你是何……」李德全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人,心中一驚,就在他大聲驚叫的時候,卻被秦天傲的一個眼神止住。
「朕記得你」秦天傲看著身前這個就算面對他還依舊神色淡然的男子,眼眸微微的閃爍著詭譎的光芒。
「哦?那草民真是榮幸之極」紫衣男子微微的一笑,神情不卑不亢。
「不知你這次前來,可有何事」秦天傲的眼眸一縮,他坐在龍椅上的身子有些僵硬,看似隨意卻是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子。
「倒是並無大事,我只是奉主子命令前來跟皇上您說一聲,對於沐劍河的事情皇上大可以不必介懷,我家主子會辦妥」紫衣男子神情淡漠的看著威嚴而坐的秦天傲,倒是沒有因為他這般謹慎的神情而表示什麼。
秦天傲眼眸一凝,看著紫衣男子的目光閃爍著猶疑的目光,心中也隨著紫衣男子的話更加的謹慎,沐劍河失蹤也不過是幾個時辰之前發生的事情,如今還未如何,那個神秘的坊主就以知曉,這不由得不讓他腦海中的警鐘大震。
「為何,坊主這麼做有什麼要求?」秦天傲微微的皺著眉,眼眸緊盯著眼前的男子,半響,才發出了聲音,其實也不怪秦天傲這般的謹慎小心,實在是他弄不明白流芳坊的坊主到底為什麼有這麼做。
紫衣男子聽到秦天傲的話,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笑,隨即便道:「皇上不必如此,我家主子並沒有什麼要求,對於沐劍河的事情,我家主子只是幫卿鴻公主解決一個不必要的麻煩而已,皇上還請放心,只要流雲國有卿鴻小姐在一天,不管是誰,都不能動您,動這流雲國一分」
秦天傲心中一震,這紫衣男子的話就像一道悶雷炸響在他的耳邊,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卿鴻在流雲在,卿鴻去流雲損。
「還有,皇上,主子讓我提醒你,小心枕邊人,越是嬌花越有劇毒,聽說您最近很是寵幸佘妃,看來她真是一朵嬌美的花啊!」紫衣看著一臉震驚的秦天傲,緩緩地說道,要不是主子在這皇宮中都安插了人馬,他還真是看不出來,那個柔弱的佘妃竟然有如此的本事。
「皇上切忌」紫衣說完,眼眸深邃的看了一眼御書房的角落,淡淡一笑,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原地,就像從來都沒有來過一般。
看著紫衣男子消失,秦天傲對著御書房角落說道:「你們對剛剛那名男子所說的話,有何感想。」
他如今身邊的暗衛除了從他剛成為皇帝時就跟著他的人之外,剩下的便都是卿鴻身邊的人,剛剛看那紫衣男子的話,好像流芳坊的坊主和鴻兒很是熟識。
「皇上,紫寰大人說的話您不必懷疑,不管是我們還是流芳坊中的人,沒有一個敢藉著主子的名諱胡說,而且您只要知道,只要主子一直向著您,這世上就沒人敢將您怎樣。」恭敬的站在秦天傲面前的幾名男子中,一個身著滄瀾色衣衫的男子,說著這一番話時,眼眸中閃爍著的目光充滿了敬畏與崇拜。
「如此,朕知道了,你們下去吧」秦天傲微微的一歎,對著剛剛出現的幾人微微的擺了擺手。
說實話任何一個男人聽到這樣的話,心中多少都有一些吃味,可能說的人無心,可是這話怎麼聽怎麼是說他想要保全流雲永享昌盛,就要一直依附著鴻兒,他的心情有些煩躁,而且很複雜。
李德全看著他一臉陰鬱的模樣,心中一歎,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冷漠高傲如沐卿鴻那樣的少女,她既然會如此全心全意的幫助皇上,這其中的意味卻是耐人尋味,身邊的人可能早就明瞭,只是一直聰明的皇上在此事上卻是愚笨了。
「皇上,奴才不知有一句話當說不當說」李德全微微的一咬牙,心中計較了一番,還是決定將自己的猜測說出,畢竟如果皇上真的因為這一兩句話便對卿鴻公主新心聲間隙的話,那就不妙了。
「你說」秦天傲看了一眼身邊的李德全,神情怏怏的點了點頭。
「可否允許奴才上前一步」李德全的眼眸瞟了一眼御書房角落,徵求著秦天傲的同意。
「允」秦天傲看來是有些疲累了,他將身子靠在龍椅之上,緊緊地閉著眼眸,對著李德全微微的揮了揮手。
「謝皇上」李德全將身子貼近秦天傲,嘴唇微微的在他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只見剛剛還一臉倦怠的秦天傲猛地睜開了眼眸,眼眸中流轉著璀璨激動的光芒,他轉過頭,看著身旁的李德全,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說的話可當真」
「奴才覺得應該有八成的可能」李德全聽到秦天傲的問話,微微的皺了皺眉,最後還是不敢將話說的太滿。
「八成,八成,夠多了夠多了」秦天傲剛剛陰鬱的表情一掃而空,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火熱,是啊,李德全說的沒錯,如果他們沒有關係的話,鴻兒憑什麼為了自己的安危奔波,為了流雲的安定謀劃,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秦天傲的雙手死死地攥著龍椅,以此來控制自己此時此刻激動雀躍的心情,心中卻是想著,他之前查了卿鴻的生辰八字,她是出生在十五年前三四月份,而玉兒離開他的時候是十六年前正直夏季最熱的時候。
他在查證的時候,據說鴻兒是早產兒,如果早產兒的言論是假的的話,那麼她便真是自己的孩兒。
一念至此,秦天傲滿眼炙熱的凝視著李德全,說道:「李德全,你去替朕走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年的那個產婆。」
「是,奴才遵旨」李德全看著秦天傲此時的模樣,完全能夠明白他如今的心情,皇上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就是那沐卿鴻的母親,單單是看他如此寵愛沐卿鴻就能看出來他對那女子的情意,如今在他得知,沐卿鴻有可能是他和那個女子的骨肉之時,那種巨大的喜悅是外人無法能夠體會的到得,即便是他也不能。
一直隱藏在御書房中保護秦天傲的暗衛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卻是泛起了滔天的巨浪,剛剛李德全自認為的小聲在他們的耳中卻是聽得清清楚楚,如今他們心中除了震撼之外,最多的卻是釋然,畢竟他們之前一直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的主子會這麼的在意秦天傲的死活。
「好好」一直沉溺在喜悅之中的秦天傲一直自顧自的說著好字,半響,他才從那巨大的喜悅之中回過神來,舒心的喝了一口茶,這才壓下心中的情緒,此時想明白一切的秦天傲才將心思全然的放在剛剛紫寰說的話中
「佘妃嗎」秦天傲看著空無一人的御書房,口中呢喃著佘妃的名諱,眼眸中閃過一抹狠辣的目光,他真是該好好的寵幸寵幸她了,榮寵後宮還不夠,他要讓所有的大臣都知道,他有多麼的寵信佘無煙。
「李德全,傳朕的口諭,今日不上早朝,朕要去看看佘妃」秦天傲說著,一攏明黃的龍袍,從龍椅之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