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淵自被執法堂的弟子攔住就心生不爽了,老子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為門派中馴養靈獸,更在你們的逼迫下不得不分出時間開門授徒,這些老子都忍了,但忍來忍去卻忍來了你們這些執法弟子,老子做錯什麼了?老子怎麼著你們了?
好吧,本人就算再不爽,但依舊掛心著派裡的靈獸,所以沒有二話的就跟你們回來的,好傢伙,剛一進殿,就發現等著老子的是這麼大的陣仗啊【異世狂妃044共罪當誅章節】!
青山派掌門,這傢伙老子從加入青山派到現在,貌似也沒見過兩次吧?
執法堂堂主,老子根本與這廝沒啥交集,可他竟然也來了……更別說其它有頭有臉的前輩了!
他倒是不知道,自己一個築基期的弟子竟然會有這樣大的面子!
修淵當時心裡就膩歪了,媽的,真當是審犯人的了?
看這陣仗,老子雖然知道派裡面肯定出大事了,可這事情是什麼,又有多大,關老子鳥事?老子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過!難不成什麼都不做也是罪啊?
好吧,不管怎樣,老子也算是青山派的一員,你們要問什麼,老子如實回答就是,所以,面對你們這樣的陣勢,老子什麼話也沒說,但,你們怎麼可以第一句話就問老子「你可知罪?」!
身為青山派的掌門,幻象宗的宗主,以及有身份的前輩,你們這不是讓我這當弟子的心寒嗎?
這一刻,粗線條暴脾氣的修淵一下子就火了,一直以各種理由說服自己才壓著的不滿瞬間就都躥出來了,冷著臉把台上的眾位都看了一遍,他才道:「不知。」
老子修為低,地位低,但尊言不低骨氣不低,老子可不是別的誰誰誰,會因為怕得罪了高階修士而丟了小命,哼,人生百年,不管過程如何,最終都不過一抷黃土掩屍骨,既然如此,他為何要在活著的時候低人一等?生命不在長短,在乎於活的有意義,是以,他修淵從來都有自己的底限,盡量不讓自己違心的去做什麼事,他就是要在有限的命數之內,活的自在,活的恣意。
現在不管站在他面前的是誰,不論他們身份有多高修為有多深,他還是有什麼就說什麼,心情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別以為你們大牌老子就要供著你們,哼,大小了就是一死嘛,誰怕誰!
他修仙資質不佳,是以他從來也沒有想過長生不老什麼的,只求一切順其自然,不過,有時候為了心情,死有何懼,不是有句話說「早死早超生」嗎?若真的因此而死了,那他就早日投胎就是,也免得對著某些人某些事活的不順心,白白的浪費生命!
修淵的兩個字,讓馬文增立刻黑了臉,其它人亦是臉生不悅,你不知就不知吧,火氣那麼大幹什麼?給誰臉子看呢?
「放肆!」威嚴被挑戰,馬文增頓時聲音提高,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在掌門面前,你一個小輩如此說話,是什麼態度,又成何體統,難不成……」
「喂,我說這一位,您老跑題了吧?不是要問我師傅犯了什麼罪嗎?怎的一下子就又轉到他對人的態度上了?您這不是成心耽誤時間嗎?外面的賽法大會可正是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您趕緊問完了您的,沒我們師傅什麼事我們好去學習觀摩啊,如果能夠頓悟出什麼,那對我們可是相當的有好處,我們的實力增長了,自然也是壯大了咱們青山派,您老說是不?所以您老就別囉嗦了,趕緊直奔主題吧!」
修淵給謝寧的印象,實在是太好了,再加上剛才他那個不畏強權強勢的一答,更讓她拍手叫好,不用再說什麼,她就可以斷定修淵一定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青山派的事,所以,一聽那個站起來質問修淵的傢伙開始聒噪,她立刻跳出來打斷了他,說實話,她對這裡的人這裡的氣氛也相當的不感冒,若不是真的把修淵當成了自己人,她早就撤了。
「……」正兀自激昂著指責著修淵的馬文增驀然被打斷,一下子愣住了,待謝寧的話一口氣說完,他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
青山派執法堂堂主執法之時,他就是老大,就算是掌門,要是有什麼意見也得在得到他的認可之後才能說話,他怎麼也沒想到今日這才剛開了個頭竟然就被人打斷了,這,可是他任青山派執法堂堂主這幾十年來開來闢地的頭一回啊【異世狂妃044共罪當誅章節】!
而且打斷他的,不是被審的當事人,而是一個修為低等沒有一點身份的煉氣級弟子,他是該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後生可畏呢,還是說這人蠢不可及沒有腦子呢?
這一刻,不但馬文增愣住了,在場的其它人也都愣了,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這小子,貌似也太大膽了吧?
「小子,給老子退回去,這兒有你什麼事!」還是修淵第一個反應過來,臉色再次一沉,他伸手就要把謝寧拉向身後。
他倒是什麼也不怕,但,自己好不容易得了這個萬分滿意的徒弟,可不能讓他受了連累,再說,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錯任何事,哪裡需要這小子出頭?
萬一弄巧成拙,本來還是有理的他也得因為這小子出言不馴而變得沒理了!
喝了謝寧一聲,他盯著馬文增道:「小徒年幼沒有見識,還請前輩莫要和他計較,前輩有何事直接衝著我來就是,若修淵當真有錯當真有罪,修淵自當立即伏法,半句都不會怨,只是不論是何事都和小徒沒有關係,請前輩無論如何不要為難與他。」
「師傅,你怎麼也這麼囉嗦了?」謝寧不著痕跡的微一側身躲過修淵伸過來的手,一臉無奈的看著他,頗有些萬分無語的意思。
修淵手下落空,剛剛說完想說的還沒等到馬文增給出態度,轉眼就被自己的徒弟給鄙視了,真是……太沒有天理了吧?他全是為了她好不好?
身為執法堂堂主,馬文增向來嚴以律己以法待人,地執法方面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鐵面冷血,從來沒有人敢質疑反對過他,是以他在青山派甚有威望,然而,今天他的權威一再被挑戰,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不說別的,只這兩個小輩,若在平常,他們就算是打腫了臉也是沒有資格在他面前說上一句半點的,今天他們有此天賜良機見到他,並有幸聽他審案,他們不激動的五體投地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出言不遜的打斷他,著實該死!
也只這一條,今日靈獸山之事就算不審,他也有憑有據的定他們的罪要他們的命!
哼,之前給他們幾分顏色,他們還當真以為自己是那四條腿的蛤蟆,想要一蹦沖天了?
屁!
馬文增越想越氣,臉上青紅交錯,不由得便要給眼前的兩人定下大逆不道之罪,卻不想還未開口,便聽見一直沒有出聲但臉色也非常不好的掌門莫流川強自鎮定到平淡大氣的聲音:「馬堂主,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審判完畢分曉自見時……」
莫流川的話止於此,但誰又會不明白,馬文增眼中寒光一閃,心中道:「今日本堂主就看在掌門的份上再讓你們兩個多活一會兒,待會兒,看你們還如何狡辯,師傅犯罪徒弟豈有不連座的道理?哼,很快,你們就有哭著求老夫的時候,到時候……」想著想著,馬文增的心中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那種定別人之大罪,看著他們被自己審到絕望,跪在自己身前哭著喊著求他放他們一條生路的快感,已經開始在他的心中肆虐了。
此刻的馬文增,卻是已經先入為主的給修淵定好了罪名,認定了修淵就是鼓動靈獸山靈獸鬧事的罪魁禍首,一心想著拿他開刀,以洩心頭之憤了!
落孤陽與焦敬柯的眼神中俱是閃過一絲複雜之色,這兩人再次認真的看了修淵與謝寧一眼,卻是最終垂下了眼簾,沒有再說什麼。
另一邊,修淵和謝寧卻是很不高興,哼,這就是他們所依存的一派之長嗎?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卻已經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呵呵,還真是諷刺萬分啊!
這一刻,他們兩個什麼也沒有說,但,他們均是在心中歎息了一聲,做了某個決定。
馬文增心中有了那番思量,氣色頓時淡然了不少,再看向修淵,他已經又是那個鐵面執法者了,「修淵,我來問你,靈獸山的靈獸可是一向由你負責馴養的?」
「是。」經過剛才那一刻,修淵也想通了許多,這會兒,他也已經沒有最初的不爽有憤怒,現在,他只想盡快回答完他們的問題,「不過,近日為了找我的徒弟,靈獸山已經在落宗主等人的要求下轉交給韓簡前輩的首席大弟子宣玉掌管,我已經兩日沒有去過靈獸山了。」
修淵最後的一句話,讓馬文增已經到嘴邊的下一個問題胎死腹中,暗自氣惱中,他立刻換個問題:「以你看來,你與那宣玉全力一戰,有幾分勝算?」
修淵抬眸,不知道馬文增為何這麼一問,不過他還是按照自己的感覺如實回答道:「我與宣師弟修為相同,若是一戰,勝負可五五分,不過若是雙方另有倚仗,比如法寶、符寶等寶物,又或者有本命靈獸相助,勝負就不太確定了,我與他……」
修淵正欲總結一下說我與他並沒有打過,所以不好判斷,只是他話未說完,便被馬文增滿臉正氣的大力一聲打斷了:「你承認有本命靈獸相助,你已經殺了宣玉,又做出了這兩日不在靈獸山的證據,真正的卻是早已安排好靈獸山的靈獸在今日賽法大會開始的第一天便集體暴動,欲毀我青山派威名,陷我青山派於大險之中,修淵,你如此居心叵測的背叛我派,實在罪該當誅!哼,本堂主今天公平審判,判你死罪,身為你弟子的同謀共犯謝寧,共罪,即刻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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