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巴掌揮到了空氣裡,撲了個空,差點從棲身的石塊上摔下來(絕色千年第九十一章修羅使內容)。
此時此刻,一個稚嫩的童音忽然自我耳邊響起:「人家好心想幫你,還要打人家,真是個母夜叉!」
我怒,居然將我比作天底下最醜陋的厲鬼。
我狠狠扭頭一看,身邊正懸浮著一個著紅色袈裟的小屁孩,那袈裟閃爍著金光,卻過於肥大,彷彿一塊沉重的厚布,快把他嬌小的身軀壓扁了似的。
不過這個小屁孩的容顏倒十分清秀,大大的天藍色眼睛,睫毛濃密而蹁長,額上還有個美人尖,長大後一定能迷倒眾生。
看到他的雙眸呈現藍色,我差點以為他是水族,但隨後馬上看到他那一頭紫色的短髮,心中估摸著他大概是桎的同族。
「喂!你看夠了沒有!真是個色女!」他叉著腰衝我大叫。
我瞪大雙眼,哭笑不得。這個小屁孩還真會賊喊捉賊,佔了便宜還會賣乖。
我不再看他,裝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諷刺道:「少臭美,一個小屁孩,有什麼好看的!」
誰料他也不屑地撅著嘴哼了一聲,回敬道:「那也比你好看!還有那個天底下最絕色的姐姐,比你好看不知多少倍!」
天底下最絕色的姐姐?
我皺著眉看他,疑惑地問:「小屁孩,誰是那個絕色姐姐?」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他丟給我一個大白眼,自得道,「所有人都說,妖界有一個宇宙中最美的姐姐,而且她法力超群,比你這個病號強多了!」最後他仍不忘嗆我一句。
我冷哼一聲,沒好氣地想,如果他說的是綺亞,我立刻掐死他(絕色千年第九十一章修羅使內容)!
見我不理他,這個小孩似乎有點無聊,在我身旁飛來飛去,最後指著我的腳踝,刻意驚叫:「你的葵水來了!」
「啊!!」我快瘋了,這個該死的孩子,怎麼知道的那麼多!
猛地,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好久沒來葵水了,難道說,我真有身孕了?
我的臉色陰沉下來,再也不理他了。
那小孩正得意地看我抓狂,孰料見我變了神色,以為我生氣了,轉而討好道:「我逗你玩的,你受傷了,我幫你看看好不好?」
說完,他不由分說就要掀我的長袍。
我毫不心慈手軟,「啪」地一聲打掉他的手,喝道:「幹什麼你!」
「呀!好痛!」他一撅嘴,眼眶頓時蓄滿了晶瑩的淚水,一個眨眼,眼淚就氾濫成災,哇哇大哭道:「你欺負我!」
我無計可施,只得拍著他稚嫩的肩膀安慰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還出手這麼重!」他哭得更凶了,邊哭邊往我懷裡蹭。
我無法,只好摟著他,忙不迭地哄道:「是我的錯,別哭了,乖!」
他的哭聲漸消,在我懷裡的動靜卻大起來,我低頭一看,快被氣暈過去。
這小屁孩的一雙小手正在我的胸前摸來摸去!
我有股一腳把他踹開的衝動,好在克制住了情緒,奮力將他推開,怒叱:「小小年紀不學好!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他賭氣,針鋒相對地說:「凶婆娘,我還不想理你呢!」
我著實被他氣得不輕,趕緊跳下石塊,欲往山頂上走。
誰料腳尖一踮地,腿上的傷口便崩裂了,劇痛之下,傷口又汩汩向外流血。
我扶著岩石強撐站立,那小屁孩卻看好戲似的繞著我轉來轉去,得意道:「要不要我幫忙?」
「一邊涼快去!」我沒好氣地說,「別給我添亂!」
他頓時氣得小嘴哆嗦,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強調,傲然道:「本座乃修羅界使者騫馱,執掌各域時空秩序,你今日能見到我,算是你的福氣!」
修羅界?我疑惑,從未聽說這個族群。
疼痛讓我情緒惡劣,我不耐煩地揮手道:「你不在這,才是我的福氣!」
「你!」他手指著我的鼻子,雙腳在空氣中一陣亂跺,顯然被我氣得不輕。
驀地,他從懷裡掏出一株紫色花骨朵,衝我說:「看好了!」
他的掌心散發出紫色光芒。花骨朵被紫光溫潤地籠罩著,漸漸打開花苞,開出一朵翕動著紫光的紫色小花。
我只覺得這種小把戲很搞笑,因而興趣全無,對這朵不起眼的小花熟視無睹。
騫馱見我不感興趣,有些氣餒,更賣力地誇讚道:「這是修羅花,修羅界的神花,只有修羅使和修羅界的長老才能催它開花!你可不要小瞧它,它能解百毒治百病,尤其對止血生肌最有效!」
說罷,他看了一眼我鮮血淋漓的腳踝,補充道:「你身上的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絕色千年第九十一章修羅使內容)!」
聽了他的話,我怦然心動,不禁想誘他把修羅花拿來為我所用,便使出了激將法:「你說有用就有用?我試了才知道是否真像你說的那般神奇!」
孰料他不入我的套,反而小心地把修羅花收進一個小盒裡,邊放回身上邊狡黠地衝我眨眼:「修羅花很珍貴的,不能隨便亂用!」
這下輪到我氣餒了,我只得裝出不在乎的神情,繼續激他:「那好,我也不告訴你那個絕色姐姐的下落!」
他頓時兩眼放光,涎著臉道:「剛才你不是說不知道絕色姐姐是誰嗎?」
我暗自好笑,騙他道:「剛才傷口太痛了,我一時忘了,現在倒是有點記起來了。」
「哦!」他像個小大人似的點著頭,末了撇撇嘴,「修羅花太珍貴了,不能給你用!」
我氣得連翻白眼。這個小吝嗇鬼!
「不過,用一般的膏藥就可以了!」他話鋒一轉,掏出一個小藥盒,旋開盒蓋,送至我鼻子底下,嚷著:「你聞聞!」
那藥膏味道極沖,我聞之作嘔,再一看,藥膏顏色於黑,似從河底挖出的淤泥,不由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藥膏,我不要塗!」
騫馱卻樂不可支,不容置喙道:「非得給你塗好,好讓你盡早帶我去見絕色姐姐!」
「我不要塗!」我話還未說完,他就搶上前掀我的袍子。
「小色狼,別亂動!」我辟辟啪啪打他的手。
他氣惱,向後飛去,未幾,轉身正視我,雙臂似鳥般張開,然後用手去掀自己袈裟的下擺。
我驚訝地發現我的雙手竟也不自覺地去掀自己的袍子!
袍子很快被我掀至大腿根。
我冷汗涔涔而下,這該死的修羅小子,居然能支配我的身體!若他再讓我將袍子向上掀幾寸,我豈非要春光大洩?
好在他只專心研究我的傷口,並沒有想其他的歪點子。
他卸下傷口處的紗布,將藥膏小心塗抹於傷口處。
然而,他塗抹的速度也太慢了。我疑惑地悶頭看去,他哪裡在塗傷口!一雙**的小手分明在我腿上摸來摸去,大吃豆腐!
他摸得我很癢,我苦於不能動彈,只能又笑又怒道:「你塗完了沒有!」
「那麼凶幹什麼!」他白了我一眼,終於鬆開魔爪,給我繫上紗布和繃帶。
那藥膏沁涼如水,帶著一股溫潤之氣,直透我的傷口深處。我頓覺疼痛的感覺稍緩,不由對這個騫馱刮目相看。
打理完傷口,他便催促我道:「快帶我去找絕色姐姐!」
我苦笑:「你等等,我現在走不動。」
他像個小大人似的搖頭歎氣:「真沒用啊,為什麼不好好修煉呢?就知道玩!」
我瞪他一眼:「小屁孩,不要亂說話!」
他那張稚氣的小臉上忽然現出一絲狡黠的神情:「算了,我還是背你走好了!」
他不由分說扛起我,箭一般直往山頂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