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羅去找桎了,空留我在營帳裡擔心(絕色千年141章節手打)。
我歎息,算了,讓他吃點虧,若他命大,便能乖乖回修羅界了。
此刻,汨羅所講的「第一美女」的事跡仍在我耳邊縈繞,不禁讓我面紅耳赤。
拿過一面水晶鏡,我細細揣摩自己的臉蛋,心中起疑:自己真有這麼美嗎?還魅惑眾生?
那為何桎和冰痕卻無動於衷,還做出那麼多傷害我的事情?
我心頭火氣,將鏡子摜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罷了,幹嘛要想他們兩個,難道苦頭還沒吃夠麼?
雖這麼想著,我卻抑制不住興奮之情,開始穿衣打扮。
衣箱裡居然有件紫色細紋羅紗,我大喜,驀地又開始苦笑,因為冰痕喜歡我穿紫色。
我換上羅紗和上次找到的飄仙裙,又刻意整理了一下頭髮和妝容,才出外走動。
一路上,我暗自施展內力,聽力比平日增強了數倍,從而偷聽到更多的聲音。
「那個千機真美!每回從她身邊走過,我都差點邁不開腿!」
「是很漂亮,可惜身上有魔性,是朵帶刺的玫瑰花,兄弟,你就省省心吧!」
「可確實很美!」
「是啊,若她靈力一般,我都想把她搶過來服侍老子!」
「哈哈哈!……」
猥褻的話語傳入我耳朵裡,我惱怒萬分,差點想把剛剛走過的那兩個放肆的士兵給掐死。
還好我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緒。
如今的我已不再像從前那樣容易暴躁。
一路上,誇讚之聲紛至沓來,好歹讓我心裡舒坦了些。
可是,別人畢竟是別人。
我的情緒又開始低落。
怎的還是如此愚笨,看不透,放不下?我暗笑自己。
這一失神,我差點走出靈界軍營外。
不遠處便是魔界軍營,我素來不喜歡韋陀,思忖著該去桎那邊瞧瞧汨羅的狀況,便欲折身而返。
一個魔界女子卻翩然而至。
她的速度很快,一閃身便移到我身邊。
這是個艷麗妖嬈的女子,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似蘊含著勾魂攝魄的魔力,長長的玫瑰色卷髮如蛇一般延伸至腰際,在貪狼星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璀璨的光澤,雖頭上有著魔界的犄角,但並不影響她的美貌。
她的神情是倨傲的,卻也更將她週身的桀驁和活力展現得淋漓盡致(絕色千年141章節手打)。
好美的姑娘!和綺亞的妖媚完全是兩種風格。
不過我並不打算跟她搭訕,因為她的傲氣我實在不喜歡。
然而她卻似乎很有興致跟我談話,一雙杏眼一瞪,下巴驕傲地揚起,大喇喇地問我:「你是千機?」
我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頭。
她嬌艷的紅唇裡發出一聲嗤笑:「第一美女?看來也不過如此!」
我眉頭微蹙,方才對她產生的一絲好感喪失殆盡,轉身就走,不打算再理她。
她卻不依不饒,再次閃到我面前,伸出手指在我腦門上戳了一記。
這個魔女終於成功地引發了我的怒意,我咬牙切齒:「你究竟想幹什麼?」
她卻眉毛一挑,輕蔑地哼一聲:「都說你靈力強大,我倒要看看怎樣強大!」
我怒目以示,心頭卻湧上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自己咬住了自己的舌頭,舌尖的麻痺感蔓延了整個口腔,喉頭一陣陣抽搐。
那種咬破舌頭的感覺撕心裂肺,快讓我發狂,我已覺得渾身血液沸騰,竟然真的開始狠狠去咬自己的舌頭。
不好!中了這魔女的道!
我趕緊凝神調整內息,將魔氣逼出體外。
但這魔女可不會眼睜睜看我運功,她迅速伸出一掌,拍在我胸口上。
我被拍飛數丈之外,體內魔氣非但沒有逼出來,反而越種越深,那股麻酸感已攫住我的心胸,讓我極度煩躁不安。
「哼,原來不過是個草包!」那魔女猶在冷笑。
我極力忍住心頭的不適感,趕緊盤腿坐起,欲在最短時間逼除魔氣。
可那魔女卻依舊死纏爛打,打得我毫無招架之力。
可惡!
我暴怒,心臟急劇跳動,渾身似被燒著了一般,再不顧強行運氣會衝斷心脈,喚出萬鳥朝凰。
可就在這一瞬間,一個藍色身影飛至我跟那魔女中間,伸出一隻手掌對準我,令一隻手掌對準那魔女。
我全身一僵,體內的精元竟不能調動一絲一毫。
那魔女的境況更糟,她被強大的衝擊波沖飛了出去,狠狠地砸落在地,不斷地口吐殷紅血液。
冰痕這才停止攻擊,急速打通我任督二脈,將魔氣引了出來。
我的不適感終於消除,鬆了一口氣,繼而想到剛才的冒失可能會讓心脈爆裂,不由感覺後怕。
冰痕反剪雙手,冷冷地看著我。
我卻瞪他一眼,也不向他道謝。我連話都不想跟他說。
遠處的魔女終於站了起來,走到我們跟前,氣憤地指著冰痕,怒問:「不知死活的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打老娘!也不看看老娘是誰!」
她年紀和我差不多,卻在冰痕面前一口一個「老娘」,實在有些搞笑(絕色千年141章節手打)。
冰痕不屑地挑了挑眉,沒有理她。
估計那魔女第一次見到比她還傲慢的人,頓時惱羞成怒,擺開架勢,向冰痕打出一拳。
冰痕沒有閃躲,伸出手掌接住了拳頭。
魔女的拳頭散發著黑色的罡氣,向冰痕的手臂蔓延,卻遭遇到藍色氣息的阻擋,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終於,藍色氣流衝入魔女心脈,將她震飛。
我在旁邊看得清楚,冰痕使用的內力並不強,他若用對付騫馱和汨羅的方式對付這魔女,眼前的這魔女只怕早已香消玉殞。
看來這個魔女有一定的來頭。
眼下沒我什麼事了,我欲走,又被冰痕擋住。
他厲聲問:「去哪裡?」
我沒好氣地回:「要你管!」
他的面色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可週身卻發散出強大的氣息,陰冷而凌厲。
我暗自好笑,看來冰痕這一怒非同小可,眼見他如此生氣,我倒覺得快慰,恨不得他能怒火攻心心脈爆裂。
魔女怒不可遏地直衝過來,卻不敢再造次,面目扭曲地質問冰痕:「你到底是誰?」
冰痕只是冷著臉看我,彷彿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她更為氣惱,頓足道:「你敢打傷我?我讓父王把你抓起來酷刑伺候!」
冰痕無奈地撇撇嘴,這才緩緩扭頭看她,嘲諷:「娑羅公主,請別再鬧了,行嗎?」
娑羅?還是公主?我暗忖,莫非她是韋陀的女兒?
娑羅杏眼大睜,質疑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冰痕的嘴角勾起一絲奸笑:「人界有句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豬肉?豬?是什麼東西!」娑羅知道冰痕在拿她開涮,卻又不明就裡,簡直要暴跳如雷。
冰痕咳嗽兩聲,仍憋不住笑意,終於像個瘋子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兩隻肩膀都一聳一聳的。
我還從未見過冰痕這樣笑過,就好似一個小孩成功捉弄了別人後得意地大笑不止,一時間有點愕然。
娑羅徹底被激怒,甩手便給冰痕一個嘴巴。
冰痕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重新又戴回冷漠的面具:「公主請自重!」
娑羅恨恨地抽回手腕,咬牙切齒地問:「報上性命,我便不與你計較!」
冰痕有點厭惡地蹙眉,「冰痕。」他*地說。
娑羅神色突變,上下打量冰痕,驚訝道:「你就是冰痕?」
她見冰痕不理她,卻也不生氣,反倒訕笑地走到我身邊,貼近我臉龐說:「原來他就是你的姘頭?」
我被她話語裡的諷刺給激怒,不由狠瞪了她一眼。
娑羅怒覷著我,又瞥了一下冰痕,若有所思地點頭,終於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