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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顛覆開始 文 / 茶靡月兒

    「你說什麼?老族長的外孫女怎麼會是她,你確定嗎?會不會弄錯了」

    一聲驚恐的大叫從宏霜的口中發出,議事廳中的眾人好像想起了什麼,皆是一臉惶恐不安的模樣,他們緊張的看著隱雲,等待著他的回答。

    「弄錯?不會啊,雖然我當時年紀不大,可是表姐的長相還是記得的,你們只要見到那沐卿鴻就知道是覺得不會錯的。」隱雲看著他們緊張的模樣,神情緊張的解釋著,他可以很肯定,那個少女就是他表姐的女兒,絕對沒錯。

    「快,天擎,你快前往惡魔谷,如果……如果一切還來得及」宏霜聽到隱雲這篤定的說辭,猛地一拍桌子,滿臉急切懊惱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雙眼眸泛著赤木的血紅,對著身下,同樣一臉鐵青的洛天擎大聲的吩咐道。

    這個被宏霜叫做天擎的男子,是現任土宗長老,也是婉氏一族的一個支脈洛氏一族的現任族長。

    「是,大哥,我馬上就去,馬上就去」一名滿臉絡腮鬍須的男子從凳子上一躍而起,說著身子便向外走去。

    「爹,你不必去了」門外,清冷如寒潭卻又夾雜著微微暖風一般的聲音緩緩地傳入屋議事廳內,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天擎向外邁著的腳步微頓,心中隱隱的顫抖著,難道?難道一切都來不及了嗎?

    「嘎吱」議事廳的門被打開,之前出現在惡魔谷中操動著紅狼群的男子,施施然的走了進來,一襲出塵白衣隨著他走動的步伐微微的擺動著,烏黑的青絲垂在身後,一雙澄明如湖面的眸子古樸無痕,對著坐在椅子上的眾位長輩微微的行了行禮,最後停在天擎的身前,風駿的面容之上現出了一絲笑容。

    「傾風,你回來了,那……」天擎看著眼前的兒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事情辦完了」傾風回答完他父親的問題之後,斜過身子望向隱雲,嘴角微微一笑:「我也見到了老族長的外孫女,我想說的是,她還真是讓我望塵莫及」

    「這麼說,她還活著是不是,你們沒有把她,把她…」宏霜激動地站了起來,幾步走到傾風的面前,身子有些微微的顫抖著。

    他很清楚,對於這次五宗共同前往惡魔谷的行動中,他們下了多少的埋伏,這一路走來,在他們的認知中,即便是火熙都不一定能活下來,所以在聽到他們一直尋找的小姐的女兒是沐卿鴻時,他們的反應才會有這麼的大。

    「我們都低估了她的實力,有她和火熙在的團隊,我們奈何不了」傾風微微的搖了搖頭,臉上卻沒有因為說出的事實而產生潰敗感,一臉平靜的面目之下,誰也不知道他那顆為那個絕代風華的少女深深跳動的內心。

    「那麼她現在在哪,如果她無礙,為什麼都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各個宗派還是沒有他們的消息?」宏霜心中的大石落地,隨後想起這麼久都沒有她的消息,剛剛放下的心,再一次的提了起來。

    「霜叔,我想這些有一個人會給你答案,他已經在外面等了很久了。」傾風說這指了指門外,在他提到外面那個人時,眼眸卻是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婉宏霜一驚,他聽傾風這話中的意思,是說那個人就在房門之外,與在場的眾人交換了眼神之後他眼眸深邃的望著大門,他們很清楚,從院門到這房門前,他們是布下結界的,除了婉氏一族的人,哪怕是像火熙那樣的高手靠近他們都是會察覺的,可是此時乍一聽到竟然有人一直站在門外,怎麼會不讓他門心驚。

    壓下心中的驚異,婉宏霜微微的皺了皺眉,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子,心中的念頭百轉千回,罷了,他談了口氣,竟然人已經來了,他豈有不見的道理,再者他也相信傾風是有分寸的,不會帶無關的人前來,當然他還想看看,到底是誰能如此本事,竟然讓他們所有人都沒有察覺。

    「叔叔相信你是有分寸的,快請外面的人進來吧」婉宏霜停下敲擊著桌子的手,收回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雲淡風輕的洛傾風,點了點頭。

    傾風轉過身走到門前,一手拉開緊閉的大門,一手對著屋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隨後便站在了一旁,等候著即將進來的男子。

    一雙黑色馬靴邁過門檻,飄逸的赤紅色長袍的隨著他的動作擺動著,金色的絲線順著衣角蜿蜒而上,一條用金色絲線繡成的麒麟栩栩如生的浮現在眾人的眼前,隨著男子的前行,一張冷傲邪肆的俊臉浮現,細長銳利卻帶著睿智光芒的眸子像是兩顆精光閃爍的黑色寶石,轉動間流出駭人的光彩。

    眼眸之下,聳直的鼻樑好似松柏,直挺挺的屹立在他的俊臉之上,削薄的紅唇微微的勾起,勾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稜角分明的輪廓像是被刀鋒刻畫出來的一般,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舉手投足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看到來者,婉宏霜的心中一愣,隨即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洛傾風,正了正神色,道:「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火宗的第一天才火凌風,不知道你來我們土宗可有何事,是你的宗門讓你來的嗎?」

    婉宏霜說著,倒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幾步走到火凌風的面前,眼眸中閃爍著有好的目光,爽朗的大笑著:「你看我,這光顧著激動了,都忘了讓你做下來喝杯茶水了,快,坐下說話」

    火凌風蘊藏著光芒的黑眸微微的一彎,倒是沒有推脫,順著婉宏霜的話做了下來,眼眸掃了掃在場雖然刻意隱藏,卻還是在不經意間流露著恨意的眾人,眼眸微垂,拿起下人剛剛端進來的茶水,微微的抿了一口。

    「你們不必裝了,其實在這屋中的你們,沒有一個人是不想要我的命」火凌風放下手中的茶盞,淡淡的一笑,這話說完,完全不顧眾人微僵的臉龐,接著道:「婉氏一族,你們隱藏的時間夠久的了,是時候出世了。」

    「蹭蹭」火凌風這話說完,議事廳內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手中抽出呆在身上的兵器,赤目的寒光反射出銀白的聚光,照射在火凌風的俊臉之上。

    「彭」的一聲,武器砸在木桌上的聲音驀然的響起,木屑四處紛飛,凶狠寒冷的話語從婉宏霜的口中吼出:「火凌風,雙拳難敵四手,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今天你便留在這裡,成為繼進入惡魔谷的火宗之人後,又一個亡魂吧。」

    「且慢」火凌風大手一揮,慢慢悠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迸濺到他身上的木屑,隨後才道:「你們好像還沒有明白我的用意,你們說我會傻到自己來送死嗎?想想我剛才說的話,如果你們不太愚蠢,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

    「你個臭小子,你說什麼,你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洛天擎一揮手中東大一百公斤的大刀,一雙眸子瞪得如銅鈴一般,滿眼怒火的想要將火凌風狂妄自大的傢伙徹底撕碎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看到就要對火凌風動手的洛天擎,傾風一步閃到他的面前,一手阻攔住了他要前行的身子,微微的皺著眉,對著他說道「父親,你不要這麼衝動」

    「你說我衝動,我還沒說你,你為什麼要將他帶到這裡,你什麼意思?」洛天擎聽到這話,一雙眼睛瞪得更大了,他將目光從火凌風的臉上收了回來,死死地凝視著洛傾風,惡聲惡氣的說道,隨即一個巴掌就朝著傾風的臉上呼去。

    「天擎,不可」隨著一聲大喝,婉宏霜瞬間來到了洛天擎的面前,一把抓住他將要落下的手,阻擋著他的動作。

    「大哥,你放開我,我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兔崽子,竟然敢講什麼人都帶回來,真是反了他了。」洛天擎充血的眼眸看著婉宏霜,大手費力的掙脫著被婉宏霜禁錮著的手腕,聲音中充滿著憤怒與對於傾風的失望。

    「好啦,你不要再鬧了,傾風是你的兒子,我們都是從小看著他長大,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婉宏霜甩來他的大手,語氣急速凌厲的對著洛天擎大聲的喝道。

    「可是,可是他……」洛天擎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聲音漸漸地弱了下來,其實他的兒子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知道的,只是本來性格就魯莽的他,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昏了頭。

    「你想跟我們合作,那麼請先說出你的目的,你是想當火宗的宗主,還是想統領五宗」婉宏霜看洛天擎漸漸地平靜了下來,轉過身子,眼眸深邃的凝視著一臉清冷的火凌風,沉聲的問道。

    「呵呵」火凌風聽到他的問話,淡淡的一笑,黑眸中流轉著一抹詭譎的光芒,笑道:「你們應該知道,我與鴻兒的關係,而你們是她的族人」

    婉宏霜厲眉一皺,他的眼眸深深地凝視著眼前的男子,閃爍不已,說實話他並不太相信火凌風所說的話,就算是沐卿鴻是他的未婚妻,對於一個被火宗從小培養長大的天才,他真的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背叛師門嗎?

    「好吧,如果這麼說你們不相信的話,那麼我便告訴你們我另外一個身份」火凌風看著他們不信的模樣,微微的聳了聳肩,嘴角揚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紅唇微張:「我真正的名字叫紫月,是隱門的門主,我這樣說,你們相信了嗎?」

    一語終,整個議事廳變得一片靜默,眾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看著,縱使他們再怎麼想,也沒有料到聽到的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隱門的門主,那麼他就是那個五行大陸中公認的第一天才,十五歲接管隱門,隨後使得隱門的勢力急速擴張的紫月?

    「你就是紫月?」婉宏霜壓下心中驚訝的感受,一雙眸子來回的打量著傲然而立的火凌風,神情還是有些疑惑,不過這也是正常的,誰能夠想到,火宗的這一代最為出色地弟子,竟然是他們對頭隱門的門主。

    「如假包換」火凌風肯定的點著頭,看著面部緩和的眾人,輕笑道:「那麼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了。」

    「這是自然」婉宏霜的臉上附上一抹笑容,隨後叫來下人將損壞的桌椅換上了一套新的,之後眾人才坐了下來。

    火凌風抬眸,輕掃了眾人一眼,隨後款款將這次來的目的與想法說了出來,看著眾人從最開始心存芥蒂到最後的同心同德的模樣,火凌風微微的一笑,暗歎卿鴻真是有一幫好族人……

    除了土宗之外的四宗,派出的向著各宗傳信的弟子已然身在路上,歎息森裡之外,被任命想著金總而去的弟子飛快的趕著路,天黑夜沉,瓢潑大雨阻擋了他前進的道路,轟隆的雷聲在耳邊響起,雨水打濕了他的衣衫,遮蔽了視線。

    隱約間,一座破舊的寺廟出現在他的面前,緊趕了幾步,火宗的弟子狼狽的躲進了破廟之中,隨後詭異的黑影像是夜間的幽靈跟隨這他的腳步,想著破廟之中飄去,行動間,身上竟然沒有沾染上一滴雨水。

    破廟之中,刺骨的寒光湧動,一抹耀人眼眸的銀光滑過,鮮紅的血液相是噴湧而出的泉水,在空中滑過,「彭」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在破廟中響起,卻是淹沒在了轟鳴的雷聲中。

    刺鼻的腐化的氣味湧起,隨後便被從破廟的殘瓦之上滴落下的雨水沖散,一夕間,破廟之中除了一件滿是污漬的衣衫與地面上開的鮮紅的血花之外,再也沒有別的什麼。

    在同一時間,各個宗派排出聯繫其他幾宗的弟子紛紛死於非命,屍骨無存,翌日一早,一個個身著這幾宗服飾的男子再一次的踏上了嚮往幾宗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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