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自己已經赫然躺在床上(絕色千年54章節手打)。
被窩裡的我穿戴整齊,褻衣、貼身小褂一件都不少。
我苦笑,若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一覺醒來什麼都沒發生,該有多好!
可是我剛挪動了一下身體,就覺疼痛異常,四肢快散架了,怎麼躺著都不舒服。
回想起在那個未知領域的事情,我的臉頓時緋紅一片。嬤嬤曾跟我講過男女之事,說這是女子痛苦的根源。現在想起來,嬤嬤說的確實很對。
我試圖坐起來。
一個侍女過來攙扶我,幫我在背後塞上靠墊。
她居然是個水族女子!
我驚訝,難道自己已經在靈界了?
可是這房間的擺設佈局,明明和我在冥界的住處一摸一樣。
「你們怎麼會來這裡?」我抓住了她幫我掖被子的手腕(絕色千年第五十四章戀情水內容)。
「稟告殿下,我們隨靈界大軍前往冥界,負責照顧各位殿下的起居。」她恭敬地做了個揖,答道。
我鬆開她的手,暗忖,看來靈界已經完全控制了戰局,居然還把侍女派來了,難道是想長駐此地?
莫非……靈界是想把下三界滅掉?
時值亂世,靈界居然專注於權利拉伸,領土外擴,這是固有的野心,還是一種愚昧?
根據侍女們的稟報,迦南父子已逃往妖界和魔界,靈界則佔據了冥界,雙方形成了對峙場面,戰事一觸即發。
冰痕如今成為靈界的領袖,桎雖然靈力超過了冰痕,因為不屬於靈界,所以輔弼在冰痕左右。
至於我,因為身體虛弱,像個聖女一樣地被供了起來,時刻有侍女環繞著我,名為服侍,實為監視,不讓我進入商討軍機的議事廳,也不讓我去離行宮較遠的地方。
看來靈界始終對我心存戒備。只因我是唯一的火族,所以理所當然成了新王人選,即便我的靈力不及桎和冰痕,他們也得恭敬待我。
靈界如今需要精神支柱,我便是合適的人選。
換言之,如果我真是下一個王,那我也就成為了六界之敵,即便眼下我不具備任何威脅,將來也仍會成為強有力的對手,所以他們不可不防。
所以我現在的處境就成了這樣:沒有任何權利,並時刻受到監視。
這段時間我沒見到桎,只撞見了一次冰痕。
當時我正欲前往桃花谷,不料看見冰痕正跟幾位長老遠遠地從前方走過來。
我一驚,急欲躲開,眼看身旁有一棵樹,便縱身一躍到了樹頂。
我的動作很迅速,那些小跟班沒有發現我,還忙著四處找我。
可恨的是,冰痕和長老們走得實在太慢了,老半天才走到我棲身的大樹前,又開始嘮叨起統一六界,共同御宮的鬼話。
這時,我的一個侍女偏偏還要來添亂,她走到他們面前,詢問我的下落。
我在樹頂上扒開樹枝俯瞰,長老們搖頭說不知,冰痕的眼眸忽然向上瞅了一眼,我趕緊鬆開樹枝,一顆心卻狂跳起來。
他們終於走了,侍女們沒找到我的下落,也都散了。
我的腿早麻了,害得我揉了半天,才一瘸一拐地進了桃花谷。
眼下已過了桃花盛開的季節,不過也枝繁葉茂,景色怡人,且桃花的葉子有藍有綠有紫有粉,倒也顯得葉比花嬌媚。
我走得累了,在小河邊坐下,脫了鞋,把酸脹的雙腳浸入冰河的河水中。
四周靜寂,只有翳影鳥在淒厲地叫著,還好只有幾隻,否則我肯定會心煩到將它們打下來。
我托著腮,靜靜地看著河面。以前在宮裡,我也是這樣,坐在通靈湖邊,一坐就是大半天。這裡風景比寸草不生的通靈湖好多了,微風輕拂著我的面頰,似乎一切都是靜謐的。
可是一雙靴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我身邊。
河面上映現出冰痕的臉。
我一驚,匆忙起身,後退兩步(絕色千年54章節手打)。
「你想幹嘛?」我警覺地說。
他並沒有要靠近我的意思,反而把手別在身後,盛氣凌人地說了一句:「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偷聽別人說話!」
什麼?我沒聽錯吧?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接著說:「我希望以後你能跟我保持距離。別太親近,但也別太疏離,別讓大家覺得我和你之間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太過分了!做了錯事居然還丟給我一副事不關己的臉色。
「因為你是未來的王,身份尊貴,切不可沾染塵俗之氣,更不可情緒失控,以免擾亂靈界軍心。」他繼續道貌岸然地說。
「我不要聽你的什麼狗屁話!」我怒了,「你都知道我身份尊貴,你居然還對我……」
他抬起眼簾,深深地看著我,問:「對你什麼?」
這下我反倒越發地難堪,語無倫次道:「對我……對我……」
豈有此理!彷彿做錯事的是我一樣!
冰痕正色道:「我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請陛下注意分寸,以免失禮!」
「你!」我徹底被這個冰冷的傢伙氣瘋了,完全不顧形象地指著他鼻子罵道:「你少給我擺正人君子的樣子!自己做的混賬事還有臉說沒做過!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靈!」
我的手指快戳到他鼻子了。
他一言不發,盯著我的手指看了半天,然後煞有介事地後退兩步,微微一笑:「請陛下保持儀態,別忘了自己尊貴的身份!」
我已經被他氣得奄奄一息。
「不過,如果陛下實在忘不了的話。」他話鋒突然一轉,從懷裡拿出一隻白淨的小瓷瓶,說,「這個東西或許能幫你解決問題。」
「這是什麼?」既然是他給我的,我只好從他手中接下。
「戀情水。一種喝下就可使人忘記最想忘記的事情的神奇藥水。」
我沒聽錯吧?這種能抹煞記憶的藥水居然叫這個名字?
可能是我目瞪口呆的樣子讓冰痕覺得很搞笑,他嘴角一撇:「怎麼,你不想把我們之間的事情給忘了?」
「誰稀罕記得你!」我怒道。
這一下,冰痕笑得更得意了:「這麼說,我和你的事情果然是最令你難忘的!」
「你!」我的臉迅速而徹底地紅了。
該死!我心裡暗罵自己,居然上了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的當!
「別忘了把藥吃了!」他轉身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囑咐我這句話。
我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真想把手中的瓶子給砸了。
若不是這藥水能抹煞最難堪的記憶,我肯定把瓶子砸爛!
突然間,我想到了桎,心下一緊。
或許我可以做個實驗。