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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意外難堪 文 / 島與

    我從噩夢中掙脫出來【絕色千年168章節】。

    冰痕已然拂袖離去。

    我費力地抬起眼眸。眼皮上亦是一層細密的汗水,隨著眼簾的翕動,汗水滾珠般地滴入我眼中。

    眼角有滾燙的液體流出,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汗水。

    我再度經歷一場奇恥大辱,在冰痕的再度脅迫之下。

    他的企圖很明顯,他似乎厭倦了跟我玩曖昧的遊戲。

    剛開始,他的動作還算柔和,只是緩緩褪去我的衣物,還欲親暱地吻我。

    然而,我雖內力盡失,蠻打蠻撞的力氣還是有的,遂拚力反抗,去抽他耳光。

    他被惹得煩了,再不復溫柔,轉而強行進入我身體,毫無憐惜之心地折磨我。

    我咒罵個不停,問候了他很多祖宗,他雖不言語,手上卻沒閒著,將我身上掐得青一塊紫一塊,彷彿我受傷越嚴重越能消除他心頭大恨似的。

    後來,我再無力氣咒罵或是反抗,只能似一塊寒風中的破布,任他擺弄。

    其間似有士兵喚我之聲,嚇得我趕緊噤聲。

    原來冰痕設的結界並不隔音,而我的營帳中卻鬧出如此大的動靜!

    我羞赧萬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冰痕卻邪惡地笑,更瘋狂地待我,似以能逼我大聲哀嚎為最大樂趣。

    我唯有咬緊牙關,一聲不吭地瞪著他。

    此時沒有反應,便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果然,他甚覺無趣,陰陰地看著我的眼,草草了事。

    我軟綿綿地趴在榻上,稍稍一動即能感覺骨頭縫裡「咯吱」作響,若年久失修的老窗。

    可惡!

    忍受著渾身的酸脹痛楚,我費力地挪了挪腳,忽然感覺一股濕潤的液體從兩腿中間淌了出來,緩緩滴在潔白如雪的被褥上。

    我頓時發出苦笑:這令我憂心好久的葵水,竟然在冰痕的強/暴下姍姍來遲,自己是該感到喜還是憂呢?

    帳外又有士兵來催:「鳳喙將軍,元帥有令,命你速去軍機大營!」

    我只得懶懶應了一聲。

    我怕韋陀那個暴脾氣上來,率一眾將士殺到我這裡,屆時我這副醜樣就得成為寰宇之中的笑柄。

    咬咬牙,我換了身乾淨衣服,又戴上鎧甲,對鏡整了整凌亂的妝容。

    幸虧有鎧甲護身,我身上的傷痕不會輕易展露出來,只是我的眼睛紅腫,一看就是剛剛哭過,這可怎麼辦才好?

    無法,我以內力凝結出兩坨冰塊,在眼睛上敷了一會兒,又薄施粉黛,才使得面容回復正常。

    打點好一切後,我強忍身體的不適,前往軍機大營。

    我自以為掩飾得完美無缺,豈料一進營帳,便發覺每個異族看我的神情都很奇怪,似乎我臉上長了不該長的東西。

    人界有句俗話叫紙包不住我,我也略知此話的意思,因而心裡不斷犯怵。

    在一群將士中,我看到了迦南,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隨即他將視線移開,似乎對我喪失了興趣。

    冰痕也站在將士們的中間,與其他人的驚訝不同的是,他卻是一臉得意,甚至毫不掩飾嘴角泛起的明顯笑容。

    無恥混蛋!

    我憤恨地在心底暗罵,再不去看他。

    韋陀見了我似乎也有些吃驚,但他是個好戰分子,注意力完全被戰事吸引,於是便對我滔滔不絕講起所謂的軍事戰略。

    其實,他所講的那麼多,我用一句話就可概括了:我去打頭陣,即便不能取勝,修羅族也死傷無數,屆時聯軍兵力支援,修羅族必敗矣。

    可笑的是,讓我去送死也就算了,聯軍甚至不想派出兵力與我同戰,理由是我的傀儡術一出,我方士兵必死傷大半,不僅於我沒有幫助,反而還會傷了聯軍軍隊。

    他們可真會打如意算盤!我哭笑不得地想:難不成要我孤軍奮戰?

    廣袤的戰場,站著一個喘著黃金鎧甲的女子,她的周圍便是一波又一波試圖湧上來殺死她的修路族,只靠她,怕是再高超的靈術也終有耗盡的一刻。

    孤軍奮戰也就罷了!還要我孤身奮戰!這種禦敵之策只怕是聞所未聞!

    他們就是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的嗎?我有些憤怒,儘管我自身實力並不弱【絕色千年第一百六十八章意外難堪章節】。

    但我沒有反駁韋陀,只是靜靜地聆聽,明白明日開戰,自己必當先行衝入敵軍對陣中,以傀儡之術擊敗對方。

    韋陀的想法遭到迦南的反對,迦南執意要率一支軍隊護我左右。

    韋陀左右勸說迦南而不得,最後只能重重歎了一口氣,憤憤道:「隨你!」

    我微微一笑,搶白道:「諸位,既然小女當先鋒,自然也該由我來選擇掩護的族靈,以配合戰術的實施。」

    一剎那間,各族的眼光紛紛投遞到我身上,好奇我究竟會選誰當戰爭的替死鬼。

    「我只要他!」我指著冰痕,堅定地說。

    眾族的眼神霎時各異,有曖昧的,有哀怨的,亦有不屑的,我都一一接受。

    冰痕微微一笑,踱步到我身邊,冷笑道:「既然鳳喙將軍選了我,冰痕自當殫精竭慮、死而後已!」

    他說完最後幾個字時,語調繞了幾個彎,眼神也似彎鉤一般纏上我,似要將我的魂魄鉤出來。

    「千機在此立下軍令狀,若不擊潰修羅族,軍法處置!」我鏗鏘有力地說。

    「好!」韋陀沒料到我會如此有血性,不由拍著桌子大聲較好。

    「唯有一點要求。」我陰狠地一笑,「希望元帥命冰痕做我左膀右臂,任我調遣,聽從我指揮,不得違抗,否則以軍**處!」

    「可以,沒問題!」韋陀一向與冰痕不和,此番聽我言語,當然拍手稱快。

    冰痕眼波一轉,斜睨向我。

    我亦冷眼相對。

    既然以我之力無法撬動他,修羅族必能讓他嘗盡苦頭,我親眼見證冰痕對修羅族的忌憚,明日自然會讓他吃盡苦頭。

    「既如此,那就這麼定了!」韋陀對今日的討論很是滿意,急急解散會議,以免橫生枝節。

    冰痕仍佇立於原地沒有動彈,我也不欲理他,直往營外走去。

    迦南喚住我,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試探性地問我:「你沒事吧?」

    我本就渾身骨頭像散了架,被他這麼一抓,差點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可是為了寬慰他,我只得將痛苦的表情硬生生壓了下去,故作輕鬆道:「別為我擔心了,我沒事。」

    他卻輕易識破了我的謊言,蹙眉道:「去我軍營吧!讓冥巫好好為你看看!」

    一說起冥巫,我就想起那個惡毒的婆子怨婆婆,頭立刻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去,我真沒事!」

    迦南仍舊抓著我的手,他的眼光卻穿過我的肩,滑到了冰痕身上。

    冰痕也沒走,他一臉看好戲的神情,在偷聽我和迦南的談話。

    迦南仍抓著我的手腕,不容分說道:「那你隨我去一個地方。」

    他拽著我向外走去,不過他走得很慢,彷彿成心想減輕我的痛楚。

    終於,我和他走到了澄明的營帳前。

    澄明正在磨藥,一見我來了,平靜的面容上立刻閃過一絲驚訝,但他旋即恢復正常,微笑道:「明日開戰,千機你可要保重身體。」

    「好生照料她!」迦南這才鬆開我的手,但沒有離去之意。

    澄明仍在微笑:「還請迦南長老回營,澄明不喜歡在監督下照料病人。」

    迦南瞪了澄明一眼,撫摸著我的頭,柔聲道:「今天好好休息,知道嗎?」

    我頷首,心中卻納悶今天他怎會對我如此客氣。

    他轉身離去,腳步堅決。

    我完全莫名其妙,對澄明說:「難不成我的臉上有異物,惹得你們都拿我當怪物看待!」

    他訕笑著搖頭,拿來一面鏡子。

    我接過鏡子,照著自己的臉,驚訝道:「並沒有什麼異樣啊!」

    澄明無奈道:「你往下看看。」

    我滿腹狐疑,將鏡子探向自己的脖子。

    霎時,我的手一抖,水晶鏡跌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我做夢都沒想到,脖子上被冰痕啃出了大大小小的紅色痕印,深深淺淺地佈滿了整塊頸部肌膚,好不猙獰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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