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捧住冰痕的臉,猛地將自己的唇貼過去(絕色千年第八十四章奪權內容)。
我吻得很用力,雖然不太清楚該怎麼吻,但只要讓桎難受就足夠了。
可又心有不甘,總覺得處處被冰痕牽制,儼然成了他的傀儡,心下一氣,攫住他的舌頭,狠狠咬下去。
真是佩服冰痕的耐力!
他居然一聲未吭,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舌尖從我齒縫裡拽出。
然後我就開始遭罪了,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嘴巴被堵得嚴嚴實實,雙手也被擒,不能呻吟,亦不能動彈。
他的吻極其霸道而纏綿,大有地老天荒才敢與君絕之勢,直到韋陀的一聲怒喝「你們有完沒完!」,他才悻悻地放開我的臉,但仍牢牢攥著我胳膊。
「小姑娘,這裡是軍營,不是你的閨房,你要想解決需要,請另覓佳境!」韋陀粗野地說。
我頓時抬不起頭來,我只想讓桎嫉妒,卻不料正好中了冰痕的下懷。
此時此刻,迦南發出一聲冷哼。我錯愕地抬頭,知道他已是氣憤之極。
果然,他眼裡閃著凶光,憤恨地甩手離去。
韋陀冷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像你們這樣不要臉的!」
不等冰痕有反應,他也飛速離開了(絕色千年84章節手打)。
冰痕陰著臉,沉默片刻,忽然鬆開我手臂,看也不看我一眼,逕自往營帳外走。
桎跟在他後面,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帳篷。
營帳中就剩我一人,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奈之下,我只好也走出來,遠遠地看見迦南在前方,趕緊奔過去,呼喊他的名字。
他卻用上了漂移術,越走越快,最後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我折回營地,發現誰都找不著,只得稍事休息,待翌日再做打算。
誰知第二日卻聽聞重大消息,迦南父子帶著冥族撤離了營地,目前不知是要往冥界走,還是要去營救綺亞。
我暗忖以迦南的隱忍性子,他八成要回冥界。再說他也不喜歡綺亞,不見得會花時間和血汗去救她。
不知冰痕會如何安排,儘管不太想見他,可還是受了好奇心的唆使,不自覺地靠近主帥營帳。
我擁有超強的聽力,所以即使站在帳外,裡面的聲響也聽得一清二楚。
只聽營帳中,韋陀暴躁的聲音傳來:「既然冥界已脫離聯盟,魔界也不必再與靈界沆瀣一氣!」
「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嗎?共同聯合對付封星,如今妖族被困尚未得到救援,冥族擅自離開,不僅會削弱我方力量,同時也會陷自身於不利之地!」冰痕振振有詞道。
「我才不管!」聽上去韋陀似乎很生氣,他一口回絕道,「這是我們三界的事,靈界無需插手!」
「靈界可以不管,然後眼睜睜看著你們一個個被封星吃掉!」冰痕嘲諷地說。
「我呸你個烏鴉嘴!」韋陀氣惱道,「有火族的前車之鑒,你們靈界三族被誅也是早晚的事!」
幾個滄桑的聲音傳來,應該是靈界的幾位長老,只聽那幾個聲音說:「既然大家都明白,各自為營好比離群羔羊,會被狼吃掉,為何不能團結一致,同仇敵愾呢?」
「你們幾個老混球給我閉嘴!」韋陀不客氣地呵斥道。
不知為何,我聽他罵那些長老混球時,居然「噗嗤」一笑。
自從風族二長老仙去後,我對靈界那些長老再無好感。
「如果沒有靈界協助,你們魔冥二界怎麼可能打退死士?」雷族長老斥責道。
「笑話!你們靈界多虧了我們,才得以脫身,若不是迦南心慈手軟,你!」他頓了一下,「早就該死幾百回!」
我揣測他說的是冰痕。
我笑韋陀的無知,冰痕靈力異常強大,區區一幫死士根本不入他法眼。
可直到現在,他都把自己偽裝得那麼弱,看來必定包藏禍心。
剛詛咒完冰痕,寒針又開始在我心房亂搗,我頹然蹲下,暗罵冰痕小氣。
「要不是你夜訪冥族軍營,鼓動迦南聯合,魔界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韋陀猶在憤恨。
「你們魔界不是好端端的嗎?虧你們還一直自恃熱血勇猛,看來都是一群窩囊廢(絕色千年第八十四章奪權內容)!」
這個聲音很年輕,但嘲諷的功力可絲毫不弱,我並沒有見過該聲音主人的印象。
「混小子,你再胡說一句,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韋陀怒氣衝天。
「我乃風族三長老風吟,不是什麼混小子,請你放尊重點!」那個年輕的聲音不服氣地說。
營帳中頓時一陣騷亂,各種兵器聲叮噹作響,似乎要爆發一場大戰。
「別鬧了!」冰痕怒吼,「都給我規矩點!」
有那麼一陣,我在想,冰痕算老幾呢,論資排輩都不靠前,憑什麼對著長老大呼小叫?
心臟馬上就縮成一團,無奈,我只好斷了評論冰痕的念頭。
「韋陀,你要走便走,靈界不會攔著你,不過你要想清楚,冥界已成血爪兵團的軍事重地,迦南此行隨時可能遭遇不測,我勸你返回魔界,否則魔族和妖族一同遭受死士剿殺,只怕迦南那邊是指望不上了!」冰痕淡然道。
他看似在幫韋陀分析,實則步步緊逼,每一句都在敲打著韋陀的心理防線。
果然,韋陀半晌無語,似陷入苦思。
靈界長老又開始打圓場:「韋陀長老,非常時期應以大義為重,就算你不為妖、冥二界著想,也該為魔界眾生想想,你忍心讓你族墮入苦難輪迴嗎?」
「其實我也並非對靈界有意見。」片刻之後,韋陀的口氣有所緩和,「我只是對,他,看不慣。」
我料想韋陀口中的「他」指的是冰痕。
只聽韋陀繼續道:「我原以為就算聯合,各界也都平等,誰想這小子一直頤指氣使,絲毫不把我們這些長老放在眼裡!如果他是長老倒還好說,一個無名之輩!憑什麼吆三喝四的!還有你們幾個老混球,幹嘛都聽他的,你們靈界的高手都死光了嗎?」
「韋陀,請你不要污蔑眾位長老!」冰痕冷冷地說,「他們之所以願意聽我的建議,完全因為我在宮中多年,對封星的想法能揣測一二,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亂了章法!」
「哈哈哈!」韋陀狂肆大笑,「你還好意思提章法!軍權在你手中是不是?你一個無名之輩,憑什麼把軍權握在手中!」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過是暫代主帥之職,並非你想的那樣!」冰痕正色道。
「好!既然你不是主帥,那我也可以暫行主帥一職,你肯不肯!」韋陀著實大膽,竟然當著靈界眾長老的面和冰痕做起了交易。
奇怪的是,那幾位長老竟毫無一絲異議,魂魄被吸走了不成?
「我本就不喜歡那些虛名,你要我沒有意見。」冰痕淡淡地說。
「諸位長老意下如何?」韋陀的口氣很是得意。
「我們沒有異議。」兩個蒼老的聲音附和道,但那個年輕的聲音並沒有響起。
「好!」韋陀說罷,又是一通大笑。
「還請主帥早日把迦南長老召回為好。」冰痕刻意恭敬地說。
韋陀身居重位,言語也不覺輕佻起來:「放心,他有軟肋,召回很容易。」
營帳中忽的沒了聲響,轉而是一陣可怕的靜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