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風起雲湧,反而,在充滿危機的惡魔谷中卻是一片寧靜祥和的氣氛,惡魔谷的深處,位於凌雲窟的寶地中,一股滔天的氣勢噴湧而出,縈繞在整個凌雲窟中的靈氣,一時間蜂擁的向著一名有著絕色之姿的少女湧去,微暗的空間一時變得光彩奪目,而盤腿而坐的少女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將所有的光彩盡收。
而一直在她頭頂之上的五毒獸,此時此刻,它嬌小的身子散發著耀人眼目的金光,在它昏睡的時候,身子緩緩地升到空中,從四面八方一條條散發著金光的絲線一瞬間纏繞在它的身上,結成了一個巨大的網,就像是蠶蛹化繭成蝶時結成的蛹,緊緊地將她包裹在其中。
懸掛在半空中的蛹,像是一顆金燦燦的小太陽,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流轉在空氣中的靈氣流入蛹中,轉了一圈之後,出來的卻是金黃色的液體,一部分被裡面的五毒獸吸收,一部分從結成的蛹中低落在卿鴻的頭頂之上,流入卿鴻的腦袋中。
金黃色的液體流入卿鴻腦中的一剎那間,她的全身就像是被這世上最清澈的泉水洗滌過一般,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應為舒適而大張,此時縈繞在她週身的靈氣像是找到了入侵口一般,蜂擁的鑽進她嬌弱的身軀中。
洶湧的靈氣像是瘋狂的猛獸,狠狠地衝擊著卿鴻的丹田,一股全身都要被撕裂一般的疼痛感順著丹田,流轉在她的全身之上,不只是體內,她身軀之上細如凝脂的皮膚就像是純白脆弱的陶瓷,一片片的龜裂著,道道的血痕出現在她的皮膚之上,就連那張絕色傾城的俏臉也是如此,此時她的樣子猙獰而讓人恐懼。
這劇烈的疼痛感讓她從修煉之中清醒了過來,卿鴻死死地咬著銀牙,一絲腥甜的氣味在她的口中迴盪,紅唇降日的唇瓣變得慘白,從口中流出一抹鮮紅的血液,將她的唇染上血紅色,襯得她此時的樣子更加的駭人與妖艷。
卿鴻睜開眼眸,一抹斥目的血紅像是一道光芒從她的冰眸中射出,忍受著深入骨髓的疼痛,此時的卿鴻就連轉動眼眸,皺以皺眉頭,都感到一陣鑽心的疼痛。
而就在此時,卿鴻手腕銀色的曼莎珠華微微閃爍著銀光,附在卿鴻身上的萬世珠急速的轉動著,清涼的液體隨著萬世珠的轉動,急速的流轉在卿鴻的身上,龜裂的肌膚瞬間癒合,比起之前更加的柔滑白皙。
卿鴻感受著身上晴清涼舒適,緩和疼痛之感的氣流,還沒等她鬆一口氣,剛剛恢復的肌膚卻又在下一秒中開始龜裂,比起前一次,這次的撕裂感更加的強烈,甚至卿鴻覺得,就連她的靈魂也被撕裂了一般。
卿鴻淡紅色的衣裙此時被自身的鮮血染成了暗紅色,直到她的全身都出現了裂痕,卿鴻手上的萬世珠再一次的轉動了起來,肌膚再一次的恢復了原貌,就這樣週而復始,卿鴻在這種痛苦與舒適並存的感受中,足足度過了兩日兩夜,要不是她精神力比一般人要強大,早就受不了這般非人折磨,香消玉殞了。
直到第三日,卿鴻的身體才沒有在出現龜裂,卿鴻緩緩地舒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還沒等卿鴻有所動作的時候,一股強大的武氣便從她的丹田處噴湧而出,與萬世珠湧出的氣流混合在一起,一圈一圈的隨著卿鴻的脈絡環繞著。
紅色的武氣與萬世珠水藍色的氣流就像是纏繞在一起的繩子,彼此的緊密不分,飛快的在卿鴻的體內流轉,一時間,卿鴻所在的空間刮起了一陣狂風,奇怪的是那洶湧狂暴的颶風卻沒有傷害這裡的任何一樣靈藥與其餘的幾人,只是乖巧的環繞在卿鴻的身旁,將這空間之中的萬眾靈藥所散發的氣息席捲在內,送進卿鴻的體內。
「啊」一聲震撼人心的大叫從卿鴻的口中發出,一直盤腿而坐的卿鴻緩緩地飄到空中,飄逸暗紅的衣裙隨風舞動著,頭上的百寶囊悄然而落到卿鴻的手中,一頭青絲因為少了它的束縛,肆意的隨風飛舞著,一根根烏黑的秀髮就像是一片從天而降的瀑布,飄動間,散發著洶湧澎湃氣勢。
卿鴻此時飄然的浮在空中,沉靜冷傲的俏臉淡漠的就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九天之上,風華絕代,流轉在她週身的碧波耀眼的光芒,就像是對她絕美容顏的襯托,此時的她就是那神聖不可侵犯的在世女神,讓人崇敬讓人膜拜。
一直圍繞在卿鴻身邊修煉的鬼面幾人被這強大的氣勢驚醒,差異的仰起頭,看著懸在半空中,有著絕色傲然之姿的傾城少女,心中狠狠地一顫,就像是一顆小石子仍在心湖中泛起的漣漪,一圈一圈蕩漾開來,即便是身為女子的魅面,也對眼前看到的少女心動不已。
一時間,震撼,膜拜,崇敬與深深地信服之感湧入幾人的心中,這一世,他們有一個這樣驚鴻艷艷,傲視蒼穹的主子,為她生為她死,即便讓他們上刀山下油鍋,他們也無怨無悔。
睜眼,一抹銀光從卿鴻的眼中射出,飛揚的青絲停止了擺動,柔順的披在卿鴻的後背之上,一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的五音無蹤,洶湧的颶風,圍繞在卿鴻身邊洶湧的靈氣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儼然消失。
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在鬼面等人的眼中,彷彿看到了剝開雲霧顯出的太陽,一時間,整個空間變得明亮光彩,散發著幽香的靈藥比起之前,更加朝氣蓬勃的生長著,而他們不知道是,隨著卿鴻的這一番動作,整個寶地之中的靈藥與奇花硬生生的提高了一個檔次,而土壤中的靈氣也湧進了一絲不一樣的氣體。
就因為這次的提升,為卿鴻以後卻是帶來了一樣想不到的收穫,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主子」看著卿鴻緩緩地落在地上,鬼面幾人回過神來,恭敬的跪在地上,雖然一直以來除了鬼面其他幾個人都對卿鴻沒大沒小的,不過此時此刻,他們正色的喊著主子,剛剛帶給他們無以復加的震撼讓他們深深地崇拜著。
「起來吧」卿鴻冰冷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看著他們此時的模樣心中一暖。
「是」鬼面幾人齊聲答道,隨後站起身,恭敬的垂著頭,站在卿鴻的面前,看向卿鴻的眼眸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嘛?不認識了」卿鴻裂開嘴露出一口皓齒,看著他們滿眼閃爍著德小星星,噗呲一聲,動人的美眸閃爍著晶瑩的水波,言笑晏晏。
嫣然一笑,百花齊放,此時此刻,銀面幾個人望著眼前的少女,只覺得就連空氣也因為她的絕美而慚愧遠離,站在她的身旁,呼吸變得困難萬分,哪怕是用著世上最美好的詞語也無法形容如今,卿鴻的模樣。
烏黑的青絲不知何時變成了銀白色,就像是從銀河之上排成瀑布的星辰,散發著耀人眼目的銀光,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卻在她輕笑間路出一抹除塵的入凡的氣質,顯出了一份靈動。
而她本就如凝脂一般的肌膚此時更加的通透白淨,不施粉黛的俏臉卻如朝霞映雪,同樣的一雙桃花媚眼,可是此時,在那美眸的流轉中,卻不知為何多了一種攝人奪魄的魅惑之感,僅僅是一個眼神,瞳孔轉動,帶出來的風情卻讓人留連忘返,心蕩不已,可偏偏又在這其中夾雜了一種讓人不忍褻瀆的清貴之勢。
如彎月一般的黛眉像是被眉筆描繪過,柔和卻散發著一抹不應該出現在女子臉上的堅毅,而在兩眉之間,一枚桃紅色的梅花烙印出現在其中,給本來清冷的容貌氤氳上一抹妖嬈嫵媚之感。
越是仔細觀之,鬼面等人便越發的不能自拔,這般美得動人心魄,僅僅是一眼便讓人無法抽離目光風姿,這般的噬魂銷骨之感,讓他們一時愣在了原地,沒有想到,本就風華絕代的容顏,此時此刻,會變得如此驚心動魄。
「你們這是怎麼了?」卿鴻挑了挑柳眉,對於他們此時的態度有些莫名其妙,伸出無骨的玉手摸了摸臉蛋,心中納悶不已,按理說自己的這張連他們應該看慣了啊,這是怎麼的?
「我的天呢,主子,你……你還是不是人可,妖孽啊妖孽」銀面從卿鴻帶給他的震撼中回過神來,誇張的呲著牙,眼眸看著卿鴻此時的面容,不可置信的睜得大大的,手舞足蹈的對著卿鴻比劃著,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
「我呸,你小子欠打」卿鴻眼眸閃過一絲寒光,玉步輕移到銀面的身前,伸手狠狠地打在他的腦袋之上,鼻中一哼:「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
銀面摸著被打得生疼的腦袋,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卿鴻,澄清的眸子中氤氳著薄霧,微微的垂著頭,搓著手指,笑聲的嘀咕道:「本來就是妖孽,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妖孽都沒有你妖孽。」
「你說什麼」卿鴻晶瑩剔透的眸子流轉著危險的光芒,她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自己嘀嘀咕咕的銀面,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看的銀面身子一顫,怯懦的嚥了嚥唾沫,一臉哭喪的連忙擺著手:「沒,沒說什麼。」
「這還差不多」卿鴻含笑的點了點頭,隨即將目光投到其餘的三個人身上,看著他們依舊傻愣愣的模樣,伸手在他們的眼前微微的晃動著,看著他們依舊傻愣愣的模樣,卿鴻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戲謔。
銀面看到她這般不懷好意的模樣,身子一動,立馬遠離了那是非之地,生怕她會殃及池魚。
卿鴻看到他的反應,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嘴角賊賊的一笑,玉步移動到幾人的身邊,身形飛快滑過他們的身邊,朱唇在他們的耳邊大聲的一喝,隨即回到了原地。
「啊」三聲低聲的驚叫響徹在凌雲窟中,卿鴻看到他們受到驚嚇的模樣,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捂著肚子,微微的彎著腰,直到一抹銀白的青絲從肩向流落,映入她的眸中之時,她才止住了笑聲,伸手抓過自己的頭髮,一臉錯愕。
「我靠」一聲驚訝的怪叫從卿鴻的口中發出,她連忙一把從背後撈過自己的滿頭青絲,看著玉手之上耀眼的銀白色,卿鴻本人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眸之中皆是疑惑的目光,一排排的黑線出現在她的額頭之上,嘴角不自主的抽噎著,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銀面看著他此時的模樣,心中解氣的笑了起來,不過他笑的聲音卻是極小的,生怕會驚擾了陷入愣神之中的卿鴻。
「銀面銀面,你給死過來」卿鴻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兩彎黛眉微微的皺著,聽著耳邊傳來的幸災樂禍的淺笑聲,眼眸一橫。
「咳咳咳」銀面聽到耳邊這充滿怒氣的高喊,硬生生的止住了口中發出來的笑聲,愣是讓口水嗆到而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頭髮怎麼變成這樣了,還有,我身上還有什麼改變的」卿鴻可不管銀面此時可憐巴巴的模樣,伸手一把拉過他的領子,將他拽到自己的身前,一雙眼眸充滿寒霜的凝視著眼前的銀面。
銀面好不容易壓下了喉中的不適之感,看著卿鴻怒目而視的模樣,燦燦的一笑,道:「也,也沒什麼改變的,就是頭髮變成銀色的,還有,兩眉之間出現了一個桃紅色的梅花烙印,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卿鴻死死地咬著銀牙,聲音從牙縫中湧出,一副要將銀魂吃的模樣。
銀魂怯怯的低著頭,臉上滿是被人欺負的委屈,活脫脫一個小受的模樣,他心裡此時非常的不平衡,憑什麼啊,這裡這麼多人就知道欺負他一個。
卿鴻此時卻是沒有在理會銀面的想法,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對於自身的變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