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倒沒有再談論和桎有關的話題,而是專心致志地烤肉(絕色千年57章節手打)。
我默默地看著他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在猩紅的炭上撥動,火信子不停地在他指尖閃爍,給他的臉增添了一份柔媚之氣。
其實他認真的樣子還挺好看的嘛!
「你幹嘛邊看我邊流口水?」他沒抬眼,嘴角卻勾起了一抹壞笑。
「誰說我流口水了?」我不滿他誇大其詞。
「還說沒有?」他終於抬起眼簾,手一指我嘴角,「這是什麼?」
我好奇地一摸,奇怪!嘴角怎麼多了那麼多水?
「你!」我明白過來,冰痕在戲弄我。
他卻怡然自得地撥弄著木炭,臉上洋溢著陰謀得逞的微笑。
我不滿地撇嘴。
既然不讓我看他,那我就走吧。
可是肚子還在叫喚,我可憐巴巴地看著那一排鹿肉,不捨得起身。
「吃肉吧,我一個人吃不了那麼多。」冰痕像王一樣地恩賜道。
有了他這一句,我就放鬆多了,繼續啃那支沒啃完的鹿腿。
冰痕忽然站起來,在我身邊坐下,拿走我手中的鹿腿,放到烤架上,又遞給我一塊肉,說:「剛才的肉冷了,這塊熱。」
這還是他嗎?他怎麼會這麼體貼?我有點驚訝。
「你今天晚上有點不正常。」我決心把疑慮說出來,「明知自己吃不了那麼多肉,為什麼還要烤那麼多?」
他側過臉,定定地看著我,正色道:「你想說什麼?」
「你誘我出來有什麼意圖?」我試探地問。
「意圖?」他眼裡閃著複雜的光,彷彿陷入了沉思,但隨即一笑,點點頭:「對,我做任何事都是有意圖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跟他客氣。吃完肉,他若講條件我就聽,做不做由我決定,他若不講,我就離開,不用難為情了。
直到我吃飽,他都一直沒跟我說話(絕色千年第五十七章臭流氓!內容)。
吃完,我的雙手又沾滿油漬。冰痕的絲絹已遍佈油污,無法再拿來擦拭。
我只好抓起地上的一把青草揉搓雙手。
手是乾淨了,可是揉出來的青草汁卻染綠了我的手掌,且怎麼都揉不掉。
我把手掌搓得通紅,依舊無計可施。
「把你的手放到火上烤,一會兒草汁就能揉掉了。」冰痕忽然開口說。
按照他的指導,我試了下,果然手掌乾淨了。他還真是有方法。
我靜坐了一會,我和他都沒說話,他彷彿又變回了從前那個冷漠的冰痕。
那就不等他了。我欲起身離去。
「時候不早了,我該走了。」我說。
他放下撥火的枝杈,突然一把攬我入懷,說:「剛才講條件,這就是我的條件。」
「放開我!」我在他懷裡掙扎。這是什麼鬼條件?
「我辛苦烤肉,讓你獲得了能量,我卻落得個飢寒交迫,物物交換,你用你的體溫來溫暖我,這是很平等的事。」他義正言辭地說。
他講得似乎有點道理,吃人手短,我只好放棄掙扎,在他懷裡待著。
可是他又不安分起來,左手在我的身上遊走,硬是要鑽進我的懷裡。
我「啪」地打了一下他的手,怒道:「不許亂摸!」
他卻彷彿沒聽見,手掌倏地竄進我胸前,大力地捏個不停。
太過分了!
我變了臉,拚命捶打他的胸口,罵道:「流氓!混蛋!」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他居然換上了一副無辜的表情,委屈地說,「我不過是冷了,想依偎著你取暖罷了,怎麼成流氓了?再說了,咱們又不是沒有肌膚之親過,碰一下你就成流氓了?那你跟什麼迦鉉打情罵俏親密接觸,他就不是流氓?」
「我跟他沒有打情罵俏!」我快氣瘋了。
「嗯!」他點頭,修長的手掌仍在我的胸前揉搓個不停。
他說的似乎有道理,可我老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可是究竟有哪裡不對勁,我又說不上來。
該死的冰痕!
他的手不安分了好一會兒,停了手,卻仍按在我的胸上,接著,他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溫潤的嘴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你幹嘛!」我欲推開他,卻為時晚矣,他的舌已撬開了我的唇。
我快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驀地,他忽然鬆口,皺眉道:「嘴裡全是油!」
我剛慶幸他有潔癖,孰料他再次俯身上來,又是一通狂吻。
我拚命掙扎,好不容易推開他,一個魚躍,起身就欲走。
冰痕一揮手,無數冰刃自天而降,刺向我的腳尖,害我後退了好幾步(絕色千年57章節手打)。
「你到底想幹嘛?」我柳眉倒豎。
「你說呢?」他從背後抱住我,將臉貼在我的面頰上,在我耳邊嚶嚀者,像個孩子。
本姑娘沒有那麼多精力陪他打鬧!
我一甩胳膊,肘擊他腹部,同時拽住他胳膊,將他摔倒在地。
他居然沒有反抗。我嘖嘖稱奇。
可惜我想錯了,不會反抗的冰痕絕對不是冰痕。
雖然躺倒在地,他卻迅速勾住了我的腳踝。我重心不穩,倒了下去,
他飛快地蠕動到我的身上,再次將熾熱的吻獻上。
我忍無可忍,狠狠地捏了把他的胳膊。
「啊!」他慘叫了聲,可憐巴巴地對我撒嬌,「疼!」
天啊,他那雙冰藍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眼神好無辜,我差點就心軟了。
可是怎麼會有這種人,一邊耍流氓一邊還裝可憐?我堅定了信念,繼續反抗。
他竟然乾脆壓在我身上,喃喃細語道:「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一起緊密結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很痛苦,其實我也很難受,但我怕你逃走,寧願讓你痛都不想停下來,對不起!」說著,他還在我頸項上留下了一個熱烈的吻。
我只覺得現在被他壓得很難受,叫嚷道:「什麼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你好重啊!」
聽到我的話,他支起身子。
我還以為他終於要正經點了。
誰知他開始寬衣解帶。
我驚得語無倫次,喝道:「你幹什麼?不許胡來!」
他撅起來嘴:「什麼胡來,不早就胡來過了嗎?」
我則是一頭霧水,冰痕今天沒吃錯藥吧?盡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他褪去上衣,露出肩膀給我看:「你看,這是那天你咬的,太用力了,估計還要過好幾日才能好呢!」
一排深深的齒痕印在冰痕的一側肩膀上。
「你憑什麼說這是我咬的?我根本就沒咬過你!」我被他張冠李戴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
「你說什麼?」他驚訝地看著我,皺眉:「你忘了咱們的肌膚之親了?」
「什麼肌膚之親,親你個頭!」我沒好氣地回應道,「你別以為前段時間和我在床上說悄悄話就是肌膚之親,我不會再讓那種事情發生!」
他愣了兩秒,神色忽然陰冷下來,剛才那股熾熱到不像話的神情風捲殘雲般消失得乾乾淨淨。
「果然。」他簡短地吐了這兩個字。
「什麼?」我疑惑地問。
他不再理睬我,迅速披上衣服,逕自起身,扭頭就走,任我怎麼呼喊都不回頭。
我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問。
一陣風吹過,我才發現炭火已經完全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