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就在玉秀兒的手將要碰到落炎燃之時,一聲大喝響徹在整個天空之中……
卿鴻見他們要動落炎燃的身子,連忙喊出了聲,她可不想讓自己的好心變成壞事,他們這一動萬一他出了什麼狀況,這個黑鍋自己可算是背定了。
這聲大喝著實嚇了玉秀兒一跳,就連伸出去的手也是一抖,就這般愣愣的停在了半空之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停個屁,你個小兔崽子,你打傷了我兒子,你還敢嚷嚷」被嚇得一哆嗦的落鳳陽此時回過神來,一雙眼睛圓瞪,鼻子下面的小鬍子隨著他嘴部張合而微微的顫動著,滿眼怒火的盯著卿鴻,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卿鴻現在早就死上成千上萬次了。
「我不讓你們動他是為他好,要是你們一動他出了什麼事,可不怪我啊!」卿鴻看著就差對她跳腳大罵的老頭,眼眸中閃過一抹戲謔的目光,她倒是覺得這個老頭挺可愛的。
「我呸,說的跟你多好心一樣」落鳳陽狠狠地瞪了卿鴻一眼,雖然口中一直反斥著卿鴻的話,不過他的心中卻不知為何竟然對於卿鴻所說的話信上了一分,一手托著落炎燃的身子,從天空上緩緩地落到了地面。
「把他放在地上,讓他自行調理」卿鴻也隨著他們落下,站在離落巖不遠處,對著落鳳陽吩咐道。
「哼,不用你說」落鳳陽憤憤的瞥了卿鴻一眼,倒是順著他的話,將落炎燃放在了地上。
卿鴻怯怯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在意落鳳陽的小眼神,目光倒是肆意的在落巖,落炎燃與落鳳陽的身上流轉,她怎麼就覺得著祖孫三代這麼詭異呢,老頭子性格火爆卻生了一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冷氣的兒子,而這個冷到不行的男人偏偏又生了一個看似仙風道骨實則腹黑狠辣的兒子,真是怪哉怪哉。
忍受著疼痛的落炎燃倒還好,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留意周圍的事情了,而落巖和落鳳陽卻被卿鴻這透露著詭譎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只感覺有一股股涼颼颼的小冷風一個勁的往衣領中吹。
「老子受不了了,你在看,再看老子揍你」感受著落炎燃此時平穩的呼吸,落鳳陽等人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而此時他才有心思理會那刮在自己身上的小眼神,落鳳陽眉頭一挑,滿眼怒氣的轉過頭,滿是兇惡的對著卿鴻大聲的恐嚇著,說著還揮了揮自己的拳頭。
「噗呲」卿鴻看到他的模樣,一直保持不變的淡然神情一秒破功,此時倒是沒有理會落鳳陽怒氣蒸騰想要吃人的目光,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
「你個臭小子,你還敢笑」落鳳陽的雙目一瞪,氣的兩撇小伙子忽閃忽閃的顫抖著。
其實落鳳陽早在在看到自己兒子並沒有大礙的時候,便卿鴻就沒有什麼怒氣了,不過他就是看不慣他年紀輕輕就一副淡漠的樣子,這才老是故意找茬,跟她唱反調,落鳳陽不過是想看到她生氣的模樣,卻是沒想到她竟然笑,還是笑他,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說老爺子,你沒看我在這等著你們揍我了嗎?你們倒是動手啊!我這皮正好癢癢」卿鴻嘴角微揚,隨著落鳳陽的神情,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她現在倒是有些喜歡這個小老頭了,性格多好,敞亮開闊,是個難得的直腸子。
「好小子,老子…。老子要是不揍你,老子就不姓落」落鳳陽本來是想看卿鴻生氣的模樣,卻是沒想到這幾番下來將自己氣的夠嗆,他要是不狠狠的揍眼前的這個小子,他還就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
落鳳陽的話音一落,看似老邁的身子卻靈巧的宛如清風一般,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卿鴻的身前,一掌劈出,手掌還沒落到卿鴻的身上,那呼嘯而出的掌風卻先一步而來。
卿鴻揚起一抹淺笑,腳下踩著八卦不,不慌不忙的向後退了一步,身子一轉,輕鬆的躲過了落鳳陽襲來的一掌。
「好小子」落鳳陽一擊未中,腳下輕蹬著地面,一躍便想著卿鴻的方向再度的追去。
一個追一個躲,半天,落鳳陽連卿鴻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碰到,倒是吃了一鼻子的灰。
「你個臭小子,有本事別跑」落鳳陽站在原地,看著始終離他不遠,可他怎麼也追不到的白衣男子,氣急敗壞的跺著腳,大聲的說道。
「好吧,我這人最尊老愛幼了,竟然您老人家說不跑,那我就不跑」卿鴻璀璨的眼眸戲謔的看著落鳳陽,微微的聳了聳肩,笑顏如花。
「你說的啊」落鳳陽此時哪裡還有一個高手的覺悟,完全就是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子,聽到卿鴻說不動,一雙眸子中充滿了興奮的光芒。
落巖看著這樣的落鳳陽,嘴角不住的抽搐著,他用手稍稍的將臉擋住,唯恐讓人知道他是自己也爺爺,太丟人了,簡直太丟人了,落巖在心中暗自腹誹著。
「我說的」卿鴻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之前說的話。
落鳳陽聽到卿鴻的肯定,身子一躍而起,如出閘的猛虎一般,淡紅色的武氣縈繞在他的週身,一掌出,隨著掌心所到之處,空氣皆是一陣扭曲,看似很慢的出動作在眨眼間,手掌已然來到卿鴻的身前。
看著掌心的接近,卿鴻也緩緩地伸出了自己的玉手,「彭」的一聲巨響,兩掌所接之處湧起了一片巨大的煙塵,一時間棲息在樹上的群鳥爭相飛走,強勁的氣流即便是身處在落巖這個位置也依舊能感受得到,感受著這氣流的強悍,落巖心中一驚,連忙飛身一躍,擋在了落炎燃的身前。
強勁的氣流,凜冽如刀,刮的人臉生疼,落巖等人只好用衣袖擋住臉面,然而就在這時,從兩掌對立的地方,傳來一聲大叫,隨即便是一陣「彭」的一聲,響起了重物撞在巨樹上的聲音。
清風吹散四周的煙塵,再看時,那處只剩下一抹白衣勝雪的身影,卿鴻一攏雲袖,拍了拍身上縈繞的灰塵,臉上還是掛著雲淡風氣的笑容。
落巖等人放下擋在臉上的衣袖,看著原地淡然而已滿眶淺笑的男子,心中一驚,旋即連忙的尋找著落鳳陽的身影,不由得目瞪口呆。
遠處,在一片被攔腰斬斷的巨樹前,落鳳陽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氣惱的用手扯下插在他頭上的樹杈,震開壓在他身上的樹幹,一個箭步便回到了卿鴻的身前,狠狠地瞪著一臉笑意的卿鴻,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落巖等人看到這般狼狽的落鳳陽,心中無不狠狠地一震,落鳳陽是怎樣的修為他們不是不知道,初級武聖,即便是在這個大陸也是稀有的存在,雖然僅僅是一掌,可是他們卻是看的真切,那一掌落鳳陽雖沒有用上全力,卻也有他五成的功力,落巖自問,就算是中級武宗的自己,也抵擋不了,更何況是將人震飛。
「好小子,是老夫輕敵了」落鳳陽滿眼讚賞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隨著他說話,鼻子小的兩撇小鬍子微微的一顫抖,便有灰塵從上面落下。
卿鴻看著他的模樣,嘴角裂開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卻道:「老爺子,打不過我要承認,不要找那些有的沒有的借口」
「你…。你」落鳳陽被他這句話噎得夠嗆,什麼叫打不過,他還就不信自己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拿不下來。
「再來再來,奶奶的,老子不揍的你找不到北,老子就跟你姓」落鳳陽眉頭一橫,惡狠狠地對著卿鴻大聲的說道。
「別,您可別這麼說,要是您真隨了我的姓,這多不合適啊!」卿鴻怯怯的一笑,對著落鳳陽滿臉真摯的說道。
「氣死老子了」落鳳陽大喝一聲,不等卿鴻再說什麼,身子再一次的向著她躍去。
卿鴻無語的望了望天,天地良心,她說的這句話真的沒有半點嘲笑他的意思,他怎麼就急了呢。
要是落鳳陽此時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一定會被氣的背過氣去,不過還好,他並不知情。
看著全力向她攻來的落鳳陽,卿鴻心中一喜,不在躲避,而是向著他迎面奔去,只是跟剛才一樣,她的身上卻是沒有縈繞著一丁點的武氣,就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愣小子一般。
出拳出掌,你來我往,這兩人絲毫沒有打算用自身的招式,就這樣用最原始的打鬥戰鬥著,四周皆是殘影劃過,落巖等人一邊留意著落炎燃,一邊觀看著二人的打鬥,即便是再過的聚精會神,也無法看清二人的動作。
「彭」隨著一聲巨響,兩人這才停下了打得酣暢淋漓的身子,而此時,二人身上洶湧的戰意卻是有增無減。
「玉崖圓月訣」落鳳陽的眸子一下子變得銳利,瞳中鋒芒畢露,一聲大喝過後,他的身子徐徐的湧上半空,凌厲的武氣從他的丹田噴湧而出,一把由武氣而成的大刀出現在落鳳陽的手中。
隨著他話語的落下,一股滔天的威壓出現在落鳳陽的身上,他緩緩地揮動著手中的大刀,宛如雨點一般密密麻麻鋒利的刀氣從天而降,就像是一股巨大的由刀氣形成的龍捲風,呼嘯的向著卿鴻襲去。
看著這散發著強勁威力的招式,卿鴻的神色一凜,壓制的武氣噴湧而出,此時的她不敢托大,雙目暈染著璀璨的光芒,滿是炙熱的看著面前氣勢蒸騰,每一縷都含著無限威壓,由刀氣形成的龍捲風,身形一躍入空,深紅色的武氣縈繞在身。
「蒼龍」低沉卻好似帶著無盡力量的話語從卿鴻的口中流出,她緩緩地抬起手臂,指著將所到之處接連吞沒的龍捲風,一股宛如毀天滅地一般強大的武氣順著她的玉臂流出,剛剛還晴朗的天空一時變得陰暗詭異。
「吼」一聲宛如蒼龍吼叫的龍吟從卿鴻的身上流出,緊接著一條渾身散發著盈盈金光的巨龍盤旋在卿鴻的頭頂之上,一瞬間,空氣變得壓抑,就連一直洶湧而來的龍捲風也好似停止了旋轉,即便是觀戰的落巖等人都感覺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壓力死死地將自己囚困在其中,就更別提直面著威壓的落鳳陽了。
看著對面被深紅色武氣縈繞在其中的男子,落鳳陽的心中深深的震撼著,深紅色的武氣代表著什麼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此時他卻不敢相信,這個看似如此之小的男子竟然有著這樣的修為。
而此時此刻,在眾人的眼中,那凌空而立散發著滔天之勢的白衣男子,就是這個世界無上的王者,即便是一個眼神,都散發著無盡的威嚴與霸氣。
「去」卿鴻玉手一揮,那一直懸浮在她頭頂之上的巨龍呼嘯的竄進洶湧的龍捲風之中,「轟隆隆」就像是要將這個世界毀滅一般的巨響響徹在整個天空之中,就連地面也隨著這巨大的衝擊而微微的顫抖著。
「卡嚓」堅固的大地出現了一絲裂痕,飛沙走石一時瞇了眾人的眼眸,耳邊巨大的轟鳴聲接連不斷,就像是整個天地就要因此而塌陷一般。
落巖見事不好,連忙一把抱起落炎燃的身子,與玉秀兒等人一躍到天空之上,飛速的向著反方向的踱去。
半響,當所有的一切都歸於寧靜之時,落巖等人看著腳下的地面,心中狠狠的一抽,巨大到讓他們無言以對的震撼浮現在眾人的面容之上。
入目,剛剛完好的土地,此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鴻溝,十尺來寬,竟然一直綿延了數里,深度更是讓人一眼看不到底,這樣一個類似懸崖的鴻溝,到底是怎樣的威力才能造成。
風,輕輕地說過,顯出了懸浮在空中二人的身影,白衣男子依舊雲淡風輕風度翩翩,而落鳳陽此時此刻,他一身青衣變得破損不堪,就像是一條條用破布組成的衣衫般,衣不蔽體。
花白的頭髮被灰塵所覆蓋,變成一頭灰暗的長髮,灰頭土臉的就像是剛從泥坑中爬出來的人一般。
這巨大的反差讓眾人認清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落鳳陽輸了,在他用盡全力的情況之下,依舊慘敗。
落鳳陽看著面前的毫髮無傷的卿鴻,心中除了震撼之外,更多的卻是激動,原來傳說是真的,一念至此,身子一歪,便再也支撐不住,從天空之上飛快的向下落去。
「爺爺」「陽哥」看著落鳳陽急速的下落,落巖等人心中急切的大聲叫著,更是飛快的向著他墜落的方向趕去。奈何,他們之間相距的距離太遠,即便是他們用盡全力,也依舊阻擋不了落鳳陽下落的趨勢。
「哎」卿鴻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身子向下一探,在落鳳陽落地之前,一手抓住他的衣襟,讓他慢慢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卿鴻一手扶著落鳳陽,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之上,在得知他只是脫力了之時,這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她就說剛剛自己可沒有使出全力,而且招式還沒有衝著落鳳陽而去,他怎麼會受傷呢?原來是無力了啊!
微微的擦了擦頭上的汗,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鴻溝,卿鴻的嘴角不自主的抽搐著,這一招的威力有這麼大?竟然硬生生的開出了一個深淵,看著綿延數里的巨大裂口,卿鴻的小心臟也在劇烈的跳動著,娘的,以後這招還是少用為好。
卿鴻想著,縱身一躍,帶著落鳳陽落到落巖等人趕到的地方,隨後將他輕輕的放在地面之上,看著一擁而上的眾人,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而就在眾人將視線全都聚集在落鳳陽身上的時候,一抹強勁的武氣從落炎燃的體內流轉而出,剛剛晴朗的天空再一次變得陰鬱,四周濃郁的靈氣緊緊的環繞在落炎燃的身上,在場的眾人錯愕的向他望去,心頭皆是一跳,這是要晉陞了?
看著眾人驚訝的目光,就連卿鴻都不由自主的挑了挑黛眉,不得不說,這祖孫三代都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就連卿鴻都沒有想到,落炎燃竟然能夠這麼快的晉陞。
「啊」隨著一聲又似痛苦又似舒適的大叫,落炎燃渾身所散發著的洶湧武氣一時間瘋狂的湧進了他的丹田之中,深紫色的武氣開始轉變,隨著他的一呼一吸間,慢慢的變淺,一抹淺淡的紅色出現,隨後便將整個武氣印染成紅。
風停,流轉在落炎燃身體中的所有武氣都變成了淡淡的紅色,天空再一次恢復了晴朗,一切都好似回歸了原貌一般,當然除了落炎燃變了顏色的武氣。
「多謝前輩,請受落炎燃一拜」落炎燃站起身,此時此刻他全身上下從都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威壓,感受著自身的變化,即便是落炎燃很少有表情的臉上也不禁揚起了一抹笑意,從晉陞的喜悅回過神來,他便一步邁到卿鴻的身前,對著卿鴻恭敬的一拜,心中滿滿的都是對卿鴻的感激。
「不必」卿鴻一把抓住落炎燃的手臂,阻擋著他下拜的身子,雖然卿鴻幫了他是事實,不過卿鴻卻不能承受他這一拜。
一來要是按照輩分,落炎燃怎麼說也得是卿鴻爺爺輩的人,哪裡有長輩給小輩行禮的道理,二來他兒子落巖是自己母親的舊時,自己又與落巖熟識,卿鴻可沒想過要隱瞞自己的身份,這要是接受了他老子的一拜,不說落巖,反正日後要是在遇見他們的時候,自己多少也會有些不自在。
「前輩?」被卿鴻阻止了動作的落炎燃疑惑的抬起頭,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面容,那細如凝脂的肌膚,他連忙的移開了眼眸,小心臟沒出息的狂跳著。
卿鴻被他這一聲聲前輩前輩叫的頭皮發麻,將落炎燃的身子扶正了之後,身子向後一退便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眾人看著落炎燃此時的舉動,就算是再傻的人也明白他此時的晉陞都是眼前這個看似稚嫩的白衣男子所為,除了震撼,眾人更多的心驚,此時此刻,就連他們也沒有注意到,一抹崇敬之情在他們的心中悄然發芽。
「多謝兄台手下留情」此時,落鳳陽已然緩過勁來,感受著自己兒子身上的波動,他的心深深地顫動著,而他看向卿鴻的眸子越發的炙熱,在他想來,一個有著高級武聖實力的人,怎麼著也不會比自己年輕多少。
看著一個叫自己前輩的落炎燃,一看要跟自己平輩論交的落鳳陽,卿鴻此時只感覺頭上豎起了一根根巨粗無比的黑線,眼眸微微的一跳,卿鴻一步躍到落巖的身邊,滿臉笑意的叫道:「落巖叔叔,這才幾日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銀瓶乍破,這叫聲就如一聲悶雷,狠狠地劈在眾人的身上,雷的他們外焦裡嫩,不僅僅落鳳陽等人愣在了原地,就連落巖錯愕的睜大了眼眸,看著眼前這近在咫尺的容顏,嘴角不住的抽搐著。
看著這樣越看越熟悉的臉龐,落巖只覺得自己要瘋了,心中的念頭像是長草了了一般,不住的往外竄,落巖叔叔?幾日不見?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他闡述著一個他絕對不能相信的事實,眼前,這個武藝高強,風姿超凡的男子難道是……。
「你……你不會是鴻兒吧」落巖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他此時只感覺整個世界都玄幻了,就算現在有人跟他說這是世界馬上就要毀滅了,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
「賓果,答對了」卿鴻的臉上笑顏如花,讚賞的拍了拍落巖有些僵硬的身子。
聽到這肯定的回答,落巖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被驚得暈了歸去,原來真的是,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想掐死眼前這個笑的燦爛無比的少女。
「小…。小巖子,這是怎麼一回事」落鳳陽等人莫名其妙的看著一臉鐵青,渾身僵硬的落巖,聽著二人的對話,一個讓他們集體想要去撞牆的想法浮現在眾人的腦中。
看著眾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的神情,卿鴻摸了摸鼻子,心中多少有些猥瑣,其實她之所以沒有一上來就表明自己的身份,一是她知道以落巖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自己是沐卿鴻的話,一定不會對她真動手,而第二卿鴻就是在期待落巖這一副深受打擊的面容,看著一向只會陰別人的落巖此時此刻的表情,卿鴻的心中就一陣暗爽。
「還是由我來說吧」卿鴻看著落巖一副傻愣愣的模樣,很是貼心的將這個讓他再次深受打擊的介紹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眾位前輩好」卿鴻對著落鳳陽等人微微的行了一個禮,隨後說出來一段讓他們口吐白沫的話:「我叫沐卿鴻,年方十六」
看著一臉言笑晏晏的少年,眾人的身子卻在風中凌亂……
——我是邪惡的分割線——
深夜,流雲國皇宮陰冷漆黑的地牢中,一直關押在水牢之中的沐劍河豁然的睜開眼眸,看著突然出現在他身前的幾名黑衣人,蒼白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凌厲的目光,隨即便掩了下去。
「沐劍河」為首的黑衣人看著一身武氣被廢,頹廢無比的沐劍河,眼眉微微的一挑,卻是疑問可語氣中卻是異常的篤定。
「是我」半響,沐劍河抬起頭,接著微弱的月光打量著前來的幾人,混沌的眼眸變得銳利。
「武功被廢,身處在這陰暗無比的水牢中,我倒是沒想到,沐將軍還是一樣的氣勢凌人啊!」看著沐劍河的神情,為首的黑衣人嘴角微微的揚起,眼眸中說不清是諷刺還是戲謔的說道。
「如果閣下前來只是那我打趣的話,那麼你就可以請回了」沐劍河聽到他的話冷冷一笑,眼眸中閃爍著的寒光轉瞬即逝。
沐劍河本來剛剛還有些拿不準他們是前來做些什麼,不過此時卻是心中有數,即便已經知道他們的想法,沐劍河此時倒是心中大定,反正他如今已經落到了這幅田地,縱使是在慘到最後不過也就是一個死字。
「沐將軍不要動氣,我等這次前來不過是想跟沐將軍做個買賣而已,答應便能還你自由,還能手刃仇人,要是不答應也不過就是緊著呆在著牢房之中而已」為首的黑衣人看到如此的沐劍河,心中一凜,隨即收回了輕視的神色,倒是將他放在了同等的地位,耐心的說道。
「哦?」沐劍河眼眸一挑,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嗜血狠辣的笑容,沐卿鴻,秦天傲,火凌風,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噠噠噠」隨著一陣吵雜的腳步聲,一名神色匆匆的侍衛快步的衝到了御書房的門前,對著守在御書房外面的小太監輕輕輕輕地說了一句話,便見那小太監的神色大變,轉身便打開殿門。
「皇上,負責看守地牢的侍衛總管求見」進了殿門,小太監的身子停在了御書房的門前,雖然知道皇上看不到,卻還是依舊恭敬的跪在地上,大聲的說道。
「哦,宣」秦天傲將手中的奏折放下,拿起手邊的茶盞輕輕的抿了一口,對著門外的小太監說道。
不一會,侍衛首領神情忐忑的跪在秦天傲的面前,顫顫兢兢的對著秦天傲說道:「啟…。啟稟皇上,天牢中的犯人沐劍河…。出逃」
「什麼」侍衛首領的話音一落,秦天傲猛地從龍椅上一躍而起,「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的茶盞被掀翻在地,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