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輩挑戰自己權威,而且還是兩次,本來脾氣就萬分不好的馬文增早已怒火中燒了,後來掌門莫流川的那句話,幾乎已經是變相的告訴他此次靈獸山出的狀況就是這修淵所為,除了他,別無他人,如此,審與不審,結果都是一樣,而接下來所謂的審問,基本上也只算是走個過場罷了,確定了這些,馬文增自然淡定了許多,只是,修淵回答第一個問題時的最後一句大實話,聽在馬文增耳朵裡卻是實打實的狡辯,而且是此地無垠三百兩的狡辯,是以,馬文增放棄之前的想法,問了下一個問題【異世狂妃045徒弟,趕緊走章節】。
接下來修淵再一次實話實說沒有心機的回答,正中馬文增的下懷,然後,不用再問什麼,「見多識廣」自持對犯罪者心理很是瞭解的馬文增立刻根據以上信息給出了「事情的真相」,他相信,他說的就是事實,即使修淵接下來再怎麼否認,那也是狡辯!
事情敗露之後,是個人為了求生都會想出千萬個理由為自己狡辯,不是嗎?
對於這樣的狡辯,他馬文增可是向來不理會的!
莫流川對馬文增義憤填膺的最後闡述頗為認可,此刻他盯著修淵的那雙眼,已經冷漠異常,彷彿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落孤陽和焦敬柯保持著沉默,他們在等,等修淵解釋,只要他解釋了,只要他否認這件事與他無關,他們就能為他說上話,而現在,他們還沒有立場沒有理由為他出頭。
其它幾人的眼神很平靜,他們只是來列席這次審判的,只要找出了罪魁禍首,圓滿解決了此事,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哈哈哈哈……」看著馬文增那張不可一世的老臉,修淵反應了幾息,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
「住口。」修淵看猴一樣的目光以及嘲笑的大笑聲讓馬文增再次有種被人扇了一耳光的錯覺,「藐視神聖的執法審判會,修淵,你罪加一等!」
經他一喝,修淵的確是不笑了,雙眼直直地看著馬文增,他譏誚地道:「入青山派一十八年,修淵竟從來不知道咱們青山派的馬前輩這般會講故事!我殺了宣玉?我鼓動靈獸們鬧事?我背叛青山派?我兩個時辰前才剛找到的徒弟是共犯?馬前輩,你可不可以再編的神話一點兒?」每次說到前輩兩字,修淵的語調都格外的陰陽怪氣。
活了這幾十年,修淵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像現在這樣的平靜,是,是平靜,一種怒到極至之後內心突然放空的感覺,就是如此!
對青山派,他真的失望了。
人,果真是不如靈獸單純啊,他真慶幸,自己這麼多年來是與靈獸為伍,否則,若是讓他活在這樣的人類中間,他的心性恐怕也早已變得可怕。
「混賬,還敢狡辯!」馬文增一臉黑氣的怒斥一聲,再不願看修淵一眼,轉頭對站在一側的陸離道:「陸離,立刻將此人帶至執法場當眾行刑,讓所有的門派都知道,今日靈獸山之事只是一個意外,讓他們放心,我們青山派必會在賽法大會期間保證他們的一切安全。」
落孤陽和焦敬柯即時對看一眼,落孤陽立刻起身,張口便要向莫流川求情,可他還沒開口,就見莫流川對他做了一個停的手勢,落孤陽眸色一暗,身體微滯了一下,退回了原來的位置,低頭不再看修淵一眼。
莫流川之前的那一句話再加上剛才那個動作,讓落孤陽知道,掌門這一次是下了決心了。不管修淵究竟做了還是沒做,此次靈獸山異動的責任,他都必須擔著,那罪,他也必須頂著,他的命,也必須做為這件事終止的句號,留在今天!
在一個時辰以前,掌門的態度還是很公正的,如果修淵能夠在那個時候出現在審判會上,結果一定不會是這樣單方面的被定罪,可是,他回來的晚了!
就在一刻鐘之前,一道傳音符飛進了掌門的手裡,之後,掌門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但他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雖然不知道那傳音符中的內容是什麼,但看現在的情況,落孤陽絲毫不懷疑,正是那道傳音符,改變了掌門對這件事的態度,也正是那道傳音符,決定了修淵不可改變的命運!
陸離得了令,立刻出聲把守在外面的幾個執法弟子叫了進來,一臉嚴肅的就要上來擒拿修淵。
修淵已經做出了反抗的準備,只要他們動手,他就是拼了一死也要捍衛自己的清白,絕對不能稀里糊塗冤枉萬分的頂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士可殺,不可辱!
沉默到現在,已經是謝寧的極限了。
如果說修淵現在對青山派的感覺是濃重的失望,那謝寧的感覺便是極度的厭惡。
馬文增之前的一番話,聽的謝寧早就明白他們今天要審的是什麼事【異世狂妃045徒弟,趕緊走章節】。
靈獸山中的事,明明是她和鳳烏做的,亦是鑒於不管如何自己如今也是青山派的一員而出於好心為他們解除了一項大麻煩,可這些傢伙卻不調查不分析的就把一切罪名都推到了修淵的身上,當真是可惡!
原本他還打算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為修淵作證的,可是青山派那些傢伙的態度,實在是惹的她很不高興,有這樣事非不分的領導,青山派枉為青龍國第一修仙大派,這種地方,多待一分鐘她都嫌噁心!
她不想大開殺戒,可是,這些人不該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她的師傅當替罪羊!
抬手擋了修淵一下,丟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謝寧上前一步,環顧在場的青山派眾人,開口問道:「莫掌門,落宗主,馬堂主,以及各位前輩,晚輩謝寧代表我師傅問最後一句,對於此事,你們真的意已決再不改了嗎?」這,算是她給青山派的最後一個機會吧,畢竟,她如今還頂著青山派幻象宗弟子的名頭不是?!
馬文增眼角的餘光瞥到莫流川因為謝寧的問話而又沉了兩分,立刻懂了,「放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陸離,還不快拉出去行刑!對,就是他們兩個,一起!」
被師傅喝斥,陸離不敢再怠慢,三兩步衝到修淵和謝寧面前,伸手去擒拿修淵。
剛剛被謝寧那一記眼神唬的一愣的修淵即刻清醒,氣勢一沉,揚手便要反擊,只是他的手剛剛抬起,就被身邊的謝寧一把拉住了,心中一急,他就要喝斥謝寧,畢竟現在是生死之關,猶豫一秒,他們的命就有可能立即葬送,他死不要緊,可徒弟……他還年輕啊,不能因為他這個無用的師傅就被連累!
然而,上天似乎並不眷顧他,他連嘴還沒有張開,便覺得眼前一晃,視線模糊了起來,週身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這……是誰動手了?
修淵急得幾乎內傷!
就在這時,遙遠卻又似是在耳邊一樣,他聽到了一句冰冷中帶著邪氣的笑語:「青山派,會因為你們今日的決定而不復存在!」
雖然處在半暈狀態,渾身也難受的不得了,但聽到這句話時,修淵的內心還是忍不住地打了一個激靈。
那個聲音明明是在笑,可為什麼卻讓他有種被死神扼住咽喉的恐懼感呢?
青山派會為了今日的決定而不復存在,這,是真的嗎?
心神全部被那句話吸引住,修淵甚至連身上那種言喻的難受感也忽略了,不過也只是片刻,他只覺得腦海靈台之上嘩的一下,他的意識回歸,視線也清晰了起來,那種束縛的他壓抑不已的壓迫感更是立刻消散,急不可耐的穩住心神定睛一看,修淵眼中迷茫一片,不自覺得伸手撓了撓頭,他結巴了起來:「這……這……怎麼到……到這裡來了?」
他明明正站在大殿上的,怎麼一下子就到靈獸山了?離的這麼近,山中靈獸撞擊大陣帶出的沖氣波實在是強烈的很,這根本就不是幻覺啊!
看著生相粗獷的修淵露出這副憨厚可愛的模樣,謝寧心中的怒氣不由得散了幾分,不過,有些事她決定了就堅決不會改變,「師傅,我們瞬移了。」
「呀!啊?啥?」修淵被突然出聲的謝寧嚇了一跳,一歪頭才發現自家的寶貝徒弟就站在自己身側,可他剛才說什麼了?
瞬移?
那不是元嬰期修士才有的絕技嗎?
「是瞬移,不過不是師傅您想的那種!山人自有妙計,呵呵,師傅,咱先不說這個。」小古的來歷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釋清楚的,謝寧收起笑容,嚴肅了起來,「師傅,不管您對青山派保留著怎樣的感情,但,今日之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修淵咂吧了兩下幹幹的嘴,瞪眼看著謝寧,問道:「那……那句威脅的話,是你說的?」
「那不是威脅,是宣告。」看修淵的表情謝寧便知道他指的是哪句話,「很快,那便會成為現實,青山派,會永遠的從青龍國的歷史上消失。」
她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是空話!
「可是……你的修為……我們……」看著謝寧臉上不容置疑的神采,修淵心裡卻一片焦急。
雖然他也很怒,在那大殿上時也有衝冠一怒的心性,甚至可以不要命,可,現在離了那個環境,稍微一思考,他就知道自己當時有多麼的衝動,他死了不要緊,若是累的自己徒弟也喪了命那他就造孽了!
他知道,就在剛才,青山派為了自己的利益捨棄了他這個可有可無的弟子,他恨,很恨,若是他實力強大,不用徒弟說,他自己也要滅了這可惡骯髒的青山派,可現在,滅了青山派這種話從修為只有煉氣八層的徒弟嘴裡說出來,咋就那麼不靠譜呢?
自家徒弟的實力,他怎麼會不知道,而自己的實力,他更是一清二楚,而他們,更沒有什麼天大的靠山……倒吸了一口氣,修淵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念頭:徒弟,不會是被那群可惡的混蛋嚇著了吧?要不怎麼會說出這種糊話呢?
「徒弟,師傅沒事,趁著他們還沒追來,咱們趕緊離開這裡,青龍國也不能待了,青山派的勢力分佈的太廣了,什麼也別收拾了,徒弟,趕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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